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現在的感覺就跟發現敵人坦克行動緩慢,卻仍舊拿它沒辦法一樣。
畢竟再緩慢的坦克仍然不是人類可比。
再者samle也不是真正的坦克,可以挖個壕溝就將samle陷進去,使其喪失機動能力。
腦中想法電閃即逝,看似過了很多時間,實際上王庸此刻剛剛將暗勁噴入samle體內,立馬跳開。
這回的samle痛感來臨的比之前快,馬上就眉頭皺了起來,好像是被針刺一樣。
他皺着眉頭,眼中閃爍着兇惡的目光,大手朝着王庸兇狠一抓,同時冷聲道:“我記起來了!你用的這功夫叫做暗勁!對付普通人也許還有點用處,但是對付我卻是一點用沒有!這是人種的差距,你們亞洲人天生就劣等!”
samle實在是個開地圖炮的高手,之前一炮轟向整個華夏,現在範圍又擴大,直接轟到了整個亞洲的身上。
切茜婭所習練的極真空手也屬於亞洲格鬥術,卻是或多或少也波及到了切茜婭。
啪啪啪!空氣中連連發出脆響,切茜婭一記記鞭腿甩出。踢得並不高,卻力道十足。
這種源於華夏散打的腿法極爲兇悍,看似漫不經心的一腿,實際上蘊含着恐怖的爆炸力。
據說當年某位退役的散打王在某酒吧喝酒的時候,被一羣混混堵在門口。那散打王二話沒說,直接擡腿就踢。只是一腳,衝在最前面的小混混就飛了出去,當場死亡。
這件事當時引起極大轟動,若不是那位散打王有人撐着,恐怕後半輩子就要在監獄裡渡過了。當然這也充分說明了散打鞭腿的兇狠。散打王自稱當時根本沒想傷人,只是隨便踢出去一腳嚇唬嚇唬那些混混,沒想到就一下踢死了。
切茜婭此刻的鞭腿力量不亞於那位散打王的巔峰時期,每一腿都能帶動起讓人心悸的風聲。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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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快又急的鞭腿盡數落在samle的身上,將他踢得連連後退。
看似收到了效果,事實上也僅限於此。samle退後之後就立馬衝回來,晃晃身體,跟沒事人一樣。
切茜婭卻也無法攻破samle的防禦。
她跟samle代表着兩個極端。samle是肉盾型,而切茜婭則是速度型。切茜婭短時間內攻不破samle的防禦,samle也無法真正抓住切茜婭的破綻。
怪不得兩人彼此不對付,不止因爲性格跟理念,就連功夫上也是水火不容。
如果空間足夠大,切茜婭其實是可以利用極真空手的永不止步的精神來耗死samle的。可現在搏殺發生在房間內,本來就小的空間內還擠了三個人,愈加讓空間狹小。
僵持下去,只會被samle依法炮製,跟之前逼入牆角一樣,將王庸跟切茜婭的空間壓縮至無處可躲。
王庸自然知道情況危急,無暇多想。他現在索性豁出去了,跟切茜婭一左一右,拼了命的攻擊samle。
兩人夾擊之下,暫時遏制了samle的勢頭。
而王庸狡猾的攻擊方式更讓samle極爲惱怒。王庸不斷利用走位擊打samle的右肋,短短時間內,竟然連續擊中了四次。
每一次都是噴吐暗勁,對samle造成不大不小的痛感。
起初samle還不以爲意,還時不時嘲諷王庸兩句,讓他再用力點。
只是後來samle卻察覺王庸的暗勁刺入的一次比一次疼,之前好像是花刺,現在已經接近於大頭鋼針了。
samle終於被騷擾的不勝其煩,驀然怒吼一聲,本來不以速度見長的他,雙手忽然爆發出一片掌影。
每一道掌影都帶着劇烈的吐息之聲,顯然這種掌法極爲消耗體力,samle臟腑已經在高速運轉,將氣息轉化爲力量。
掌勢澎湃,如一堵牆包圍了整個正前方,將王庸跟切茜婭的身影都包裹進去。
強勁的氣流四處亂飛,好似有一臺強力空氣壓縮機在工作,將空氣壓縮之後又迅猛噴出。
噴氣如劍,碎金斷玉。
samle這套招式就叫做旋風碎金掌。
王庸跟切茜婭連連閃避,可是無論怎麼躲閃,總覺得有一股壓迫到窒息的氣流在鼻端涌動,讓人心生寒意。
“不能再等了!這傢伙顯然還沒發狂出大招,如果真出了大招。在這個空間內一定會被他玩到死的!”王庸心裡一凜。
隨即冒着被擊中的危險,縱身一躍,驚險的擦着samle的掌風繞到了samle的身側。
蹚步,蹲馬,崩拳!
依舊是一成不變的半步崩拳,帶着崩破天際的氣勢打向samle肋部。
samle冷笑一聲,不屑道:“別以爲我不懂暗勁!身體素質不夠的人,每打多一下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一步。我雖然不知道你的暗勁極限是多少下,但我知道在我倒下之前你一定先倒地!更何況,連破防都做不到,你這不是白費功夫?”
