“是我,曼曼……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的是納蘇曼曼的有點膽怯的聲音。
還沒有等劉林回答,在門內的嚴顯已經衝着劉林做了一個鬼臉,順手就將門打開,“少爺剛回來,還沒睡下,納蘇小姐來的真及時。”
嚴顯話完,竟先一步出了竹樓,給劉林丟下了一句話:“少爺,那你們說事,我們先告退了。”
隨後封國、高新、孫立也跟着離開。
劉林轉過身來,心裡暗暗的罵着幾個傢伙,誰不知道今天納蘇曼曼在宴席上說過什麼話?這個時候居然嚴顯一點也不攔着,要說他已經睡下了,不是就沒事了嗎?劉林擔心着納蘇曼曼是來找他算帳來了,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他對不起她,讓她罵上幾句就過去了。
納蘇曼曼換了一身潔白的衣服,連束腰、抹胸都是絕白色的,胸前的對襟處兩邊的繩帶結了一個白蝴蝶,白色的蝴蝶結上包裹着呼之欲出的一抹雪白。
劉林可以聽到四名護衛離開不遠的對話聲。
孫立問道,“老嚴,你把少爺給賣了!納蘇小姐今天看起來對少爺有點不好……”
“笨,你哪有我會看人?先前在宴席上,最後你們難道沒有看到納蘇小姐的眼神變了?變的柔和多了。”嚴顯給了孫立一把掌說道。“看不出來……小心少爺以後收拾你。”封國說道。
四人小聲的說着遠遠的走開了。
“劉大人,我可以進來嗎?”納蘇曼曼依然站在門外,低聲的問道。
劉林剛纔在聽着四名護衛的對話,並沒有立即開口與納蘇曼曼說話。
“天色已黑,納蘇小姐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還是明天說吧。”劉林確實有點累了,他想要晚上打坐調整一下,劉林也擔心納蘇曼曼會質問他那夜的事。他心裡想着。要是納蘇曼曼真的問起那夜地事,他也只有如實招來,那夜是自己不對,可他也不是故意的,完全是爲了逃命,才借走了她小樓裡的一件衣服。
納蘇曼曼輕咬着下脣,委屈的看着劉林說:“很重要,你這就要趕我走嗎?”
劉林往門口走了兩步,站在了納蘇曼曼的面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納蘇曼曼看着劉林有點窘的神態,一手扶着門框眨着眼睛歪着頭問道:“那就是不趕我走了!我可以進來說話了吧?”
可劉林仍然擋住了她進屋的路,屋裡的一盞油燈照亮了劉林的後背,卻拉長了他的影子,影子正投在一步之外地納蘇曼曼的身上。劉林可以清楚的看清納蘇曼曼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而納蘇曼曼卻因爲逆着光線。看不到劉林現在是什麼表情。她有點着急這種對面而立的情況,想要側身從一邊先進屋裡,可劉林並沒有一點要讓開的意思。
“你怎麼擋着路……”納蘇曼曼擡頭看着劉林說道。
“納蘇小姐,屋裡就我一人,夜晚一男一女獨處一室,怕會影響到你地名節。”劉林建議道。
“就站這裡說嗎?”納蘇曼曼問道。
“不如出去隨便走走吧!”劉林轉而提議。
“恩!”納蘇曼曼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去。往小樓的北面緩緩走去。劉林跟在了她的身後,總是離了不到兩步的距離。納蘇曼曼覺得劉林此時倒是還有點儒士君子的模樣,竟然考慮的這樣的周到,可是轉念又想,自己還有什麼名節。那點名節和少女最寶貴地東西,都讓他給看去了。
茫寨的夜非常的安靜,偶爾只能聽到幾聲蟲鳴。還就是兩人的輕微腳步聲。新月如鉤的掛在天上,滿天地星星,月光與星光灑落在地面,劉林走在納蘇曼曼的身後,可以無所顧忌的欣賞她地模樣。
月光與星光披灑在納蘇曼曼的身上,她黑色的髮髻上泛着淡淡的銀光。跟在她的身後,可以看到好脖子後面裸露出的那片肌膚。正如被月光照射的溼潤美玉。劉林心裡暗自慶幸。要是納蘇曼曼今夜不來找他,他明日隨湖州王下山後。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再見心中“月光女孩”地模樣了。
不過這一次和上次見到她地時候區別在於,納蘇曼曼這一次穿上了潔白的衣服,上一次卻是近乎地睡姿展現在劉林的眼前。
直到靠近了寨北的懸崖邊上,納蘇曼曼才停下了腳步,她也沒有轉身,面對着前面崖邊的一排低矮的灌木靜靜的站着。
劉林比她的位置要後半步,側過身子,可以看到納蘇曼曼那圓潤如玉的臉頰。
納蘇曼曼的呼吸開始變的有點急促,她想開口說話,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劉林見納蘇曼曼的呼吸開始變急促,心裡輕鬆的想着,這“月光女孩”該不會想讓我對那夜的事負責吧?接着劉林開始在心裡罵自己一句,哪有這樣的美事,看一眼就要負責?
