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夏細細打量了下吉米,覺得這白毛不像是什麼具有攻擊性的危險物種,便又問道:“那個……吉米先生,你是自己來的嗎?沒有其他同伴?”
“當然有了。”吉米回答道。
聽到這裡,王大夏心一涼,果然是組團來的啊,但不曉得他那些同夥都藏在哪裡。
接着吉米卻道:“它叫洛塔,既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朋友,不過可惜的是,因爲飛船降落的時候出了故障,洛塔也因此不知了去向。等修好飛船,我一定得去找它。”
什麼,就來兩個人啊,他們還真猖狂,難不成以爲地球人都是紙糊的?
金花這時見王大夏跟吉米聊得蠻熱鬧的,不禁懼意大減,也湊過來道:“你這身皮草不錯,從哪買的?還有你的臉,怎麼有點……比例失調呢?”
吉米看看金花,笑道:“這位姑娘長得真好看,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王大夏心說你快別嚇唬她了,跟着你還不如跟着夜啼呢,那傢伙好歹也算是人類。
吉米繼續開心的道:“我很願意回答你的問題。首先,你所說的皮草其實就是我的體毛,但它跟你們的汗毛或是其他動物的皮毛不同,不光是具有保暖功能,還可以進行自衛。”
“**?”王大夏大吃一驚,心說這麼強啊,那功能都開發出來了。
“對啊,很奇怪嗎?我這白毛可以根據我的意志接受指令,從而瞬間充滿電流,任何意圖攻擊我的敵人都會被狠狠擊飛。”吉米解釋道。原來是自己理解錯了,還以爲它有那種特殊嗜好呢。
吉米繼續對金花解釋道:“至於你說的我臉部怪異的問題,咳,咱們居住的地方不同,人的身體構造自然有所差異。其實我這相貌……在我們那裡還是一等一的帥哥呢。”
王大夏心說再醜的話,得啥模樣啊,忍不住又問:“那吉米先生來自於什麼星球呢?不過看你這身耐寒的打扮,我猜應該是木星了。”
吉米搔搔頭,納悶道:“我們居住的星球上連棵樹都沒有,哪來的木頭啊,那是宇宙中一片很特別的時空,你們所謂的科學家好像稱其爲‘黑洞’,意思是無法觀察和觸摸。其實那是因爲你們的技術手段太低級落後,所以發現不了,只能無聊的寫寫方程式,胡亂猜測一氣而已。”
聽到這裡,王大夏有點不敢置信,這傢伙竟然來自於那號稱“宇宙墳墓”的黑洞,太不可思議了。要是把吉米弄回現代社會,估計諾貝爾天文學獎指定就是自己的。
金花則已經被兩人的對話給徹底繞暈了,插嘴道:“你們倆能嘮點正常的嗎?比如說……”她一指被關在房間裡的那些人,繼續問道:“你把他們關起來,爲什麼沒有人抗議呢,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那邊的謝瞎子平時兇得像頭老虎,這怎麼變得比小貓咪還乖了?”
吉米微微一笑,道:“我給他們照射了迷離光波,用科學術語來講,就是使他們渾身的電解質發生了紊亂,或許現在所有人還沉醉在過去的美麗回憶中呢。”
這樣說來,剛纔殷素素極有可能是在向她初戀情人翹蘭花指、拋媚眼什麼的,這讓張翠山知道了該情何以堪啊。不過外星人就是牛,先進程度真令人豔羨,怪不得地球人老想跟人家攀親呢(貌似經常用飛船馱着一堆有用的沒用的東西擱天上亂轉)。
“我說一羣人怎麼看上去都不正常,原來是得癔症了。能不能看我倆面子上,讓他們恢復神智呢?我有話要說。”金花懇求道。
“當然可以,我怎好意思違拗美人要求嘛。”原來外星人也愛耍貧。說着,吉米抖抖身上的長毛,只見一道藍色電流“唰”的擊在了那關人的房間上,似乎還炸出幾個好看的花花。
張翠山一行人本來籠罩於一片米黃色的光暈裡,但突然被這電流橫加干擾,光暈立時褪去,謝遜率先打個激靈,然後發出了他標誌性的獅子吼:“兀那長毛怪,快放我出去,咱倆還得大戰三百回合。”
王大夏悄悄問吉米:“剛纔你們戰了幾個回合?”
“話說還沒一個回合,他剛開始助跑,就被我擊倒了。”吉米無奈道。
此時張翠山看見了金、王二人,喊道:“大夏,無忌跟小啞巴呢?你怎和紫衫龍王混在一塊兒?”
謝遜一聽紫衫龍王也在場,更是怒火中燒:“小賤人,你真是陰魂不散,都追到這裡來了?想要大爺的屠龍刀嗎,哼,門都沒有。”說着,一摸懷裡,卻不禁臉色大變。
此時吉米問道:“你是在找這個嗎?我看着挺好玩的,所以拿來耍耍。”衆人瞧去,發現吉米果然從長毛下面掏出一把刀來,正是神兵屠龍。
金花眼都紅了,急道:“你能把那東西贈給我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或許會考慮做你的女朋友哦。”這婆娘,爲一把臭刀都快獻身了,王大夏覺得很是不值。
殷素素卻眼珠一轉,俏聲道:“你看我怎麼樣?如果能把刀還給義兄,我可不光是考慮給你做女朋友哦,或許咱倆還可以……”說着,媚眼如絲的朝吉米勾去。唉,魔教妖女,名不虛傳啊,無怪乎張五俠要拜倒在她的連衣裙下,沒準當日無忌那小子對夜啼說的還是實情哩(關於殷素素如何搞定張翠山的事)。
於是吉米糾結了,可能它也沒想到自己一個長毛怪爲何會成了香餑餑吧。
一旁的張翠山不願意了,低聲問:“素素,你可不能叫那妖怪佔了便宜去啊。”
殷素素白他一眼,道:“這是騙刀之計,瞧你實誠的。”
鷹鉤鼻卻大聲叫道:“雪怪先生,你如果放我出去,砸死我手下那事咱就一筆勾銷了,如何?”王大夏這才注意到跟鷹鉤鼻一塊兒來的那羣人貌似少了好幾個。
吉米不好意思道:“那天飛船降落的時候出了故障,我迫不得已只好開啓了自由着陸模式,也不知怎麼的,飛船朝着你們駐地就撞過去了,唉,我再次對你們死傷的同胞致以真摯的問候和哀悼。”
鷹鉤鼻趕緊道:“我正式接受你的慰問,現在快放我出去吧。”剛說完,他腦袋上就狠狠捱了一拳,出手的當然是謝遜,只聽他罵道:“沒血性的傢伙,白長了一米八的大個兒,自己兄弟都叫人家的坐騎給砸成了肉餅,你不但不思報仇,還低聲下氣的求饒,大爺最看不慣你這種軟骨頭。”
鷹鉤鼻不敢再說話,走到一個角落裡發起了牢騷:“哼,你有血性,叫人電得跟孫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