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未到,一簍筐餓鬼出籠的文武大臣們拖家帶口前面蹭吃蹭喝,各個眼冒着鴨綠江的光芒搓着手殺來,瞧瞧大臣們家的娃,各個都餓得有氣無力,看來是打算大吃一頓閃人,大臣們厚着臉皮虛僞地拱手恭喜發財之類話題。
秦老爺子皮笑肉不笑地虛僞迴應着,有了秦壽拍胸脯保證絕對不會吃虧,秦老爺子猶如吃了定心丸,大大方地迴應着厚臉皮的文武大臣,要不是爲了秦壽的破事,秦老爺子才懶得去露虛僞笑臉招呼他們,身份地位都格格不入,自己何必去湊合百般討好?
秦壽坐在二樓一間靠窗口的包廂裡,露出頭看着下面前來蹭吃蹭喝的文武大臣,早來的都是三品以下的大臣,二品以上的大臣都是最後纔到來的,蹭着程妖精破船這些大臣敢不賞臉?還有今天是秦家道歉酒宴不吃白不吃。
李恪脫離肥羊隊伍杉杉來的秦壽麪前,拱手笑了笑說道:“壽哥兒,今兒你又想什麼法子宰這些大臣了?莫要跟恪弟打忽悠,你那點小伎倆對恪弟免疫了!”
秦壽有些詫異地看着李恪,從他愚智目光之中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內心,秦壽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既然你都看透了我的想法,爲何一直處處忍讓着我?依照我如此坑你,應該生氣纔對啊!”
秦壽十分不解這位歷史出了名大智若愚的吳王李恪,自己三番五次坑蒙他也不生氣,最難得的是還有心情心甘情願墮入其中,這就是秦壽最費解的地方,秦壽沒有傻到會認爲李恪是傻子。
李恪無奈地搖頭述說着自己的內心:“生氣?爲何生氣?壽哥兒想玩恪弟奉陪就是了,正所謂酒逢千杯知己少,壽哥兒,恪弟真心想與你結爲酒肉損友,恪弟看得出壽哥兒非池中之物,還望壽哥兒拿出真心莫要在坑恪弟了!”
秦壽目露精光看着李恪,帶着蠱惑的語氣說道:“哦?是嗎?那你對自己的未來有何看法?倘若有一天踏足皇位你會怎麼樣?當然,這只是假設,你若有意染指皇位,壽哥兒可以鼎力相助。”
李恪傻了眼看着大逆不道的秦壽,桃花眼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良久李恪搖頭苦笑着小聲說道:“壽哥兒,莫要拿小弟開玩笑了,小心隔壁有耳,恪弟早已無戀九五之尊的皇位,此事就罷不提,恪弟也當沒有聽過!”
秦壽無所畏懼地笑了兩聲,繼續蠱惑着說道:“恪弟,莫要小覷壽哥兒本事,雖然我不曉得上知天文,但是後世千年的歷史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恪弟,想清楚在告訴爲兄,如若有一天,皇位與枉死之間你會選擇哪個?”
秦壽沒有理會李恪沉默變化萬千的臉色,走到四位滿臉好奇的肥羊團隊,敲敲包廂椅子說道:“本少爺要跟恪弟好好暢談一番,麻煩你們出去一會,小羔羊,你是大姐頭,帶好頭,莫要本少爺惱你!”
“哦,走,走,出去!”
小羔羊瞄了眼臉色有點難看的同胞哥哥李恪,難得沒有刁蠻野橫反駁,拉着清河小公主走出廂房,牆頭草李治有些不樂意地緊隨其後,小羔羊大姐頭都發話了輪不到他反抗,除非他想退出肥羊團隊,書呆子李慎茫然地跟着走出去。
秦壽等四位肥羊團隊離開後,呼喚着外面守候的光宗耀祖:“光宗耀祖,端酒菜上來!恪弟,坐,咱們今兒好好地暢飲一番。”
“那恪弟恭敬不如從命了,壽哥兒,請!”李恪拱手謝着秦壽的好意,腦海裡還回蕩着秦壽的話。
沒多久光宗耀祖四人捧着酒菜端上來,全是下酒的烤雞烤鴨羊肉之類肉食,一罈五六升裝的酒罈放到包廂桌下面,兩個粗糙的酒碗放到桌面,光宗耀祖四人站立一邊等候着秦壽的吩咐。
秦壽拿起酒罈拍開酒封,露出香氣瀰漫的酒香味,秦壽瞄了眼光宗耀祖四人說道:“守住門口,沒有本少爺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包括外面的四位,知道沒有?”
