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這女人便是剛纔買鞋墊罵人踢攤子的那個,陳楚摸了摸鼻子,見她大腿根兒有幾個紅色手指印,心裡有些明白了。
這小賤人肯定跟這個城管有一腿了,被人家掐了一頓大腿,找來幫忙的了,我靠……
“喂!小子!說你呢!你往哪看呢?”這個城管衝陳楚撇着嘴,歪戴着帽子,就跟小時候看地雷戰地道戰裡面的狗漢奸、亦或國民黨一個德行,簡直就是一摸一樣的。
讓這位去當演員根本不用化妝,直接可以演叛徒角色了,太有生活了。
“咳咳……你是在和我說話?”陳楚摸了摸鼻子。
“咋的?和你說話怎麼地?不服咋的?”城管往前走了兩步,滿口大黃牙,一臉的疙疙瘩瘩的豆子,伸出煙燻黃乎乎的手來推陳楚。
“你有病吧?”陳楚淡淡一笑。
“你他媽纔有病!小犢子,信不信我他媽一秤砣呼死你……”城管說着點了一根菸:“把你的鞋墊我們全沒收,還有你的非法所得,一律充公,還有你們兩個賣鞋墊的,跟我去城管大隊,我們懷疑你是不法分子,要接受我們執法部門的調查。”
大黃牙說着一揮手,後面過來兩個身高體壯的城管就要開搶。
陳楚搖搖頭:“唉,不行。”
“不行?啥不行?”
“不打你們不行。”陳楚說完手掌一翻,抓住一城管手腕,輕輕一扭,下面一鉤那人腳踝,這城管哎呦一聲身體被掃到半空,隨即一屁股坐在堅硬的水泥地上。
另一個城管被陳楚手掛住後脖頸,往前一拉,下面腳一探出,掃他前面兩條腿,順勢一扔,這城管收力不住,直接蹬蹬瞪朝前衝了過去,直接和地面來個狗吃屎。
兩個城管黑色的大檐帽也掉了,像是車輪似的骨碌碌的滾進了臭水坑,兩人起來檢查身上腿上都被摔禿嚕皮了。
張牙舞爪的衝陳楚喊:“小x崽子,你他媽是玩大了!弟兄們,抄秤砣,給我呼死他!”
城管和鬣狗差不多,十多條鬣狗圍攻一頭獅子或者野牛,城管也是十好幾人圍攻一兩個小販。
領頭的那個城管副大隊長指揮着喊道:“給我往死裡消他!打死了活幾把該!”
“等等!你手放在肋下兩寸,往下按試試?”陳楚一指大黃牙。
“嗯?小子,我按了,你還能咋地?”副大隊長枯黃手指撩起制服,手往肋下按照陳楚指着的地方一按,忽然媽呀一聲痛的冷汗直流,接着單腿跪在地上,歪戴着的帽子也掉了,一手捂住腰,一手支撐着地面。
“兄弟們別動他!”城管副隊長疼的面部有些扭曲,擡臉看陳楚道:“這位兄弟,我這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做的孽,我怎麼知道?”
“兄弟,是我剛纔不對,我向你道歉,還請兄弟指點……”
陳楚呼出口氣,看了看這個城管副隊長,暗想這貨不愧是當官的,別管多大的官,當官的除了會溜鬚拍馬逢迎接屁外,還有一個本領就是能忍,很識時務,有骨氣的人是當不了幹部的。
“嗯。”陳楚點了點頭,繞到這人身後,手在他後腰上點了一點。
倏地,那股疼痛感驟然消失,城管副隊長踉蹌的爬起來,衝兩邊的城管招招手:“你們都撤吧!”
“是,五哥。”
這時,那個女生跑過來焦急道:“五哥,你不能讓他們撤啊,你還得給我報仇哪!”
“報仇?報你個奶奶!”城管副隊長甩手抽了這女生一個嘴巴:“媽的騷娘們,別以爲長個扁扁貨就牛逼了,還敢跟我吆五喝六的?信不信我他媽的讓你畢業沒畢業證,四年大學白念!”
“五哥……我,我錯了。”這女生聲音帶着哭腔,但卻一點也不令人同情。
“這位兄弟,敢問我這是怎麼回事?請兄弟實言相告,以後兄弟在這裡擺攤隨便擺,你就是把攤子擺到路中間都不帶有人管的,這一片哥哥以後罩着你……”
陳楚呼出口氣:“這倒不用,咱們也不認識,只是我也不想隱瞞,你最近是不是感覺渾身無力,兩腿虛飄?而且那方面是有心無力?”
“這個……有點。”
“嗯,那就對了,你染上病了,怎麼染上的不用我多說吧?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估計你那東西得切掉一半。”
“啊?不會吧?”五哥傻眼了,反應了半分多鐘,轉身大嘴巴子狠狠的朝那個女生抽去。
“媽的!老子染病都怪你!你說,你他媽的除了跟我還跟誰了……”
陳楚笑了笑,根本不看被打翻在地的那個女生,倒是葉倩柔有些不忍。
“陳楚,你去說說話吧,那女的挺可憐……”
“老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做錯事並不能因爲她是女人就可以原諒,有些事情是無法原諒的,她這種人咎由自取,或者她挨頓揍是好事。”
“陳楚,你簡直沒人性!”葉倩柔撇撇嘴。
“呷?老總咱不理她,我去給你買雪糕。”
“我不吃!”
