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嗎?”顧青問道。
“嗯!”武媚的聲音打顫。
也不知道深秋到寒冬,這丫頭是怎麼熬過來的,看着自己的被子被她厚很多,從牀上起身來到武媚的牀上,“一起睡,暖和點。”
顧青的舉動讓武媚一陣侷促,想要把人推開但是迎面而來的溫暖讓她不捨。
躺進武媚的被窩,兩牀被子蓋在一起,顧青見武媚蜷縮在自己的胸膛上,感覺到她冰涼的手,抱住她的身體,“現在暖和點了嗎?”
“嗯。”武媚縮着身體點頭,身體也不顫抖了。
兩人的身相擁在一起,顧青可以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兩人的長髮糾結在一起。
完了……有反應了!顧青擡了擡頭,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武媚的呼吸漸漸平穩,眉頭舒緩已經入眠了。
看着她的面容,命運這個東西說不清楚,顧青從來都覺得命運就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來到這段歷史,顧青從沒想過自己會讓這個人世間做出多大的改變,只是爲了心中所想竭盡所能,爲了身邊的師父,爲了相逢不應曾相識的武媚,縱使覆了這段歷史又如何。
武媚還是個孩子,顧青你不能這麼做,良心一直勸說着顧青,想着想着睡意襲來不知不覺也睡着了。
當再次醒來,睜開眼一雙俏目盯着自己,擡頭縮放眼睛的焦距,看到武媚一臉通紅,使勁揉了揉眼睛,顧青溫存在牀上,“天亮了?”
“嗯。”武媚點頭,回答的很輕滿臉通紅隨後起身,“我去做飯!”
顧青也爬起牀穿好衣服,打開門一陣寒風迎面而來,打了一個冷擺子地上是厚厚積雪,對門的孫思邈也打開房門哈欠連連。
“早飯,我來做吧。”顧青說道。
“哪有男人做飯的。”武媚撅着嘴說道,“還是我來吧。”
“我來!”顧青拍拍胸脯,“我這裡的規矩和別人不一樣,你坐着就好。”
熟門熟路來到小道觀的竈臺,顧青打開米缸發現滿缸的黍米,一時間愣住了,“道觀裡有有錢買這麼多的米?”
武媚拿着掃把掃着雪說道,“官家每個月都會送錢過來,說是長安印書坊的盈利。”
對哦,顧青想起來了李二答應過自己每個月都會有錢,看着只有十來歲的武媚嫺熟的掃地,整理道觀看來早已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儼然有了女主人的樣子。
師徒三人一人喝了一碗粥,孫思邈舒坦地打了個飽嗝,“還是徒兒的手藝好。”
一旁的武媚低頭下口喝着粥,想着自己總是燒糊粥的事會不會被顧青知道。
顧青自然沒有想這個,“媚兒,咱們有多少錢了。”
“挺多的。”武媚思索着說:“有七百三十五貫五十五文,我都記着呢!”
“太棒了!”顧青一拍桌說道,“我們建一個大房子。”
武媚沒有反對的意見,孫思邈放下碗說着,“你有空去看看秦瓊吧,他身體越來越虛弱了,人家好歹救過我們師徒。”
秦瓊……顧青急忙起身,“我這就去看看他。”
“顧公子,這麼急着去做什麼!”胖和尚珊珊而來,“有沒有吃的,胖和尚我剛出來,餓死和尚也。”
“鍋裡還有粥。”顧青說着。
武媚端着一碗粥給胖和尚,“小女子多謝那日救命之恩!”
“別謝我,要謝就謝要救你的顧公子,還有動手的楊頭兒。”胖和尚一口氣就把粥喝完了,拍了拍肚子,“舒坦。”
顧青和胖和尚一路走出道觀,“和尚,你認不認識一些蓋房子人。”
“有捏。”胖和尚說道,“你要蓋房子了。”
“嗯!”顧青點頭,“想蓋個房子來着,你幫我找一些工匠,打牌輸的錢就免了!行不!”
“行!”胖和尚笑咧咧。
一路走快到長安城,顧青忍不住又問道,“大理寺怎麼又把你放出來了。”
胖和尚看着長安城說道,“其實我早就可以放出來,我只是闖了魏王的府邸,魏王和大理寺說情了,沒什麼大事就放我出去,楊頭兒在外有些事情要辦,拖我照看你,所以我一直在牢裡,還收買了獄卒這纔沒有出去,你以爲和尚我想呆在那臭牢房裡?”
“楊勝去做啥了。”顧青好奇心起來。
胖和尚走進長安城沒回答,又回頭說道,“我這就去給你找工匠。”
顧青獨自一人走在朱雀大街,想着空手去拜訪也不好,在街上買了一些糕點,住在這條街的都是一些國公大將軍,李二的這些心腹都住在這裡,找到了秦瓊府邸顧青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門房,見到顧青問道,“何事?”
“我是顧青,來看望秦瓊將軍。”顧青躬身說道。
“稍等。”門房又關上了門。
等了一會兒,門房又打開門,“顧公子請進門。”
走進安靜的秦瓊府邸,這裡很乾淨在下人的帶領下,顧青見到正在看書的秦瓊,“小子顧青,見過將軍。”
“你小子來做什麼。”秦瓊看着書沒有擡頭。
顧青看着這個一生戎馬的將軍,他的面色蠟黃嘴脣無血色隨後說道,“師父說將軍身體有恙,特讓小子來看看。”
“孫神醫已經看過了。”秦瓊說道,“老夫患的血虛症,沒什麼好多看的,也開了藥一直在服用。”
看着秦瓊顧青再次說道:“敢問將軍是否站久就頭暈,夜晚失眠,時常乏力疲倦。”
秦窮擡頭看着顧青,“這些孫思邈倒是沒說過,只是說老夫血虛,你小子倒是一眼就看出了。”
顧青點頭說道,“小子再問將軍,少年時是否有血虛症。”
“那倒沒有。”秦瓊再次說道。
看來不是先天的,顧青心中有了想法,“既然師父已經開了藥補,小子就來給將軍說說食補。”
“如何補?”秦瓊再次問道。
“紅棗枸杞,補氣補血。”顧青開口說着說的很慢,“當歸,何首烏以活血養精,蓮藕烏雞固本培元,加之動物肝臟。”
“前面的倒是老夫聽的懂,這個動物肝臟又是何道理。”秦瓊再次說道。
“補鐵呀。”顧青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