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李老大打着哈欠伸着懶腰,故意咳嗽一聲,薛高太監醒目地轉過身,李老大左右瞄了瞄無人偷看後,站起身子搖晃着屁股,李老大咧牙嘶嘴地搖晃着僵硬的身子骨,龍案和龍椅矮小讓李老大頗感受罪。
可惜了甘露殿裡的那套新式臺椅,長孫皇后以**不夠臺椅爲藉口搬走了,李老大隻能忍痛割愛,他敢不割愛嗎?長孫皇后淚水攻擊足夠李老大喝一壺的,李老大現在開始懷念起秦壽的新式臺椅,但是礙於面子又不好意思去求購。
特別是間諜彙報的信息,此子儲存大量的木料,擾亂大唐經濟擡高物價上升,從中賺取暴利資金,很黃牛的奸商手法啊!還有滿院子製造好的新式臺椅,這一切吊足了李老大騷動的內心,搞得李老大萌生打劫秦壽一回的衝動想法。
‘好你個混小子,是不是上天派下來故意折磨朕的?’李老大對秦壽感到糾結無比,說他有才吧,還真那麼回事,說他無才吧,也是那麼回事,李老大對秦壽簡直是又愛又恨的,當然是恨得多,此子至今沒有讓李老大省心過一次。
最可惡的是秦壽居然勾搭上自己最喜愛的閨女小羔羊,貌似還賠本了?還要算上倒貼的清河小公主,簡直就是買一送一揮淚大甩賣的那種,要是李老大是做生意的肯定虧得欲哭無淚,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
嘭…甘露殿大門忽然被暴力地踹開,李老大被來人嚇了一跳,不用看李老大也知道來人是誰,小羔羊!整個皇宮也只有這位刁蠻小公主敢如此肆意妄爲,仗着李老大的百般寵愛肆意無忌。
小羔羊身着華麗富貴宮裝,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淡掃蛾眉薄粉敷面,明豔不可方物,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寒着俏臉大步踏進甘露殿。
小羔羊見到李老大硬是從眼眶擠出兩滴淚水,俏臉飽含豐富的作態之意,淚眼婆娑地說道:“爹爹,嗚嗚…你要爲玲兒做主!今兒爹爹你若是不答應,玲兒賴着甘露殿這裡不走了!”
李老大一手捋着寥寥幾屢的龍鬚,最近因爲興起秦壽這超級煞星,李老大的龍鬚慘遭其害,實屬罪大惡極罪不可恕,現在又輪到這位小羔羊,李老大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瞧瞧這閨女的幽怨樣,活像被拋棄的迷途小羔羊!
李老大頗感頭痛地輕拍自己額頭,小羔羊到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李老大愕然片刻後打着商量口氣說道:“這個…玲兒啊,先別急,慢慢說,誰如此大膽惹你生氣了?嗯哼,薛高,爾等先行下去!”
“喏!”薛高太監躬身行禮告退,皇上的八卦事件可不是那麼好聽的,稍有不慎一失足千古恨啊!薛高太監揮着手中的拂塵,示意甘露殿裡負責藏書的太監們全部都出去,皇上的旨意誰敢不遵?
小羔羊嘟起嘴走到李老大面前,杏子眼泛轉着盈盈淚光,大聲哭訴着:“爹爹,都怨你,給壽哥兒安排什麼破官,現在玲兒想找壽哥兒都找不着,玲兒不管了,爹爹,你幫玲兒差人查查他現在在哪裡?”
嘶~~李老大又揪出兩三根龍鬚,小羔羊這話實在是太震精李老大了,這都成什麼了?身爲大唐天子居然要爲自己閨女尋找情郎行蹤?李老大忽生一股無力感,萬惡的秦壽滲入了李老大生活圈啊!
李老大板起臉嚴厲地喝斥着小羔羊:“這個…玲兒,你有點胡鬧了,爹爹不能應允你,爹爹給你私自出宮已算是最大開恩了,最近你的學業有點荒廢了,爹爹在想是不是該禁足一下你呢?”
小羔羊尖叫一聲猶如受驚的小貓,正色凌然地說道:“什麼?禁足?爹爹,你若是敢禁足玲兒,玲兒馬上絕食,爹爹,你就答應玲兒嘛~要是在見不着壽哥兒,他很快會吧玲兒忘記的,真要是這樣肯定便宜了程姍姍這妖精女,玲兒不甘心!”
