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承乾給意外殺出來的李泰給氣怒了,李承乾忽略了秦壽的影響力,更忽略了秦壽的陰險,他是頒發了增加稅收項目,不過都是針對秦壽個人展開的,壓根沒有針對過其他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秦壽的陰險圈套。
意識到中了圈套了李承乾,知道李泰肯定聯合了秦壽,至於怎麼聯合他還不知道,不過現在要解釋清楚才行:“父皇,你別相信他的話,兒臣是被冤枉的,兒臣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對百姓不利之事,還請父皇明察,還兒臣一個清白!”
李泰等李承乾說完後,冷笑一聲反譏說道:“清白嗎?要真是清白的話,百姓們爲什麼會暴亂?又怎麼會鬧事到皇宮?這一切的一切,敢問太子哥沒有責任在裡面?還是不敢當着父皇的面說清楚?”
李泰不依不饒的反問聲之下,差點讓李承乾有吐血衝動,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這一切都是誣衊,都是騙局,父皇,事情並不是這樣的,有人想要誣衊兒臣,還望父皇明察,這是故意栽贓陷害!”
李承乾試圖辯解,可看到李老大鐵青着臉色,還有李泰有備而來的態度,馬上心涼到腳板地,陰謀,很要命的陰謀,要是處理不當的話,甚至萬劫不復也有可能,好陰險!這是李承乾第一時間的心裡想法,李泰出現就預示着陰險到來。
“泰兒?你這是?”一肚子火氣的李老大原本想要開始責罵,見到李泰邋遢不已的外貌後,李老大硬生生憋下火氣,李泰說有證據什麼的,李老大到想要瞧瞧,李泰拿到了什麼證據?至於會讓李承乾惱羞成怒到這個地步?
李泰無視李承乾吃人的目光,也不怕徹底得罪他什麼,徑直拿出假皇榜說道““父皇,你看。這是兒臣在百姓鬧事前,意外東城門發生的,要不是兒臣及時趕到,還真讓某些心術不正的人給毀滅證據了!”
“呈上來!”李老大頓時一肚子火氣,不管李泰的話是否真實,如若李承乾真做錯什麼,李老大也不會偏袒姑息。李承乾還想說些什麼,可見到李老大火氣心頭的臉色,頓時沒有勇氣,事到如今也只有見招拆招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秦壽會出陰招。
‘姓秦的,孤王與你沒完!’李承乾咬牙切齒地心裡怒恨秦壽。也只有秦壽才玩得起這麼大的手筆,除了他李承乾還真想不出還有誰?還有誰敢如此大膽敢於自己作對,連他的舅父長孫陰人也沒有那麼膽量。
“混賬,承乾,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好事!”李老大看到李泰呈上來的假皇榜後,頓時惱羞成怒狠狠甩向懵了的李承乾,不明所以的李承乾撿起甩落地面的假皇榜。看了眼後差點兩眼一黑暈菜過去,這秦壽也太狠毒了吧?
“不,這不是真的,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真的冤枉啊!這,這不是兒臣發的告…”李承乾試圖辯解着真相,可這假皇榜上面的字跡和玉璽,全都是仿真到以假亂真地步。連李承乾也認不出這字跡是不是真是出自自己手筆,太像了!
李泰原本七上八下的內心終於鬆了口氣,說實在的秦壽開始拿出假皇榜要陷害李承乾的時候,李泰心裡也沒有底,害怕會露陷什麼的,現在見到李承乾害怕和不敢相信的模樣,李泰放心了。同時也迷惑着,秦壽怎麼弄來假皇榜到以假亂真地步?
“冤枉?那朕問你,字跡可是你的?玉璽是否你掌管着?看着朕,回答朕的問題!”李老大黑着臉看着李承乾。一字一句責問着李承乾,發生這樣是的事是不可原諒的,無禮漫天加稅更是罪不可赦,更何況還加稅百分之二十?
原本百分之十的稅收,都顯得有點負重了,現在又徵收百分之二十,這不是明顯逼着百姓造反嗎?難怪那麼多百姓聚衆鬧事了,換成是他自己也會這樣,更別提那些商人會集體罷市了!