光宗耀祖四人忠實地執行命令,躬身行禮說道:“是!少爺!”
光宗耀祖躬身後退關緊包廂大門,秦壽拿出兩個酒碗分開,拿着酒罈倒着陳釀的劍南燒春酒,這可是劍南那邊運售過來有些辣口的酒,秦壽貪婪地嗅了一口,可惜就是少了鼻子冒煙的香菸,要不然真的成了菸酒不分家了。
李恪一佛眼角憂愁,桃花眼露出淡淡笑意,妖孽修長的手指捧起酒碗,豪爽地說道:“壽哥兒,恪弟先敬你一杯!”
哐當~兩人碰碗豪爽地各自暢飲着碗中的美酒,辣喉的劍南燒春酒灌透心窩,李恪豪爽地翻腕示意酒空,妖孽手指輕輕地放下酒碗,筷子也不用修長的手指捻起一塊羊肉,毫無王爺修養地丟進嘴裡細嚼着。
秦壽沒有好起地敲敲桌面說道:“恪弟,爲兄所說的話思考得怎麼樣?莫要跟本少爺打忽悠,本少爺可是爲你的前途命運着想啊,瞧瞧你現在啥子德行?要錢沒錢,哥都替你感到臉紅了!堂堂一個大唐王爺居然身上沒有1貫錢防身。”
李恪咂巴着嘴脣邊的酒沫子,桃花眼笑咪成線淫賤地看着秦壽說道:“壽哥兒,現在你可是恪弟的老大,作爲老大你理應照顧小弟纔對,恪弟還是那句老話,恪弟無意染指皇位,如若…”
李恪原本笑眯眯的臉眨眼間變得憂傷無比,妖孽修長的手指捧起酒罈倒出白花花的酒水,捧起酒碗悲慼戚地說道:“如若真是枉死,恪弟也認了,人生幾何長?奈何苦莫言!恪弟謝過壽哥兒忠告!”
秦壽無言地嘆息一聲,歷史早已經被自己搞得亂七八糟了,小羔羊傾心於自己,房綠帽至今還是傻二愣,未來婆娘被自己挖了牆角還不知道,當然最大威脅的是變雞和尚,這死花心和尚整死整殘纔是硬道理。
當然秦壽可不會像腦殘片吃多的房綠帽,秦壽最痛恨這娃沒出息的模樣,自家婆娘去偷人還傻乎乎地當門衛,那個男人允許自己婆娘去偷人的?爲了杜絕關頭控事件爆發,秦壽考慮着是不是準備《禮記》和《周禮》給小羔羊,三從四德背個滾瓜爛熟。
至於清河小公主早已俘虜芳心,青春版程妖精次子程處亮又蹲大牢,這人渣敗類沒有機會染指這麼漂亮的娃了,蝴蝶翅膀早已被秦壽搞得殘缺不堪了,現在他知道個屁後面的事會變成什麼樣。
秦壽心虛地喝着辣喉的劍南燒春酒,賊兮兮的目光四處亂瞄着,他還真怕有啥子時空特警什麼的,忽然竄出來把自己打回原來世界,自己連穿越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的不是嗎?
李恪瞄了眼秦壽心虛的動作,頓時感到有些不解,迷惑地問道:“壽哥兒爲何如此?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秦壽尷尬地撓着頭說道:“沒,本少爺痔瘡發作,恪弟啊,本少爺啥子話也不多說,只能佩服得五體投地,放心,只要你不圖那坐了也蛋疼的皇位,有本少爺在,包你平安無事!”
李恪也不得不相信起秦壽的話,通過秦壽種種跨時代的發明和思想,李恪懷着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的想法,小聲地詢問着秦壽:“壽哥兒,你說知道後世千年之事?當真不蒙恪弟?”
秦壽故意咳嗽了兩聲說道:“嗯哼~那還用說,有些事天機不可泄露,本少爺可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才告訴你的,莫要怕,只要日後聽從本少爺安排,保你混吃等死過個快樂逍遙王爺。”
李恪大點其頭捧起酒碗輕泯着碗裡乾枯的酒水,發現空了後尷尬地放下酒碗,咂巴着嘴脣說道:“壽哥兒,恪弟想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壽哥兒莫要多疑,小弟也是想提前知道要謀害小弟的兇手,好有個提放!”
李恪滿臉憂愁的表情,桃花眼禁不住露出淡淡的憂傷,他沒有想到自己不染指皇位還會有人謀害他,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秦壽沒有必要騙或忽悠自己,要不然也不會鄭重其事跟自己提起。
秦壽學足袁神棍忽悠人的術語,一副老子是神仙的表情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也~天機不可泄露也!道破天機爾等命運變革也!”
