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滿足的吃完最後一口龍鬚酥,不拘小節的用手抹掉了嘴上的糯米粉。
“有那麼好吃嘛。”字面上是疑問句,實際上離遲暮說的是否定句,表示對白桃這一臉幸福的不解。
“你不知道甜食可以使人心情愉悅嗎?說不定等你慢慢愛上吃甜食之後……”
“會跟你一樣樂呵呵的沒心沒肺?”離遲暮打斷她。
“你就會變成離遲暮plus了。”白桃又欺負他聽不懂。
普拉斯?
白桃好像很喜歡看離遲暮蒙圈的樣子。
眼看着朝霞已鋪上了天幕,兩人決定先找個客棧停駐一晚。
“兩位客官好,打尖還是住店?”好像每家店小二的工作態度都特別飽滿,對客人熱情有禮。
“住店,順便把菜單拿過來,謝謝。”白桃粗着嗓子吩咐小二,接着隨口問了一句:“祈安鎮有什麼好玩的推薦嗎,比如燈會廟會什麼的。”
“聽您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是途經此地吧。”小二的神情變了變,神秘兮兮的湊近了白桃:“最近的祈安鎮很不太平,本來發生了幾起妖怪吃人的事兒,大家晚上都不敢出門了。可就在今日下午,有人在一個偏僻的巷子裡發現了還殘留着牙印的……”小二的聲音越來越小,白桃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勞煩先把菜單拿來。”離遲暮說。
“好嘞。”小二連忙跑開了。
“木頭,你是除妖師嗎?”白桃眉頭緊鎖,開口道。
“是,又不是。”離遲暮捻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是不是準備插手這件事?”
“還沒這個打算,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正義凜然。”
據樹妖風波纔不過幾日,離遲暮背後還帶着傷,她有些擔心。
聽到離遲暮這麼說,白桃懸着的心也算暫時落了下來。
她的眉頭舒展開來,拎起茶壺爲離遲暮倒水。
“多喝熱水。”
白桃說了一句二十一世紀女性最愛聽到的話。
他們依舊是兩間挨着的屋子,白桃向離遲暮道過晚安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還是有點擔心離遲暮會悄悄出去,便隔了半個時辰,躡手躡腳的打開了門。這時,離遲暮正好站在門外眼神奇怪的瞅着她。
“木頭,你不睡覺溜達啥呢?”白桃揉揉眼睛,強掩睏意,“你也睡不着啊。”
離遲暮沒有說話,笑着伸手撫上了她的後脖頸。他冰冷的手使得白桃打了個寒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不是離遲暮。
忽然,一道紅光咻的竄出,劃傷了冒牌貨放在白桃頸後的利爪。
冒牌貨一看不妙,遁逃了。
白桃嚇得半天沒有回過神。
“現在我準備插手了。”
紅光在離遲暮手中化作利劍,劍身上還沾着新鮮的血液。
萄子雖逃了出來,卻發現手背上的血根本止不住流。
看來那把劍並非凡物。莓子說得對,的確是個惹不得的男人。
“小貓咪,你可知自己差點壞了我的大事。”如月光般飄渺虛幻的男聲從耳後傳來。
“是誰?!”萄子的百年修爲並不能感受到那人的存在,她開始慌了。
“你不必知道。”
下一秒,萄子目光渙散,僵硬倒地。手背上的血依舊淙淙的淌着,變成了詭異的紫色。
黑雲蔽月,不見風的蹤跡。
睡夢中的莓子猛然驚醒,淚流滿面。
她知道萄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