就在samle說話間,王庸的崩拳已經擊中samle。
還是右肋,還是之前的位置。
samle悶哼一聲,痛感比之前強烈了一些,卻仍舊不夠,連打斷他講話都沒法做到。
很明顯事實就如samle所說,王庸現在做的都是無用功,瞎子點燈白費蠟。
可王庸偏偏不自知,就跟上了脾氣的倔小孩,非要跟大水牛的牛角較勁。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小孩被牛角戳傷,甚至死亡。
samle臉上冷笑連連,索性都不理會王庸這隻小跳瘙了,按照他的推斷,王庸應該快接近體能極限了。
沒了暗勁,王庸的拳頭力道連切茜婭這個娘們都比不上,根本就是給samle撓癢癢。
samle有足夠的理由輕視王庸。
切茜婭看到這一幕,也是神色焦急。她連連催動攻勢,想要衝破samle的封鎖,幫助王庸拿到心月狐軟劍。
只是現在通往她房間的唯一通道就是被撞破的那面牆。
samle一個人站在那,就輕鬆將路線封死。想要突破samle的封鎖,談何容易?
一時間局面似乎陷入了膠着,samle正用他強悍的體能再次將勝利的天平扳向他那邊。
如果再次被逼入角落,相信samle不會這麼輕易就讓王庸跟切茜婭跑掉了。
切茜婭知道samle還有一招必殺技沒用。
只見過samle施展過一次的切茜婭,當時就被那招必殺技駭人的恐怖氣勢給驚到了。
那簡直就是被當做人肉沙包玩耍的嗜血戲法。
當時那個敵人被samle硬扛着所有攻擊抱住了那人的腰。然後samle直接一個後翻身,將那人的腦袋捶進了地裡。再接着samle雙臂一甩,那人就被甩上半空。
samle強大的爆發力在這時顯現,他竟然可以跟兔子一樣跳起很高,在空中接住那人。把那人的腦袋夾在胳膊下,在空中瘋狂擊打。等到落地之時,samle全身猛烈旋轉,利用旋轉的力道將雙臂力道加持到最大,然後把敵人的腦袋狠狠栽在地面。
那種巨大力道施加下頭顱爆開的場景簡直就是噩夢。切茜婭親眼看着那人在samle手裡一點點的變小,先是頭部粉碎,接着是肩膀、胸膛、雙腿,最後只剩下一雙鞋提在samle的手上,四處迸濺的全都是碎肉跟鮮血。
以及samle那嗜血殘忍的笑容。
那種場面,切茜婭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第二次,更別說是親身體驗了。
所以切茜婭打定主意必須要拼出一條血路來。
只是有鬥志就一定有用嗎?就像是王庸,孜孜不倦的攻擊着samle的右肋,好像已經打了十多下了吧?似乎依舊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切茜婭心中忍不住閃過一片灰暗。
而王庸完全沒注意到切茜婭的表情變化,他就跟着了魔一樣,仍舊不停攻擊着samle的肋部。
暗勁,暗勁,還是暗勁。
王庸從沒有在這麼短時間內連續打出這麼多下暗勁,他只覺體內好像有火焰在燃燒,燒的全身的臟腑都在隱隱作痛。
連呼吸都變得艱難,噴出的氣息帶着濃濃的腥氣。
samle咧嘴一笑,他知道王庸的極限到了,接下來該是捏死這隻螞蟻的時候了。
於是他雙臂一伸,就要把王庸腦袋夾住,一下子捏爆。
可他手臂還沒伸展開,卻驀然覺得右肋一痛。不是針扎般的小痛楚了,而是匕首刺入一樣的劇痛。
刺入的還不是普通匕首,而是***。帶着無數的細刺,將痛苦擴散到了最大。
“怎麼可能?他仍舊能打出暗勁?”samle心中一驚。
“這應該是最後一下了吧?強弩之末,不足爲懼。”samle強行安慰自己道。
只是接下來故事的發展讓他誰料未及,王庸就跟專心鑿山的愚公一樣,二話不說又是一拳崩出。
依舊附帶着暗勁。
噗一下,暗勁入體。samle竟然被打得全身一震,額頭瞬間滴下來一滴冷汗。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他之前連防禦都破不了的!難道他之前隱藏了實力?不可能……”samle心中閃過無數個疑惑,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爲什麼王庸的攻擊強度變得越來越高。
他卻是不知道,不是王庸的攻擊強度高了,而是他的防禦力弱了。
王庸連番的暗勁攻擊,持之以恆的擊打一個點,就像是鞣製皮子一樣,將samle右肋處的肌肉組織都擊打的軟化了。肌肉軟化,防禦力自然隨之降低,這也是爲什麼samle會覺得右肋痛感一下比一下強烈的原因。
王庸用了個水滴石穿的笨功夫,卻收到了出人意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