李恪差點沒有嚥着,秦壽的話實在是太神棍了,李恪咂巴着嘴說道:“呃,好吧,壽哥兒,你瞧瞧現在小弟窮酸樣,小弟知道壽哥兒生財有道,何不預上小弟一份?也好討個酒錢花花!”
秦壽也不客氣地直接說道:“這個,不是哥們不照顧你,任何事沒有付出就想得到免費午餐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拿出實際點的物質打動本少爺,最近本少爺有意接觸商業,這個店鋪的問題一直是最煩人的……”
秦壽也不拒絕直接說出自己的條件,撕下一條烤得金黃的雞腿,秦壽美滋滋地撕咬着,目光看着笑眯眯的李恪,‘這廝什麼意思?本少爺說的還不夠明白嗎?笑毛笑啊!笑得那麼淫賤!’秦壽內心鄙視着李大窮鬼。
李恪妖孽的手指一把搭到秦壽手上,淫蕩的笑臉哈哈大笑着:“壽哥兒,看來老天也要小弟脫貧奔富啊!小弟剛好名下有三間還算可以的店鋪,就在東市壽哥兒要開張,小弟拱手相讓,哎哎,壽哥兒什麼眼神,絕對是正常得來的!”
秦壽迷惑着眼神有些詫異,這算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嗎?秦壽舔着嘴巴說道:“是嗎?那好吧,本少爺預上你一份,賺的錢八二分贓,我八你二,有意見沒有?少跟本少爺瞪眼,這光是兩層股份撐死你丫的!”
李恪聽到秦壽的話豪爽地哈哈大笑着說道:“好,哈哈,壽哥兒果然夠爽快,成交!壽哥兒,小弟跟你一見如故,不如咱們趁現在有機會,斬雞頭燒黃紙結拜怎麼樣?”
他那三間店鋪地靠高檔青樓,鋪位是夠大間的每間足足有上千平方,奈何租金太貴至今無人問津,比起小羔羊的百畝富婆地他顯得小氣吧啦了,沒有辦法,他母妃前隋朝公主小家產分配不均勻啊!
秦壽樂了眯着眼睛看着李恪,一手指着燒雞說道:“斬雞頭倒還是有現成的,哪裡來的黃紙給你燒?”
李恪啞言無語地撓着頭髮說道:“啊?這個,這個,小弟還真不知道耶!”
秦壽看着李恪窘樣頓時樂了,眼睛瞄着李恪腳說道:“你今兒穿的是黃襪子吧?雖然沒有黃紙,襪子一樣可以,今兒咱們特殊點,來個斬雞頭燒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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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子請來的神棍裝模作樣地掐着手指,午時一到煞開喉嚨喲喝着:“吉時到!點炮迎財神!”
“皇上駕到!”神棍剛喊完太監薛高尖銳的嗓音緊接響起,道路兩邊頓時有身披禁宮侍衛衣甲人開路,沿路強壓着湊熱鬧的人羣,寒光閃閃的障刀系在腰帶部位,分開雙手鎮壓着蜂擁擁擠的人羣。
秦老爺子和秦夫人兩人峭立一邊俯身下跪,當今天子李老大駕臨他們能不跪嗎?早早到來的三品以下官署家眷全部下跪迎接,氣勢高昂地傻呼着吾皇萬碎萬萬碎,未見其人先高呼以免失禮。
哐當~~哐當~~程妖精踩踏着腳踏車彪悍地出現,李老大咧牙嘶嘴地坐在腳踏車後面,整個人伴隨着腳踏車搖搖晃晃的,嘴裡高呼着老流氓慢些慢些之類的話,寬大的五爪龍袍迎風飄舞着。
薛高太監和一羣高層大臣在後面氣籲喘喘地奔跑着,最悲劇的是七老八十的文官,特別是國子監的孔穎達,就差沒有翻白眼的地步,武官方面還好點這點奔跑算不得什麼,如此壯觀的畫面賽過萬人馬拉松長跑運動。
程妖精大咧咧地一腳踩着剎車,甩着車尾停在秦老爺子面前,李老大坐立不穩地搖搖晃晃着身子,整個人甩蘿蔔似的被無恥的程妖精甩出去,雪糕牌人肉墊馬上發揚見義勇爲精神,眼馳手快地撲身滾地撐着落地的李老大。
“哦~耶~嘶~嗯~”文武百官驚呼一聲全傻了眼,一連串的驚呼聲和抽冷空氣聲震精了衆位大臣,程妖精這招大漂移實在是太威猛了,李老大居然滾冬瓜一樣被甩飛出去,小心駕駛啊!
