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秦壽在秦老爺子陰森森目光注視下,踏着沉重氣喘的步伐邁進前廳,小蘿莉陶月沒心沒肺地偷笑着,秦壽衣服裡戴着王鐵匠新制造的護手護腳,十幾斤的重量還挺賊沉要命,瘦弱的小身板吃不消這重量啊!
秦夫人逗弄着牙牙學語的小秦青,這位便宜小妹似乎跟秦壽沒有什麼緣分,每次見到秦壽到來就忍不住浩然大哭,這讓秦壽感到十分的糾結,難道這便宜小妹還會相人之術?認得她死鬼老哥狸貓換太子了?
光宗耀祖四人搬擡着布蓋遮住的多功能按摩椅,這可是秦壽心血之作啊!坑蒙拐騙秦老爺子這麼多錢終於出爐了,在不出爐估計秦老爺子要把秦壽扔進火爐了,40貫錢可不是小數目,相當於一位五品官員腐敗的鐵飯碗俸祿啊!
秦老爺子沒有好氣地看着秦壽衰樣,陰森森的眼神看着秦壽說道:“咋滴?腳抽還是餓暈了?壽兒,老爹的花花是不是你偷了?老實交代!”
秦壽一屁股坐到餐桌椅上,無視秦老爺子低智商般的話題,挺直腰板憤憤然地說道:“抓賊要拿雙,老爹,敢問你老那隻眼睛瞧見孩兒去偷你那什麼花花了?孩兒蹲了鐵匠屋一整天,終於不負使命完成任務,老爹,你如此誣衊孩兒所謂何事?”
嘭,秦夫人雌威大作拍桌而起,一手抱着坐風車般的小秦青,一手茶壺形狀呵斥着秦老爺子說道:“姓秦的,你想咋滴?皮癢癢了是不是?壽兒是你所說的如此不堪嗎?壽兒別惱,有娘在看你爹能耐你如何?”
秦老爺子哆嗦着身子骨不敢言語,一副乖得比貓咪還乖表情,典型大唐氣管炎形象,攤上老媽子美貌智慧並存,外加雌威百分百的婆娘,秦老爺子是幸還是不幸?有待進一步深刻採訪,貌似老媽你也該看看小妹傷了沒有?有你這樣做母親的嗎?秦壽汗濂起來!
秦夫人這纔想起小秦青,光顧着教訓老爹差點忘記了小秦青,秦夫人一邊哄着委屈呈現出淚光的小秦青,秦壽開始爲小秦青感到默哀起來,有如此老媽是不是命太好了?從小開始玩了趟三百六十度大風車轉,牛叉啊!
秦夫人看着光宗耀祖四人放下神神秘秘的物品,有些好奇地說道:“壽兒,這是何物?今兒又賣什麼關子了?”
如今整個秦府傢俱煥然一新,胡凳胡桌之類有害身體健康的外族玩意,全被扔進廚房當柴火焚燒,全部換上秦壽指點張長工製作出來的傢俱,現在坐起來可謂是腿不疼腰不酸,吃嘛嘛香那種,秦夫人開始慢慢習慣秦壽時不時的一驚一喜,神經刺激得開始有點麻木了。
秦壽故意賣關子說道:“吃飯,吃完飯在說,小月月,你往哪兒去啊?來少爺這裡!”
小蘿莉緊跟着光宗耀祖想要進側廳吃飯,那是奴僕們吃飯的地方,現在少爺又強行召喚挽留讓她有點不適應,在秦壽瞪視的目光下小蘿莉陶月低着頭,有些侷促地落座秦壽隔壁位置。
秦夫人沒好氣地瞪了秦壽一眼說道:“又開始吊人口味兒,也罷,小月,將來你可是壽兒妾室偏房,莫要如此侷促!”
小蘿莉陶月害羞地點點頭,偷偷地瞄了眼賤笑不已的秦壽,小蘿莉總是不自覺地感到臉紅,秦夫人都把話說清楚了她還能說什麼?陶月看着主餐桌豐盛的菜餚遲遲不敢動手,每次秦壽夾菜來的時候總是驚慌失措的表情。
秦壽拿着牙籤剔着牙齒,一邊打着撐出來的飽嗑,太腐敗了,每天大魚大肉的現在都快成腐敗分子了,秦壽一手摸着自己鼓起的肚皮淫蕩地想着,腐敗的生活真是好啊!三位婢女開始收拾着餐桌的碗碗碟碟。
“壽兒,現在可以說說了?”秦夫人摟着滿嘴油膩膩的小秦青,也不去注意注意小閨女的現在模樣,用得着這樣嗎?
秦壽懶洋洋地轉過椅子,一手示意着光宗耀祖四人說道:“揭蓋,讓這些土豹子們見識見識啥叫高科技玩意!”
