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焰門?”聽聞這三個字,蕭逸倒是凜然一驚,萬萬沒想到啊,來營救陳圓圓,竟然到了萬焰門的地界。
純印師太見蕭逸神色有異,不由得問道:“怎麼?莫非蕭小友知道這萬焰門?”
“知道!屢次交惡。”蕭逸淡淡說道,卻是看向了對面那中年男子,冷冷問道,“你就是那潘安邦?”
對面的中年男人聞言就是一愣,不過,片刻之後,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一股極度憤恨的情緒,即刻浮上了男人的臉龐,一指蕭逸大聲喝道:“你?你就是那蕭逸?”
蕭逸神色冷冷,並沒有答話。
潘安邦卻是突然間仰天大笑:“哈哈哈,屢次壞我坤兒大事,甚至毀我坤兒離火扇,更是滅殺了我坤兒乾爹的分身,你小子實在是罪該萬死。我正欲去尋你,不曾想,你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哈哈哈,這真是閻王要你三更死,怎麼會留你到五更?小子記住,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蕭逸聽那潘安邦咬牙切齒的一番話,卻是雙眸微眯。
眼前的潘安邦,不過就是個元嬰初期的修爲,其身後衆人,更是些烏合之衆,在蕭逸和純印師太兩大元嬰中期高手面前,潘安邦竟然依舊敢如此口出狂言,看來,這萬焰門之內,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略一思忖,蕭逸悄聲對純印師太說道:“師太,你帶着端木去尋找陳前輩,我來會會這萬焰門門主潘安邦。”
“好!”純印師太即刻答道。
只是,身形未動,卻是眼見着從寨內激射而出一道人影,一閃之間,便到了那潘安邦身側。
一身騷包的白衣,手持一柄摺扇,瘦削的身材,眼生雙瞳,滿臉邪氣,不是潘坤又是哪個?
“嘿嘿,老尼姑,想去哪裡啊?今兒,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潘坤啪地一聲打開了摺扇,嘩嘩地搖動着,一聲陰笑。
而後,才把那一雙極度怨毒的眼睛,轉向了蕭逸。
蕭逸幾乎聽得到他嘎吱吱咬着後槽牙的聲音,可見,是對自己恨之入骨。
“蕭逸!你竟然找到了我萬焰門的地頭上,好,很好!我今天一定要用最好的手段來招待你,保證讓你刻骨銘心,下輩子都不敢忘了我!不過,你也不會有下輩子了,哈哈哈!”潘坤一字一句地說道。
蕭逸聞言,只是一聲冷嗤。
身邊的端木更是嘿嘿一笑,一聲低喝:“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小子,先嚐嘗你爺爺我的厲害!”
話音不落,端木手中那碩大的鐮刀,便高高馭起,配合着那丈高的天鬼之身,狠狠地一刀便割在了那禁制之上。
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護山禁制,在端木一刀之下,立時發出了嘭的一聲爆響,徹底煙消雲散。萬焰門的全貌,暴露在了蕭逸和純印師太的眼前。
只是,那下面的潘安邦父子,眼見着禁制被破,卻是並不見慌張,潘坤手上,更是摺扇一搖,身後那上千名萬焰門門衆,即刻動了起來。
一個個急速地跑動起來,口中呼喝有聲。
頃刻間,萬焰門山門之內,以潘安邦和潘坤爲中心,竟然涌出了一百零八座一米見方的粗陋祭臺。
都是青石築成,每一座祭臺上,都有赤紅色的火光在閃耀躍動。把這萬焰門之內,照的一片通明。
而且,那些萬焰門門衆身形並不停下,而是即刻分成了一百零八組,每十個人守着一處祭臺,繼續口中呼喝有聲,施展那奇怪的功法,那祭臺上的火光,便隨之越來越大,漸漸的成了一百零八道沖天而起的火柱。
火柱凝而不散,散發着強烈的熱度,每一道火柱,竟有丈餘高下,看起來很是詭異。
潘安邦一聲震天大笑,突然間單手一招,那一百零八道火柱,便齊齊地射出了一道火焰,匯聚到了潘安邦手上,眨眼間,竟是化成了一條丈餘長的火紅色的長槍,精紅透亮,有如實質。
“鼠輩,受死吧!”潘安邦一抖那火紅長槍,直取端木。
端木不屑地一聲冷笑,大鐮刀即刻揮出,迎上了那長槍。
兩兵相接,雖然潘安邦力道遠不及端木,不過,那火紅長槍卻是轉瞬間一化爲二,變成了兩條火龍,繞過了鐮刀,直撲端木,靈活至極。
與此同時,那潘坤手中的摺扇亦是連連揮動,那一百零八座祭臺上,頃刻間飛出了無數籃球大小的碩大火球,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從四面八方,撲向了蕭逸和純印師太。
再看潘安邦和潘坤,父子二人,雖然修爲不高,但是,在那一百零八座祭臺的幫助下,施展起這火系術法,卻是毫不費力,舉重若輕,無論那火紅長槍的威力還是潘坤火球的威力,都遠遠超過了他們本身修爲能夠發揮的程度。
顯然,萬焰門傳承已久,在御火奇術上,果然是有着不凡的手段的。
不過,蕭逸卻是並不在意,真元一馭,末日劍便破體而出,輕輕一晃,便在自己和純印師太面前,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光幕,輕而易舉地擋住了潘坤射過來的那許多火球。
與此同時,蕭逸依舊是對純印師太和端木叫道:“師太,端木,去營救陳前輩,這裡交給我了!”
