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女士,想要治好波西卡毒瘤,就不要對蕭醫生無禮!”李青山冷冷說道。
“做夢,我會讓他個小雜種給我女兒治病?就是天底下的醫生都死絕了,我也不會找他!”姚靜狀若瘋癲地叫道。
“哼,姚女士,話還是不要說的那麼絕吧!”餘子曼在蕭逸身旁冷冷說道。
“我就是這麼說,怎麼了?告訴你們,趕緊把他給我趕走,我絕不准他接近我女兒半步!”姚靜掐着腰,咬牙切齒地叫着。
蕭天翔也是滿臉鐵青,對李青山說道:“李院長,不準讓他給我女兒治病,他有幾斤幾兩,沒人比我們更清楚,你們要是敢讓他碰我女兒,別說我要去投訴你們!附屬醫院又怎麼樣?我們蕭家可不是任人擺佈的!”
李青山聽了蕭天翔的話,被氣得呼呼直喘,轉向蕭逸,憤憤說道:“蕭逸,你說的一點不錯,碰到了這麼不知好歹的人,我就不應該去請你!”
蕭逸冷冷地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李院長,我此番來這,也根本就不是爲他們的女兒治病的,櫻若在哪間病房?還請李院長帶我過去!”
李青山點了點頭,一甩袖子,帶着蕭逸和餘子曼,向着櫻若的病房走了過去。
“他,那個小雜種居然還活着,竟然還被當成了什麼專家?”姚靜望着蕭逸的背影,只覺得一陣眩暈。
蕭天翔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而蕭逸已經進到了櫻若的病房裡。
瘦弱的櫻若蜷縮在被子裡,一雙眼睛已經哭得跟桃子一樣紅腫。
一見了蕭逸進來,驚喜地坐了起來,顫聲叫道:“蕭逸……”
蕭逸心生憐憫,疾步走上前。
可是,櫻若卻想到了自己的病,急忙擺動雙手,緊張地叫道:“蕭逸,別過來,這種病能傳染!”
說完,自己頹然坐了回去,想到這種髒病,不但終生無法治癒,更是有着極強的傳染性,人人不但避之唯恐不及,還要唾棄不已。這一生,算是徹底地毀了,櫻若禁不住淚如雨下。
“櫻若,別哭了,我是來給你治病的。”蕭逸一邊走近櫻若,一邊柔聲說道。
櫻若卻只是痛苦地搖頭,一張小臉上,淚雨滂沱,嘶聲哭道:“蕭逸,不是我自己得的這病,是蕭娜,蕭娜她知道自己得了病,也不放過我,故意沾到我身上的。我這一輩子,到底是毀在她手裡了。”
那聲音中的無助與淒涼,真是聞者傷心,讓同來的餘子曼都禁不住紅了眼圈。心裡腹誹不已:“那個蕭娜,到底是個多麼惡毒的女人?竟然這樣對待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
蕭逸卻已經坐到了櫻若的牀邊,伸手扶住了她劇烈抖動的肩頭,柔聲說道:“櫻若別怕!有我在,沒人能毀得了你!”
“蕭逸,我得了這病,你能來看我,我心裡已經知足了。你快走吧,別讓我傳染了你!”櫻若掙扎着,要掙脫蕭逸的手。
可是,卻被蕭逸更加大力地扶住了肩膀:“櫻若,你受苦了,我這就爲你治病!”
“蕭逸,我知道你現在醫術很厲害,也看見你那天爲那個小服務員治病了,可是,我得的可是波西卡毒瘤啊,這是絕症,全世界都束手無策的,我知道你對我好……”櫻若說道這裡,禁不住又是泣不成聲。
蕭逸卻不再多和她說什麼了,而是轉身和李青山說道,要一碗濃度高的酒,和幾塊紗布。
李青山曾親眼見識過蕭逸治這波西卡毒瘤,馬上應了一聲,吩咐人去取相關物件。
一會兒工夫,米酒和紗布就取來了。
蕭逸扶着櫻若說道:“起來,到牆邊扶着牆站好!”
櫻若還是半信半疑。
李青山走了過來,和氣地說道:“櫻若,聽蕭逸的,告訴你,這個病,全世界,只有蕭逸能治!那個蕭娜想治,蕭逸還不給她治呢!”
“真的?”櫻若滿臉的不敢置信,沒想到連李青山院長都這麼說。
“是不是真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蕭逸笑着扶起了她,讓她站到了牆邊。
蕭逸取出了銀針,對櫻若吩咐道:“櫻若,脫了衣褲,只留貼身衣服即可。”
“啊?”櫻若一聽,臉就紅了。
回頭看看屋裡的幾個人,餘子曼是同性,也就算了,李青山老院長年紀當自己的爺爺也夠了,只是,蕭逸,可是個年輕男人啊,兩人又從小熟識,怎麼好意思在蕭逸面前脫成那樣?
