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世民的眼角一陣抽抽，程處默不僅不要臉地說自己精通書法、醫術、鍊鋼之類的的技巧。
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會算卦？
李世民氣笑了。
就這天天敗家的狗東西怎麼不給自己算算，這麼敗家下去家裡什麼時候破產？
“那你倒是說說！”
“你預測的未來和你這一次的行動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說不出來的話。”
李世民狠狠瞪了程處默一眼。
“看朕怎麼收拾你！”
“……”
“這個簡單。”
程處默微微一笑，倒是沒有先說算出了什麼，而是先對李世民問除了一個問題。
“陛下，大唐初建。”
“您認爲比起開皇時期如何？”
“……”
李世民沉默了下來。
而一旁的程處默正在等待着答案。
比起楊堅在位時的開皇盛世，如今剛剛改國號爲貞觀的大唐可謂是百廢俱興，不論是財力還是人口都相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哎……”
李世民輕輕嘆了口氣。
“天下經過戰亂的折磨，如今的大唐已經遠遠比不上當時，現在不管是經濟還是人口……”
“都相差太遠了啊。”
李世民說得倒還算是中肯。
至少對於這個答案，程處默是滿意的。
“是也不是。”
程處默點了點頭。
“如今國力雖說已經大不如前，但國君卻已經不是那個急於求成，將國家命脈揮霍一空的國君了。”
“所以陛下不用擔心。”
“縱有問題，也是陣痛，會過去的。”
“嗯。”
李世民點了點頭。
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有些暗爽。
自己果真是一代明君。
“不過……”
說到這裡，程處默話鋒一轉，終於談到了今天地正題。
“陛下，有些事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爲剛纔我跟你說的我會卜卦也是真的，而且……最近我就預測到了幾個不太好地消息。”
“哦？”
“什麼消息？”
李世民有些好奇地看着程處默問道。
程處默這一段時間可謂是風頭正勁，就連鍊鋼術都弄了出來。
他要說自己會算卦。
李世民還真不敢說絕對不信。
總得問一問，看看到底程處默說的有沒有依據才行。
“我最近算到……”
程處默壓低了聲音。
“明年年初可能會有一場旱災！”
“關中和河東道的幽州旱災最爲嚴重，所以這是危機，但……”
程處默舉了舉手中的字條。
“這也是機會。”
“什麼機會？”
李世民眼中光芒閃爍，程處默講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李世民已經大概對於他想要做什麼事有了一定的猜測。
只不過……
這還要等程處默親自說出來。
“幽州和關中旱災，這雖然讓這兩地的百姓無莊稼可種，無存糧可吃，但是天災如今可以提前預防，而且人禍我們也可以自己製造。”
“你的意思是……”
李世民炸了眨眼睛。
語氣有些森然。
“藉由這一次地旱災，動世家門閥？”
啪！
程處默一拍巴掌。
“陛下聰慧！”
啪！
李世民眼睛一瞪，當即朝着程處默的後腦勺上就是一巴掌。
“少特麼地貧嘴！”
“朕問你。”
“天災如何預防？”
程處默接話道。
“屯糧！”
“朕的百姓如何不餓死？”
李世民再問道。
“殺門閥！”
“……”
“那門閥如何得殺？”
“簡單！”
一問一答間，程處默的雙眼中也泛起了點點的寒芒。
“讓他們捐糧，如若不捐……殺！”
程處默嘴角一咧。
“捐的少了，殺！”
李世民深呼了一口氣。
“若是門閥反抗呢？”
“殺！”
程處默毫不猶豫地說道！
……
李世民看着眼前自信滿滿的程處默沉默了良久，直到十幾息過後，李世民這才長嘆一聲點了點頭。
“成。”
“此事就全權交給你了吧。”
“自此之後，你要幹什麼事情無需提前向我申報，只需要事後寫上一封奏摺給我就行了。”
“是！”
程處默微微一笑。
李世民的意思已經很明瞭了，在這件事上。
無論程處默做了什麼，李世民永遠是幫他擦屁股的那個人，只要程處默做的事沒超過李世民的底線。
那麼就由着程處默去折騰。
君臣聊完之後，李世民的臉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對了，處墨。”
“你今天給秦瓊看完了身體，做了那個什麼……換血，他什麼時候能夠恢復起來？”
“恢復？”
程處默疑惑地看了李世民一眼。
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以秦伯伯現在的身體條件，沒有個半年一年地功夫是恢復不起來的，而且恢復起來也要儘量避免再參與征伐，他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揮霍了。”
李世民微微沉默。
“嗯。”
“我知道了。”
程處默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跟着李世民再次走回了屋子。
……
“快過來！”
秦瓊看着和李世民一同走進來地程處默招了招手。
“到我這邊來。”
“哎！”
程處默微微一笑。
趕忙快步走到了秦瓊身邊，坐在了牀榻上。
“咋了，秦伯伯。”
“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
秦瓊搖了搖頭，看着程處默的眼神越來越喜歡，伸出稍顯枯黃的右手拍在了程處默的手背上。
“旁人都說你小子渾。”
“但我覺得你還行，只是少有有些棱角有些不足，是一塊尚未雕琢地璞玉，怎麼樣。”
“開年之後跟我去左武衛營任職，鍛鍊鍛鍊？”
“……”
“呵呵……”
程處默心中警鈴大作。
“這個，秦伯伯不太好吧？”
“我如今任職守衛皇宮大內，肩負着保護陛下的要職，貿然跟你走了者不符合情理吧……”
程處默不是當着李世民的面給秦瓊難堪。
而是因爲他實在不想去參軍。
開玩笑。
軍旅生活多苦寒啊，那種‘四面邊聲連角起’天天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還找不到漂亮小姐姐地生活，程處默光想一想都一陣絕望。
想要讓自己參軍？
門都沒有！
“那大可不必。”
李世民一擺手。
看着程處默笑地奸詐。
“真的皇宮裡有李君羨守護，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先去左武衛大營吧，練好了本事再來保護朕！”
程處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