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非常爽快的就畫押了,一式兩份範健收好一份之後就離開了,程處默從一旁走出說道,“老貨,你就這麼答應了?”
“小子,你別看這個範健整天都是一副笑臉,老夫倒是覺得這個傢伙不簡單。”程咬金說道。
程處默吃着果子,“有什麼不簡單的。”
“當年陛下身邊也有一個人,叫做王欽,算是陛下的影子。”程咬金低聲說着:“老夫聞得出來這個傢伙和王欽以後着一股子相同的味道,再說了當年的顧青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現在不同了,顧青的羽翼已經這麼壯大,這筆生意就算我們家不接他顧青也能做下去,真以爲長安其他幾家糊塗啊。”
“那倒也是。”程處默吃着果子說道。
“該提防還是要提防,坦誠的時候就不要客氣,顧青這一次誠意還是十足的,不接受倒是老夫自己不懂事了,也不要壞了我們程家的門風。”程咬金笑呵呵說道。
範健在長安一直忙碌到中午,一路都很順利,程家,牛家,李孝恭三家都已經簽署了這份承包契約。
回到家中範健就把這三分契約都交到顧青手中,“家主一切都很順利。”
顧青看着幾分契約點頭,“告訴還在修路的矮子與和尚,各路的站點也可以搭建起來了。”
“是。”範健點頭。
契約中拿出程家,牛家,李孝恭家的三分欠條契約,顧青接着囑咐道,“把這三份都交給夫人,讓夫人在錢莊登冊造案,這是我們錢莊第一次債,雖說是沒有利息的,不過也算是開張第一單。”
“明白了。”範健點頭。
還在錢莊的武媚收到丫鬟遞來的欠條,確認無誤之後說道,“登冊造案,這是錢莊的第一筆生意。”
“是。”一旁的丫鬟再次說道:“長安十八家大掌櫃都已經來錢莊存錢了。”
“好。”武媚微微點頭接着囑咐道,“通知朝中下發的錢莊掌櫃們,告訴他們錢莊有很多錢可以借給他們,借款是有利息和審覈的,如果他們有想要做的生意手頭上現錢不夠,經過錢莊覈查無誤之後可以把錢借給長安的商戶。”
丫鬟再次點頭。
武媚收起心思如此一來,錢莊的方向就可以打開了,就像顧青說得錢存入錢莊之後就只是數字,爲的就是讓這個數字持續的增長。
昨日香水的一陣熱鬧之後,今日卻遲遲等不來香水,長安不少權貴都在翹首望着,一直等到今日長安的朝堂錢莊出了兩招,倒是打開了長安不少坊間的話茬,茶餘飯後不少人都在議論着。
錢莊先是存錢又可以得到好處,只要去存錢每年都會有一部分閒錢到手,而且存的越多拿得更多,有人不放心也有人放心,因爲掌管錢莊的除了朝中還有就是顧家,顧家一直以來的名聲都是不錯的,尤其是做生意上面。
另一個就是錢莊還可以借錢,只不過借來的錢是需要還的,只不過需要收起一定的利息,不過稍微算一算利息很低。
錢莊的這兩手動作倒是讓坊間議論紛紛,還有人爆出了一個消息,顧青把全部身家都交給了錢莊,富可敵國的顧青全部家當是有多少錢,有人甚至認爲顧青手中的錢比國庫更多。
武媚又在錢莊忙碌了一天,到了黃昏時分對眼前的幾個錢莊掌櫃說道:“今日一共入賬的銀錢有五十萬貫,這五十萬貫有四十多萬都是來自與顧家有生意往來的商戶,這個結果我很不滿意,因爲你們從中沒有出太多的力氣,我知道你們會說本來全長安的商戶都在顧家手裡,錢莊成了現在這樣也是無可厚非對不對。”
幾個掌櫃低下頭。
武媚接着說道:“如果你們就這麼認爲,就不要怕將來我們顧家會一直執掌錢莊,導致將來會有這個局面也是你們的不努力和不思進取,你們可以破罐破摔,反正我們顧家只是把錢放在另外一個地方而已,我更知道朝中派你們來錢莊的原因,真以爲我們顧家兩眼抓瞎不知道你們的底細了。”
“你們的身家很乾淨,就是太乾淨了顧家纔會懷疑。”武媚接着說道:“以我顧家人脈不會查不出來,你們都是甘露殿的那位安排的,安排在這裡向我們顧家偷師,我說的對吧?河間郡王李孝恭的兒子,當初的益州長吏李崇義,李公子?”
李崇義面色煞白站在介個掌櫃的中間,沒想到武媚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拆穿自己,來到長安之後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不多,知道顧青的厲害自己的父親也警告過自己,只是礙於李承乾的情面來到錢莊而已。
“你是怎麼知道的。”李崇義微微擡頭。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你們幾個什麼來路我們顧家一清二楚,李承乾把你們放在錢莊的目的我們顧家也是一清二楚。”
聽着武媚的話,幾個掌櫃的回想起當初來錢莊之前與李承乾的面談,李承乾派自己來錢莊的目的,如今被武媚拆穿之後脊背一陣發涼,爲了什麼,爲的就是控制顧家,武媚雖然沒有明說,面對這種窘迫他們擡不起頭。
“如若你們做不好李承乾不會滿意你們,到時候會怎麼處置你們,我可不知道李承乾會怎麼做,好自爲之吧,你們再如此怠慢下去,還需要我提醒你們嗎?不要辜負了李承乾對你們的期望。”武媚冷笑着離開。
武媚的腳步聲走遠之後,李崇義長出一口氣。
“李公子,原來顧家早就都知道了,我們還要在這裡呆下去嗎?”幾個掌櫃的神色慌張。
“明日開始你們都去找錢,把錢存入錢莊。”李崇義說道:“我們來錢莊是給李承乾做事,這個顧家的女主人說得沒錯,如果我們做的不好,鬼知道李承乾這個傢伙會怎麼對付我們,誰讓我們來到這裡本就是不懷好意,我們可以不在乎名聲,他李承乾可是皇帝,和幾位說句交心話,與其看他李承乾的臉色,不如我們向顧家坦誠,皇家不一定靠得住,可是顧家倒是沒做過卸磨殺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