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曉東麼?”陳楚問了一句。
那邊邵曉東嗯了一聲:“楚哥是我,季揚的事兒怎麼樣了?”
陳楚把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道:“現在警察像是封鎖消息,而內部人有人見到季揚的屍體,既然已經死了,爲什麼要封鎖這個消息?”
邵曉東想了一陣。
隨即道:“楚哥,我也覺得有些蹊蹺,這樣吧,我問問五建的隋潭,他可能比咱們瞭解更多。”
陳楚點頭。
邵曉東想了想又道:“但不管怎麼說,這次是五建的刀爺不是人,麻痹的,要打正大光明的打,整警察說有人槍戰,這算尼瑪的本事,糙……”
陳楚聽這小子口氣似乎比以前硬了很多,似乎不像是以往那個膽子有些小,打架耍心眼的邵曉東了。
“楚哥,我感覺季揚時代過去了,這個八建的刀爺這兩天就會到瀚城裝裝牛逼的,媽的,我現在收拾一下,帶着人過去。”
“嗯,好,瀚城本來就是咱們的地盤,還輪不到他們外人進來。”
陳楚也答應了一聲。
感覺邵曉東都敢說這話,那自己怕個毛了。
放下了電話,陳楚隨即擔心起季小桃來,聽說她在春城醫專,應該是進行專升本,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季揚算是憑空消失了,如果真有不測,自己一定要乾死這個刀爺,管他後擡是誰。
他不禁想去春城看看季小桃。
正這時,電話響了。
陳楚接聽,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陳廠長,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嗯?”陳楚一愣:“什麼事兒,你慢慢說。你是……你是孫姐吧?”
孫寡婦答應了一聲,隨後平靜一下說:“今天早上的事兒,王亞楠王總和邵總佈置完工作就走了,然後見王曉燕會計沒來,當時也沒多想什麼,她們去九陽集團參加個會議,說是上面來的總公司來檢查的了,而剛纔廠子裡傳來消息,說王曉燕暈過去了,不知道是因爲啥,我想,我想直接給你打電話了,感覺王會計畢竟是咱們廠子的人,再說,這丫頭一心爲咱廠子,把廠子當成自己家一樣,陳楚啊,這件事你,你不能不管了。”
陳楚答應了一聲。
想到那個清純的女孩兒,不禁有些擔心。
“孫姐,給我打電話就對了,王亞楠在開會,先不要給她打,這件事我來處理。”
陳楚放下電話,回到臥室看看韓瀟瀟大妞兒睡的挺熟的。
沒打擾她,忙走出門,鎖好。
隨即上了悍馬車,心裡不禁想,要是把這些女人都整到一起就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分彼此,到時候都有個照應啥的,這一天東一個西一個的,太不方便了。
上了悍馬車,直接趕往小楊樹村。
剛到了村口,就見孫寡婦和幾個人在那等他了。
陳楚停了車,忙下車問道:“人呢?怎麼回事?”
孫五劉翠也在,孫五有些結巴道:“都是王小眼那個癟犢子,把他閨女王曉燕鎖在家裡不讓她出門,不讓來廠子工作,還要給她介紹對象。”
孫寡婦忙搶過話道:“那個小子身高不到一米六那,就是家裡有點臭錢,我剛聽說是今天早上來的,還帶來了不少的禮物啥的,王小眼就見錢眼開了,把門打開讓那小子進去,沒想到那小子見王曉燕漂亮,就動手動腳的,王曉燕氣得喝了藥了……”
陳楚一摸腦袋,直接讓孫寡婦上車,孫五也要上,不過陳楚已經開車跑了。
孫五提上鞋,在後面追:“陳副村長,等等我,等我一會兒啊。”
悍馬車不消幾分鐘到了王小眼家,陳楚下了車,見王小眼哭着。
而一個小胖子,臉上還有麻子,指着王小眼道:“多大個破事兒啊,我爹是承包工程的,你閨女真喝藥死了我賠錢,開個價,多少錢?幾十萬?”
“幾十萬你麻痹……”陳楚一腳踹過去,這小子本來個就小,人還單薄,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出去七八米遠,幾乎是凌空飛起來的,直接摔到了王小眼家的豬圈上了。
嘎巴一聲,陳楚這一腳餘力不減,這小子撞到了一根碗口粗細的椽子上,直接椽子斷裂,這小子直接摔到豬圈裡,摔的鼻口竄血。
村民都嚇傻了。
平時就知道陳楚不好惹,沒想到一腳就把人踢成這樣,一個個不禁呆若木雞。
這時,旁邊的婦女主任劉海燕忙拉着陳楚道:“兄弟,這人惹不起啊,他,他是馬副區長的侄子。”
陳楚冷笑道:“海燕姐,你告訴他,他要是死了,我陳楚賠錢,一百萬!媽的,這小子別說是馬副區長的侄子,就是馬副區長的親爹,我也不會放過他,曉燕呢!”
