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秦壽帶着王心怡和武媚娘還有陶月走下別墅二樓,此時的秦老爺子和秦夫人正用着晚餐,小秦青被老麼一邊帶着餵飯,秦壽看到小秦青可憐兮兮的獨坐一邊吃飯,一臉冷汗留下臉霞,他開始懷疑自己小時候是不是也有同樣的遭遇?
無良的秦夫人自顧自個吃飯,完全把小秦青託付給老麼照顧,而秦老爺子則跨時代地拿着大唐娛樂八卦報,一邊吃一邊看報紙,要不是秦壽習慣了,還真以爲這秦老爺子被穿越人士附體了,這動作簡直就是後世上了年紀的中年人習慣性的動作。
秦壽走到餐桌前,乾咳一聲說道:“嗯哼~老爹,娘,你們開飯啦?哎呀呀,你們也真是的,開飯怎麼不叫孩兒呢?獨食不肥,心怡,媚娘,陶月,裝飯裝飯,哎呀呀,忙了一天,還真餓死我了!”
秦老爺子放下手中的報紙,沒好氣地看了眼比自己還大老爺的秦壽,怪叫一聲說道:“喲喝,壽兒,老爹我還以爲你成仙了,不用吃飯了?你自個不吃別連累身邊的人,心怡,媚娘,小月,以後吃飯時間,別等這混小子,餓了就下來吃!”
王心怡和武媚娘還有陶月聽到秦老爺子的話,只是笑而不語地點點頭,當然她們三個全把秦老爺子的話當耳邊風,真要不等秦壽獨自下來用餐,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秦夫人對此不作任何言論。
秦壽一臉鄙夷着吃味報復的秦老爺子,這便宜老爹典型的妒忌自己三妻四妾,秦壽撇撇嘴不屑一顧地說道:“行了,老爹,少在這裡調撥離間了,孩兒有那麼霸道嗎?話說回來了,老爹,你酒樓最近沒有什麼異常吧?”
秦老爺子抓起酒杯,沒好氣地說道:“託你的福,至今相安無事。嘶~呼~真是奇怪,今兒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皇上居然下旨實行禁宵,唉~晚上的生意又少了大半。壽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起今天中午傳來禁宵的消息,秦老爺子忍不住感到一陣納悶,好端端的居然又恢復以前的禁宵,這讓習慣了晚上偶爾出去獵食一下的秦老爺子來說。簡直就是跟坐牢沒有什麼區別,一到夜裡就吃飽就等着睡覺,這日子變得有些不習慣起來。
秦夫人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眼沒有反應的秦壽,忍不住開口問道:“壽兒。這會兒都禁宵了,那你的夜場生意不是損失很嚴重嗎?”
夜場如今可謂是深入人心了,只要在長安居住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夜場裡面是幹什麼,禁宵現在又開始出臺,損失最嚴重的就屬於秦壽了,銷金窟的夜場一晚豐厚的利潤,直追秦老爺子酒樓生意,秦夫人能不關心纔是怪事。
秦壽接過陶月遞來的飯碗。嘆息一聲說道:“唉~別提了,最近不知道鬧那出,城內居然冒出專擄未出閣的女子採花賊什麼的,老爹,以後我們府裡也要加強防備。別讓人給盯上咱們府裡的婢女了,你們三個也是,夜裡有什麼事要大叫,知道沒有?”
“是!”王心怡和武媚娘還有陶月整齊地迴應着秦壽的話。對於秦壽的話她們並不怎麼在意,府裡有童雪這變態高手在。誰吃飽撐着敢溜進來自尋死路?何況秦府現在是長安最大的裡府,誰人不曉秦府不是那麼好惹的?連老流氓程妖精也栽在這裡好幾回。
秦老爺子憂心忡忡地放下酒杯,吐槽着內心的痛苦:“壽兒,別的老爹不多說了,酒這玩意,你儘快想法子解決,在這麼下去的話,老爹的酒樓總一天會拖垮,沒酒叫客人怎麼消遣?”
