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打量蕭逸,卻是發現蕭逸不過是個練氣期初期的水平。
當然,任誰也不知道,這練氣期初期,其實是蕭逸識海內隱星的作用結果。
那現任族長幕天龍,更是早已經發現了蕭逸的修爲,眼睛裡浮上了滿滿的不屑與不耐煩的神情,不過,當他看到了蕭逸頭頂那柄熠熠生輝的飛劍之時,卻是眼睛瞬間瞪大了,再也移不走目光了。
幕天龍可沒有忘了,剛纔那飛劍一擊之下,護山法陣簡直就要崩潰,連大山都搖晃了,其威力之大,令人心驚。
可是蕭逸,不過是個練氣期初期的小子而已,實力如此低微,竟然能帶來如此震撼的效果,可見,這柄飛劍必非凡品。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幕天龍幾乎瞬間就打定了殺人奪寶的主意。若是得了這病神駿的飛劍,那麼來日對付萬毒門,也就更多了幾分勝算不是。
想到這裡,幕天龍眼珠骨碌碌一轉,終於把眼光又轉到了蕭逸身上,冷笑着說道:“小子,我勸你趁早死心吧,幕清苑那丫頭,近日交了造化,已經被陰風門的少主瞧上了,不日就要過去服伺陰少主,你,哼哼……”
幕天龍一聲冷笑,陰狠歹毒至極。
蕭逸一聽了這話,一股怒氣就止不住地頂上了腦門。
沒想到,幕清苑被捉回了這狼窩,竟然還在遭受逼婚之苦。以幕清苑的性子,別說她和蕭逸之間還服用過共生丹,即便是沒有,也絕不可能再度委身於別人啊。這其中的苦楚,可想而知。
“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妻子頭上,好,好啊,我看你們真是活膩了!”蕭逸怒極反笑,二指一招,那金藍兩色的飛劍,就即刻高高地祭了起來。
“哈哈,活膩歪的是你吧!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乳臭未乾的小子,你當你是誰?斷奶沒幾天,就敢在仙台寨叫囂了?就憑你這一句話,就值得我把你抽魂煉魄,好好折磨個三天五日的。”站在族長身邊的幕天虎沒等大哥說話,就暴怒着叫道。
與此同時,右手一抖,一方開山印就落入了手中。
那幕天虎人如其名,身材胖大,彪悍至極,說起話來甕聲甕氣,可是,卻一點不傻,早就從大哥眼睛裡看到了那抹貪婪,根本不想放過蕭逸。
別說蕭逸還“口出狂言”,即便是和顏悅色,這傢伙也不可能放蕭逸走。
其手中的開山印烏沉沉的,四四方方的大印頂部,鑄有一碩大的獅子頭,獅口大開。
被那幕天虎一祭出來,就迎風而漲,片刻之後,就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烏壓壓到了蕭逸頭頂。
幕天虎雙手疾翻手印,面紅耳赤,操縱着這開山印,顯然,把這開山印駕馭到如此地步,也令他頗爲吃力。
這是因爲,這開山印他也是得來不久,最近一直在閉關參悟,終是在近日參悟成功了一部分,這不,趕上蕭逸上門,幕天虎不容大哥吩咐,就急急忙忙地使了出來。
不過,
此番御使開山印的效果,卻是令他很是滿意。
仙台寨的一衆嘍囉們,也是如同井底之蛙一般,乍見了二寨主的這般神乎其神的技藝,無不驚爲天人,一個個大呼小叫,早已經把蕭逸看成了死人。
“老天,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二寨主使出這寶貝,這他孃的就是一座大山啊。”
“哈哈哈,這大山落到人頭上,哪還有命在?夠他死個八百回的了。”
“過癮啊,二寨主威武!”
“落落,把那挑釁的王八蛋壓成肉泥!”
族長幕天龍見了弟弟此番動作,也是微微頷首,眼神中頗爲讚賞。眼神斜睨了一眼蕭逸,不忘囑咐二弟幕天虎:“天虎,手底下有點分寸,別損了那飛劍!”
幕天虎勉力御使着開山印,連出言回答都難以辦到,只能鼓着腮幫子面紅耳赤地點了點頭。
“呔!”一聲暴喝,幕天虎終於出手了,那開山印發出陣陣烏光,急速地鎖定了蕭逸,向着蕭逸砸了下去,裹夾着力道萬千,攪起的勁風把地上的雜草都斬成了碎屑。
仙台寨內的衆嘍囉山民,都被吹的前仰後合的。
只是,再看蕭逸,卻是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望着那壓頂而至大如小山的開山印,蕭逸卻是不躲不避。
“嗨!”蕭逸提起丹田一口氣,驟然間發力,一招剛猛至極的龍虎大力神通,就被蕭逸使了出來。不偏不倚,正打在那開山印底部。
仙台寨的一衆人,看到了這種場景,都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麻痹的,他傻逼了嗎?以血肉之軀,和山嶽對抗?”