“好嘞!”端木聞言,一聲大喝,即刻就從虛空中掠到了純印師太之前,一把捉起了師太的胳膊,下一秒,已經閃入了虛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潘安邦父子對視了一眼,卻是根本沒有追擊的意思,反而,二人眼中俱是蕩過了一抹殘忍的笑意,而後,雙雙精神一振,火槍和火球,直取蕭逸。
潘安邦把真元催動到了極致,一條火槍倏然間,化爲了一條十幾丈長的長龍,伴隨着潘坤的那些碩大的火球,鋪天蓋地,帶着呼呼的怪嘯,便撲到了蕭逸身邊,火龍一個盤旋,便把蕭逸徹底淹沒在一片火海中。
“哈哈,坤兒,今天把這小子拿住,抽魂煉魄,給坤兒你解氣。”潘安邦一聲大笑。
潘坤卻只是陰陰一笑,繼而說道:“爹,不可大意了,這小子
鬼手段不少,我乾爹都在其手上吃了大虧。”
“哼,那是你乾爹大意了,如今,他到了咱萬焰門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有他活着離開的道理?”潘安邦不屑地說着,一擡手,一百零八座祭臺上,再度射出了一百零八道火焰,匯聚到了圍困蕭逸的那火龍之上。
火勢大增,把一片天都映紅了。
潘安邦嘴角帶着殘忍的笑意,猛催真元。巴不得下一秒就聽見蕭逸的慘叫之聲。
可是,哪知道,片刻之後,卻是吃驚地發現,隨着自己真元的注入,那片圍困蕭逸的火海,非但沒有越來越盛,反倒是越來越稀薄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兒?”潘安邦一聲驚呼。
話音未落,卻是聽見了一聲嘹亮的鳥鳴聲,但見一隻渾身火焰的大鳥,竟然從火光中緩緩現行。
翼翅急扇,圍着蕭逸盤旋,把蕭逸周身,護得風雨不透,與此同時,鳥喙大張,竟然一口口地把那條火龍,捋着頭,吸進了肚子裡。
那火龍在潘安邦真元驅動之下,本是靈活至極,哪知道,在這怪鳥面前,卻是如同蜈蚣碰到了雄雞一般,被剋制地死死的,火紅的光尾,啪啪直抖,卻也改變不了,一點點被那怪鳥吞吃的命運。
“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鳥?”潘安邦一聲大喝,急催真元,卻也無力收回那條火龍,千鈞一髮之際,只來得及收回了自己的真元。
眼見着那火龍,失了真元支撐,復化爲了一道火焰,被那怪鳥吸溜溜全數吞吃到了肚子裡。
“嘎嘎!”那怪鳥吃了火龍,身上火光大盛,一扭頭,又意猶未盡地把潘坤射來的那一溜火球,盡數吃到了肚子裡。
而後,撲閃着翅膀,站到了蕭逸身側,昂首挺胸,志得意滿。
“哈哈哈,玄天錦鴉,吃的可爽?”蕭逸一聲長笑。
“嘎嘎!”怪鳥一陣嘎嘎直叫。
這怪鳥自然是剛剛被火龍圍困之際,蕭逸放出的玄天錦鴉。
這玄天錦鴉乃是上古神獸後裔,火山之內都去得,天生以火爲食,怎會懼怕這俗世火焰?如此良機,蕭逸怎麼會不讓玄天錦鴉進補?
可憐潘安邦,拼着真元,要置蕭逸於死地,哪知道,一番折騰下來,只不過是給蕭逸的靈獸進補了一番而已。
蕭逸甚至根本沒用出手,便輕易化解了危機。這份刺激,不可謂不大。
眼見着潘安邦呆若木雞的模樣,蕭逸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潘安邦,潘坤,你倆父子還有什麼手段,爲我身邊這上古火鴉和七彩錦鳳的後代進補呢?”
潘坤聞言,滿臉挫敗,臉色一狠,對潘安邦向後使了個眼色。
潘安邦卻是氣得臉都扭曲了,眼見着兒子衝自己使眼色,卻是惱怒地一擺手,大聲說道:“哼,豎子,你以爲本門主就這點手段了嗎?倒要讓你見識見識,我萬焰門的絕技。”
潘安邦說着,卻是單手一招,一個碩大的紫皮鎏金大葫蘆,便到了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