大家族出現抵制不售酒給自家,這一切歸功於秦壽得罪人,秦老爺子此時也不知道怎麼說秦壽的好,有得必有失,得罪了一大票的大家族人,換來現在家大業大的地盤,其中得與失之間,秦老爺子還真的是不知道如何衡量其中價值。
而秦壽則沒心沒肺扒着飯,對於秦老爺子的抱怨聲,秦壽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啤酒快要出產了,到時候啤酒肯定會熱賣全長安,啤酒的優先生產註定了它的歷史定義,相信沒有人能抵抗它的魔力,冰鎮過後更是無可挑剔。
秦老爺子見到秦壽沒有把自己話放在心上,忍不住有些生氣地說道:“哎哎,你這孩子也真是的,老爹跟你說話呢!別老是顧着吃,瞧瞧你幹出來的好事,要不是你得罪一大票的人,老爹我現在至於如此嗎?”
秦壽匆匆地扒完碗裡的飯菜,把碗放到一邊舔舔嘴脣說道:“老爹,娘,孩兒吃飽了,孩兒還有事,先上去忙了,你們慢慢吃!”
“哎!這…這…”秦老爺子瞪大眼睛看着秦壽放下碗閃人,最可惡的還是臨走時還順走整隻烤雞,而王心怡和武媚娘還有陶月三女則坐在一邊抿嘴偷笑,她們知道秦壽肯定是受不了秦老爺子囉嘰叭嗦的嘮叨。
秦壽回到自己書房的時候,剛打開書房門,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閃而逝,緊接着秦壽手裡的烤雞不翼而飛,蘇葉坐在書房的辦公桌一邊椅子上,手裡拿着剛纔劫持來的燒雞,大啃特啃地嚥着燒雞。
秦壽氣憤不已地看着狂啃燒雞的蘇葉,沒好氣地喝罵着說道:“蘇兄,你也太不會客氣了點吧?我好不容易整來的燒雞,你居然一個人獨吞了,實在是太過分了!獨食不肥,你好意思一個人全包了?”
蘇葉對於秦壽的話絲毫不在意,滿嘴油乎乎地說道:“不就是一隻燒雞而已,至於斤斤計較嗎?秦兄弟,你找蘇某我來是所謂何事?我很忙,報社裡工作一大堆,還要排版什麼的,連吃飯時間都沒趕上就跑來了…”
秦壽伸手打斷蘇葉的話,作勢投降着說道:“好吧,算我倒黴,言歸正傳,蘇兄,最近你們情報部門有點疏忽了吧?長孫充錢什麼時候頂下長樂坊的?沒有半點消息,甚至他開的人妖館,我連半點消息都沒有收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葉聽到秦壽的責問聲,停下啃燒雞的動作,舔了舔油乎乎的嘴脣說道:“嗯?有這麼回事嗎?呃…等等,我瞧瞧備忘錄先,最近忙得團團轉的。這些重要事件都是蘇某貼身小蜜整理的。我瞧瞧…”
秦壽不知道蘇葉口裡的小蜜是誰,不過聽到這麼熱乎的稱呼,不用想也能猜測到肯定跟他關係非同一般的女人,這傢伙就喜歡有夫之婦。特別是寡婦什麼的,真不知道他爲什麼有這樣嗜好?專業給人戴綠帽?
秦壽雙手抱胸坐到一邊等候蘇葉,這傢伙嘴裡唸唸有詞,翻找着厚厚一疊的所謂備忘錄,看到他找得這麼辛苦。秦壽忍不住開始沉思起來,要是每次都這樣,這情報部也太那個了吧?什麼叫情報?沒能第一時間掌握諮詢,將來怎麼面對源源不斷的挫折?
蘇葉忽然驚呼一聲打斷秦壽的沉思,秦壽擡起頭的時候,蘇葉一臉懊悔地猛拍着自己腦門說道:“哎呀呀~還真有這麼回事,秦兄弟,真的是不好意思,蘇某一時間忙昏了頭。忘記把這消息送過來,都怨蘇某失職了!”
秦壽伸手製止了蘇葉自怨自責,臉色遲疑地說道:“行了,蘇兄,不用這麼過分自責。長孫充錢現在還威脅不到本少爺,現在本少爺最擔心的還是城內擄人之事,蘇兄,這回麻煩你親自出去查探一下。地點不用本少爺明說了吧?”
蘇葉聽到秦壽不言而喻的話,一手摸着下巴露出猥瑣的笑容說道:“瞭解。嘿嘿~秦兄弟,那長孫夢蝶的消息,要不要一起打探?蘇某瞧你們兩人挺適合的…好吧,別生氣,我閃!”
