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沒有這麼多的想法,只是覺得顧青對自己說的一番話,很有啓發,帝王是誰,天下誰來做主?還要看他李承乾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馬車一路前行朝着東吳的方向而去。
矮子吃着一個饢餅看着吳王的馬車離開,招呼身邊的幾個閒散人去跟上馬車自己則回到了長安,來到筆齋中狄仁傑正在和和尚說着話語。
“人已經離開長安了。”矮子走來說道。
狄仁傑微微點頭,“看起來這一次是有驚無險了,應該是老師他們都已經做好的事情。”
矮子看着和尚點頭,知道和尚從今年開始情緒就很低落,因爲楊頭兒和顧頭兒已經準備好把這個成立數年之久的青幫給解散了,有時候習慣了一種生活要脫離出來真的很困難,自己和和尚都不想這個青幫就此解散了。
狄仁傑起身拍了拍和尚的肩膀,“有些事情,該到頭了,也夠了!”
“我們明明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和尚低頭說道,“這一路走來我們手中的力量越來越龐大,只要顧頭兒一句話!就算是整個長安我們都可以幫他拿下!”
狄仁傑苦笑搖頭,“力量越大就越難掌控,這些年老師已經讓我們一直削弱青幫的骨幹,是時候了!也該散了。”
矮子看着和尚的臉上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本就是流浪天下的人,我以爲你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怎麼如今又放不下了。”
和尚仰頭長嘆,“我這本輩子沒有做過一件讓自己值得敬佩的事情,這個青幫是我們一手拉起來的,現在要放下又怎能輕易放下。”
“老師會在家裡等你的,你隨時可以過去。”狄仁傑低聲說着話。
“已經很好了,我們幾個一起混跡市井的人能夠活成這樣已經很好了。”矮子勸說着胖和尚,“和尚,我現在攢夠了錢,你也有一個筆齋可以過活,至少我們不用流離失所,不用顛沛流離,不用擔心官兵的盤問,已經很好了。”
狄仁傑知道這事對和尚來說很難,和尚與矮子都是非常重情義的人,爲了情義他們可以爲老師和楊大哥豁出性命,冒着刀架在脖子上的風險帝王眼皮子底下帶起這麼一個大組織。
明白現在多說話也不好,狄仁傑離開筆齋就看到了筆齋外月姐就站在這裡。
“月姐,你怎麼在這裡?”狄仁傑看着月姐說道。
“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坐坐。”月姐說道。
“去大理寺吧。”狄仁傑邀請道。
帶着月姐進入大理寺,這裡事大理寺的後院平日裡就是自己臨時會居住的地方,也沒什麼人回過來。
“你也長大了,剛剛來長安的時候你還是一個毛頭小子。”月姐瞧着狄仁傑說道,“怎麼?看你情緒好像不好。”
收起在筆齋的心思,狄仁傑坐下說道,“說說吧,這次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
“嗯。”月姐微微點頭,“去崑崙山的人快回來了。”
“什麼人?”
“顧青沒有和你說過那個陳道長嗎?”月姐疑惑。
“說過!”狄仁傑回答,“那個傢伙很神秘,而且還瞞了我老師很長一段時間,據說是去尋找長生了,他的消息已經有好幾年都找尋不到了。”
月姐又說道,“那時候紅拂女押着解八兩進入長白山,只是那個時候也不少人的在長白山內,長白山發生了很多事情,以至於那時候進入的人全部失去了記憶,那時候之後陳道長也不知所蹤,我懷疑過他是不是又去了崑崙山,崑崙山的人送來一封信到了我手裡。”
說着月姐遞給狄仁傑一卷竹簡,“這是他們送來的。”
打開看了一眼,上面寫着的是陳觀主這些日子的發現,和他在一些奇異地方的,如今的他已經不可求長生了而是想要活下去,這些事情更像是他對自己的自說自話。
狄仁傑思量,“爲什麼你不親自交給老師。”
“再這之前其實有一封信已經送給顧青了對吧。”月姐又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長嘆一口氣,月姐接着說道,“你交給顧青,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想多過問。”
“我明白。”狄仁傑點頭。
月姐站起身,“我就先走了,這一走我想去中原各地看看散散心。”
“要出遠門了?”
月姐微微點頭,“我就是想出去看看大好河山,走之前我會和高陽多交待幾句的。”
“嗯。”狄仁傑起身答應。
長安人來人往,狄仁傑還沒會去,胖和尚就找到了顧青,橡膠此刻有了大突破,胖和尚給顧青打着下手幫忙,要把一些不知名材料熬在一起,刺鼻的味道讓人不想靠近。
“顧頭兒,你這個到底是做什麼?”胖和尚好奇問着話。
“我再做橡膠,一種合成材料。”顧青一邊攪拌着說道,“雖然做不出我以前見過的那樣,現在應該可以湊活着用了。”
“真難聞。”胖和尚捂着自己I鼻子。
熬了一碗的橡膠出來,就等着凝固了。顧青坐下收拾着問道,“今日怎麼又閒情來找我了。”
“沒……沒什麼。”胖和尚不知道從何開口。
“說吧,有什麼不好說出來的。”顧青搭着和尚的肩膀說道,“是不是看上誰家的姑娘,要不要我給你牽線搭橋。”
“顧頭兒就別說笑了,和尚我可是不近女色的。”
儘管這傢伙這麼說着,不過顧青知道和尚這個身份只不過是他的掩護而已。
“其實確實有事。”和尚說話道,“顧頭兒,青幫真的要散了嗎?”
顧青收拾東西的動作稍有停頓。
“顧頭兒!”和尚接着說道,“我們青幫其實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未來怎麼樣世事難料!我們不妨留着有備無患。”
“張羽宮這邊會有不少人留下來。”顧青呼吸着冰冷的空氣,“青幫的存在會成爲一種隱患,現在這種隱患還看不見,不過你也感覺到了,有些手底下的人越來越不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