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都出了庵門,那雲揚就捂着漏風的嘴在那忿忿不平地說:“不就借個地方住,這出家人常說與人方便,不讓我們住就算了,還敢打人?打我就算了,還敢打全少!全少,你說這事怎麼辦?”
“還怎麼辦,你去給劉叔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把這青溪庵給我拆了!”
全少捂着胸口,那倆女孩忙主動的伸手過去幫他捂,他就眼睛往這倆女孩胸前衣領敞開處一瞟,拉着她倆上了車。
“這邊沒信號,你跑去山下村裡找個固定電話去叫劉叔。”
鏟子臉走沒幾步,就聽到車裡傳來的調笑聲,心中暗歎,自己也算是個富二代,可在人家全少的眼中,算是個屁,人家就是在霧都市裡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這幫荒淫的混蛋!”聽着從牆外傳進來的聲音,玄麗老尼怒道。
“是啊,還是三個人呢!”
張玄也很不爽,邊說眼睛邊往徐嘉兒那瞟,大概的意思是,徐大小姐怎麼想的?
“真是無恥!”徐嘉兒也怒。
張玄就摸出一瓶藥膏遞給侍立一邊的鳴空:“給鳴喜也抹上,你倆互抹,記得要將僧袍脫掉,嗯,三天就好,不留疤痕。”
鳴空看向玄麗老尼。
“拿着吧,他這一脈,符籙最強,在這傷藥一道上,也有些修爲。”
鳴空謝過後帶着鳴喜回房去了,張玄就在想,這倆互抹的場景,這表情就有點齷齪。
“你在想外面的那個混蛋?”徐嘉兒想岔了。
張玄也不解釋,反而說到另一件事:“玄麗老妖婆,你女兒讓我給你拿點錢擴建庵堂,我這也沒剩下多少,一千來萬吧,算我捐給青溪庵的香火錢。”
玄麗先聽他稱呼,就眼睛睜大,跟着就張大了嘴。
“這麼多錢,你就捐……噢,是了!”
玄麗老尼突然想起劍一那時說的事,想這張玄也是悲催,那善香逼着他不停的做善事。每月都不得消停,這也是無奈得很吶。
“我讓他給的,哼,他一個小保鏢,拿那麼些錢做什麼?這男人錢一多就會做壞事。”
張玄奇怪地說:“那董事長呢,他不是壞事做盡了?”
“我說你,你扯我爸幹什麼?”徐嘉兒怒道。
張玄豎雙手投降,就拉着大妮去後院了。
“你知道他是個道士吧?”玄麗老尼等聽到張玄的腳步聲走遠,才問女兒。
“嗯。”徐嘉兒低着頭說。
她心裡在想什麼,玄麗老尼這做母親的哪能不知道,眉頭就微皺着,又搖了下頭,嘆氣道:“你啊,就跟我當年一個模樣。”
“媽!”徐嘉兒撒嬌道,“纔不一樣呢,我爸又不是外公。”
玄麗老尼想到父親,就慘笑了下,點頭說:“是,你爸雖然無賴,卻是個開明的人。晚上你睡我那吧,讓張玄去睡客房。”
“讓他睡車上!”徐嘉兒繃起臉說完,就嗤地一聲笑了,“我去告訴他。”
徐嘉兒找到在給大妮烤香腸的張玄,看大妮坐在他脖子上,就笑說:“你帶孩子還挺有經驗的啊。”
“老齊那邊的孤兒院我常去嘛,幫他帶帶孩子什麼的,都習慣了。噯喲,大妮,下來吃。”
油濺到張玄脖子裡,他忙將大妮放下。
大妮給徐嘉兒遞去一根香腸:“姐姐,吃張玄哥哥的大香腸!”
徐嘉兒
臉一燙,啐了聲接過,看張玄還在那一臉壞笑,就要拿香腸去戳他。
“是不是熟的吃不慣,那我給你吃生的……”
“死張玄,你還敢說!”
兩人你追我逐跑到槐樹那,就聽隔着牆外傳來低沉的喘息聲,徐嘉兒就俏臉通紅的將香腸一扔跑回大殿去了。
張玄嘖了聲,把髒了的香腸撿起,扔過牆外,砸在那全少的車上。
老尼過來將大妮帶走,很鄙夷地掃了張玄一眼說:“客房裡的棉被你睡過後,就去買一牀新的。”
張玄心想還這樣計較?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
等月亮爬上枝頭,張玄纔回客房裡,這邊徐嘉兒的行李還沒拿走,他剛想打開瞧,就聽到外面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開門,警察辦案!”
“誰啊?大半夜的了!”老尼半晌才爬起來,就跑去庵門那。
這青溪庵裡的尼姑都被驚醒了,心中在想,這又辦的什麼案?
這門一開,外面就站着三個警察,瞧那警銜還都不是什麼高階的。說話的是個長眉吊眼的老警察。
“有人舉報你們這裡不乾淨,明着是庵院,實際上是妓院……”這時,那老警察一看到跑出來的張玄,就推開老尼,喝道,“就是你,你是不是嫖客?”
“你妹,你纔是!”
張玄就披了件睡衣,那模樣,還真像是,好在,那些美豔小尼姑們都沒出來,要不這才叫跳進黃河洗不清。
就瞧那老警察喲嗬一聲說:“你行啊,還敢罵人,上去把他拷走!”