秦夫人雖然不知道秦壽所謂說的土豹子什麼意思,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秦老爺子伸出着脖子一副長頸鹿的模樣,光宗耀祖四人慢吞吞的揭蓋讓他心急如燎,恨不能趕開這些沒吃飽飯一樣的四人。
光宗耀祖衆望所歸之下揭露出神秘的物品,多功能按摩椅,頓時出現秦夫人秦老爺子面前,油了一層樹漆的椅身呈現出飽滿的光澤,進口的波斯毛毯覆蓋椅身中央,遠遠看過去顯現得高貴無比,人性化的凹型頭靠可以平放脖子腐敗享受按摩。
按摩椅後面還有多出一部分類似單車的座包,只是座包太簡陋了全木頭製作表面用布包起,但願做起了蛋不會疼,下面是用木頭架起三腳架,一個後世常見的單車腳踏板出現眼前,不用問也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內部結構屬於鼠力奔跑帶動整個按摩機械,兩隻老鼠需要它工作的時候灌些刺激性藥物,至於齒輪完全參照汽車變速波箱原理,只是比較簡陋單單幾個齒輪更換快慢速度檔,椅子內部用密封鐵箱裝滿食用油潤滑齒輪,減少機械磨損時的阻力。
秦壽嘿嘿聲笑着說道:“嘿嘿,這可是跨時代的玩意,哎哎,老爹,你先一邊涼快旁觀,娘,你上去試試!”
秦老爺子滿臉幽怨地看着秦壽說道:“這,壽兒,好像是老爹出的錢吧?”
秦壽無視秦老爺子的幽怨目光,在秦夫人坐穩後拿出一小瓶刺激藥物,沿着按摩椅透出的一根小竹管倒進去,這隻竹管直通內部滾筒式裡面的一隻大老鼠。刺激藥物會使得老鼠拼命轉動,產生按摩椅所需要的動力源泉。
秦夫人躺在毛絨絨座套上,整個按摩椅開始嘎吱嘎吱聲響了起來,秦夫人享受着後背梯層磨砂式的按摩說道:“嗯嗯,不錯,挺舒服的,壽兒,這是什麼意思?”
“娘,這是檔位,1檔是最慢的,2檔勉強可以,3檔是最快的,當然也是消耗老鼠體力最快的,這個人形標誌是用代表人力,老鼠精疲力竭的時候找人後面腳踩產生動力一樣可以!”秦壽滔滔不絕地介紹着。
秦壽趴到一邊秦夫人耳邊小聲地說道:“娘,老爹閒得沒事的時候去後面踩踏,一可以減肥,二你老在前面享受按摩,不是一舉兩得嗎?”
秦夫人輕敲秦壽腦袋說道:“感情你是早有預謀算計好的,壽兒,娘現在開始看不懂你了!”
秦壽蠱惑着秦夫人開傢俬店的想法,“娘,你這是什麼話?對了,娘,有沒有興趣開間傢俬店?孩兒做批發商,娘你做老闆娘,咱們合夥賺錢,很暴利的,咱們只賣貴不賣便宜,家裡現在什麼狀況你也知道,後面孩兒還有許多點子銀子還不是滾滾來?反正你老閒着也是閒着,想想全長安城的老百姓都用咱們秦家的傢俬那是多麼的榮耀?”
現在秦老爺子面對有力競爭對手確實過得很苦,現在秦壽一蠱惑馬上開始心動起來,秦壽如此頑劣性格指望讀書高中狀元是不可能的事,既然秦壽有如此經商天賦何不成全?成年以後也可以把家業慢慢轉交,秦夫人如此想過後點頭應許。
秦夫人點着頭說道:“嗯,那娘想問問你,你傢俬多少錢進貨給娘呢?”
秦壽笑了笑一手摸着下巴說道:“瞧瞧,這是啥話呢?孩兒是那樣見錢眼開的人嗎?孩兒先提供貨物給娘銷售,賺錢後在六四分贓哦,是分賬,孩兒六娘你四怎麼樣?瞧瞧,娘,你這是什麼表情?勞動人民光榮啊!”
秦夫人笑眯眯地說道:“好吧,貌似你爹的小亭木料被你偷的七七八八了,你這鐵公雞會捨得自掏腰包買材料?”