小羔羊軟磨硬泡地拉扯着李老大的衣袖,美妙絕倫的俏臉掛着兩行清澈的淚痕,李老大瞧見小羔羊如此頗感於心不忍,忐忑的內心猶豫不決,小羔羊實在太像李老大寵愛的楊愛妃了。
李老大內心惆悵地想到:‘女大不中留啊,如若玲兒是真心喜歡那個混小子,也就罷了,自認倒黴算是自己虧本,白白便宜了那混小子,如若是鬥氣,還是及早打消玲兒的念頭,趁現在來得及莫要越陷越深!’
李老大看着淚眼婆娑的小羔羊,沉思片刻後眼裡不經意流露出耐人尋味的精光,李老大義正言辭地說道:“玲兒,你告訴爹爹,你是真心喜歡那個混小子,還是在跟程妖精閨女鬥氣的?”
小羔羊在李老大注視下羞紅着臉,雙手無規律地在宮衣前攪動着,搖晃着小身板三寸小金蓮跺着腳說道:“爹爹~你爲何如此問?好啦,好啦,玲兒,玲兒是真心喜歡壽哥兒,一日不見心兒就顯得不安,爹爹,你幫幫玲兒啦~”
李老大龍目露出八卦潛質,一手小心翼翼地捋着龍鬚,好奇地問一邊害羞不已的小羔羊:“哦?是嗎?何時開始喜歡上的?如實說來,朕記得你們好像是死對頭,這冤家聚頭髮展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還真看不出來大唐天子居然有八卦的天賦,李老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小羔羊那些小動作他早明目在心裡,甚至她偷拿自己玉璽蓋章地契都是一清二楚,只是沒有點明道破而已,現在小羔羊都把自己嫁妝偷偷送出去了,李老大不得不重新重視起來。
秦府安插的間諜是李老大故意所爲,一是查查秦壽品性和口碑,二是隨時監視秦壽的一舉一動,至於三沒了,經過間諜一系列考察彙報的消息讓李老大還算滿意,就是秦壽的狡猾讓李老大有點不喜,這廝的技術保密制度實在是太密不透風了,李老大想命間諜套取製造資料都難登天。
小羔羊謹慎地看着李老大,一副防賊似的防着李老大,嬌哼一聲說道:“哼~爹爹,你想幹什麼?女兒傢俬事哪能隨意亂說?反正玲兒是認定了壽哥兒,爹爹,一句話你幫還是不幫?否則玲兒要惱你了!”
‘喲呵,有進步了,沒有盲目到失去理智,難得,難得啊!是不是該趁機講講條件?’李老大頗感欣慰,小羔羊沒有因爲戀愛失去應有的理智,想起秦壽那邊的新式傢俬,李老大腦海快速地轉動着。
現在大唐四人幫都定購了新式傢俬,李老大身爲大唐萬人之上天子,怎麼也不能失禮人吧?堂堂天子怎麼可以讓自己臣子比下去?要就先比他們早一步有,這樣才能體現帝王無上的榮譽,看來李老大也離不開俗人的自尊心作祟。
李老大沉思不語地猶豫片刻,最後假裝爲難地點頭說道:“幫!玲兒的事就是爹爹的事,只是玲兒啊,爹爹如此賣力幫你,拉下面子去幹這事,你是不是也盡心幫幫爹呢?公平點一人幫一下!”
小羔羊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到李老大一臉正色的表情不僅好奇地說道:“咦?天下間還有爹爹解決不了的事嗎?好吧,爹爹你說吧!只要玲兒能做到的,一定會幫爹爹你的!”
李老大走到小羔羊身邊小聲地耳語一陣,別看甘露殿空無一人,誰知道隔牆會不會有耳呢?好面子的李老大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私事太多,特別是跟大臣們攀比之事,有損自己帝王的威面啊!
