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停了下來。
別看這車普通,而且不好看。但卻是象徵着身份。
奔馳寶馬那是暴發戶坐的,但是這種車其實也不便宜,甚至更貴一些,當然,大多數人不認爲這車多好,但他卻是給當官的坐的。
車停下。
車門打開,從裡面走下一高一矮兩個有些胖的男人。
高的那個頭髮往後面揹着,典型的幹部頭型,穿着黑色西裝,扎着領帶,一臉笑容可掬,胖乎乎的挺着肚子,差不多五十歲。
旁邊的矮冬瓜小眼睛,一臉笑容。穿的很隨意,雙方一見,那個矮冬瓜忙指着陳楚驚訝道:“哎呀,這不是楚兄弟麼?哈哈哈,原來這麼巧?咦?你和曉東也認識?”
陳楚呵呵一笑:“隋潭……隋兄,怎麼在這裡見到你?我是來京城轉一轉的,沒想到碰到了曉東,他也是瀚城的,我怎麼能不認識呢!”
隋潭哈哈一笑:“楚老弟,別客氣了,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瀚城的陳楚!哪有這麼巧的?瀚城有個黑社會頭子,在季揚那當二當家的,叫陳楚,你也叫陳楚?邵曉東是瀚城有名的雞頭,而且還偏偏在京城和你遇到?哈哈哈,兄弟,你就是那個陳楚!沒想到英雄出少年,我隋潭兩次和楚兄弟擦肩而過,現在是第三次,哈哈哈,可見我和兄弟是有緣分,有緣分哪!”
隋潭個頭不高,不到一米六的樣子,準確的說一米五五左右,伸手過來勾着陳楚肩膀,另隻手和他相握,但別看他身材不高,和陳楚一握手,力道卻不小。
陳楚不禁一驚,自己竟然不如他的力道,掌心傳來一陣肉痛,陳楚忙提氣,練氣第一重,第二重……一直提氣到第四重,隋潭臉上笑容更甚。
“哈哈哈!楚兄弟果然是高人,深藏不露,實話實說,我隋潭學過幾年的氣功,拜訪過三山五嶽的高人,得到一點皮毛的傳授,沒想到楚兄弟內家功練得也如此深厚啊,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在瀚城嶄露頭角,少年英雄啊……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陳楚呼出口氣。
看着隋潭,他亦是一臉笑容,至於他說的什麼在三山五嶽學點皮毛功夫純粹是扯淡。
自己已經提到練氣第四重境界了,而且隋潭沒有全部展露出本事,可見這小子隱藏的很深,內家功已經有了一定的境界了,這人官黑兩道吃的很開,不能被表象矇蔽。
兩人哈哈笑着。
隋潭忙拍拍腦袋道:“哎呀,忘了給你介紹貴人了……這位,就是鹽城的首長,鹽城的公安局長,主持正義的使者,大清官龐國雄,這次曉東的事兒多虧了龐清官主持正義啊??義啊!我來介紹一下……”
頭髮油亮的男人往前走了兩步,呵呵呵的笑着,一臉笑容可掬,慈愛的模樣。
伸出厚重白皙的手掌,跟陳楚握手道:“哈哈哈……原來你就是陳楚啊!隋潭隋兄弟不止一次的簍ún宜倒惆。《妓的閌怯⑿鄢鏨倌輳袢找患徊煌蠶歟醫信庸郟淙晃沂歉齙憊俚模俏藝餿艘壞愎偌蘢傭濟揮校野。揖拖不督嶠幌衲忝欽庋哪暱崛耍暱崛擻諧斜紀罰兄髡牛釁淳⒍任頤欽廡├霞一鎘謝盍Π。∥腋芯酰頤塹墓揖陀Ω枚嚶心忝欽庋哪暱崛瞬判校庋鷗謝盍Γ?br /
陳楚也笑道:“龐局長過獎了,我們只是做點小生意,您是官場梟雄……”
“唉,陳楚兄弟啊,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做做點小生意?什麼叫做官場梟雄啊?咱們都是革命分工不同而已,其實本質都是一樣的,都是在爲這個社會做貢獻嘛……哈哈哈……”
陳楚咧咧嘴,感覺真是官字兩張口,自己一個混混被他一說就成了爲社會做貢獻的人了,這個大帽子給自己扣的。
自己禍害祖國花朵還差不多,這貨……看他這樣的估計是社會的蛀蟲也對。
隋潭哈哈笑道:“都別站着說了,今天我高興,一來認識了邵曉東兄弟,第二又多了個見面不相識的楚兄弟,第三我們大家樂呵樂呵,樂呵樂呵,哈哈哈……”
隋潭說着小眼睛一瞥,看到了唐建輝,天色有些暗淡了,唐建輝一米七八的身高,完美的水蛇腰,穿着一身西裝,身材更顯得筆挺頎長。
“這位姑娘是……唔……男的?對不起對不住啊,這位兄弟相貌太像姑娘了,隋某賠罪,隋某賠罪……”
陳楚哈哈一笑:“他叫唐建輝是我的一個合作伙伴。”
唐建輝見隋潭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有陳楚在也不好發泄,感覺這個小個子胖子那眼神比陳楚還要猥瑣,還要色。
這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什麼樣的人結交認識什麼樣的貨色。
一個邵曉東,瀚城的雞頭,領着小姐嘚瑟嘚瑟的跑到京城發展被抓了,一個陳楚色棍,又個隋潭色魔,這個什麼鹽城的局長說的一口臭屁話,和幾個流氓稱兄道弟,還什麼英雄惜英雄?少年出英雄?
