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時三刻,皇宮朝會每天準時議朝,吃飽撐的大唐羣臣精神抖擻趕集似的騎着腳踏車去報道,以往的馬車全成了腳踏車的天下,猶如公務員似的每人夾着報紙騎車,按照他們思維想法,朝政要事都是靠嘴皮磨出來的。
秦壽哈欠連連地坐上新式的蒸汽四輪車,比起現在流行的腳踏車代步,秦壽走的是新潮和尖端技術領先,身爲潮流者怎可與一羣土包子爲伍?蒸汽四輪車出現街道一瞬間,馬上引起上班族似的羣臣驚呼聲。
嗚…蒸汽四輪車沿路發出巨大笛音,當然這不是秦壽故意安裝上去的,是蒸汽排氣口發出的聲音,這輛蒸汽四輪車完全是早期版西方轎車模型,採用了蒸汽火車單缸運作原理,以圓盤驅動連桿,在由連桿驅動後面兩個輪子,實現現在油荒的柴油機。
說實在的秦壽也不想使用蒸汽動力,可要是真的推廣用上柴油機爲動力機車,勢必會造成很多事故和馬路殺手,柴油機本來就造價敖貴,加上現在柴油緊缺海上防禦戰船,沒法子大肆通用。
蒸汽動力卻是解決了這個難題,速度慢而且也不費油,只要鍋爐有水和煤炭燒,就能一直跑下去,正是如今緊缺的運輸業理想產品,最起碼環保上是沒問題的,煤礦也是如今最易挖掘的,正好可以用上。
“這不是皇后所乘的座駕嗎?”房玄齡躋身於奔波的上班族腳踏車隊,秦壽的蒸汽四輪車彪悍經過,馬上發出驚奇的驚呼聲,只可惜他的話給蒸汽發出的嗚嗚聲覆蓋了,蒸汽四輪車經過的時候。留下一大串濃濃的白霧。
“好快!此速度,恐怕非老流氓那匹夫可比翼的了!”李靖一臉驚歎連連,秦壽的蒸汽四輪車一眨眼不見了,留下曇花一現似的濃濃水蒸氣霧,其餘大臣們加快速度。試圖在秦壽進皇宮大門前,攔截下來下定金索要。
秦壽弄出來的玩意,幾乎讓人難以抗拒,新的蒸汽四輪車出現後,羣臣們開始厭倦了腳踏車,以往他們感到很高檔很有面子。現在有種低人一檔的錯覺,早起百姓們剛目睹怪異的蒸汽四輪車過去,又見到一大票大臣們賽車似的奔波車隊,心裡忍不住迷惑起來,啥情況這是?
羣臣們趕到皇宮大門的時候,秦壽身影早已在皇宮侍衛們怪異目光之下踏進皇宮。羣臣們嘆息之餘全都湊上前去觀看蒸汽四輪車,感嘆連連妙筆生花的設計,當然蒸汽四輪車的動力之源何在?羣臣們都不曉得。
朝會準時開朝一刻起,秦壽就面對上百隻鴨子似的圍攻,無一不列外都是衝着蒸汽四輪車而來,土豪的直言不諱下訂單,再貴也要。囊中羞澀的磨着嘴皮有沒有親情價?彪悍的魏徵最實在,代言他全包了!
“皇上駕到~~”太監鴨公似的破喉聲解圍了秦壽的煩惱,沒有早起習慣精神不振的秦壽,在上百隻鴨子爭吵打探聲之中清醒無比,皇上駕到猶如天籟之音,及時解圍了秦壽慘遭音波圍堵的危機。
慣例的三拜九叩少不了,以官品排列秦壽直接躋身大臣隊伍身後,耳聽着朝會大臣們吵得面紅耳赤,就差沒有擂起衣袖比試武力,無聊的朝會秦壽忍不住暈暈入睡。乾脆靠着大殿柱身打瞌睡。
也不知道秦壽是運氣好還是怎麼回事,整個早朝李老大沒有指名道姓點名秦壽,而秦壽也不知道自己打瞌睡睡了多久,站着睡過頭也不知曉,直到耳邊傳來房玄齡的呼喊聲:“哎哎哎。賢侄,賢侄,醒醒,醒醒…”
“嗯?嗯?怎麼了?散朝了?”迷迷糊糊清醒過來的秦壽睜開眼,馬上發現房玄齡和一大票大臣們滿臉黑線的表情,這丫的居然在如此吵鬧的朝會上熟睡,是無知呢?還是幸運?居然連李老大也沒有發現。
尉遲敬德直接從羣臣裡鑽出來,豎起拇指頭佩服地說道:“賢侄,你牛!妖精都沒你厲害,哎哎…莫急着走,賢侄,那什麼車,何時兌現?說清楚了再走,要不然,嘿嘿~莫怪我們不放人!”