明察秋毫啊!本少爺偷老爹的木料都被老媽子發覺了,厲害啊!秦壽一副死不認理的表情說道:“娘,這是什麼話?一句話答不答應?好,爽快,娘,你老準備好店鋪吧,最遲三天,孩兒首批傢俬完成,你老如此經營……”
秦老爺子望穿秋水般伸長脖子,看到秦壽和秦夫人在竊竊私語頓時感到有些心慌,如此密謀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發生,秦老爺子瞪大眼睛看着秦壽屁嗔屁嗔閃人,留下一邊秦夫人獨自享受新式按摩椅。
當夜秦老爺子當了整整半夜的人力車伕,肥胖身軀腳踏着按摩椅後面的單車踏板,滿臉大汗淋漓的秦老爺子欲哭無淚起來,又被秦壽算計了,氣籲喘喘地的秦老爺子心裡破罵着秦壽,缺德,實在是太缺德了!
秦壽連續兩天泡在自家小院子裡,張長工帶領着光宗耀祖四人開始製作傢俬,一系列的椅子桌子全被製作出來,製作容易後期拋光打磨處理就麻煩了,光宗耀祖四人差點把手皮都磨破。
王鐵匠在秦壽指導下敲鼓出一節一節純手工製作的鏈條,王鐵匠打鐵的手工不是蓋的,叮叮噹噹敲打聲之中一些小零件陸續打造出來,王鐵匠有些納悶地拿起凹凸不平的鐵珠子,這是幹啥用呢?
王鐵匠拿起泡涼過凹凸不平的珠子好奇地問:“少爺,這珠子有何用?”
秦壽接過王鐵匠手裡的珠子搖頭嘆息聲:“唉…失敗,總好過沒有,繼續打,在打小一點,大概這麼小,別問那麼多,儘管打就是了,打多一點,還有,把這些圖紙上的零件全給本少爺打出來,這是給你的辛苦費,給本少爺用心點!”
秦壽拿出陶月手繪毛筆畫的圖紙拿了出來,還掏出100文錢做爲獎勵,王鐵匠看着裡面奇奇怪怪的零件也沒有多問,也不客氣地接過秦壽手裡的100文錢,反正少爺屬於錢多人傻吃飽撐着那種。
小蘿莉陶月忽然推門跑了進來說道:“少爺,夫人過來了!”
秦壽點點頭說道:“嗯,知道了,王鐵匠,辛苦了,儘快打造出來,本少爺有事出去一趟。”
“是,少爺,小人會盡快完成的!”王鐵匠躬身歡送着秦壽,現在秦壽是他的大金主,兒子能不能湊夠錢討個婆娘全靠少爺了。
秦壽在小蘿莉陶月服侍下穿上衣服,小蘿莉每次幫秦壽穿衣服總是小臉紅撲撲的,秦壽總是覺得很好看,有種熟透的紅蘋果模樣恨不能咬一口,秦壽一邊驅趕着頭腦邪惡的思想,穿好衣服後正經八兒地跨步走出鐵匠屋。
秦夫人坐在秦壽小別院的逍遙椅上,身着華麗淺藍色紗衣,肩上披着唐朝貴婦常見的白色輕紗,蕭瑟秋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幾屢散落的青絲披在雙肩上,小花和小瑤兩名婢女峭立一邊,秦夫人看着乾透的傢俬默默地發呆。
秦壽快速上前走到秦夫人面前,用手在老媽子眼前晃了晃說道:“娘,你好端端的發什麼愕?”
秦夫人沒好氣地打開秦壽的手掌,幽幽嘆息一聲說道:“壽兒,你那酒樓改革方案是否行得通?別嬉皮笑臉的,老實回答,你老爹今兒生意慘不忍睹,隔壁的黃土狗還放下狠話,壽兒,你老實回答娘,蒙不蒙人的?”
秦夫人正煩惱秦老爺子的生意,隔壁的黃員外直接把秦老爺子的生意搶去了三分之二,還放下謠言秦家酒樓等着併入他們黃家的一部分,直氣得秦老爺子肺都差點爆炸,走投無路的秦老爺子只好請求秦夫人出馬了,兒子老坑爹讓秦老爺子鬱悶死了。
秦壽咬牙切齒地爆粗口說道:“臥槽!這黃土狗真這麼說?dog太陽的,本少爺不發威還當本少爺是HelloKitty那麼好欺負?”
秦夫人一愕一愕地看着秦壽說道:“壽兒,臥槽是什麼意思?HelloKitty又是什麼?”
秦壽汗濂起來說道:“啊?哦,親切的問候語!”
秦夫人恍悟地點點頭,憂鬱的臉色始終沒有消散,畢竟秦家酒樓關係整個秦家生死存亡事關重大,沒有了秦家酒樓那麼秦家即將退出長安城商界,他們兩夫婦沒什麼問題,就是怕委屈了秦壽,那位父母不是爲自家孩兒着想的?
秦壽拍着胸脯誇誇其談地說道:“孩兒的改革方案絕對可以一舉擊敗隔壁的土狗,讓老爹坐上長安城暴發戶寶座,娘,你這是啥眼神叻?孩兒的富二代生活還沒有享受完呢?要不這樣,老爹怕孩兒坑他的話,可以拿出一間酒樓試試看!”