櫻若心裡砰砰直跳,猶猶豫豫的。
“櫻若,醫患無性別,像我們婦產科,還不是有很多男醫生?”餘子曼笑着走到櫻若身邊說道,“你不脫下衣服,蕭逸怎麼給你下針呢?”
櫻若聞言,看向了蕭逸,卻在蕭逸的眼睛裡只看到了關切,而沒有絲毫的雜念。那種關切,讓櫻若心頭一暖,終於點了點頭,脫下了自己的一身病號服,只餘一條貼身褲子,趴在了牆上,把一具瘦弱的後背,留給了蕭逸。
那後背上,此刻也星星點點地分佈着幾粒豆粒大小的紫紅色的毒瘤,因爲染病時間並不長,櫻若的病情,比起蕭逸之前治的那個病人,卻是輕了很多。
蕭逸持針上前,七七四十九根銀針飛舞,一一紮到了櫻若的膀胱經上。
之後,依然是運起了四象針法,把櫻若全身的毒素,逼到了委中穴。
三棱放血針疾點,兩道黑血激射而出,蕭逸依然用紗布裹住了所有的毒血,之後,放到米酒裡,全數焚燬。
直到櫻若的委中穴位置,流出了鮮紅色的血液,蕭逸才長出了一口氣,拔出了銀針。
而此刻,櫻若身上,原本亮晶晶充滿了津液的毒瘤,卻一個個萎縮了下來,只剩下了一層薄薄的皮。
“天啊,那些毒瘤,竟真的全都萎縮了!”餘子曼一推眼鏡,驚詫欲絕地叫道。
櫻若聽了餘子曼的叫聲,也禁不住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體,這一看,也是大驚失色,果然,那些原本水靈靈的毒瘤,此刻竟然真的消失不見了,只餘一點點薄皮留在身體上。
“啊?真的有效?”櫻若激動萬狀,驚
喜地轉過身來。
只是,她卻忘了,此刻上身可是沒穿衣服的。
“哎……”蕭逸和李青山同時轉過了臉去。
“啊!”櫻若一聲驚叫,小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在餘子曼的幫助下,櫻若穿好了衣服,卻是顧不得羞怯,直接跑到了蕭逸面前,驚喜地叫道:“蕭逸,這就是好了嗎?爲什麼你在我腿上放血,上身的這些毒瘤卻都不見了呢?”
“這就是中醫的神妙之處啊!若只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那還算是什麼好醫術?”蕭逸笑着收好了銀針,對櫻若說道。
“可是,那可是波西卡毒瘤啊!”櫻若猶自難以置信。
“波西卡毒瘤又怎樣?我說過,只要有我在,沒什麼能毀得了你!”蕭逸扶着櫻若的肩頭,淡笑着說道,只是那語氣的自信與豪邁,卻是讓櫻若覺得很是陌生。
李青山院長立即安排了血液科的專家,對櫻若的血液進行再化驗。
一會兒功夫,化驗結果就出來了。
“院長,真是奇蹟!血象指標,一切恢復正常!”血液科的專家,像見鬼了一樣,驚詫地說道。
“真的,就好了?”櫻若聞言,身體就是一晃,本以爲,即便是毒瘤消失,也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血液指標才能恢復正常,哪知道,只這一次下針,就徹底地好了。
櫻若兩行清淚,禁不住滾滾而下。
李青山也點了點頭,臉上的激動神情,卻是不可抑止,看着蕭逸說道:“蕭逸,這四象針法,真是神妙無窮,每一次觀看你施針,我都禁不住肅然起敬,中醫能到了蕭逸你這種進境,我不能及啊。”
餘子曼也湊到了蕭逸近前,眼睛裡直冒小星星,說道:“蕭逸,每一次見你,你都能讓人驚喜不已。你這個師傅,我認定了。”
“呵呵,現在知道我這個師傅的好了?放心,斷不會讓你白叫!”蕭逸笑着說道。
“那師傅就不吝賜教,把上午那種徒手解決臍帶繞頸的絕技傳給我好不好?”餘子曼眨了下眼睛,俏皮地說道。
“哈哈,你在這兒等着我呢啊。”蕭逸哈哈笑道,“沒問題,只是,你可別給我丟臉啊。”
“人家怎麼能給你丟臉呢?人家可是全國都知名的婦產科專家啊,不信,你問李院長!”餘子曼氣得緊了緊鼻子,叫道。
“哈哈!”李青山和蕭逸同時被她逗得笑了起來。
櫻若看着眼前談笑風生的蕭逸,聽着李青山和餘子曼這兩位名醫對蕭逸的讚揚和欽佩之語,簡直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蕭逸在蕭家的處境,連自己都不如,不過是個被人肆意欺侮的沒爹的孩子而已,到如今,卻世易時移,蕭逸成了炙手可熱的名醫。
蕭逸看着恍惚的櫻若,自然知道自己的前後太過明顯的轉變,讓櫻若詫異了,也沒多說什麼,而是,對櫻若說道:“我再給你開幾服中藥,你吃了之後,身體就可以徹底恢復了,我送你的玉肌膏還有吧?”
櫻若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