我呸!流氓成英雄了,這什麼事兒啊,衝他這幾句話,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官了。
當下隋潭請客,找了京城一處隱秘的大館子。
外面是一個普通的四合院,往裡面一走,別有洞天了。
裝修豪華,菜香撲鼻。
一陣陣的惹人口水,而且上菜的服務員一律長腿絲襪,個頭都在一米六五以上,長得亦然是端莊秀美至極。
隋潭小眼睛有些不夠用。
幾個人找了個雅間坐下,這貨還是瞥着唐建輝,心裡暗叫可惜,這個身高,這個相貌,他媽的,是個男的,這要是女的,他穿這身西服更是有味道,把他褲子脫下來在他後面一頓搞能爽死。
尤其是他快到一米八的個子了,而自己還不到一米六,就是這個差距搞起來才爽,纔有感覺。
不禁唉聲嘆氣,看着唐建輝的喉結,暗想:給這貨做個變性手術成個女人,自己都要。
陳楚不知道隋潭在想什麼,要是知道非吐了不可。
當下開始點菜。
而且要了好酒。
龐國雄倒上了一杯茅臺酒呵呵笑道:“上面不讓我們這些當官的請客吃飯,所以呢,咱們高檔的飯店不能去,在這裡雖然簡陋了一些,不過菜的味道還算正宗,今日見到曉東,和楚兄弟兩位年少英傑,鄙人十分高興,來來來,我敬兩位一杯。”
陳楚和邵曉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邵曉東也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而龐國雄只是擺手哈哈一笑:“哎呀,一點小事,不足掛齒,不足掛齒,那個……隋潭兄弟簍ún沂搶嚇笥蚜耍俏褰ㄔ諮緯欽糜懈齬こ蹋彌牢依淳┏強幔吞匾獯觗l來看看我,然後簍ún宜燈鶼氖露嫡廡『⒍淮恚撕芎茫褪鞘茉┩髁耍Γ矣黽庵執笠宓氖露懿話錈γ矗屯型泄叵擔藝依賢兜模糜懈霾棵毆苷飧鍪露際譴漲傻氖露稻浠鞍訝朔帕耍還傅諄褂校菔閉腋齠グ模上О。氖窒氯嗣徽隼矗鬩倉讕┏欽獾胤獎冉涎希沂峭獾厝耍緩冒彀 !?br /
陳楚呼出口氣,有些不明白道:“龐局長,難道京城這地方也欺生麼?”
幾人已經喝了幾杯酒,有些暈暈乎乎的。
龐國雄哈哈一笑:“兄弟啊,哪不欺生啊?咱不用說京城,就說普通的城市,比如說……四川人,河南人去東北打工,肯定受東北人欺負,東北人叫他們什麼?南方蠻子,河南梆子,多難聽!反過來,東北人去南方打工,也被南方人欺負,叫什麼?叫東北虎,虎就是缺心眼的意思,我沒說錯吧?山東人也屬於北方吧?去南方被叫山東棒子!靠,韓國人才叫棒子呢!你看看,都是一個國家的人,就是地域不同,都這麼不團結,互相窩裡鬥,經常啊,一夥一夥的,隋潭兄弟的工地上就是的,一夥河南人,一夥東北人,一夥南方人,不停的在一起打啊打,打啊打的,我說你們有什麼打的?都是打工出來賺來錢的,但是人家就是因爲哪的人在一起打架鬥毆,經常發生流血事件,我這個鹽城的公安局長經常給他擦屁股。”
隋潭也哈哈笑了:“是啊,國人不團結,自己人都打的熱鬧,五建不禁在春城,在許多地方都有工程,工程隊裡哪的人都有,這幫玩意兒,三天不打架,兩天早早的,各個地方的話我也聽不懂,手下人也聽不懂,一出事兒只能麻煩公安局的同志了,還好,我和龐局長龐大哥是老交情了,換了別人早就簍ún曳沉耍鼓馨鏤乙こ堂矗俊?br /
龐國雄點頭繼道:“京城這地方也不例外,而且更嚴重,京城老百姓每天都是國家大事掛在嘴上,人家是皇城根的人麼,瞧不起外人正常,不用說別的,本地人和外地人打起來了,警察都偏向本地人,再說個簡單的,入學,考大學,青蛙大學知道吧,每年不看成績,固定給京城的學生留下固定的多少名額,也就是說你外地學生考的再好,名額沒了也是進不來,京城學生考的分數不如你,但是人家有保底名額,照樣進來,你去哪說理啊,不說不說,咱喝酒喝酒……”
……
酒過三巡。
龐國雄點了一根菸,吐出幾個菸圈呵呵衝陳楚笑道:“楚兄弟啊,雖然我比你年紀大,但是咱們不分彼此,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以後你不見外就和隋潭一樣,叫我一聲龐哥,呵呵,曉東以後也叫我龐哥,你們都是我兄弟,哈哈,有什麼事兒和大哥說一聲,大哥能辦到的肯定幫忙,辦不到的咱也可以託託關係,想想辦法,實在辦不到的,那兄弟也要原諒哥哥,畢竟官小,權力有限……”
幾人撞了一下杯子,又喝了一杯。
龐國雄繼續道:“楚兄弟,這次曉東簍ún一匱緯欠⒄梗緯撬淙徊蝗緹┏牽膊蝗跤赿l了,楚兄弟,你也跟曉東一起來吧,畢竟老哥在那還是公安局長,以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陳楚沒說話。
邵曉東則在桌子下面踩了踩陳楚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