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鈉伊已經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所謂一步錯。步步錯。由於他的大意。以及對無相佛體的自信。使得李承訓輕易帖近他的身子。致使事態發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破得他只得出無相神功最具破壞力的一招。也兩敗俱傷的一招。
“無相永生。”
他右手已經被李承訓牽制住。無法回撤。唯有左手可用。但見他左手單掌做了兩個手印。而後一掌拍向自己的右臂。而後又抽臂回撤。用他的肩肘猛力撞擊李承訓的胸口。與此同時。他的下盤雙腿交錯。使得自己雙腳深入地下。
李承訓先是感到吸食對方內力的左手爲之一滯。竟再也得不到半分內力。與此同時。他能感到阿布鈉伊的身子滾燙。。。好似烈日灼燒着他的皮膚。就在他思謀如何變招之際。又感到胸前一陣錐刺般疼痛。帶着火辣辣的感覺。
他的本能反應是迅速脫離開他的身體。因此立即鬆脫盤在對方腰際的雙腿。與此同時。藉助對方肩肘抵來的大力。向後退去。而就在其離開阿布鈉伊身子的一剎那。他身前的皮膚感到一陣灼燒般的疼痛。
這是阿布鈉伊略帶自殘性的全力一擊。但畢竟其有太多的內力被李承訓耗損掉。因此這招雖然雄霸。但還是被李承訓勉強躲了過去。但他卻是打了幾個滾。直接滾到擂臺木樁邊緣。纔算卸掉了這份勁力。
阿布鈉伊既然擺脫了束縛。自然不會再給李承訓機會。。。緊步上前又是一掌劈下。其掌風中裹帶着無盡熱浪。好似那佛祖臨世。衆生溫暖。
李承訓也被這溫暖感動着。微微愣神空當。對方的掌力已經壓下。而此時對方那暖風和煦突然變成了炙熱濁天。好似佛祖怒而鎮壓一切妖邪。
“太虛。破。”
他既然找到了剋制對方的法門。也不會輕易放棄。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必須要一鼓作氣破掉對手。否則一旦對方真正有了對策。他便無力迴天了。高手對決。隨時都可以順逆掉轉。這就是悟性。
“嘭。”“轟。”“嘭。”
前者是二人單掌相交的聲音。中者是阿布鈉伊掌力透過李承訓臂膀砸到地面碎土的響動。第一時間更新後者是李承訓吸食、轉換對方內力。以另一隻手打在阿布鈉伊身上的響動。
“好小子。”
阿布鈉伊再次遭到自己掌力的攻擊。身子連連後退。他的心情焦躁無比。知道這樣打下去。恐怕最先倒地的是自己。所以。他索性不再進攻。他要好好體味一下對方的武功路數。窺察出門道後再行攻擊也不遲。
李承訓哪容他拖延。立即縱身躍上。運起易筋經勁力。當頭一拳砸下。而當阿布鈉伊舉拳抵擋之時。他忙以太極轉換之力。將他的掌力帶向空處。同時另出一掌砸下。
阿布鈉伊被逼迫得不得不還手。可他不用內力還好。。。一旦動用內力。且其內力超出李承訓的內力時。便能感覺到對方內力瞬間一空。而自己的內力會被源源不斷的被吸走。同時。他也又會遭到自己內力的攻擊。
“太虛。破。”
“太虛。破。”
“太虛。破。”
……
李承訓越戰越勇。將百獸拳、易筋經、太極拳、太虛功完全融合於一身。於收發間自如揮灑。因敵而制敵。沒有一絲鬆散。不帶一毫拖沓。竟然是越打越純熟。越用越順手。將對方逼迫得連連後退。
阿布鈉伊內心焦灼。步步後退之機。始終在思謀如何對敵。可對方的太虛功好似自己無相佛體的剋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隨着他內力外泄的程度。他的內力水平竟然慢慢在趨於與李承訓持平。這樣下去。他的內力遲早會不如對方。
場中的逆轉。場下看得十分清楚。衆武林豪客早就熱血沸騰大聲吵嚷起來。有那性情奔放豪客。竟然撕裂自己的衣衫。以此爲李承訓加油。
不過。場中的許多女性。卻都是臉紅得擡不起頭來。面上掛着笑意。與腮邊兩抹酒醉的酡紅。因爲李承訓早在貼近阿布鈉伊的剎那間。便由於“太虛。破”的使用被對方將自己的衣衫震碎。所以一直以來。他始終是光着身子在打鬥。
由於方纔比鬥慘烈。千鈞一髮。所以沒人關注他的。可是現在不同。。。李承訓那染滿血的身子。好似一頭高大威猛的猛獸。再步步緊逼着原本高大的阿布鈉伊。他緊實的肌肉。粗壯的臂彎。堅韌的胸膛。以及那本該隱秘的私處。全都雄赳赳氣昂昂的擺在衆人面前。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這些人中最尷尬的莫過於玉衡子和峨眉靜心師太。二人全神貫注的在關注比賽。根本沒有那複雜的情緒。但在一旁那些輕鬆下來的武林看客眼中卻是鬨笑一片。那個時候也愛說個花邊。聽個笑話。從此冷傲孤豔的玉衡子。與冰清玉潔的靜心師太。癡癡地看着武林盟主裸替的事情。江湖人盡皆知。