“媽的,這就叫螞蟻絆大象,可笑不自量啊。老子不忍心看了。”
一衆仙台寨的衆人,搖頭不已,本以爲來了個硬點子,哪知道,來了個傻小子。
好多人已經搖着頭不去看了,已經完全想象出了開山印下血肉模糊的場景。
可是,沒等衆人的驚呼咒罵聲響絕,就覺得情形有點不對。
那意料中的開山印轟然落地的聲音,並沒有傳來,開山印就如同被一股巨力托住了一般,再也無法向下半分。
“呔!”開山印的主人,幕天虎臉上豆粒大的汗珠吧嗒吧嗒地滾落下來,再度一聲大吼,拼盡了所有的真元,注入了開山印。
可是,儘管如此,開山印還是毫釐不動。
“媽的,這是咋回事?”衆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搔了搔後腦勺,齊齊地往開山印之下看去。
這一看,卻是差點沒驚死。
那小山一般的開山印之下,卻是蕭逸一雙肉掌,託舉着。
“啊?他托起了開山印?”
“孃的,這不可能!一定是老子眼睛花了!”
衆嘍囉們驚叫着,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只是,下一秒,卻是見蕭逸神情自若間,雙掌一交錯,那小山般的開山印竟緩緩地在他手上轉動了起來,而且,越轉
越小,上面的光芒卻是越發的凝練了。
“他在幹什麼?怎麼開山印在他手裡發生了變化?”
“老天,莫非他正在控制開山印?”
衆人一聲驚叫,不由得看向了開山印的主人幕天虎。
而幕天虎的表現,顯然印證了大家的猜測。此刻的幕天虎,一張大胖臉上,已然紅得像要滴血一般,頭髮一根根地豎了起來,周身的真元,似乎在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頃刻涌出,全數注入到了那開山印上。
只是,即便如此,也絲毫阻止不了開山印在蕭逸手中的變化。
隨着開山印的越變越小,幕天虎嘴角、眼角、鼻孔、耳孔中,漸漸地滲出了一滴滴的鮮血,沒多久,那鮮血就淌成了溜兒。
“老二,這是怎麼了?不行就撒手!”老大幕天龍見了弟弟的慘狀,一聲大呼,即刻單手一招,一柄烏沉沉的飛劍就出現在了他面前,擡腳御劍,幕天龍如同一支離鉉的箭一般,直撲蕭逸,以解弟弟危境。
與此同時,右側的老三幕天威也向着蕭逸疾撲過來,他還尚無飛劍,只是,急速跑動間,一柄靈器巨斧,已經被招到了手中,頃刻間迎風而漲,斧面長得像一扇門板一般,閃動着銳利的光芒,吹毛立斷。
蕭逸對於疾撲過來的兩人,卻是看也不看,手掌繼續交錯翻飛,終是把那開山印變化成了斗大的模樣,其上烏光四溢,如同一顆凝實的小炸彈一般。
“斷!”蕭逸一聲輕喝,終於以強大的神識,霸道地生生切斷了這開山印和前主人幕天虎之間的最後一絲聯繫,在衆人驚訝欲死的目光中,徹底於戰鬥中,就把這開山印收歸了己用。
神念強橫地一抹,就抹殺了開山印中殘留的幕天虎的神識。
“噗!”幕天虎一口鮮血傾數噴出,胖大的身體,竟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急速乾癟了下去,竟是油盡燈枯,生生把真元耗幹了而死。
“老二!”幕天龍和幕天威眼角的餘光看着兄弟的慘死,目眥俱裂,一聲慘呼,如同拼命一般,向着蕭逸撲來,巴不得立時把蕭逸撕碎了。
“哼,蠢物,就讓我來給你們演示一遍,開山印不是那麼玩的!去!”蕭逸一聲冷笑,能一下結果了幕天虎,根本就在蕭逸的預料之內,那幕天虎御使開山印的方法根本就不對路,不是今天耗死,早晚有一天也得耗死。
把新得的開山印祭在眼前,蕭逸伸出二指,輕輕地在開山印上微微一彈,一聲輕喝,那開山印便打着旋,衝着右側的幕天威去了,迎風而漲,在半空中卻絲毫不見山嶽般的沉重,反而輕靈至極。
與剛纔幕天虎臉紅脖子粗般的御使,比起來,蕭逸更像是這開山印的主人,信手拈來,輕鬆寫意,揮手間一片宗師氣度四散開來。
只是,這般看起來輕鬆寫意的御使,卻是絲毫沒有減弱開山印的威力,那山嶽般的開山印不帶着一絲殺氣,有的只有厚重,就那麼直直地撞上了迎面撲來的幕天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