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告急……”一名送信官跑馬弛過長安城,進入皇宮,來到太極大殿之上,伏地向高祖李淵稟道:“皇上,許國大兵攻破江都,正向徐州進發。”
殿前羣臣一片譁然。
天子大驚:“這許國剛成立不久,何以壯大的如此迅速?”
信官道:“稟皇上,安南國一直支援許國,兩國聯盟犯唐。”
天子請起信官,對羣臣說:“這歙州叛軍雖不足爲懼,可是安南和突厥都肯出兵支援,足見其籠絡人心的能力不容小覷,衆卿有何良策?”
右僕射裴寂出班奏道:“陛下,不如點一能征善戰的武官掛帥出征,殺入歙州,一舉殲滅許國,斬了牛建廣,打入安南京都交州,擒來叛賊楊庭芳,以振我天朝上國的威嚴。”
太傅張玄素手持笏板,出班道:“陛下,裴大人所言極是。許國現已奪我數州,若徐州再失,恐怕宋州也難逃大劫。如果任由許國繼續周而復始的奪我州縣,後果不堪設想呀!”
天子道:“二位愛卿說的都有理,可是我朝兵力都集中於對抗突厥,這一時半會兒從哪湊齊那麼多南征的兵馬糧草?”
左僕射蕭瑀道:“陛下,武狀元李懷珠武藝高強,調兵有方,何不讓他掛起帥印,前去東都洛陽招齊十萬兵馬?今年南陽雨水豐潤,農田大收,調十萬石糧草綽綽有餘,正好可解當下的燃眉之急。”
天子道:“蕭愛卿所奏正合朕意。”他又對殿頭官呼道:“來呀,速傳李懷珠上殿。”
殿頭官闊聲喝道:“傳武狀元李懷珠上殿……”
時間不大,李懷珠來到太極殿正中。伏地跪倒:“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子道:“李懷珠,許國再次興兵犯唐,江都淪陷,徐州告急,務須討壓。朕賜你一方帥印,任徵南元帥,命你速率現有部下赴洛陽招兵買馬十萬,再從南陽調集十萬石糧草。待兵糧齊備,你立馬領兵奪回失地,剿滅歙州叛匪。徵下安南,擒拿安南國王楊庭芳回朝。”
李懷珠心想:“如此艱鉅的任務,我如何能完成得了?可是聖命難違,此旨不得不接啊。”便抱拳道:“臣遵旨。”
當下,李懷珠下了朝堂。回到府邸,辭別了家眷,同上官寶慶、謝華蘭、五女將率領五千兵馬離開京城,直奔洛陽。
十日後,大隊人馬駐入洛陽城,掛起招兵皇榜,附近數個州縣的壯士踊躍趕來投軍。李懷珠衣錦還鄉,異常榮耀。他攜妻回李家寨修好祖墳,祭祀已畢,又幫吳氏姐妹從荒野中收回吳成功的殘屍。葬入吳家墳園裡。一切祭祀都圓滿完成,總算讓李懷珠心安理得了。
時光似箭,日月如梭,眨眼到了冬季。李懷珠徵齊十萬大兵,派上官寶慶、謝華蘭帶一千精兵前往南陽調運糧草。
這日,上官寶慶趕來洛陽。進入虎帳,向李懷珠施禮道:“稟報元帥。糧草均已徵齊,請元帥示下。”
李元帥請起上官將軍。說:“許國奪我嶺南州縣,咱們給他來個圍魏救趙,直搗歙州。我希望你能在百日內將十萬石糧草全部屯入義陽。”
“遵命!”上官寶慶退出虎帳,趕往南陽。
李懷珠命先鋒官吳鳳英領四千兵馬前方開路,十萬大兵隨後拔營起寨,向東南方向啓程。
上官寶慶、謝華蘭即刻護送十車糧草向義陽進發。行至午後,路過一座高山,猛見山上現出一掃賊兵,個個手持帶管小弩,“嗖嗖嗖”發來一排二寸鋼釘,射斃一堆步兵。轉眼間,他們又連續發來兩排鋼釘,射倒兩隊唐兵。唐軍人喊馬叫,一片大亂。二位押糧官迅速指揮士兵隱蔽起來。
謝華蘭說:“寶慶哥,不對啊,那幫賊人用的那種小弩怎麼可以連續發射三次鋼釘呢?他們不會在使妖術吧?”
上官寶慶說:“應該不是妖術。我想那種武器一定是他們請能工巧匠打造的可以連發三次鋼釘的強弩。”
“那玩意兒那麼厲害,咱們該如何應付?”
“兄弟,元帥教的仙術你能施展出來嗎?”
謝華蘭試着施展了下遁煙術,成功了。
上官寶慶說:“太好了,既然你已學會了遁煙術,我且用飛行術引開那幫強弩手,你趁機靠近他們,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謝華蘭說:“此計甚妙,咱們趕快行動吧!”