“那就繼續賣鞋墊吧。”
“呸,我纔不給你省錢呢,我要喝奶茶,五塊錢的。”
……
過了一陣,唐甜甜,邵鴻鴻又走出來給他們當託賣鞋墊,又買了差不多百十多雙,葉倩柔財迷一樣的在不停的數着錢。
陳楚道:“唔,我去給你們買奶茶吧!”
邵鴻鴻撇撇嘴:“哎呦楚哥啊,你咋那麼會過日子呢!今天賺這麼多錢,也有我們的功勞啊,咱不說給不給我們分錢,也不能給喝稀的吧?最起碼得吃碗麪條啥的吧?”
“行,吃麪,吃麪……”
學校對面有蘭州拉麪館,經濟實惠,衛生也可以。
請唐甜甜邵鴻鴻吃碗拉麪,兩人要走,陳楚呵呵笑着每人遞過去一沓鞋墊道:“唔……女寢我進不去,麻煩兩位幫賣賣……”
“咳咳……”邵鴻鴻撇嘴道:“楚哥啊,你可真會算計,老孃吃了你一碗破拉麪,你讓老孃幫你賣五十雙鞋墊!行吧,楚哥你記着以後你生孩子肯定沒屁眼!”
兩女接過鞋墊進校園了。
葉倩柔數着零錢:“陳楚啊,是不是咱進學校賣的更快啊,那咱就發了。”
“額……”陳楚撓撓頭,這時看見一行車隊遠遠而來,而師院大門前又聚集了不少漂亮女生,有的還穿着白大褂。
這支車隊一到,這羣女生都跟着歡呼起來。
跟着喊着:“薛神醫好!薛神醫辛苦了!”
……
不過車隊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中間的一輛白色的奔馳車搖下了車窗,一個長相挺帥的小白臉伸手出來招了招,算是迴應了。
這羣女生亦是更爲之的瘋狂起來了,那樣子就像是要生撲,一秒鐘從淑女一下就變成了蕩婦,不禁是投懷送抱,很可能還要取陽補陰了……
車隊進入了師院。
沒多久,邵鴻鴻一臉笑嘻嘻的跑到陳楚身邊道:“楚哥啊,有個賺錢的活不知道你敢不敢做了?”
“別割我的腎我啥都敢。”
陳楚說完,葉倩柔小手狠狠在他腰眼擰了一把。
邵鴻鴻嘻嘻笑道:“楚哥啊,你就放心吧,你那腎估計還沒有吃狗寶大補呢!那啥,剛纔的車隊你看見了吧?那是DL有名的年輕有爲的薛神醫,薛亮亮。”
陳楚摸摸鼻子:“鴻鴻啊,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和他比醫術,如果把他比下去了,病人都找我看病,我就有錢了?”
“哈哈哈……”邵鴻鴻笑花枝亂顫的:“得了吧楚哥,你會醫術?我看你就會耍點小聰明瞭,我的意思是,薛神醫來這裡講座,本來他應該去前面兩裡地的醫專講座的,但是醫專學生不多,而且地方小,就臨時來到師範學院講座了……”
“你的意思是?”
“哎呀楚哥你咋就這麼笨啊,我打聽好了,薛神醫先去休息一會兒,然後去師院的博士樓講課,那人多啊,你要去賣鞋墊估計很好賣……”
陳楚一捂腦袋。
“鴻鴻啊,人家講課,我去賣鞋墊?這個……”
“哎呀,你害怕丟人啊?人家古有劉備還賣過炕蓆,今天你楚哥就賣鞋墊,反正我和你說這次個賺錢的機會,你要是不敢去就算了,當我沒說。”
“呷?誰說我不敢了,老總啊,收拾攤子,我拿着鞋墊去博士樓賣!”
……
博士樓是師院內單獨的一處,常常在裡面演節目啥的,也能容納三兩千人。
醫專也就三兩千人,加上師院一些花癡的女生也跟着進去了。
唐甜甜,葉倩柔,邵鴻鴻拎着包包,裡面都是放着鞋墊,陳楚則用破盆裝了一盆鞋墊,跟着擠了進去。
博士樓像是實驗室的階梯,很寬敞,下低上高,兩邊有過道。
邵鴻鴻掐了一把陳楚道:“楚哥啊,你看美女多吧,以後你有錢發達了,要女人不多的是啊,妹子我一天能給你劃拉一車皮,那啥,趁着薛專家還沒來,你拎着鞋墊四處賣賣吧……”
陳楚撓撓頭,隨即問:“鴻鴻啊,我感覺在下面賣不如上臺上賣,你看啊,我要是上臺,下面上千雙眼睛不都得看着我啊,那鞋墊賣的肯定快……”
“這個,楚哥啊,你敢上臺麼?”
“呷,這有啥不敢的。”陳楚說着拎着鞋墊大步往臺上走了。
邵鴻鴻一捂臉,身旁的葉倩柔跟唐甜甜問道:“喂,鴻鴻啊,楚哥這是幹啥去?”
“額,楚哥要上臺賣鞋墊去。”
“什麼?楚哥太像樣了!”唐甜甜嘿嘿笑了起來,葉倩柔則一捂臉。
……
“薛神醫,你看看,還是師院美女多啊!醫專的也不少,現在兩個學校的美女都在這,要不我幫您要幾個電話號碼啥的?”
“是啊!薛神醫,主要是這幫女生有很多清純的,這清純的味道可不一樣了……”
在一處拐角,兩個男的一臉猥瑣的給一個一身白西服的年輕人一臉獻媚的介紹着。
“額……”白西服年輕人摸摸臉:“這個……不太好吧。”他嘴上這麼說,臉上卻露出了一撇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