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看着正在幫小魚穿上衣服的程處默，老道人朝着後者友善一笑，讚許地點了點頭。
“雖與小友素未謀面。”
“但小友這句‘醫者父母心’說的正是老夫心中所想！”
“呃……”
程處默看着衝進來的李世民和老道，嚥了口口水壓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後半句話。
不過……現在我動心了！
“咳咳……”
輕輕咳嗽了一聲。
程處默朝着後者也和善一笑。
“想必老先生就是孫道長吧？”
“不錯。”
孫思邈捋了捋鬍子。
“正是老夫。”
孫思邈將視線投向了程處默身後的小魚，看着牀榻上散落的各種醫療器械和還剩下半瓶的酒精，亮着雙眼詢問道。
“敢問小友……”
“牀榻之上的那些東西，可都是治病用的？”
“是！”
程處默點了點頭。
想了想之後朝着後者回答道。
“這些東西都是小子偶然發現的一些可以用來有效治療外傷的，對於刀傷劍傷……差不多有八成的希望完全治癒！”
程處默這句話還是很保守的。
八成的治癒率也只說的是自己這個門外漢來操刀，如果是孫思邈這樣的人親自上手的話。
只要不是致命傷，治癒率都在九五成以上！
“什麼？”
這下子，孫思邈有些動容了。
“程家小子，你說的是……”
“八成都能治好？”
“對！”
程處默重重點了點頭。
“八成！”
“快……快給我講一講，這些東西都有合作用，應該怎麼治啊？”
孫思邈此時完全沒有了剛剛進門時候的淡定，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了程處默的面前，雙眼直直地盯着後者如同一個求知若渴的孩童，清澈的眼神讓程處默有些吃不消。
“那個……道長，今天還有些其他事情沒解決。”
“要不下次，我去拜訪您？”
“再跟您好好講一講？”
程處默看了一眼牀上昏迷的小魚，以及倒在大殿角落裡的殺手，神色有些爲難。
“哦？”
孫思邈一愣，隨即看了一眼大殿之內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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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收起了之前的狂熱。
“也行。”
孫思邈淡淡一笑。
“我就在玄都觀內，小子你可不要唬老夫，一定要來找我呀！”
“一定！”
程處默點了點頭。
隨即孫思邈就知趣地退到了一旁，詢問起了李麗質是否受傷，是否受到驚嚇，並且親自爲後者把脈，開了一些安神的方子。
……
而一旁的程處默則是大步地來到了李世民的身邊。
看着後者開口道。
“陛下！”
“今日的案子可否交由我來處理？”
“嗯？”
李世民正在和李君羨交代着什麼，突然聽見程處默說了這麼一句，頓時扭過了頭。
“你有頭緒了？”
程處默點了點頭。
“我心裡大概有數了，爲此我還留下了一個活口，連夜審問，不難得知幕後真兇！”
“嗯……”
李世民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查到真兇之後你想怎麼辦？”
程處默一愣。
隨後擡起頭，直愣愣地看着李世民的眼睛對着後者說道。
“如果我查到的幕後主使真的如我所料的話，臣建議……”
程處默咬了咬牙。
“斬草除根！”
“……”
李世民一愣。
“你要想清楚了，如果真是那人，他背後可是太原王家，你有把握真正的斬草除根？”
程處默也愣住了。
看來今天晚上針對自己的刺殺波及到了公主，以及公主身邊的人。
也讓這個千古一帝的心中也翻起了滔天的憤怒。
不然……這句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從他的口中問出來的。
“呼……”
輕輕呼了口氣。
程處默朝着李世民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有把握！”
“只要真的是那人，我能讓他一族都消失在大唐的版圖上！”
“好！”
李世民眼睛一亮。
伸手拍了拍程處默的肩膀。
“你辦事朕從來沒有失望過，這一次朕依舊不想失望，處理此事就全權交給你了，之前那個左千牛衛錄事參軍的職位朕再給你拔一拔！”
“就……”
李世民眨了眨眼睛。
“封你爲果毅都尉，另領一隊軍士專門負責此次案件，在此次案件的問題上你可以請長安令進行協助。”
“但！”
李世民眨了眨眼睛。
“必要的時候你可不遵從長安令的調度。”
“對於突發事件，你有權利先斬後奏！”
“……”
程處默一愣。
隨即躬身接受了李世民這一次封給他的職位。
這一次的首封的確和之前的不一樣，不僅僅是官職的大小從八品跳躍到了五品，也是李世民給程處默最後的底線。
李世民的意圖很明顯。
這事可以給你查，但你必須在我的掌控下！
接了官職，你就是朝官了！
程處默別無選擇，藉着李世民的刀殺人，總得讓李世民握住刀柄，這是亙古不變的規矩。
“是！”
“臣一定不負陛下重託！”
“但……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哦？”
李世民愣了愣。
“你說說看。”
程處默看了一眼李世民身邊面無表情的一個帥氣的大漢，微微一笑。
“臣想要跟陛下借一個人，左武侯中郎將李君羨！”
“你要這個人做什麼？”
李世民有些不解。
“嘿嘿！”
程處默眼珠子一轉。
“李君羨大哥是陛下您身邊的侍衛，有他在，辦事就會方便許多。”
李世民一陣沉吟。
“也行！”
“那此次案件就由李君羨協助你，七天之內，你需要給朕一個交代！”
“沒問題！”
程處默點了點頭。
轉身就帶着還在昏迷中的殺手，夥同着李君羨一同來到了大理寺一間單獨爲他們開放的監牢。
……
“嘩啦！”
冰冷刺骨的冷水潑在了刺客的臉上。
“呼……”
此刻猛然睜眼，圓睜着雙眼大聲地喘息了起來。
“呼呼……”
“你們……我這是在哪？”
“在牢裡！”
程處墨站在一旁冷冷地回答道。
刺客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嘴巴微微張開就要將藏在後槽牙深處的毒包咬碎，可他正將舌頭舔向後槽牙的時候，突然發現……
後槽牙不見了！
“找不到了吧？”
程處默冷冷一笑。
伸出兩根手指捻着一個米粒大小由羊腸包裹的黑色小顆粒。
“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