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個老和尚不搭理自己,顧青單手撐下巴瞧着他又說道,“照理說當年天下還在動盪的時候,宮裡的那位對你們和尚做過什麼事情,你們佛門不會不知道,他甚至讓唐玄奘還俗,按照宮裡那一位的性格,感業寺附近不應該存在一座和尚廟,所以你與宮裡那位的關係一定匪淺。”
方丈依舊敲着木魚。
這傢伙怎麼還不搭理自己,顧青小聲在他耳邊說道,“你該不會看上感業寺的哪個師太了,所以一直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不走吧。”
木魚聲停頓了好一會兒,方丈的手懸在半空中。
“我說對了吧!”顧青語調提高几分,“那你和我說說你看上感業寺的哪個師太了,要不要我幫你。”
方丈長嘆一口氣,“顧施主,貧僧與宮裡那位的關係你就算知道了,與你有什麼好處。”
“你能進宮裡和那位說話嗎?”顧青對他說着,“我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幫忙告訴他。”
“什麼事。”方丈又開始敲起了木魚。
“我有一個新火器就要做出來了,你告訴宮裡的那位就好了。”顧青低語着。
“可以!”方丈點頭。
離開這個方丈的天色已經到了黃昏,顧青在自己的房間裡畫着大炮的圖紙,直到深夜這才躺下牀休息,朦朧黑夜中聽到自己的房門被人推開。
藉着月光顧青看到是小和尚。
小和尚爬到顧青的牀上,“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可以呀。”顧青點頭。
“師兄們今晚的呼嚕聲太響了,我睡不着。“小和尚抱着被子說着,“你和我講講那個三隻眼的外甥怎麼劈山救母的吧。”
“聽我講故事要交一文錢。”顧青笑眯眯看着這個小和尚。
“我沒錢。”小和尚噘着嘴。
看着他顧青嘆息着,“等你長大了,再給我吧。”
“好!”小和尚答應。
一個沉香救母的故事,顧青慢慢說了出來,小和尚聽的很認真,到了深夜耐不住睡意,他聽着聽着也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王金早早就等在了寺廟門口。
“喲,這麼早。”顧青懶洋洋打着哈欠。
“侯爺。”王金笑呵呵,“陛下讓老奴來看看,侯爺造的新火器。”
“跟我來。”顧青帶着王金來到寺廟的後院,這裡放着一大堆的金屬,“這個東西呢叫做大炮,是一種發射炮彈的東西,原理和你們的投石機差不多,但也不一樣它是發射出去的,轟開城門最管用,也可以用特殊的炮彈製造成散彈的效果。”
王金看着一地的零件很疑惑。
顧青又拿出一張圖紙,“這就是火炮的構造與結構,組裝,有些零件我不好做出來。”
王金接過圖紙看着樣式有些明白了,這個大炮一造出來就是一個龐然大物,“侯爺,這個比手榴彈好用嗎?”
“那要看怎麼用了。”
顧青和王金解釋了好半天,王金還是似懂非懂帶着人把一地的零件全部拖走了,拖到了那個傳說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火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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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山
曲離和陳觀主帶着一隊人正在爬着冰天雪地的崑崙山,陳觀主忍受着迎面的風雪回頭看向曲離,“你沒事吧!”
“沒事!”曲離點頭說着,正要朝着後方的人喊話,一個的當地村民立刻攔住了她。
“不要大聲說話,上面的東西會塌下來的。”
曲離只好聽從了這個村民的話,在這裡這些村民的話必須要聽,前幾日陳觀主就在這片雪山之中突然瞎了,好久之後才恢復視野,村民說這是山神,眼睛要蒙上黑紗才行,不然會被山神懲罰。
陳觀主對這個所謂山神的懲罰不信,這很可能是雪的緣故。
山頂之上突然落下了一些雪,陳觀主心頭陡然一陣發寒,擡頭看去眼神憾然,上面的雪峰已經了裂出了一道縫隙,像是搖搖欲墜一般。
“雪要塌了,趕緊躲起來!”這村民大聲呼喊。
陳觀主再次擡頭看去,巨大的雪峰落下,積雪像是洪流一般轟然落下,眼神呆滯之下一時間失去了動作。
“快過來!”這個村民躲在一出凹陷的斷崖!
陳觀主用全身力氣爬進這個斷崖,來到曲離和這個村民的身邊,幾個反應快的手下也躲進了這裡,積雪轟然而下,斷涯面前形成一個壯觀的雪瀑,雪崩過後,陳觀主心悸有餘的向下看去,有看了一眼身邊的幾人,一場雪崩又失去了幾十人。
“幾位。”村民用不利索的關中話緊張着說道,“我不知道幾位要去做什麼,這崑崙神山我也就爬過這麼高,再往上我也沒去了。”
“少廢話!”曲離冷聲說道,“銀錢少不了你的!”
“這不是銀錢的事情。”村民跳腳道,“再往上去的人,沒幾個可以活着回來的,幾位要去請便,這銀錢我也不要了。”
曲離拿起手中的刀架在這個村民的脖子上,“你要敢走,我現在就殺了你。”
“幾位,不能再上去了!”這個村民急得想哭,“再往上爬,上面有會吃人的東西。”
“二十多年前有一個傢伙是不是登上了這崑崙山。”陳觀主問着這個村民,“那人有些怪異就是特別特別的瘦,瘦到只有皮和骨頭。”
“我記得,我想起來了。”這個村名慌張說道,“那是我父輩的事情了,確實有這麼一個人爬上了崑崙山,那時候一千多個人進去,出來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一進崑崙山就是二十年,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一頭白髮,我父親就死在了那次。“
陳觀主與曲離互相看了一眼隨後說道,“天就要黑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在爬山。”
村民就要移動,曲離手裡提着刀,“你要是敢離開我們的視野一步,我就立刻殺了你!”
聽到曲離的話他只好蜷縮在斷崖的一角,嘴裡吃着一塊幹餅,眼神直勾勾看着這些來攀登崑崙山的人。
眼神中帶着仇恨與憤怒,這些人的目的他不是不知道,他們與當年的人應該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