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離看着這個圖覺得這只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圖,像是一個宮殿的地圖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當年老頭子在崑崙山這麼多年,這個圖是不是他的,可是也沒聽老頭子說過有這麼一個圖,或者說關於這個圖老頭子也不願意說,還是自己想多了。
“那些吃人的東西又來了。”山洞裡有人喊道。
陳觀主提着手中的刀朝着洞外看去,看些怪異的吃人猴子全部彙集在山洞口,足足有數百隻。
“他們怎麼不進來。?”
“他們好想是在害怕什麼?”
“動物是最誠實的。”陳觀主眼神冷靜,“這裡一定有什麼讓這些怪物忌憚的東西在。”
可是山洞裡除了這麼幾個人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在,陳觀主看着一個個人,當看到角落裡的人影整個人汗毛炸立,多了一個人,什麼時候混進來的人竟然沒有察覺。
“你是人是鬼?”陳觀主盯着一動不動的人影手裡提着刀。
這個時候山洞裡所有人都看着那詭異人影。
“這個東西可以香味可以讓那些吃人猴子不進來。”那個人影開口說話了,扔出一個香囊,“這個東西撐不了多久的,想活命就快點把這個洞口給封住。”
曲離提着火把一步步走進看着這個男人,中年,四十多歲的樣子,有些黑,很瘦,關中口音。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混進我們當中。”曲離質問。
“我是一個採藥人。”對方又說着,“這崑崙山我來過很多次了,有我在可以讓你少死人。”
一直疲於逃命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傢伙是什麼時候進入隊伍的,突兀出現這麼一個人,陳觀主很緊張,山洞中的人手裡都拿着刀。
那個男人指着陳觀主身邊的一個人,“他的肩膀被那些猴子咬傷了,趕緊殺了他,不然他也會變成那些猴子中的一個。”
陳觀主的呼吸很沉重,“我現在想殺的人是你。”
“三天後,他會求着你們殺了他。”他看着陳觀主說着,“趁早結束他的痛苦,別讓好好的一個人成了那些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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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李二也終於收到了高句麗大捷的軍報,看着軍報中的內容關於這次平定高句麗的過程寫的不多,奏報是岑文本親手寫的,沒有對戰事的經過做了很多的講述,蘇定方,李泰,李恪,顧青,程處默,上官儀帶着三萬人馬大破高句麗在遼東城的二十萬守軍,李勣侯君集,帶兵攻克了平嚷,收復高句麗其他地方之後,這次高句麗的內亂徹底平定。
死了這麼多人,這次大戰高句麗很長一段時間都恢復不了元氣。
勝仗的消息很快就傳的整個長安皆知,百姓們臉上多了一些自信的笑容。
武媚知道消息之後對着家中的範健說着,“老樣子,拿出一些銀錢和糧食去給鄉里的百姓。”
“哎。”範健連連點頭。
狄仁傑看着範健離開之後也說道,“師母,真的要親自去拜訪高陽公主啊?”
“準備一下吧。”武媚說着,“有事情該面對的時候也躲不了。”
“我知道了,學生這就去準備。”狄仁傑走出家裡,見到李婉就在家門口等着自己。
“都忙完了嗎?”李婉看着狄仁傑,“我們去釣魚吧。”
“一堆事呢。”狄仁傑躊躇着說道,“晚些時候吧,我先去手頭上的事情忙完。”
“我幫你一起。”李婉笑着。
狄仁傑牽着李婉的手一路走在村子裡嘴裡說着,“你別見怪,老師和師母也經常這樣做。”
李婉倒也沒在意,只是紅着臉,“你說你什麼時候來提親。”
“不會太久的。”狄仁傑也說道。
另一邊李承乾對着長孫無忌呵斥着,“舅舅,一次又一次了!你爲什麼就是要對付顧青!他只不過是一個無心權力的傢伙,他對你有什麼威脅,你爲何如此狹隘!”
長孫無忌頹廢地看着李承乾,“太子殿下,顧青身邊的是晉王與魏王啊。”
“那又如何!”李承乾憤怒地對長孫無忌咆哮道,“孤是太子!孤是儲君!”
“太子殿下清醒一點。”長孫無忌繼續說着,“顧青不倒,太子殿下危矣。”
“你胡說!”李承乾揮起衣袖指着長孫無忌大聲說着,“他一個顧青還能動搖孤這個太子不成!?舅舅!你就是太在意當年顧青與長孫衝的事情,你心裡從始至終都咽不下這口惡氣,你想要藉着孤的手,來對付顧青,是也不是!”
長孫無忌黯然低下頭不想再說什麼,也不想在解釋什麼。
“舅舅,你讓孤失望透頂!”李承乾說罷就離開了。
長安的另一邊,李義府與許敬宗坐在一起。
“太子把長孫無忌訓斥了一頓。”許敬宗低聲說着。
“說來太子應該叫長孫無忌一聲舅舅,如今太子殿下不該如此訓斥自己的長輩,怕是真的對長孫無忌失望了纔會這麼做。”李義府說着,“長孫無忌離倒臺不遠了。”
“你這話說的不對。”許敬宗也說道,“陛下不會輕易處理長孫無忌的,長孫無忌是陛下親立的國公。”
“照你這麼說的話,長孫無忌這個老狐狸是在明哲保身了?”李義府疑惑。
許敬宗搖頭,“看不透他,有時候看這個老狐狸做事有些愚蠢,有時候又感覺他還有更厲害的後手。”
李義府點着頭。
“大明宮修的怎麼樣了。”許敬宗又問着。
“早着呢,沒這麼快。”李義府長嘆一口氣,“侯爺也該回來了。”
李勣一行人大軍終於回到了山海關進行修整,還停駐在這裡的守軍幫助大軍整理輜重,顧青遠遠就看到城頭上一個熟悉的背影,對着李泰說着,“胖子,我去休息一會兒。”
“去吧。”李泰也沒在意說着。
站在城頭上的孫生見到顧青進關隘也急忙下去,昏暗的關隘中的樓梯口孫生來到顧青的身邊急忙說道,“顧頭兒,長孫無忌入御史臺了。”
“長安發生了什麼嗎?”顧青問着。
御史臺這個位置沒有什麼實質權利,權當是一種糾察的言官,對於風聞奏事的一直監察,說的難聽點的就是打小報告的。
孫生把事情對顧青說了一遍,“顧頭兒,如今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是長孫無忌所爲,還是太子殿下所爲,宮中把消息也鎖的很死,我們的人打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