張玄這傷也傷了三天了,恢復了一些,再說,就是半殘的他,要收拾這些人還不是跟吃飯一樣簡單。但他不想給青溪庵惹事,這又是在霧都的地盤,他就被那警察一拷,要往外帶走。
“你們住持呢?”
“庵主她……”老尼也着了慌,這俗話說民不與官鬥,這警察來了,總不能打起來吧。
“我在這裡,你們這是幹什麼?”玄麗老尼一臉怒色地走過來。
那老警察一瞧她就嘖了聲:“沒瞧出,你這住持長得還挺不賴嘛,果真不愧是藏污納垢的地方,連這做媽媽桑的都……”
啪,毫無意外的,這老警察臉上捱了一記。頓時火辣辣的一片,讓他一下錯愕。
他是接到電話讓他來查這青溪庵,還告之他,這庵裡有問題,裡面有個年輕男的要帶走,還有庵主也要帶走。
他開着車帶着人過來,這路程不遠不近,本想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沒想到那年輕人沒反抗,倒是捱了這老尼姑一掌。
老警察一下就火了,上前就要扯玄麗老尼的僧袍,誰想手還沒到呢,就一聲脆響,自己的半月板被她一腳踢斷,疼得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跪在地上。
“你好大的狗膽,剛抓本座的衣領,你是不想活了嗎?”
老警察在那哀嚎,嚇得另外兩個警察都愣住了。
“你們還傻看着,還不給我把她抓住,噯喲,痛死老子,等老子把你抓回所裡,一定要把你給弄死!”
那倆警察扔下張玄就衝過去,一左一右,像是老鷹撲小雞一般的。
可只聽得一聲冷哼,跟着噼啪兩聲,那倆警察就摔翻在地,直接斷了腿。
張玄一抖手,將手拷給斷了,就笑嘻嘻地瞅着這三個滿地打滾,渾身冒冷汗的警察,問玄麗老尼說:“要不就直接扔後頭的山澗裡算了,我記得以
前這山裡有野豬的,啃得幾下,過個十天半個月,連根毛都找不到……”
那老警察一下就嚇呆了,也不知道疼了,心想那位區裡的副局長是吃錯藥了嗎?這擺明這些人就是瘋子,怎地也不說明白。
站在牆角那的全少也傻住了,他原來還想跟過去耍威風,張玄這一說,他還只是傻,那倆女孩雙腿間一股曖流,直接尿了。
“全,全,全少,要不,要不咱們走吧?”
全少怒瞪那說話的短髮少女一眼說:“老子帶你們出來玩,可是給了錢的,走不走,老子說的算。”
那短髮少女心頭一凜,想起被帶出來時,老闆說的話:“全少是了不得的人物,咱們做伴遊的就是爲了賺錢,你們呢,盡力伺候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千萬別得罪他,要不咱這公司也別開了,你們倆呢,說不定還要被玩死。”
那長髮少女還想說什麼,就被短髮少女捂住了嘴。
鏟子臉雲揚還很囂張:“全少,這些人連警察都敢殺,我看是不是找劉叔直接讓刑警隊的來收拾他們?”
“那你還愣着,去打電話叫人,還有,我家老三那邊的施工隊,你也讓他帶一批人過來!等等!開車,咱們先離開這裡。”
全少想着張玄的話就心裡發毛,雖說他後臺也硬,可是這張玄指不定是什麼通緝犯,他可不想成了人家的靶子。
黑色SUV一開走,那個老警察就想要罵娘了。
“那個什麼全少是什麼來頭?”
張玄這時才問,人都打了,總不能連人傢什麼來歷都不知道吧?
“他是施家的人……”
我嘞個去!
施連缺的弟弟施信全?是說瞧着有兩分臉熟呢,跟他哥施連缺一個德性,都是人面獸心。在美國把施連缺可收拾得夠慘的,花月酒店那事,施連缺可是吃了個大虧。那視頻還扔給施家了,他現在估計連門都沒法出。
這施信全比施連缺可無腦多了,也只是在霧都一家國企那掛了個職,多半是藉着這春假還有個尾巴,跑來這邊徒步,誰想頭腦發熱要住什麼尼姑庵。
偏又遇到玄麗這老妖婆,嘖嘖,這可有得好戲瞧了。
看張玄那模樣,顯是聽過施家的名頭,那老警察就忍痛說:“他是施家的大少,你把我放了,我說不定還能幫你說說好話,要不然他真要發怒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施信全嘛,我跟他哥施連缺算熟。”
張玄這麼說,那老警察就套近乎:“那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要不你給他哥打個電話,把這事就算揭過了?”
玄麗老尼扭頭瞧張玄,心想他跟施家又怎地熟了?
“我嘛,跟施連缺是熟,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每次見了他都要打他,我前幾天在洛杉磯才把他骨頭打斷了,怎麼?你好像很害怕?”
霧都施家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在霧都誰人不知啊,施連缺那可是施家的大少,施信全的親大哥,可眼前這男的,連施連缺都敢打,人家顯然背景不比施家要差。
那……那老子這腿白斷了?
“你跟施家有過節?”玄麗老尼問道。
“我跟施連缺的過節一大半都出在你女兒身上,至於在洛杉磯的事,要問你老公了。”
玄麗老尼還沒回答,老警察就心想,這些尼姑還真不是什麼正經出家人,堂堂一個住持,竟然還有老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