程妖精無恥地哈哈聲大笑着:“免禮,免禮了,哇哈哈,親家翁,親家母,這腳踏車實在是太好玩了,賢胥呢?爲何不見老流氓賢胥呢?嗯?你們怎麼了?咦?小李啊,你什麼時候下車的?”
程妖精這才發現自己身後少了李老大,轉過頭終於發現李老大咧牙嘶嘴躺在薛高身上,秦老爺子和秦夫人悄悄地遠離程妖精,太恐怖了,這老人渣實在是太危險了,免得惹禍上身還是閃人先。
李老大一手捂着閃着的腰身,臉色黑成一團咆哮着大吼道:“老流氓!!朕,朕跟你沒完!”
程妖精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表情說道:“切!小李啊,意外而已,早叫你抱緊老流氓了,你自個耍帥關我老流氓什麼事?哎哎~親家翁,親家母,你們兩位哪裡去?莫跑,怕啥子?大夥等着你們開張呢!”
李老大氣黑着臉在衆多侍衛攙扶下站了起來,文武百官紛紛上前噓寒問暖,一副陛下保重龍體之類的話,程妖精大咧咧地一手摳着鼻孔,眼神鄙視着這些拍馬屁的大臣,無視李老大憤怒的眼神推着腳踏車放一邊,老流氓的車誰敢偷不是?
秦老爺子顫抖着身子不敢擡起頭,一手拉着秦夫人走到一邊,哆嗦着嘴脣說道:“陛,陛下,裡,裡面請,請!”
李老大收起怒視程妖精的眼神,只是隨意地瞄了眼秦老爺子和秦夫人一眼,點頭說道:“嗯,朕要好好看看爾等酒樓何樣,薛高,薛高,帶路!”
“喏!”薛高太監伸出手攙扶着李老大往酒樓裡面走去,後面文武大臣緊隨其後,四人幫走到程妖精面前時候豎起拇指頭,淫蕩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在損程妖精,文臣那邊幸災樂禍地看着程妖精。
酒樓包房裡兩位無良人士開始結拜起來,肥羊團隊闖了進去掩嘴偷笑看着兩人的結拜,秦光從廚房拿出把菜刀放到桌面,李恪手裡拿着兩件撒了香料的黃襪子,小羔羊嘻嘻哈哈地笑着,拿着酒罈裝滿兩碗酒水。
李恪拿起黃襪子放到兩個蠟燭前點着,堅定不移地說道:“赴湯蹈火永不悔!”
秦壽拿起菜刀一刀砍下燒雞頭說道:“兩肋插刀考慮考慮!”
李恪滿臉黑線看了眼秦壽,雙膝跪地真心誠意地說道:“我李恪願與秦壽於…結爲兄弟,雖非親骨肉,但比骨肉親,從此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黃天厚土爲證,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秦壽厚顏無恥地修改着誓言:“我秦壽願與李恪…結爲兄弟,有福我享,有難他當,你殺人,我幫你磨刀,你放火,我幫你澆油,你坐牢,我幫你劫獄,你泡妞,我把你驗證,你死了,我爲你燒香!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小羔羊聽到秦壽的誓言毫無淑女模樣,沒心沒肺地放聲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到小羔羊一手捂着肚子,眼角閃着笑得過激的淚水說道:“哈哈…哈哈…笑死本宮了,恪哥,哈哈…恭喜你獲得了一位好大哥!”
牆頭草李治嘻嘻哈哈地走到李恪面前,豎起拇指朝着秦壽說道:“壽哥兒,你這句誓言簡直是經典的名言,小治佩服得五體投地!哇哈哈……”
清河小公主掩嘴偷笑着,好不容易止住秦壽逗人的笑意,手裡捧着兩碗酒走到秦壽麪前,水汪汪的杏子眼露出淺淺的笑意,紅撲撲的俏臉拿着一碗酒秦壽麪前,一碗遞給苦着臉的李恪面前。
李恪哭喪着臉舉起碗酒說道:“壽哥兒,不,應該叫大哥了,你還真的是肺腑之言,小弟無言了,先乾爲敬!”
秦壽不知道廉恥地哈哈大笑着說道:“好說,好說,正如大哥所言,來來,大哥也不能失禮不是?”
(惡搞進行到底,票子敢來猛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