尉遲敬德的話馬上引起其他大臣們贊同的點頭,冷汗連連的秦壽這才發現,不知不覺自己身處無良的羣臣逼供之中,只有一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作風的長孫陰人不參與,冷着臉如無其事徑直離去。
秦壽麪對羣臣不懷好意的堵攔之下,拱手抱拳賠罪說道:“好說,好說,蒸汽四輪車造價昂貴,首席工程師還沒回來,一時半刻小子也不敢妄下定論,這要等首席工程師回來在定奪,小子保證,一定儘快,真的!”
一大票大臣們露出疑惑的目光,琢磨着秦壽的話真實性,還沒來得及點頭勉強接受,大殿外傳來羔羊公主發飆的喊話:“壽哥兒,馬上從裡面滾出來!!別以爲躲在裡面本宮就知道你在,在不出來,本宮閹了你!!!”
秦壽剛準備擡起腳閃人,羔羊公主在外面發飆的聲音嚇得秦壽一個冷顫,好傢伙,怎麼忘記了這兇猛的羔羊?聽這發飆的羔羊聲音,很顯然憤怒到極點了,無良的羣臣得知羔羊公主在外面後,很無良地把秦壽踹出去。
“尼妹的!都給我記着,加價不減價!”面對如此居多黑腳踹擊,秦壽一股腦撲飛出大殿,落地一瞬間差點摔了個狗啃屎姿勢,幸好秦壽及時雙手撐地,剛爬起一半的時候,一個宮裝身影急匆匆跑來。
“額…好玲兒,別,別,救命啊!!”秦壽擡起頭一瞬間,馬上發現發飆的羔羊公主跑來,耀武揚威地伸張出芊芊十指,鋒利的指甲化成九陰白骨爪姿勢,直朝秦壽抓來,嚇了一跳的秦壽連連後退轉身就跑。
“跑,看你往哪兒跑!好你個負心漢!”抓狂的羔羊公主一直追逐着秦壽,長長的宮裝一直拖地奔跑。連身後氣籲喘喘的荷葉蓮心兩名宮女都差點跑斷腿,一路輕呼公主慢點,小心摔着之類的話。
“統領,這…”“這什麼這?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駐守大殿的皇宮侍衛們一臉愕然之色,毛統領皺了皺眉若無其事地開脫責任。就算毛統領想要上前制止也有心無力,宮廷內禁止喧譁追逐嬉鬧?對其他王爺或者公主有用,可對羔羊公主,還是免了吧,浪費精力。
“停,停停!!”奔跑到皇宮大殿側門的時候。秦壽發現周圍沒有什麼人,馬上轉身制止身後追逐自己的羔羊公主,皇宮禁地豈可如此胡鬧下去,要真是捅到李老大耳裡,吃不了兜着走都有份。
“我打死你個負心漢,踢死你。踩死你,咬死你…”秦壽在羔羊公主發飆的拉扯踢打之下,雙手快速保護着各個重要部位,面對羔羊公主的發飆,秦壽也只好忍氣吞聲讓她發泄個夠,以免壓抑久了成心裡疾病什麼的。
驕橫蠻野踩踢拉扯咬發泄完後,秦壽此時已是狼狽到衣衫不整地步。最悲催的還是臉上多了幾筆紅彤彤的爪印,好厲害的九陰羔羊爪啊!那火辣辣的痛楚堪比那火辣辣的情啊!
“額…乖玲兒,不哭,不哭,是,不錯,是壽哥兒我不對,你,別哭了,好嗎?”打累了鬧夠了。想到憋屈的地方,羔羊公主忍不住淚眼嘩嘩輕聲抽啼起來,慌了手腳的秦壽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痛楚,好生安慰着羔羊公主別哭。
秦壽剛伸手出來替她抹去淚花的時候,羔羊公主忽然緊摟着秦壽的腰身。似乎害怕一鬆手秦壽離開她一樣,久違熟悉的氣味讓擔驚受怕的羔羊公主安心了,秦壽整個人呆若木雞似的,被羔羊公主如此大膽動作震驚了。
秦壽清醒過來後,試圖用力掙開羔羊公主大膽的行爲,好生勸說着說道:“好了,玲兒,別鬧了,這樣不好,咳咳…要是給人看見了,你壽哥兒我就要變成太監都有份了!喂喂…你,你!”