“如此也好,壽兒,不管成與不成,你盡力就是了!”秦夫人無奈地惋惜一聲,點點頭算是默認了秦壽的話,事已至此不是她可以左右的,除非…秦夫人真的不願意事事去勞煩這位人物。
秦壽無所謂地說道:“娘,莫急,看看孩兒這些傢俱,咱們娘倆就算不倚靠老爹破酒樓一樣可以發家致富,瞧見沒有?新式大唐傢俬,娘,你準備的店鋪怎麼樣了?應該是叫老闆娘了,嘿嘿…”
秦夫人白了秦壽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壽兒,你如此坑人有人會來購買嗎?一張破椅子賣個1貫錢,桌子還要5貫錢,誰會吃飽撐着去購買啊?娘現在都有點後悔把你爹酒樓隔壁的店鋪盤下來了。”
秦夫人此時都沒有勇氣去經營了,胡凳才5文錢一張,秦壽這兩百倍的價錢典型的坑人,在怎麼富有的人恐怕也不會吃飽撐着去購買吧?秦夫人心裡直上直下的,她也是第一次做生意啊!
秦壽拍胸保證着說道:“娘,你按照孩兒教導你的方法去經營,不要怕沒客人前來購買,新的事物總是有適應的過度期,咱們賣的不是地攤貨,更不是周街可以看到的坑人胡凳,懂不?”
秦壽開始用起他收破爛三寸不爛之舌解說:“行行,給你老人家掃掃盲,咱們賣的是品牌,啥是品牌呢?瞧瞧,這,還有這,全都標有秦家制造,這叫商業品牌,純手工人力打磨,經歷七七四十九小時打磨而成,手感光滑……”
秦夫人低着頭看着椅子商標‘秦家制造’四個大字,背椅後面雕刻了些龍鳳呈祥的花紋,圓潤的扶手打磨得賊滑溜溜的,多虧了光宗耀祖四位吃飽撐着去磨,至於所謂的七七四十九小時全是坑人,那有那麼多時間去打磨啊?半個時辰不用就磨好了。
秦壽拍拍八張椅子兩張桌子說道:“娘,你先開張,莫要害怕,生意就是這樣,做開了打響了名聲不怕沒有顧客,小花小瑤,你們兩個,過來,少爺幫你們特訓一下,啥眼神叻?分紅,你們銷售一張椅子本少爺額外獎勵10文錢!”
小花和小瑤兩人瞪大眼睛看着秦壽說道:“真的?少爺,你說話要算話!”
她們兩人雖爲下人奴婢,可也要爲自己將來籌備嫁妝,她們兩人都是貧困人家出身,家裡年邁的父母還需要她們養活,進入秦府做下人也是逼不得已的,不管什麼時代都好,誰會嫌錢少呢?
秦壽拍拍胸口保證着說道:“少爺我君子一言什麼屁馬都難追,笑什麼笑?想賺錢老實點接受特訓,少爺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娘,你看,這些椅子你找人擡去店鋪裡吧,孩兒現在可是不敢外出啊!”
秦夫人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好吧,娘就信你一次,你給娘老實呆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出去,真要國公爺逮着你,你孃的乾爹也救不了你!”
“娘還有乾爹?誰啊?那不就是本少爺的幹外公了?”秦壽嘴裡嘀咕着,雙眼迷惑地看着秦夫人伸了個懶腰離去,小花和小瑤兩位婢女雙目期待地看着秦壽,分紅這麼吸引的詞語一直糾纏着她們兩個。
‘坑爹的程妖精未來老丈人啊!你丫的簡直是吃飽撐着的大唐蛀米蟲,腐敗的大唐高級官員,整天不務正業四處搜刮俺這可憐的娃,本少爺無福消受你寶貝閨女青睞啊!’秦壽糾結着程妖精的耐性。
長安城街道,一批批府兵挨家挨戶地搜索着,程妖精大咧咧地坐在長安城街道中心,這老貨大馬金刀跨坐道路中央引來不少民憤,奈何程妖精能量實在太大,連李老大也是氣得吹鬍瞪眼沒有辦法去管理老貨。
程妖精自己有苦也說不出,家裡的大夫人下了死命令,沒有把未來女婿找回來後果自負,程妖精現在簡直是雞鳴起牀日落回營,應證了一句話,起得比雞早,做得比牛累,吃得比豬少,睡得比狗晚,毫無人道的日子,典型的大唐氣管炎事列。
(程妖精手裡拿着臭雞蛋味的鞋拔子,大吼一聲:呔,票票呢?飯票彩票破船票通通上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