城管府裡秦壽右眼皮跳動的十分厲害,坐在案几上頗感煩躁不堪,連一邊伺候的師爺吳庸也感覺到秦壽心緒不寧的症狀,吳庸小心翼翼地造着假賬,這是他每天必做之事,治安府兵搶奪回來的物品記載,還有稅收回來的地攤鋪稅。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如願地請到病假,現在他們傷勢想不請假都難了,光宗耀祖四人接替三打青春版程妖精的位置,沒辦法,不接替的話這些治安府兵沒有辦法繼續巡邏,當官都不在難免他們會亂來或偷雞。
秦壽此時正在想着是不是該辭官了?水泥已經研究出來了,在當這個無謂的白板官簡直就是浪費時間,貪污雖好可終究還是有高風險的,一不小心還會惹來一身騷,現在自己的傢俬早已經有盼頭了,收入也不低沒有必要在去冒風險了。
“壽哥兒,壽哥兒,恪弟來看你來了!”大窮鬼李恪人未到聲音先到,這是秦壽最頭疼最煩人的聲音,大窮鬼李恪到來肯定沒有好事,不是催促傢俬進展就是來找自己打秋風,這廝典型的吃喝嫖賭樣樣齊全。
大窮鬼李恪一襲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厚薄適中的紅脣卻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很玩昧卻也很愜意自然。
最讓秦壽感到意外的是房綠帽居然也來了,只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屬於很陽光悶騷型的男孩。
房綠帽見到秦壽開始有點畏懼,要不是有大窮鬼李恪在恐怕早就轉身跑了,上次轟動人心的集體打劫歷歷在目啊,房綠帽幼小心靈深受其害,終於明悟一件事,無恥強者爲尊,少年俠客夢徹底被秦壽揍得支離破碎。
秦壽鄙視着大窮鬼李恪,這傢伙來找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秦壽最好奇的還是房綠帽來這裡幹什麼?秦壽雙腳搭上案几點着頭說道:“嗯,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兒來找壽哥我啥事?這位是…”
大窮鬼李恪一副我很傷心的表情說道:“瞧瞧,壽哥兒你這是哪裡的話?對了,今兒恪弟我爲壽哥兒你引薦這位死黨小弟,房遺愛,壽哥兒,上次你也見過了,這不,恪弟我帶他來拜見壽哥兒你,遺愛兄,還不見過老大!”
房綠帽顫抖着身軀小心翼翼地走出來,在秦壽目光注視之中琴琴發抖着,有些結巴地說道:“老,老大,你,你好,我,我叫房遺愛,以,以前多,多有得罪,還望恕,恕罪!”
秦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房綠帽,笑呵呵地說道:“呵呵…遺愛兄是嗎?哎哎,莫怕,莫怕,前提舊事莫要在提,當初都是做哥哥的不對,不是一家人不聚頭,來來,坐,坐,恪弟的兄弟也就是壽哥我的兄弟!”
秦壽一手示意他們兩位隨意坐,隨後用手敲了敲案几瞄了眼吳庸說道:“小庸庸,先別忙活,去去,秦家酒樓,幫本大人打包酒菜回來,記住,是好酒好菜,今兒本大人親自招呼兩位兄弟!”
“是,是,大人,小人這就去,這就去!”吳庸點頭哈腰地應着,迅速無比地收起賬本,朝大窮鬼李恪點頭哈腰地行禮完後馬上離去,至於一邊的房綠帽?對不起,吳庸不曉得你是哪家的娃!
大窮鬼李恪一拍手,一雙桃花眼笑眯成一條線,豎起拇指頭誇獎着秦壽,大爲得意地哈哈大笑着說道:“哈哈,爽快,壽哥兒果然是爽快之人,遺愛兄,瞧見沒有?爲兄沒有說錯吧?壽哥兒可是豪爽人士!哈哈…”
房綠帽憨厚地撓着頭髮,傻愣愣地大點其頭,憨態十足地朝秦壽咧嘴笑了笑,有酒有肉招待誰不喜?秦壽不可置否地還以房綠帽微笑,要不是最後房夫人化干戈爲玉帛,秦壽還真懶得理會他,這綠帽兄簡直就是丟盡男人的臉面,看着他未來婆娘跟自己跑了份上,秦壽勉爲其難地承認他。
秦壽手指輕敲着案几,憋眼瞧着大窮鬼李恪,不急不躁地說道:“恪弟,此番前來不會只是介紹小弟吧?爲兄交代之事可否辦妥?現在爲兄我可是急着發展啊,你丫的該不會是出工不出力吧?”