秦壽用力掙開緊抱自己的羔羊公主,哪曉得她力氣是如此之大,最讓秦壽震撼的是,羔羊公主忽然鬆開雙手,在秦壽還沒來得及緩解口氣的時候,雙手糾纏環抱着上秦壽的脖子,整個人掛上秦壽的身體,雙腳死死糾纏着秦壽腰身。
汗~瀑布汗~這姿勢怎麼那麼超前?秦壽一時間反應不及,一臉冷汗從臉頰飆出來,這羔羊公主還真是性格直率啊!真不愧是自由戀愛的先河開鑿者,無師自通的超前開放情侶姿勢樣樣精通。
“壽哥兒,答應玲兒,不許離開玲兒!”羔羊公主忽如其來霸道的一句話,直讓秦壽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這算是什麼跟什麼?有話好好說就是了,幹嘛非要弄出這纏人的招式?要是外人看見了,還真誤會深刻啊!
“啊~!!”荷葉和蓮心兩宮女氣籲喘喘趕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羔羊公主不雅的姿勢後,頓時捂嘴驚呼一聲,在羔羊公主撇頭怒視目光之下,荷葉和蓮心兩宮女羞紅着臉色,躬低頭退卻到大殿轉角把風。
“好好,不離,不離,那個,玲兒,你是不是先下來?”秦壽在羔羊公主近距離香氣薰陶之下,有點難以把持自己,萬惡的袁神棍丹藥後遺症又作祟了,感受最貼切的莫過於羔羊公主了,秦壽的變化她最清楚。
羔羊公主的大膽直接有點讓秦壽吃不消,女人還是矜持一點好,太直截了當讓秦壽感覺怪怪的,羔羊公主的豪放情感不善於矜持,敢愛敢恨確實是少見,有好處也有壞處其中,秦壽現在最擔心還是怕給人發現。
“我不~~壽哥兒,你抱玲兒回去嘛~”得到秦壽的答覆後,羔羊公主開始撒嬌起來,美女蛇一樣纏得秦壽緊緊的,她感覺這樣很舒服,很真實不捨得下來,什麼世俗眼光在她眼裡統統見鬼去吧!
“大膽,竟敢阻攔太子去路?!”秦壽正爲難的時候,轉角處傳來一聲喝罵聲,還有荷葉和蓮心兩位宮女的孱弱的回答不敢聲,直把秦壽嚇了一跳,用力甩開極其不願下來的羔羊公主,拉着她的手快速脫離這裡。
“壽哥兒~玲兒累了!”一陣慌不擇路逃跑之下。跑回羔羊公主鳳陽閣的時候,秦壽喘着氣羔羊公主撒嬌的聲音,頓時讓秦壽再一次頭痛起來,還沒來得及抗議,羔羊公主又再一次跳上自己後背。四肢糾纏着不放,活脫脫樹懶熊一樣。
“玲兒啊!以後你要多運動一下,瞧瞧,沉的跟頭豬一樣!嘶~別咬,別咬,痛!”秦壽打趣羔羊公主的時候。沒有想到羔羊公主還真發飆咬自己,直痛得秦壽裂牙撕嘴,心裡懷疑這個羔羊公主是不是屬狗的?
“哼哼~嫌棄了玲兒了?活該咬你,駕!”羔羊公主在秦壽後背得意洋洋地嬌哼連連,煞有其事地把秦壽當馬兒騎,回到自己寢宮地盤。羔羊公主忘卻了不愉快的內心,忘卻了身後兩位宮女擋風的替死鬼。
“玲姐?壽哥兒?!你們,你們…”秦壽嘆息一聲揹着羔羊公主回她寢宮交差的時候,後面尾隨而來的李治驚呼一聲,目睹到兩人親密的狀態,驚訝得瞪大雙眼難以置信起來,要知道這裡是嚴肅的皇宮。更是嚴肅的封建社會!
