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雲剛剛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根本沒想過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褲衩這個詞,李淵一問頓時啞然,想了半天才說道:“就是褻褲、犢鼻褌的一種,不過穿起來比那個方便。”
“哦?可有實物?拿來看看。”閒的有些蛋疼的李淵好奇心被李慕雲勾起來了,饒有興致的說道。
看看?這怎麼看?雖然老子身上就穿着褲衩子,可當着這麼多人……。
這時候有人說了,難道就不能再拿出一條備用的?
也不怕實話告訴您:沒有!
畢竟眼下是古代的唐朝,還是剛剛打完仗的貞觀四年,怎麼可能像後世的現代,家裡隨隨便便就能扯出好幾條內褲。
在這個資源極度匱乏的年代,其實大多數老百姓甚至連褲子都沒有,也就是像李慕雲這樣矯情的纔會弄條內褲穿,但說來也是隻有一條,至於備用的……不存在!
什麼?您說如果放屁崩出屎來怎麼辦?
那沒辦法,只能光着了!等到啥時候晾乾了啥時候穿。
……
看着李慕雲尷尬的樣子,李淵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瞟了一眼正在興災樂禍的陳木和陳火兩兄弟,也沒有再多問。
畢竟這老頭兒沒有看別人屁股的習慣,左右知道褲衩大致是個什麼東西也就算了。
而李慕雲見小老頭兒沒再問下去,自然也不會再給自己找麻煩,看着陳火提在手中的袋子岔開話題問道:“東西買來了?”
“都在這裡了!”陳火不情不願的袋子放到地上,立刻一陣雞鴨的叫聲傳了出來。
李慕雲不管三七三十一,走上前去打開袋子,看到裡面十來只雞鴨的瞬間,不自覺的吸溜了一下快要流出來的口水,好久沒吃到肉了,這下應該可以開渾了。
但還沒等到他有下一步的動作,屁股上傳來一股大力,然後小老頭的聲音在身後傳來:“臭小子,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午膳。”
得,沒想到身後這老頭兒竟然比自己還急,李慕雲心中暗自好笑,擡頭看了眼躲在一邊的陳木和陳火,:“你們兩個愣着幹什麼?一點眼力價都沒有!還不把人都叫來。”
“什麼叫來?”條件反射一般,陳火愣愣說道。
“裝犢子是吧?”李慕雲撇撇嘴說道:“村裡一共就那麼幾戶窮的快要當褲子的人家,結果卻有十多個乞丐在村裡晃盪,你覺得人要傻到什麼程度才能看不出其中的反常?”
“哈哈哈……”李淵坐在一旁聽李慕雲說的有趣不由哈哈大笑。
他在宮裡待的時間久了,往日接觸的也都是些權貴,出了宮陳木等人也是處處賠着小心,哪裡會有人像李慕雲這樣肆無忌憚,再說李慕雲說話的方式多少還帶着後世的習慣,這同樣也讓老李淵覺得有趣。
而陳木和陳火兩人則被老李淵笑的有些面紅耳赤,賭着氣與李慕雲對視片刻,這才氣鼓鼓的打了一聲唿哨,順便又對着外面招了招手。
可惡的小子,原來早就看出外面那些人不是本村之人,只是這傢伙一直裝聾作啞不作聲,估計早就打定主意要看自己等人的笑話吧。
“唔,看來人不少嘛。”李慕雲看着聚集起來的十多個漢子,樂的眉開眼笑,將袋子一丟說道:“一人一隻速度處理好,老爺子還等着吃雞呢,別耽誤了事情。”
得,看來這小子是真把自己當大爺了,陳木等人鬱悶的想着,但手下卻不慢,十幾個手下立刻燒火的燒火,殺雞的殺雞。
正在衆人忙着的時候,李慕雲突然發現一隻大鵝竟然趁着忙亂跑了出來,扭着碩大的屁股哇哇叫着向自己的方向奔了過來。
臥槽!看老子好欺負是吧?咋不不往別的地方跑,非往自己這邊跑呢!看着疾步而來的大鵝,李慕雲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隨手抄邊身邊一把鐮刀,在陳木‘不要’的驚呼聲中揮了出去。
霎時間,鐮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一篷血雨隨着刀鋒劃過濺射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悽美的彩紅。
當然,以上純屬扯蛋,真實情況其實是這樣的。
李慕雲手拿鐮刀,咔嚓一下砍斷了大鵝的脖子,但沒想到的是還有一塊皮沒有斷開,大鵝的腦袋連着脖子上的皮‘咻’的一下從上一直滑到下面胸口的位置,露出大鵝血紅血紅的脖子。
而且這還不算,那大鵝雖然沒了腦袋,但卻依舊不倒,還是堅定的邁着兩條小短腿向李慕雲的方向走着,而且一邊走脖子上的斷口處還一股一股的往外竄着血,足有特麼一尺多高。
從來就沒有殺過鵝的李慕雲頓時就呆了,兩隻眼珠子差點沒有瞪的爆開,鬼叫了一聲‘我艹’丟下鐮刀就跑,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大罵:“陳木,你大爺的,你特麼嚇唬老子!”
正在一邊殺雞的陳木無語了,心說老子特麼已經提醒你不要那樣幹了,是你自己收不住刀,跟老子有毛的關係啊!
可李慕雲卻因爲陳木剛剛的提醒,腦子裡只有陳木的名子,瞬間當機之後根本就想不到別的,自然是一邊跑一邊罵個不停。
李淵那小老頭的一衆手下本來還挺鬱悶,但看到李慕雲如此搞笑的行爲之後,那鬱悶門不知怎麼就散了,全都鬨然大笑起來,就好像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而李淵呢,這小老頭兒依舊坐在樹下,看着健步如飛的李慕雲在不用手扶的情況下,飛身竄上近五尺高的牆頭之後,也露出那麼一抹會心的笑容。
可憐的李慕雲蹲在牆頭兒上,呆呆看着那沒了腦袋的大鵝在院子裡耀武揚威的逛了近半分鐘,直到那大鵝倒下之後還依舊有些驚魂未定,任陳木等人如何叫他也不肯從牆上下來。
直到最後所有的雞、鴨、鵝全都殺完了,毛也退乾淨了,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從牆上跳下來,一屁股坐到李淵的身邊吐槽道:“哎呀我的親爹,可特麼嚇死老子了。”
“啪”,話音剛落,一個大脖溜子就抽了過來,伴隨着李淵的怒斥:“小王八蛋,跟誰稱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