秦壽自從跟大窮鬼李恪簽訂商鋪轉讓合同後,就交代他幫忙整垮黃土狗,就算一時之間整不跨黃土狗也要整得他雞犬不寧,最重要秦壽還是看中了黃土狗家的地契,只要耍點手段整過來,那麼秦壽就可以強佔黃土狗家爲基礎,建設自己新事物的研究所。
地皮,秦壽現在需要距離自己家比較近的地皮搞建設基地,最理想的還是黃土狗家那塊地,大窮鬼李恪身爲王爺肯定認識不少高官敗家子弟,只要他們出面去搞破壞整黃土狗,最好整個家破人亡什麼的,從中收購過來是最理想的。
大窮鬼李恪嗤之以鼻,一手指着房綠帽說道:“瞧瞧,壽哥兒,恪弟我是這樣的人嗎?這不,恪弟我不是找了幫手嗎?三日,不出三日,黃土狗家的酒樓必定倒閉,遺愛兄,現在輪到你表現時候了!”
房綠帽點着頭說道:“是,是,老大,你所說的黃土狗酒樓有兩家屬於小弟房家的,其餘的鋪位小弟也認識,黃土狗只是租用關係,三日之後租期即到,小弟可以慫恿孃親斷絕他的租期!”
“哦?是嗎?呵呵…好,好,如若事成,爲兄我定當重重有賞,當然空出的鋪位爲兄我也樂意接手,兩位兄弟,你們可謂是爲兄我的福星啊!”秦壽聽到房綠帽的話頓時大樂,他現在終於發現原來房綠帽也是如此可愛!
吳庸不負所望速去速回,手裡提着精緻食盒匆匆跑回城管府,其辦事效率還真的是沒得說,吳庸點頭哈腰地走進府衙裡面,吧食盒放到秦壽案几上,打開裡面豐盛的下酒菜,清一色的雞鴨羊肉。
秦壽一邊招呼着兩人上前來搓一頓,一邊驅趕吳庸出去望風,畢竟現在是秦壽工作時間,聚衆大吃大喝難免留下什麼不務正業的把柄,有人望風可就不同了,有什麼事可以提前通報。
大窮鬼李恪舉杯跟秦壽和房綠帽兩人幹了一杯,咂巴着嘴角的酒沫子說道:“壽哥兒,小弟之事,何時辦妥?小弟王府眼看即將建成,壽哥兒,你是不是該出點力了?月底你可是公務繁忙啊,好像秦叔叔壽辰也快了吧?”
秦壽心裡忽然咯噔一聲,最近還真的是有點公務繁忙了,居然把幹外公秦叔寶的壽辰差點忘記了,罪過啊,罪過,自己可是答應老媽子準備禮物的,至今還沒有動手,難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秦壽一拍自己腦袋,臉露出懊悔無比的表情說道:“這個,好說,好說,三日,三日過後,恪弟你上門提貨就是,哎呀呀,瞧瞧爲兄,最近還真的是公務繁忙,居然把幹外公壽辰之事遺忘了!”
大窮鬼李恪不可置否地搖搖頭,唉聲嘆氣地苦笑一聲說道:“唉…壽哥兒,原來你還真的是防着小弟我,怕小弟我出工不出力?罷,罷,算小弟倒黴,認了你這位狡猾無比的大哥,對了,壽哥兒,你準備給秦叔叔什麼壽禮?”
房綠帽聽到大唐超級門神秦叔寶,頓時雙眼冒着星光說道:“秦叔叔的壽辰?真的嗎?秦叔叔可是我的崇拜的英雄,不行,小弟我一定要準備豐厚的禮物,壽辰之日前去見見心目之中的英雄!”
房綠帽之所以有現在如此表現也難怪,畢竟現在超級門神秦叔寶處於頤養天年,閉門謝客調養身子,連他老爹房玄齡也難得一見其面,何況他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只有秦壽這廝沒心沒肺至今沒去拜訪過。
秦壽汗濂無比地搖晃着頭,鬱悶無比地喝了一口悶酒,嘆息一聲說道:“唉…這個,說真的,爲兄我還真的沒有想好,要不是恪弟你提起,估計爲兄我現在還是一無所知,說來慚愧,慚愧啊!”
大窮鬼李恪聽到秦壽的話頓時翻着白眼,真不知道是佩服秦壽好還是罵他的好,自己幹外公的壽辰都會忘記的人,簡直是天下少有,古人注重三孝六德,秦壽這位另類還真的是天下少有。
“你誰啊你?膽敢阻擋本宮的去路?滾開,壽哥兒,本宮知道你在裡面,出來,好,你不出來是吧?本宮親自進去!”
秦壽納悶無比地喝着悶酒,忽然一把熟悉的聲音把秦壽嚇了一跳,剛喝下去的酒頓時嗆的秦壽滿眼淚流,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也是秦壽最近最怕,最不想見到的人,小羔羊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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