上官寶慶手持盾牌,展開飛行術,引開山上強弩手的注意力。謝華蘭化煙來到衆強弩手身後,擺槍掃翻十餘人,一掌即出,倒下一片賊兵。一名強弩手縱身一躍,奔上山中,消失不見。謝華蘭下山負責看守軍糧,上官寶慶追進了山裡。
只見山裡有一座清陽寨,上官寶慶半空呼道:“敢問此寨的主人是誰?請現身答話。”
寨內出來一條大漢,擡頭道:“在下是清陽寨大寨主郝連清,閣下有何見教?”
“我乃大唐將軍上官寶慶,路過此山時,遭到了貴寨強弩手伏擊,無端慘死數十名官兵,特來討個說法。”
“敝寨素與官兵不和,遇到官方的糧草,焉有不劫之理?”
“如此說來,閣下對此毫無愧仄之意?”
“有什麼可愧疚的?小子,不要以爲你會點妖術,就敢來教訓爺,爺的清陽寨也不是吃素的。”
“好啊,就讓你嚐嚐本將軍的厲害。”上官寶慶劈天蓋地印下去一掌,直取郝連清頭頂。
雙方惡鬥了一場,卻見謝華蘭遁煙而來,抱拳道:“寶慶哥,不好了,他們使了一招調虎離山之計,把糧草劫走了。”
“什麼?”上官寶慶向後縱開說:“你怎麼不早說?”
“我要保護糧草,來不及通知你呀。”
郝連清大笑一聲,說:“你們到了爺的地盤,就得任爺宰割,否則爺豈非浪得虛名?”
謝華蘭火高萬丈:“惡賊,休得造次,待爺取爾首級。”
上官寶慶說:“賢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讓這廝再逍遙一時,某家另有算計。”
二位瞬間消失在了清陽寨上空。
到了地面上,上官寶慶說:“那些強弩手不是死了嗎,糧草如何還能被劫?”
謝華蘭說:“你走後,一條大漢從樹洞中引出一夥嘍兵,放箭將我方士兵射殺殆盡,衝下山來,與我打鬥間,俟機奪走糧草,向南奔去。”
“你沒有跟蹤那些糧草的去向嗎?”
“呵呵,我單槍匹馬的,就算追上糧草也無濟於事。我覺得還是咱倆商量一下較爲穩妥,所以我才上山找你的。”
“惡賊,吃某一刀。”上官寶慶喚出大刀,逕朝謝華蘭劈去。
謝華蘭縱身一避,驚呼道:“寶慶哥,就算華蘭沒能守住糧草,你也不至於痛下殺手啊!”
“惡賊,你休再多言,看刀!”上官寶慶繼續猛劈狠砍。
二人殺了三百餘合,謝華蘭躍上一棵大樹,說:“寶慶哥,你瘋了嗎?”
“誰是你哥?”上官寶慶指着謝華蘭說:“惡賊,你究竟是誰,爲何冒充我那謝賢弟?”
那人譏諷一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謝華蘭?”
“哼哼,其一,倘若是我那謝賢弟丟了糧草,他肯定先去查清糧草的下落,再來找我商議;其二,他的槍法非常精密沉穩,不像你剛纔打的那麼雜亂有力。”
“雜亂有力?這麼說,我的槍法比他更具殺傷力?”
“不錯。但是你的漏洞也比他多。”
“閣下不愧是大唐押糧官,觀察起事物來細緻入微,恰到好處。”那人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一張雲盤大臉。
上官寶慶驚道:“郝連清?”
那人笑道:“郝連清是我哥哥,我是他的弟弟郝連陽。”
上官寶慶擺刀喝道:“不管你是誰,既然你弟兄奪走了朝廷的軍糧,某家今日定不能與你善罷甘休!”說話間,他揮刀劈斷面前這棵大樹,縱身而起。
雙方在半空廝殺了一番,郝連陽化煙逃回山寨。
上官寶慶無措可施,下山尋了家小店打尖,靜等深夜偷襲清陽寨。經打聽,郝連兄弟均是西天神機老人的外甥,寨中有其舅贈送的十幾把帶管神弩和一輛鐵甲神車。據說那輛鐵甲神車是神識修煉而成,只要一念咒語就能在地面上奔馳起來。
夜深人靜,怪鳥鳴啼,上官寶慶手提五罈美酒,背背一捆乾柴,飛身來到清陽寨上空,用火摺子燃着乾柴,投在下方的茅草屋頂上,火借風勢一吹,瞬間將十幾間草房吞噬。衆嘍兵形同羣蟻出巢,紛紛出來救火。上官寶慶將酒罈擲入火海,“嘭”地一聲炸飛一堆嘍兵。
“嘿,原來酒罈砸在火裡竟然會爆炸,太好玩了。”上官寶慶連續扔完剩餘的四個酒罈,將清陽寨炸成一片廢墟,把那些嘍兵炸的粉身碎骨。
郝連兄弟灰頭土臉奔出山寨,只見夜空上站立一位藍衫漢子,他們旋身來到上官近前,喝罵道:
“惡賊,是你毀了我的山寨吧?”
“臭小子,你找死!”
上官寶慶說:“是爺爺乾的,我要將你們這個賊窩炸得寸草不生,雞犬不留。”
郝連陽抖槍出擊,郝連清揮鉞而前。上官寶慶伸手喚出大刀,與郝連兄弟展開殊死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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