“太虛。斷。”
隨着一聲曝和。場中的比鬥也終於落下帷幕。李承訓成爲擂臺中唯一站着的那個人。。。而在他的腳下。趴伏着一個曾經無比強勁的對手。摩柯教教主阿布鈉伊。
他憑藉自己的修爲。堅韌的意志以及聰明的頭腦。終於僥倖的戰勝了對手。當然。也是他實力提升的體現。
事後。不少有幸觀賞本次比賽的武林人士聚衆討論、分析。得出結論。說是李承訓最終取勝的根本是他的策略得當。以自己移轉真氣的本事消耗掉對方的真氣。最後憑藉自己絕對的力量。再加上對手的力量。將對手擊敗。
現在。阿布鈉伊撲倒在地。一動不動。似乎沒了生氣。但他沒有死。而是被李承訓以易筋經獨特手法。打斷了經脈。等於說是廢了他武功。
除此之外。李承訓還特別照顧了一點。就是用太虛功吸化了阿布鈉伊已經練就成形的內丹舍利。如此一來。阿布鈉伊的丹田算是全被毀掉了。若是練功。怕是要從頭再來了。
不是李承訓心狠。實在是不能容這頭受傷的獅子全身而退。不打得他痛。他不知道其痛。但他還不好就此殺了他。否則的話。中原日照教那些門徒必然會作亂。或許更會引起天竺摩柯教本部教衆譁變。從而引起兩國糾紛。
“李無名。好樣的。”
“有種。李無名。”
“你就是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第一時間更新”
“武林盟主。”
……
擂臺之外已經羣情激涌。大家揮舞着各自手中的兵器。那沒有兵器的便揮舞着手臂。還有那活躍的更是蹦跳起來。那時沒有粉絲一說。但崇拜英雄卻是古今亦然。現在。在他們的眼裡。李承訓就是神。戰神。
這裡還有一道最靚麗的風景線。就是那些草莽女俠。她們被這種熱烈的氛圍所影響。拋卻了羞澀。紅紅着臉蛋。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擂臺上光芒四射的李承訓。當然。她們心裡清楚。她們的目光在偷偷的注視着那裡。竟然有些貪婪。那可是武林盟主的。旁人哪有機會看得。
李承訓依舊威武挺立。第一時間更新雙目圓睜。周身真氣依舊鼓盪着。所以看起來依舊威風。就算是那裡也依舊挺拔。但他並不是有意在炫耀自己的。而是他已經進入到了一種混沌迷濛的狀態。
是的。他廢除掉了阿布鈉伊的武功。但是也因此耗損掉自己大量的真元。加之他在用“太虛。破”時。對方那經過自己身體的火辣真氣。使得他臟腑、經脈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但他依舊再堅持。並且屢屢以這種方法透支身體。
現在。一切已成定數。他的身體放鬆下來。而身體被損傷後的後弊便接踵而至。卻是他難以抑制的。他的整個神經已經進入到一種麻痹狀態。包括自己的思想意志。
“無名。”
賈墨衣最先發現了不對頭。她顧不得身份。立即縱身躍上擂臺。與那剛剛來到場內。準備宣佈李承訓爲比賽勝者的主持人擦肩而過。
同時。擂臺之外的玉衡子也發覺出不對。立即起身縱躍奔到擂臺之上。同時將自己雪白披風卸下。向李承訓擲去。被先到一步的賈墨衣接住。蓋在李承訓身上。
“快。先帶他下去。去我天山秘洞。”
玉衡子說完。玉指一擡。指向兩名天山弟子。示意爲賈墨衣帶路。
賈墨衣二話不說。抱起李承訓。隨那兩個弟子分開衆人。向天山深處跑去。與此同時。日照教的門徒也上來將摩柯教主的擡了下去。
賈墨衣見擂臺上已無他人。清了清喉嚨。開始安排後事。現在盟主已然產生。可以說按照他們的預期。本屆武林大會可以宣告結束了。應該立刻遣散衆人。但誰人也未料到比賽進行到如此之晚。現在讓這些俠客從海拔三千米高的博格達峰中段下山。危險更甚。
因此。玉衡子打算勸解衆人再停留一夜。待明日一早再下天山。誰知他的提議竟然得到了衆人的一致擁護。非是他們擔心連夜下山有危險。而是因爲方纔的熱血比鬥仍然令他們情緒難平。他們又怎麼肯輕易離去。
“我們不走。要看到盟主康復再說。”
“是啊。我們不怕那兇手。他敢來。定然抓住他。”
“一切有盟主定奪。我們等着盟主。還要喝結盟酒呢。”
“對。不走。不走……”
玉衡子搖頭苦笑。這樣也好。至少可以安撫衆人平安度過今夜。於是他極力贊同。同時安排天山弟子護送諸位俠客。紛紛返回自己的宿洞休息。由於都是在風雪谷內。所以這一切操作起來非常容易。
黎明終於到來。風雪谷內也漸漸平靜下來。不少人進入了夢鄉。不少人仍在侃侃而談。但李承訓卻依然在生死邊緣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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