羔羊公主在秦壽冷不及防之中,從秦壽後背跳下來,直接怒氣衝衝跑到李治面前,十指微曲成貓爪一樣,看了眼李治露出驚恐之色,冷笑一聲無聲威脅着,陰森森的利爪之下,直嚇得李治縮頭縮腦點點頭,又搖搖頭。
“小治啊!你都看到了什麼?嗯?”羔羊公主慢條斯理地顫動着貓爪一樣的十指,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裡面卻包含着致命的威脅。只要李治一個回答不好,羔羊牌九陰白骨爪就會毫不客氣抓過去,免費整容也不爲過!
在羔羊公主張牙舞爪的威脅之下,李治乾嚥一口水,縮了縮頭睜眼說瞎話:“哪兒呢?額…好吧。好吧,沒,沒,玲姐,小治什麼也沒瞧見,真的,小治也不知怎麼回事,最近看東西老是模糊不清!”
“狠!果然夠狠!”秦壽目睹李治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對李治煞是同情又是無語,如此軟弱的性格,當初他是怎麼爬上九五之尊的?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不經意間憋到羔羊公主十指蔥蔥的玉指,那尖尖的指甲賊嚇人的。
“哼~~算你識相,壽哥兒~陪玲兒回寢宮!”羔羊公主得意洋洋地雙手叉腰,驕傲得猶如勝利的小母雞一樣,忽如其來的轉變嗲音直讓秦壽忍不住一個冷顫,在羔羊公主的勾勾手指之下,秦壽頓時僵硬着臉。
不但秦壽如此,連一邊的李治也忍不住惡寒起來,好嗲好肉麻啊!礙於羔羊公主的崇拜暴力解決問題恐嚇之下,李治識趣地沒有多嘴,也沒敢亂嚼舌頭什麼的,他此次前來是找秦壽有事的,當然,現在羔羊公主在此,他不敢亂言語。
“那個,那個,嗯哼~哎哎…玲兒,矜持點!”秦壽感到很不自在,羔羊公主如此大膽直率,讓秦壽有點吃不消的錯覺,哪曉得羔羊公主可不管這些,不容置疑地一手拽起秦壽的手腕,無視秦壽的掙扎叫喚聲直拉去寢宮方向。
鳳陽閣,此時秦壽怎麼感覺有點像蜘蛛洞?額,應該是盤絲洞了,秦壽此時此刻有點錯覺,自己就好像是西遊記裡的唐玄奘,被女妖精拉回宮殿幹啥呢?太恰當的比喻思想了,她不會把自己逆推了吧?
李治無語地看着怪異的兩人拉扯,似乎想起來了什麼,馬上開口說道:“哎哎~玲姐,等等,先別急,額…那個,小治不是有意打攪玲姐好事,是,是那個,那個,兕子妹妹鬧着小治來的,找,找壽哥兒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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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兕子?哼~說吧,找壽哥兒有何事?跟玲姐我說說!”好事給人打斷,羔羊公主想不動怒也不行了,好不容易找到時機與秦壽好好相處,哪曉得李治這個傢伙一出現,就打攪了,想不惱火也不行了。
李治再次面臨羔羊公主解釋不清準備動粗之下,冷汗連連地說道:“額…好吧,好吧,玲姐勿惱,勿惱,其實,其實,是這樣的,兕子想要坐坐壽哥兒的蒸汽什麼車的,去郊遊,正好壽哥兒今兒開來上朝了,母后也在哪邊等候壽哥兒的回覆!”
“皇后?郊遊?”秦壽聞言李治的話後,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也沒有理會一邊愕然望過來的羔羊公主表情,心裡想到了什麼頓時變得愁眉苦臉起來,又是麻煩事來了,正所謂好事不找人,長孫皇后也去郊遊?恐怕是目的不詳啊!
秦壽不相信是那小公主說出來的話,恐怕是長孫皇后教唆這個牆頭草傳話來了,秦壽剛踏腳赴約去,羔羊公主瞎抽熱鬧地說道:“郊遊,正好,出去散散心也好,壽哥兒,你又弄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了?哎哎,壽哥兒,等等玲兒我嘛~”
“咦耶~受不了~”李治無語地看了眼牛皮糖一樣沾着秦壽的羔羊公主,忍不住惡寒地顫抖一下,眼看秦壽大搖大擺走出鳳陽閣,馬上追趕過去,這次郊遊很多人啊!瞎抽熱鬧的李治當然不會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