“是,不是…”李承乾百口難辯了,這些字跡明顯就不是出自自己手筆,可那清晰字跡又錯不了,還有那玉璽更是不可能有人僞造,可李承乾壓根沒有頒發過這樣的皇榜啊!好端端的給人冤枉還真是一件不爽到極點的事。
“你!”李老大高舉着手,作勢欲要打下去的動作,可見到李承乾畏懼還有周圍的人後,李老大始終下不了手,躲在一邊看戲的李泰既是妒忌又是期待李老大這一巴掌打下去,只可惜李老大空有動作沒有勇氣。
“少爺,該放小麻雀出去了嗎?”躲在遠處觀察的吳庸,見到皇宮哪邊的變化後,馬上湊到秦壽馬車邊,小聲翼翼地開口詢問馬車內的秦壽,吳庸不知道什麼叫時機成熟,也不懂怎麼看那邊的時機,害怕壞了秦壽的大事,及時開口提醒裡面毫無動靜的秦壽。
“不急,不急,時機還未成熟,兩狗才開始互咬,還沒有到白熱化程度,稍安勿躁!”秦壽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來,這讓外面的吳庸爲之一鄂,敢如此大逆不道的,全大唐恐怕也只有秦壽如此,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大唐皇子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其身份更是代表大唐皇室,秦壽敢拿他們比喻成狗咬狗,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這要是傳出去了,也不知道秦壽如何收場,當然前提是沒有人敢傳出去。
“吳庸啊!你說人生最大的悲劇是什麼?”秦壽忽然其來一句話,直問得吳庸滿頭霧水,什麼人生最大的悲劇?吳庸一點也聽不明白,也不理解秦壽這話是什麼意思?心虛的吳庸保持沉默,沒有亂回答秦壽的話。
馬車內秦壽搖頭嘆息一聲,感慨良多地說道:“唉~其實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追求錯誤的東西,其實每一種創傷,都是一種成熟,.多一分心力去注意別人,就少一分心力反省自己,吳庸,你懂了嗎?”
秦壽的大道理直讓吳庸聞言爲之愕然。說實在的吳庸還真不知道那麼多,他只是一名打下手的人,對於出謀策劃之事,不怎麼再行,要是以前他或許還會有興趣出謀策劃,可是經過這些年變化後,現在甘於當默默無聞的幕後小腳色。
“吳庸。時機快到了,叫小麻雀準備準備,切記,妝不可過!”秦壽呆在馬車上,眼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馬上喚吳庸準備好一切。好戲隨時準備好上場,吳庸聞言馬上照辦,去派人安排好一切。
“爾等速速將原委道出來,如若不然朕就治爾等擾亂朝廷大罪!”李承乾的所作所爲直讓李老大心寒到底,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李承乾沒有能力駕馭好皇權,就足夠說明一切。他真的不適合做皇位繼承人!
城東米鋪老闆王老五在李老大審問聲之下,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說辭說道:“是,是是,啓稟皇上,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太子殿下頒告增加賦稅的告示,開始草民以爲只是增加了一點稅而已,可沒有想到……”
“胡說。孤王何時…”惱羞成怒的李承乾暴躁如雷地指責王老五,可當他接觸李老大的警告目光後,馬上低頭不敢說下去了,怨恨十足的目光看着王老五,大有恨不能生吞了王老五的意思。
“朕沒問你話,你多嘴什麼?朕已知大致事情經過,朕會妥善處理。爾等都先行回去吧!”李老大皺着眉頭不悅地看了眼李承乾,出言喝止他的話,現在不管是誰對誰錯,解決眼下的聚衆鬧事百姓纔是重要。
百姓們沒有按照李老大的話去做。最基本的問題都沒有解決,回去?回去又怎麼樣?回去能夠解決他們大部分人的無米無糧嗎?這是不可能的事,連最基本的民生都遺忘了,百姓怎麼肯就此離去?家醜那是你的事,餓肚子纔是百姓們最關心的事。
李泰在李老大皺眉的時候,馬上站出來聲色凜然義正言辭地說道:“父皇,太子哥把事情鬧得如此,不給個說法,百姓們不樂意了,父皇不是常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太子哥造下的孽,沒有交代百姓不樂意啊!”
“這…”這回輪到李老大難以下定論了,李老大很想說不字,可看到翹首以待的百姓,李老大硬是一句話說不出口,李泰這麼刁難李承乾意圖,李老大要是看不出來纔是怪事,只是當着衆多百姓們面前,實在說不出口。
“皇榜不是孤王下的,孤王敢作敢當,這分明是有人背後陷害孤王,憑什麼要孤王擔當起這個責任?”李承乾頓時來氣了,李泰緊咬自己不放,一副不打垮自己誓不罷休的模樣,直讓李承乾又氣又怒,失去理智般態度強橫起來。
李泰無視李承乾失去理智的惡毒目光,理所當然地繼續說道:“既不是太子哥殿下,那還真是怪哉了!莫不成有鬼不成?衆所周知太子哥臨時執政代替父皇,保管玉璽是太子哥的責任,莫不成玉璽給人盜了不成?”
“你…”狠,夠狠的!李泰一語雙關的話,直讓李承乾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承認就是表示真丟了玉璽,承認了,那就鐵錚錚的皇榜是他張貼事實,這也太毒了?居然把自己往死裡趕!李承乾鬱悶有吐血的衝動。
“夠了!!”李老大幾乎咆哮般大吼起來,剛對李承乾失去信心,對李泰萌生希望,哪曉得李泰窮追不捨趕盡殺絕的態度和言辭,再一次讓李老大信心大失,徹底跌倒萬丈深淵地步的心寒,似乎看透世事似的,一眨眼間變得蒼老了不少。
李泰在李老大咆哮完畢後,及時閉嘴不說話了,能夠把李承乾拉下來,就表名他還有些希望,而李承乾則陰霾着臉色,他知道此次過後,自己太子位置難以保障了,真要是那樣,也只有兵行險棋搏一搏了。
“諸位可否賣給面子給本王,暫且先行各自回家?本王保證,明日即可有消息,各店鋪開業,如何?”眼看時機差不多了,李泰馬上按照約定,第一時間站出來打圓場,讓李老大看看自己的魅力,只可惜事情並不是李泰想象的那麼簡單!
