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隨雲默默走出了茅草屋,他不想打攪此時此刻懷念亡夫的鶯紅,他甚至感覺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呆在那獨屬於傅紅雪與鶯紅的溫暖草屋,他不配。
已經過去半年,江湖上傳出不少關於原隨雲與神鬥戰的訊息。這些訊息都是零星半點,大部分人都不清楚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幾乎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只是清楚原隨雲維持了自己不敗神話,將一絕世強大的奇人敗於手中。
僅此而已。
沒有人瞭解原隨雲在那場與神博弈中付出的代價。就算是當時在現場的楚留香、李尋~歡等人也不瞭解。那段時間是原隨雲人生中最黑暗,最抑鬱的時間。
原隨雲靜靜站在院前,他沒有說話,望着已經不再鮮豔的柳絲。原本原隨雲就準備離開了,但他卻沒有離開,他經警方站在原隨雲前,平靜的眼神深處鑲嵌着一股可怕的冰寒。
四周也因原隨雲而森寒冰冷起來。
此時天高氣爽,但這裡卻很冰冷。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斑駁的樹木後走出了一位白衣女郎。女郎非常年輕,非常漂亮,她望着原隨雲一禮,以非常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多日不見,原公子可還安好?”
原隨雲點了點頭,道:“不勞掛心,原某一切安好!原某記得半年前你已隨着你父親紫薇宮觀主王安平回紫薇宮去了,爲何又再履紅塵,塔這趟渾水呢??”
女郎有禮一笑,有條不紊的回答道:“家父現在還在紫薇宮潛心修道,而小女子對修道卻沒有半點興趣,因此也就來這裡四處逛逛。不想竟然見到了原公子。”
原隨雲點了點頭。
說話的人正是上官明月,同屬於八神衛的上官明月。
對於上官明月的話,原隨雲可是半點也不相信。但也沒有說什麼懷疑肯定的話語。他只是問道:“上官姑娘接下來準備去哪裡呢?”
上官明月含笑搖了搖頭,道:“到處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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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隨雲拱了拱手。若有深意道:“四處走走到也算一件好事情,只不過我希望上官姑娘要好生注意把握做事的分寸,否則遺恨萬年那就不好了?”
上官明月輕輕一笑,點頭道:“多謝原公子教誨,明月當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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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公子,可否陪我四處走走呢??”上官明月慢慢說道,說完這句話,她的臉頰都有些通紅了。
原隨雲怪異掃了上官明月一眼。瞥見原隨雲那眼神,上官明月的臉更加通紅了。就在上官明月尷尬準備離開的時候,原隨雲卻點了點,說道:“我對這裡也不熟,就一起看看吧!”
鶯紅和傅紅雪搭建的茅草屋非常偏僻,這裡少有人煙。望着院子前直走就是一片斑駁的樹木。原隨雲和上官明月走過這一片樹木,停在了前方的河邊。
隨手拔起一株野草,原隨雲剛想開口,卻聽見了上官明月的聲音:“最近原公子可見過香妃姐姐??”
原隨雲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見過她。倘若我見到她了,可能你也就見不到我了。”
“爲什麼呢??難道香妃姐姐與你又生出什麼過節嗎??”
原隨雲淡淡掃瞭如好奇寶寶的上官明月一眼,道:“她想爲神報仇。因此想殺我。而我自保就只有殺掉她。原因就是這樣。”
上官明月一片驚駭之色。
原隨雲也不想在這方面多提,因此也就開口問一些關於上官明月的近況以及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兩人的言語淡淡,但談論得卻也算愉快。
天快黑,原隨雲已經有離開了的意思了。
原隨雲不想再停留,因此原隨雲也就立刻離開。他準備去和上官小仙,褚飛兩人匯合,立刻趕往濟州城。
走前,他沒有和鶯紅打招呼。
上官明月望着原隨雲的背影,只是默默送原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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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月站在院子前。望着院內。
此刻,上官明月身側多了一個人。也是一個年輕的女郎。非常不可思議,這個女郎的外貌與上官明月有七八分形似。只不過上官明月看上去恬靜安靜。而身側的女郎則詭異,多變,不可測。
女郎望着院內,倚着垂柳笑了笑,道:“他果然來了這裡!”
上官明月點了點頭,說道:“他答應過傅紅雪,因此它一定會來!原隨雲就是這樣的人。”
女郎點了點頭,她拍了拍上官明月的肩膀,喚醒了上官明月那略帶癡迷的眼神,眨巴着眼,俏皮說道:“我說明月,你不是已經愛上了他了吧?”
頓時上官明月臉頰通紅,一雙明亮如明月的眸子閃着柔柔水光,她鼓起勇氣說道:“像他這樣的男人,世界上有幾個人女人不喜歡呢?可是我明白我和他之間永遠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並不喜歡我!”
女郎輕輕拍了拍上官明月的肩膀,嘆道:“原隨雲這個人可真是害人不淺,真不明白你爲什麼爲了這個冷酷無情的人而離開紫微宮離開你的父親,和我們這一羣人走在一起。”
上官明月搖頭笑了笑,自語道:“到哪裡都無所謂,只要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一瞬間,上官明月的眼睛就頓時明亮起來,她望着身側的女郎,說道:“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
女郎雙手交叉,一手抵着下巴,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原隨雲接下來要去濟州查那三件命案,不過接下來你還是暫時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了,他已經懷疑你和我們有關係了!”
“懷疑???”上官明月不解的問道。
“不要懷疑我說得話,雖然他願意耗費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並不代表沒有懷疑你。你的出現是在太巧合,太意外了。因此以原隨雲的性格自然會懷疑你。”
似乎怕上官明月因癡迷原隨雲而不相信自己的話,那女郎繼續說道:“前面原隨雲說希望你做事把握分寸,就是想提醒你不要做錯事,具體來說就是不希望你拿傅紅雪的妻子鶯紅以及傅紅雪的兒子來威脅他!”
上官明月有些沉默的,她的眼神有些黯然。
女郎拉了拉上官明月的手,說道:“任何和原隨雲打交道的人都會被原隨雲懷疑,但他也僅僅只是懷疑而已。他還沒有對你出手,就代表他至少現在不想殺你,至少還沒有絕對的把握判斷你是他的敵人。對於此,我們只能抱着幸運來加以對待,明月,你明白嗎?”
上官明月點了點頭,她儘量保持冷靜的說道:“我明白,雖然上官明月並非什麼奇女子,但至少也不是花癡。雖然我喜歡原隨雲,但卻也不會因此而做出什麼錯誤的抉擇。”
女郎點了點頭,對於女郎來說,上官明月明白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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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沉吟了半晌,忍了不知多久,上官明月開口道。
女郎回頭望着上官明月,道:“你說!”
“那三件命案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女郎沉吟了片刻,而後對視着上官明月的雙眸,說道:“說沒有任何關係是絕對不可能的。但這三件命案絕對不是我們的人做得,不過我們知道做這三件事情的人。”
上官明月又問道:“他是什麼人?”
女郎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我相信這個人絕對是可以與原隨雲勢均力敵的對手!”
上官明月也沒有再繼續沿着這個問題追問下去了。
上官明月雖然表現有些柔弱,但她並不愚蠢,他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此時此刻,已經非常明顯,他不應該再問下去了。
上官明月沒有再問這個問題了,她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女郎含笑說道:“當然是濟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