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有多大？”
秦瓊皺着眉問道。
“哎……”
程處默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看着秦瓊搖了搖頭說道。
“秦伯伯，我知道你啥意思，但是這個代價真的太大了。”
“您想要量產，不行！”
“但是……”
程處默眨了眨眼睛。
“如果只是單純地給您供給的話，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程處默知道秦瓊問這句話地深層意思。
無非就是想把這些他覺得十分好用的藥物大規模地弄出來，然後儘可能地分給他手下這些帶軍作戰的將軍們。
甚至，有可能的話……
還要分給將士們！
但是！
就單單昨天給了秦瓊服用半年的藥物，再加上各種的器材和消毒手段，就足足花去了程處默這些天以來敗家得到的近乎二十萬的敗家積分。
可以說，秦瓊手裡地每一片藥都比黃金更貴！
但程處默卻並不想把這藥到底有多昂貴告訴秦瓊。
一來是他不想給秦瓊多大壓力。
給秦瓊看病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如果因爲這事讓秦瓊的心裡有了壓力，即使身體好了，他心中的壓力也會讓他過得不好。
而來……
也是因爲敗家積分嘛！
敗家就有。
自己能賺就能敗，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有秦瓊一家的藥費，自己還是掏得起的！
……
“真的沒有辦法嗎？”
秦瓊擡起了頭，搓了搓臉蛋對着程處默低聲問道。
秦瓊很愛自己手裡的兵，遇到朝廷發不出糧餉的時候，寧願自己掏錢，都不願自己手下的將士吃糠咽菜。
和程處默說藥的事，秦瓊你本來也是難以啓齒。
但是……
他還是開口了。
而且，開口了還沒個好結果。
“沒辦法。”
程處默看着秦瓊的眼神很真誠。
“秦伯伯，您想要這些藥材的原因無非就是讓您手下的將士們能在受傷之後，不至於成了您之前的那副樣子，如果僅僅是這個問題的話，我想……”
程處默想了半天。
緩緩對着秦瓊說道。
“我有更好的辦法！”
“嗯？”
秦瓊暗淡的眸子頓時一亮。
擡起頭看向了程處默，已經失望的心中再次升起了絲絲地火熱。
“真的還有辦法？”
“嗯。”
程處默點了點頭。
看着秦瓊和身邊的兩位偏將問道。
“秦伯伯，兩位將軍，如今橫亙在戰爭面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傷亡地問題，而秦伯伯認爲我給的藥可以很好的控制着中傷亡。”
“至少……”
程處默伸手敲了敲桌子。
“可以讓這些退伍的老卒們能有一個舒坦地晚年。”
“是也不是？”
“……”
“是這個理！”
“小公爺說的是啊！”
“爲國建功立業一輩子，總不能老了還沒享受人就沒了吧？”
……
兩位偏將雖然坐在大營裡話不多，屬於輔助秦瓊工作的意思，但是此刻聽見了程處默說有解決將士們在戰場上的傷亡問題。
一下子，兩人也來了精神。
“嗯。”
秦瓊哈哈一笑。
“理是這麼個理，那你說說你的辦法。”
“看看能不能解決。”
“嗯。”
程處默點了點頭。
其實這個想法程處默在心裡也已經想過了，而秦瓊也剛好在今天提出了這個問題，程處默也就順便把這事說出來。
也算是今天進入軍營之後地一塊敲門磚吧。
“將士們在戰場上受的傷無非就是刀傷和箭傷，而這兩種傷地傷口都很深，往往不及時處理的話就會造成傷口地二次感染，從而輕者導致落下病根，重者恐怕就會死亡。”
“而我要解決的問題救在根源上。”
“直接在受傷地時候就給傷口消毒，隨後用針線將傷口縫合起來。”
“再由棉布一包，絕無性命之憂！”
“……”
秦瓊三人愣住了，甚至和程處默一起進來的蘇烈也愣住了。
“縫……縫住傷口？”
“這行嗎？”
“傷口又不是衣服，這靠譜嗎？”
“……”
蘇烈問出了秦瓊三人心中的疑問。
所以，當秦瓊三人聽見了蘇烈提出的問題是，三人同時將頭轉向了程處默那邊，朝着後者同樣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咋不靠譜？”
程處默聞言已翻白眼。
“你們要不信的話，等到軍營裡有手上的軍士你就來叫我，我親自示範，讓你們看看行不行。”
這個時代地人們還不能理解用縫衣針來縫合傷口這種事。
也是因爲這個時代的特點所決定的這一點。
因爲現在這個時代，男主外女主內，平時縫衣服的活都是由婦女來做的，所以男同胞往往連怎麼縫衣服的都不知道，更別說把縫衣服這事聯想到縫合傷口了。
就算是孫思邈這樣的人物，也都沒有過縫衣服地經驗。
所以……
這也怪不得這些人不理解。
“行啊！”
坐在下首左邊的左折衝都尉眼睛頓時一亮。
“別說啥時候了，就今天。”
“我手下的一個先鋒，就在今天早上操練的時候被自己的馬槊掛到了腿上，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呢，要不我讓人把他送來，你給治一治？”
程處默一愣。
“這麼巧？”
“就這麼巧。”
左折衝都尉微微一笑。
“行。”
程處默點了點頭，正好自己手裡還有點醫用酒精，也就不需要在費勁吧啦的用低度酒去蒸餾了，給一個人清理傷口的量還是有的。
“那就麻煩吳都尉了。”
“把人擡上來吧。”
“我這就當着大家地面教一教這縫合傷口之法。”
“嗯……”
坐在首位的秦瓊點了點頭，隨後沉吟了半天開口說道。
“這樣吧，在處墨動手地時候，我們找個大點的地方，讓軍士長以上地都來觀摩觀摩。”
“如果處墨這個方法可行。”
“他們也算是學了一遍了！”
“甚好！”
兩名折衝都尉眼睛一亮。
隨即趕緊領命，該去帶人的帶人，該去組織人的去組織人。
整個左武衛大營，因爲程處默的一句話……
快速動了起來。
……
一炷香後，程處默跟着秦瓊來到了巨大的演武場上，周圍圍滿了一圈圈靜默的軍士們，正等待着程處默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