“那王爺是否賣面子給我等,解決我等一日爲食之飢?”“就是。就是!”“不能就這麼算了,面子是小,肚飢是大!”“要是王爺擔保發糧,我等馬上離去…”憤憤不平的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在有心人牽制帶頭之下,瞎鬧起鬨起來。
“這…”百姓們不配合,這讓信心滿滿的李泰吃癟了。他可不敢亂擔保這事,也怕擔保承諾實現不了,恐怕秦壽也不敢擔保這事,全城百姓多少人?這真要兌現的話,那可是天文數字的糧食!
李承乾冷笑一聲,冷眼看着李泰吃癟的模樣。自己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至少現在報應來了,李承乾也不相信秦壽有那麼大的手腕,他雖然有錢,可一下子也湊不出如此居多的糧草,除非全城各大糧商都連夜開市!
李老大也感到頭痛起來。如此居多的百姓就算是他也不敢貿然答應,這一刻李老大才意識到商人的重要意義,沒有了這些商人,城內百姓大部分都無米下鍋地步,開倉屯糧那是不可能的事,討伐大軍和皇宮消耗也需要。
“小治參見父皇!”就在李老大頭痛怎麼遣退安撫這些百姓的時候,李治在幾十號人羣擁跟隨之下,把捻時間姍姍來遲。李老大一臉疑惑着表情,而李承乾和李泰則目光驚愕地看着李治,確切地說是李治身後的幾十號人。
“咦?喬記米鋪掌櫃?”“長樂坊米鋪掌櫃也來了?”“那不是城西侯家米鋪掌櫃嗎?”“他們怎麼全都到齊?”“就是就是,怎麼回事?”李治的出現和他身後幾十號人,直讓百姓們驚訝道無語復發地步。
“罪民參見皇上!”幾十號人同時下跪參見李老大,統一懺悔慚愧的表情,還真有那麼點回事。李承乾冷眼看着這一切,他知道自己給陰的一敗塗地,翻身無力了,而李泰一副醬紅着豬肝臉。此刻他明悟過來了,感情給人耍了現在才發覺!
“平身!”李老大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通過百姓們議論聲之中得知,這些人全都是長安城的米鋪掌櫃,李治帶着這羣米鋪掌櫃來是解決問題的?李老大迷惑的同時露出些許欣慰,不管李治是不是有預謀的行爲,他把米鋪掌櫃全召集來就是本事了!
“治兒,你這是?”李老大看着李治容貌憔悴,忍不住痛惜起來,幼嫩的臉孔顯露出疲憊之態,像沒有睡好覺似的皮泡臉腫,凌亂的長髮顯示出不堪主人的撕撓,不符合年齡的嚴肅感,導致笑紋幾乎在他的臉上是絕了跡似的。
李治按照秦壽給的臺詞,睜眼說瞎話似的背誦着稿詞:“父皇,小治偶獲罷市一事,怕父皇擔憂,特意前去說服身後全城米鋪掌櫃…太子哥也是無心之失,估計是聽信了小人常言故而犯錯…”
“治兒!”李老大聞言李治的話後,甚爲感動,居功不驕還幫着有錯的太子哥說好話,此品此德實屬難得,光是他挨家挨戶去找這些米商談事,又能以大義說服以利爲先的商人,就是實屬難得!
“小王爺仁厚大義,我等實屬慚愧!”身後幾十名米商配合十足地慚愧起來,不忘大誇李治如何仁厚,反正在他們眼裡,褒貶詞無所謂,秦壽給出的諾言和利益,比起這些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要不是怕誇得太多穿幫,還真不客氣一股腦亂拍一通。
“小治應該向各位掌櫃陪個不是,太子哥一時糊塗,做出出格之事,諸位別見怪纔是!”李治謹慎簡詞,害怕自己說多錯多,壞了秦壽的好心安排好的事,也不多說廢話,一口咬死是李承乾有錯在先。
喬記米鋪掌櫃等人在李治話落後,馬上站出來齊聲說道:“皇上!我等自知罷市實屬罪該萬死,經過小王爺終日遊說,我等決心痛改前非,爲了將功補過,特此連夜開市,以虧本收購價格賣出回饋補償!”
“好,好好,爾等如此深明大義,實屬…”李老大心中大石放下後,話還沒說完,鬧事的百姓們一窩蜂散去,這讓李老大爲之無語,好吧,李老大此刻深刻明白一個道理,在多好話承諾,比不上一句有利的話!
李泰咬牙切齒地看着受重視的李治,這一切應該屬於自己的,沒有想到給人做嫁衣,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始至終都給別人牽着鼻子走,說得難聽點就是給人耍猴戲了,憤怒和不甘充斥着李泰心頭,如果可以的話,李泰不介意用腳踩死秦壽那個傢伙!
李承乾此時陰霾着臉色,他知道自己算是徹底輸了,輸給陰險的秦壽,如今李承乾也只有最後一步,最後鋌而走險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