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受冷,也不能受熱,這該如何是好?
楚河一時間犯了難。
但是眼看着長樂公主的臉色越發糟糕,他便知道不能再拖了。
他只得撲滅篝火。
然後將手中的赤日烈陽丹喂長樂公主服下。
長樂公主剛剛服下丹藥不久,臉上痛苦的神色便真的所有緩解。
發紫的嘴脣顏色正在逐漸變淡,身體的顫抖也止住了。
楚河剛剛鬆了一口氣。
卻不曾料想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長樂公主居然再次劇烈顫抖起來。
寒毒之症開始反噬了……
而且來勢洶洶,不可阻擋!
赤日烈陽丹的藥效正在被壓制。
怎麼辦?
要點燃篝火嗎?
但是韓信明明白白的提醒過服用赤日烈陽丹之後不能過熱。
若是過熱了恐怕會五臟俱焚,讓長樂公主當場斃命!
楚河連忙打開聊天羣詢問韓信。
韓信道:“以被衾覆之不就好了?莫不是連保暖之物也沒有?”
楚河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如果的話自己早就用了。
今日天氣本來就暖,長樂公主的穿着也不過是幾件薄衣和紗裙而已。
至於自己則是身披鎧甲。
這一身鎧甲用來防禦尚可,用來取暖那可是萬萬不能的。
眼看在這進退維谷之際,岳飛又在羣裡發言了。
“戰士征戰疆場,怎麼會時時刻刻都帶着被衾,當屬我那將士中了寒毒的時候,我們倒是用過一個土辦法,吊了他半個月的命。”
“說來聽聽?”楚河連忙問道。
“簡而言之,褪去中毒之人的外衣,以體溫供暖,這樣一來寒毒的寒性便會分攤給兩個人,中毒者便會輕鬆不少。”
楚河渾身一震,下意識的看向長樂公主。
方纔他一心着急治病救人未曾注意。
如今仔細看時這才發現長樂公主絕對算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妙人兒。
青絲如瀑,眉眼如畫,裹在紗裙之下的嬌弱身軀和芊芊柳腰更是令人心馳神往。
這會兒堂堂岳飛嶽將軍居然教他扒人家小姑娘衣服?
這成何體統?
他不禁在羣裡回覆道:“岳飛將軍,您這樣做都不覺得害臊嗎?”
這下輪到岳飛納悶了。
“這有什麼好害臊的,大家都是同吃同睡的大老爺們,又不是誰沒看過誰。更何況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大家也顧不了那麼多。”
臥槽!
對啊!
軍隊裡都是大老爺們,又不是小姑娘,害臊什麼!
但是他現在面對的是小姑娘,而且還是堂堂大唐的公主啊!
“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楚河欲哭無淚。
然後韓信給楚河最後一擊。
“若是真的沒有取暖之物的話,岳飛將軍的辦法便是唯一的辦法了。”
從聊天羣中退出之後。
楚河看着中毒越發深重,幾乎已經不省人事的長樂公主。
他終於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他將鎧甲退去,脫了上衣。
隨後又小心翼翼的解下長樂公主的衣服,只留下一件薄薄的裡衣。
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她擁入懷裡,再用她的衣物將兩人包裹起來。
肌膚相親,長樂公主的嬌軀觸感極佳,比上好的錦緞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身上更是帶着某種似有似無的幽香。
好在楚河的意志足夠堅定,不該去碰的都留有一拳之距離,不該去看的絕對目不旁視。
正如岳飛所說,他的辦法還真的起效果了。
約莫過去了一個時辰。
長樂公主的身體便沒有剛剛那種僵硬冰冷了。
她的甚至似乎也在慢慢的清醒過來.
於半夢半醒之間發出囈語:“楚河,你居然敢對本公主行不軌之事……”
楚河一聽這話不由得心神一震,連忙就要推開長樂公主解釋情況。
卻沒有料到長樂公主柔嫩的雙手突然環上他的脖子。
楚河想推開她,卻未曾料想也被長樂公主的纏住,讓楚河險些把持不住。
好在他知道這不過是身中寒毒之人尋求溫暖的本能,所以連忙穩住了心神。
寒毒真是麻煩的東西。
希望以後再也不會遇到了。
楚河無計可施,就只能這樣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懷中的冰疙瘩已經成了溫香軟玉。
當楚河睜開眼睛的時候,長樂公主正縮在他懷裡,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看見楚河醒來,她的臉頰騰的一下就紅了。
繼而又嗔怒道:“還……還不快放開我!”
楚河連忙放開長樂公主,然後一個也軲轆爬了起來。
經過了昨夜的一整夜的緩解,長樂公主身上寒毒顯然已經是完全解了。
面色紅潤,嬌俏可人。
兩人換好衣服。
長樂公主就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楚河也穿上了驍騎營大將軍的鎧甲。
長樂公主對雖然知道楚河昨夜是爲了救他,但是卻依舊對此事耿耿於懷。
她噘着嘴,鼓着臉頰對楚河道:“昨……昨天晚上的事情……”
長樂公主話還沒說完,楚河就連忙表態。
“請長公主放心,昨天晚上的事,末將就當從未發生過。”
楚河本來以爲這樣說了長樂公主大概就不會這麼介懷了。
但是哪裡知道長樂公主似乎更生氣了。
她氣鼓鼓的望着楚河,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憋了一會兒之後就只能暗自自己生悶氣。
楚河感嘆這位公主的心思,可是真的太難猜了。
他只能從密林中將馬匹找了回來,帶着長公主一路超朝着石堡城進發。
而此時此刻,吐蕃的營帳之中,日向鬆贊也終於獲悉了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到手的唐國公主,就這麼被劫回去了?而且我們還損失了一員大將?”
日向鬆讚的眼神可怖到幾乎能殺人。
他又追問:“唐國派了多少人馬?”
前來彙報的士兵打了個冷戰支支吾吾的說:“就……就一個。”
“就一個?”日向鬆贊猛然拍案而起。
“就區區一個人?居然把你們整支部隊大的潰不成軍?你們這些廢物!!”
“贊普饒命!這不能怪我們啊,昨天夜裡前來搶人的不是別人,而是楚河!”
士兵眼中滿是恐慌。
“楚河!又是這個楚河!總有一天的我要把你的頭顱摘下來,做我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