秦壽抓起蘇葉遺棄的備忘錄正要丟向他的時候,蘇葉嬉笑一聲轉身跑到書房窗口,咻一聲,整個人縱身跳下樓,留下書房裡的秦壽獨自生着悶氣,這蘇葉還真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今天遇到長孫夢蝶的事,要不是紫萱及時出現,秦壽還真蒙醜了!
秦壽撓着頭髮暗自嘀咕着說道:“該死的,沒有護衛還真的是麻煩,童雪姑奶奶總不能一天到晚讓她跟着,有她在本少爺辦什麼事也不方便,光宗耀祖現在又離不開夜場,要不然沒人鎮場子了,姍姍又憋在家裡,接過來肯定贈送老流氓這老貨騷擾,煩啊!”
到了這個時候,秦壽才發現自己身邊可用的人不多,有能力的全都去擔待重要的職位,保鏢是秦壽現在最缺的,童雪安頓在府裡最好,有她在老妖精這等流氓連串門也不敢來,避免了被打秋風的禍害,專業門神不能移動啊!
至於程姍姍和紫萱兩位俠女級未來夫人,秦壽感到有些糾結,兩人都是最佳的保鏢人選,可是有時候出去辦事,總是有些不方便的,再說整天帶着未過門的夫人四處奔跑,成何體統不是?
想來想去的秦壽忽然想到一個人,也不知道事隔那麼久,那位老兄還在不在?這次無論如何秦壽也要招攬一下,想到這裡秦壽暫時把護衛事放到一邊,拿起蘇葉留下來的厚厚情報備忘錄,有些雖然已經過時了,可回頭看看總會有點發現什麼的。
秦壽快速翻閱着無關牙痛的消息,一則情報消息吸引了秦壽目光:“拉查雯?暹羅國三王子…呃…從小天生麗質?男,我擦你大爺的,四十五歲?!賣狗的,這死人妖外表看起來那麼年輕那麼妖,居然四十五歲了??”
秦壽想起今天看到的妖姬拉查雯,雖然只是遠遠觀看,可秦壽不得不承認,這死人妖還真有點逆天了,一個大老爺們美成這樣,還真是有點天理難容了,而他的年齡卻引起了秦壽的猜疑,四十多歲的人還這麼年輕?有點逆天了!
當然,秦壽並沒有拿妖姬拉查雯與童雪比,他根本上不了檔次,秦壽也不認爲暹羅國會有什麼變態武林秘籍,似乎聯想到了什麼,秦壽翻譯着有關拉查雯所有信息,包括他來長安城的時間。
秦壽翻閱到最開始的消息,裡面只記載了寥寥無幾的消息,而秦壽重點翻閱到占城稻送來時間,結合今天李恪所透露的消息,秦壽馬上感到這裡面有什麼陰謀,他不認爲事情真的是那麼單純。
根據情報記載,長孫充錢結識妖姬拉查雯是在他被休的前幾天。西突厥公主休長孫充錢這事情,一直是長安城津津樂道的事情,當然也是暗地裡偷偷議論的,誰敢光明正大背後議論,擺明就是跟趙國公府過不去。
看到這裡秦壽越發有些蹺蹊。按理說爛殘渣一樣的西突厥公主。理應抱死長孫充錢這艘破船,怎麼會無緣無故休了他?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只是一時間秦壽又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冥冥之中似乎想到什麼又錯漏了什麼?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自言自語地嘀咕着說道:“拉查雯,兩年前就來大唐了?這龜孫的死人妖,來大唐兩年時間說話還這麼蹩腳?蒙誰呢?有古怪,嗯,聽李恪所言。這死人妖跟長孫充錢有一腿,莫不成?”
啪嚓一聲,秦壽剛想什麼的時候,書房門忽然傳來開門聲,武媚娘抱着一堆賬本走了進來,武媚娘身後跟着王心怡和陶月兩女,兩位大小美女同樣抱着厚厚一堆的賬本,這讓秦壽有些愕然同時又極其煩躁。
秦壽有些煩躁地撓着頭,剛有一絲靈光聯想到什麼事情關鍵。武媚娘忽然走進來完全打亂了自己思維,秦壽煩躁的同時也不敢責怪武媚娘,畢竟她是無心的,總不能因爲一些事莫名其妙生氣吧?