納蘇曼曼仍在猶豫,劉林這時候卻聽到了附近不足五十步外的一幢小竹樓裡兩人的對話。那是李陽的聲音,另外的一個人是李陽的部下庚京。
過了一會兒,納蘇曼曼才朱脣輕啓語速緩慢且聲音很小的說道:“劉大人……宴席上,我……我不是有意那麼說的……”
“過去就算了,我沒怪你。”劉林隨口說道,另一面他好奇的在偷聽着那幢小屋裡李陽與庚京兩人的對話。
納蘇曼曼本來就覺得劉林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同時也覺得今日在宴席之上,當衆辱了他一句,她認爲劉林那時候尷尬的局面都是她的一句話造成,她對劉林飽含了歉意。納蘇曼曼已經想透了,劉林無意中看到自己的身體,那只是巧合,而自己當衆辱他,讓人看來卻是處心積慮了。所以納蘇曼曼鼓起勇氣,要單獨的向劉林道歉,希望能對劉林的身體有好處。
可當從劉林的口中吐出“我沒怪你”這四個字的時候,納蘇曼曼纔有點反悔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傻,還晚上跑來給別人道歉,本來想要開口說對不起的納蘇曼曼,又把話給嚥了回去。
“你就這樣對我說話?你沒怪我?你難道還想要怨我不成?”納蘇曼曼一反剛纔吞吞吐吐的模樣,稍稍提高了聲音問道。劉林看到她已經轉過臉來,臉上漲的通紅。
女人可真是善變啊,剛纔還好好的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小女孩,現在又恢復了她的大小姐性格。劉林自認自己也沒有說錯話,何況劉林知道自己在席上的失常,納蘇曼曼的話並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因爲他身體內與翡翠戒指裡的那兩股神秘的力量。
“我怎麼會怨你呢,其實我應該早點向你說對不起的,不然也不會有這些誤會了。”劉林誠摯的說道。
納蘇曼曼沒想到劉林會如實的坦白,她本是不好意思提及以前那夜的事,現在聽劉林說那只是誤會。她當然知道那夜肯定只是誤會,要是有預謀的,估計劉林早該做了那些現在想想都可怕的事了。
“是我……錯怪了你,請原諒!”納蘇曼曼低下了頭,輕聲的說出後,轉身準備朝着自己的小竹樓方向跑去,她已經把話說完了,覺得輕鬆了很多。明日如果再見到劉林,她自信的認爲再也不會那樣的尷尬了。
納蘇曼曼要離開,劉林卻準備還在這懸崖邊的夜色中多停留一會兒,他要把湖州王與庚京的密議探聽完。
他現在與納蘇曼曼兩人相隔兩步,站在懸崖邊上,這裡只有五十步外,有一幢小竹樓,樓上住着的是湖州王。兩人在淡淡的月光下,很容易讓別人發現,不過劉林可以肯定,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樓內的人發現了他倆從站在這裡,也應該不會懷疑問到自己偷聽。沒有人會相信,這麼遠的距離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可是納蘇曼曼要是離開了,那劉林一個人繼續在這裡站着欣賞無盡的黑夜,就有點反常和讓人生疑了。
劉林隨口叫住了納蘇曼曼:“等等,納蘇小姐……”納蘇曼曼剛走出兩小步,就已經在劉林開口前停了下來,她還有事情沒有說完,剛纔一緊張差點把更重要的事給忘記說了。
“您叫我什麼事?”納蘇曼曼扭過頭去,等待着劉林的回答。
劉林哪有事啊,只是要她留下來打掩護,以免讓附近那竹樓裡的人發現他一人在外面可疑,不過這樣可是有點損害到納蘇曼曼的名聲。劉林不知道該怎麼跟納蘇曼曼說。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