劉海燕忙道:“在裡屋呢,等救護車呢,小袁大夫已經給她洗胃了,不過喝的農藥好像挺多,現在王曉燕臉色都鐵青了,要不趕緊送到大醫院估計這條命要抱住了,哎呀,這孩子也是性格太烈了,這馬仁貴就抓住她的手不放,摸了她一下臉蛋兒,她就喝藥了。”
陳楚皺眉進了屋子。
見王曉燕平躺在炕上,還是那兩隻可愛的小辮子,修長的腿上穿着自己做的布鞋,而衣領處的一枚釦子像是掉了。
王曉燕衣服褲子沒破,臉色鐵青,而在眼角還有淚痕。顯然是受到欺負了。
陳楚看到這裡不禁扭回頭狠狠瞪着跟在身後的王小眼,這老頭兒現在偶有些傻了。
“你……你……”陳楚指了指王小眼,恨恨道:“王……你給我記着,曉燕要是有事兒,我……”他想說弄死王小眼,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直接抱起炕上的王曉燕快步走出門。
衆人紛紛讓路,有些人家理不是沒有車,但是都不懂得這些,只等救護車來,況且很多人也怕攤上事兒。
這個王小眼喜歡錢,見錢眼開,竟然把自己的這麼好的閨女介紹給馬副區長的侄子,誰不知道馬副區長承包區裡的工程,然後用他侄子的名頭。
他們叔侄二人分錢。
蓋的樓啥的都尼瑪是豆腐渣工程都不如的,建完了樓沒見幾天,牆皮就都剝落,牆體都有裂痕了。
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告狀?去哪告狀?
整個區裡的幹部誰不給馬副區長的面子,去省裡?開着四輪車剛走到一半就被馬副區長的人給劫回來了。
這貨在地方就是明着當官,暗地裡就是一霸,跟他媽黃世仁似的。
陳楚把王曉燕抱到了悍馬車內。
看着她那原本白嫩如玉一樣的柔嫩臉蛋兒,此時鐵青泛黑,不由一陣心疼。
趁人沒留意,他抽出銀針,刺向王曉燕的乳根等穴位,控制毒素流進心臟。
隨後開着悍馬車直奔瀚城醫院。
縣城醫院那點醫術根本就白扯。
而陳楚控制了王曉燕的心臟經脈,控制了毒素的流經,她亦然沒有性命之虞,這時候再進行洗胃,隨後打上血清等藥物,再利用銀針將毒素逼出就可以了。
但他不想過於表露太多,並且不把王曉燕送到醫院也不對,這村裡人該如何看待自己啊!
見到陳楚開車走了。
村裡人隨即自發的開着四輪車的,或者開着家裡的二手車的,也要去醫院看看,有人也把馬副區長的侄子馬仁貴扶了起來,這小子肋骨斷了幾根,一站起身又倒下了。
王小眼此時老淚橫流,被老婆狠狠抽了幾個大嘴巴子,衆人忙解勸。
王小眼也哭着抽了自己幾個嘴巴。
想起女兒在醫院途中,也上了一個村裡人的二手車,跟着村民趕往瀚城醫院。
……
悍馬車到醫院停下,陳楚抱着王曉燕直奔病房。
有個小護士道:“掛號……”
陳楚喝道:“乾淨救人,老子他媽不差錢!”隨即甩出一沓錢砸過去。
那護士撿起錢來,愣了愣,氣得直跺腳,隨後還是跟了上來,幫着陳楚找到了位置,接着找醫生忙活着搶救。
一個小時候,王小眼和村民也趕到了。只是王小眼只慚愧的躲在最後抹着眼淚。
一個四十左右歲的女醫生隨即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摘掉口罩道:“還好,送來的即使,對了……她胸口的那幾枚銀針是怎麼回事?”
陳楚呼出口氣:“我刺的。”
“你?你怎麼亂刺穴位?”
陳楚皺眉:“誰說亂刺,我刺的穴位可以控制她的毒素流進心臟……”
“哦?”女醫生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陳楚。”
女醫生兩眼放出一股精光,隨後呵呵笑着,一把抓住陳楚的手,兩手握住不放道:“哎呀,你就是那個神醫陳楚啊!我看過你的報道,現在很多醫學專家都把你給吹神了,沒想到你真的就是咱們瀚城人,而且我還有幸見到你……”
陳楚咳咳兩聲:“我……我是叫陳楚,我,我是會點鍼灸。”
“呵呵,什麼會點啊,你這個大神醫,我只是簡單的給她處理了一些,洗洗胃之類的小活兒,你的那幾針,不僅控制了她毒素內入,而且封堵了經脈,毒素經過洗胃已經清空了。”
這女醫生笑着,隨後在一邊翻出一本雜誌。指着上面的一篇報道說:“你看看,這是dl著名的軍區醫學專家教授鄭建軍老先生的文章,他可算是名符其實的醫學泰斗了,他在裡面撰寫文章都在誇獎你的鍼灸神乎其神,尤其是拿手的什麼回血百針……哎呀,實在是太榮幸了,京城的譚教授都被驚動了,就找你人呢,沒想到今天你在我們小小的瀚城二院出現了,我可把你逮住了……”
陳楚咧咧嘴,感覺這娘們就跟癲癇病復發似的,一會兒得進去看看,這瘋瘋癲癲的怎麼給曉燕洗的胃。
這時,旁邊遞過來一沓錢。
陳楚一愣,見是一個大眼睛毛茸茸的小護士。
這小護士長得……咳咳,童顏**啊,就像是從卡通動畫片裡走出來的那種清純可愛的小妹子似的。
陳楚咳咳道:“你……你多大?”
小護士臉紅了一下,不過也釋然了,很多人見她的第一眼都覺得十五六歲的樣子。
“人,人家都二十一了……”她說完燒的臉蛋兒更紅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