武媚娘把手中的賬本放到一邊,看到秦壽毛躁的撓頭撕耳動作。忍不住抿嘴輕笑一聲說道:“夫君,看你毛躁的模樣,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可否說來聽聽,好讓媚娘與夫君分擔憂愁!”
乖巧懂事的陶月拿出秦壽的煙槍。小跑遞到秦壽麪前,順勢拿起最新研製出來的煤油打火機。幫秦壽點燃排憂解愁的香菸,忙完這些之後,又跑到秦壽身後自動自覺地鬆起骨,秦壽十分滿意陶月的乖巧懂事。
秦壽吸了口濃濃的煙霧,頗爲煩惱地嘆息一聲說道:“唉~媚娘,夫君的好夫人,還真有一件事困擾了我,你看看這些情報,有關長孫充錢和暹羅人妖消息,看看能不能猜測出什麼?我覺得這裡事沒有那麼簡單,似乎隱藏着什麼樣的陰謀!”
“哦?是嗎?”武媚娘接過秦壽遞來的情報備忘錄,打開裡面的情報消息看了起來,而秦壽則坐在一邊抽着悶煙,此時也只有煙才能解愁他現在煩躁的內心,一天沒有破解開裡面其中因素,秦壽就感到內心不踏實。
武媚娘看完裡面的消息後,總結着說道:“夫君,按照裡面的情報記載,似乎沒有什麼關聯,但是其中又有點什麼在裡面,媚娘有點不解的地方是,長孫充錢和這個叫什麼拉查雯的人,在被休前幾天夜裡幹什麼去了?裡面根本沒有任何消息!”
秦壽噴出一口濃濃煙霧,點點頭說道:“問題就出現這裡,媚娘,你不覺得西突厥公主莫名其妙休了長孫充錢,有點奇怪嗎?按照她那副尊容和經歷,理應死死賴着長孫充錢,至於外界傳聞的消息,她所謂的父汗幫她找到如意郎君,純屬瞎扯!”
陶月輕捻着秦壽的雙肩替他放鬆,書房靜場的時候好奇地開口問道:“少爺,你今兒怎麼忽然關心起姓孫那邊的事了?有時間想這些事,還不…啊~少爺~”
秦壽一手拍打着陶月的翹臀,出言喝斥着說道:“小月,不懂亂出聲,這姓孫的龜孫子壓根沒有安好心,聯合大家族抵制少爺我的產業,要不是本少爺聰明什麼懂一點,還真被他整慘了!”
武媚娘聽着秦壽話,低頭沉思並沒有說些什麼,而王心怡則乖乖地坐到一邊,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她知道自己對於這些事什麼忙也幫不上,最好的幫忙就是閉嘴,多聽少問莫亂嚼舌頭搗亂。
秦壽憂心忡忡地吸了口煙,看了眼低頭沉思不言不語的武媚娘,說出自己內心擔憂:“現在我最怕一件事,最近城內又冒出強擄少女失蹤的事,我發現這裡面,跟這兩個傢伙脫不了關係,禁宵令頒發出來,本少爺又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秦壽什麼都不怕,就怕自己淘金一樣的夜場停止營業,非常時期哪有什麼人敢出來?誰也怕被當成黑鍋,莫名其妙替人頂罪,這綁架的賊一天沒有抓到,估計這禁宵令一天不會解除。
武媚娘感到有理又沒理,晃着有些混亂的頭,充滿疑惑之色說道:“夫君,莫不成你懷疑長孫充錢和那什麼拉查雯,就是這次綁架人的賊?可是他們綁架未出閣的少女有什麼用?恐怕長孫充錢還沒有傻到作奸犯科地步吧?”
秦壽搖搖頭,不可置否地說道:“我就怕長孫充錢破釜沉舟,人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也能幹得出來,殺父殺妻更是小兒科,唉~現在討論這些事也是白費力氣,瞎猜,等消息吧!對了,你們拿什麼賬本進來?”
秦壽想來想去還是等蘇葉探清楚情報在做打算,反正擄人綁架這件事,長孫充錢和拉查雯嫌疑最大,拋開現在不實際的瞎猜,秦壽轉移話題開口問武媚娘,現在產業大部分都交給她打理,秦壽也只有夜裡空出點時間過問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