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聽到“召喚”,從牀上一躍而下,笑道:“這幾天老孃都待得快長毛了,好不容易有熱鬧看,怎可錯過,”說着瞟了眼王大夏,卻轉頭問張無忌道:“你去不去?人家現在好像並不需要燈泡子。”
張無忌忙不迭的拽文道:“趙姑娘邀請,在下求之不得,當欣然從命。”說完,跟在趙敏後面屁顛屁顛的走了。
王大夏看着兩人一同離開,心裡很不是滋味。殷離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哼了聲道:“花心大蘿蔔,是不是看着人家甜蜜你很痛苦啊,算了,我可憐可憐你,陪你一起去吧。”
王大夏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就是怕無忌那孩子學壞,這過分早熟可真不是件好事啊。”
殷離不置可否的道:“那還不都是叫你薰陶的。”王大夏聽了很是汗顏,心說咋都對自己評價這麼低啊,看來做男人難,做個好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這時洞裡的啞巴們已經全都從房間出來,人人手擎火把,腰繫皮囊,排成了一字蛇形。看他們有條不紊,秩序井然的架勢,想來這種情形還真是時有發生。
王大夏心想那銀葉不是個變態嗎,半夜三更的來找他媳婦掐架不說,還得找上一羣人當觀衆,明顯是位有個性的家庭暴力愛好者。不過這金花也不是省油的燈,那就是一集美麗狠毒於一身的超級辣媽(王大夏一直在惦記着她女兒小昭什麼時候出場)。
跟着前面的隊伍在洞裡左轉右轉,突然眼前一陣清爽,王大夏不僅察覺有微風拂面,甚至還看到了皎潔的月牙子,那感覺就像是猛的從洞裡鑽了出來。
可他剛剛萌生起要逃跑的念頭,便立時又心灰意冷了,因爲有隻鳥竟然從他腳底下飛過,我靠,原來還是在樹上,這怎麼整的跟空中走廊似的。
王大夏仔細觀察了下四周,發現他們置身的地方竟和鳥巢有點相像,一根根粗大的藤蔓相互連接在一起,圍成了個半圓形,而支點則是那些碩大無比的樹冠。他試着小跳了兩下,感覺不錯,絕對比現在那些開發商建的樓層結實。
金花就站在最前面,臉上如被施了油彩般興奮異常,只聽她有點走音的喊道:“臭銀葉,快點出來,如果這次你打贏了,我……我就答應你的要求。”說到最後,她竟有了些許嬌羞狀。
什麼要求?難道是男女之間那點事?王大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這時從對面漸漸升上來一根黑黝黝的棍狀物體,仔細一瞧,原來是一個又高又瘦的男人,因爲渾身裹在黑袍裡,加上膚色比非洲人還正宗,所以有那麼一點神秘詭異的色彩。
張無忌站在趙敏旁邊,儘量製造着身體摩擦,還一邊話癆似的嚎道:“咋來了個索命無常,看樣子金花姐遇到麻煩了,不知我還有沒有機會跟她單挑。”
趙敏卻搖了搖頭,道:“我倒是覺得金花對那黑鬼的來襲很期待,看她那熾熱的眼神,活似吃了二斤辣椒似的,快飢渴得噴出火來了。”王大夏聽了,不禁暗暗佩服趙敏的心思縝密和觀察細緻。
那銀葉桀桀笑道:“賤人,你聽好了,我這次可帶了寶貝來,絕對會讓你輸得服服帖帖的。”這人的聲音簡直比夜貓子還難聽,看來金花的品味當真異於常人。
金花也嘿嘿笑道:“希望你別再像上次那樣鎩羽而歸纔好。話不多說,宵夜時間到,你老慢慢享用吧。”
銀葉緩緩脫掉黑袍道:“悉聽尊便。”
金花朝身後那些啞巴打了個手勢,就見他們一個個全都解下腰間的皮囊,接着從裡面放出了許多金赤色的小蜘蛛。王大夏心說這些小東西難道就是給銀葉準備的甜品?可夠有營養的,絕對的高蛋白,但貌似毒副作用也不小,一般人夠嗆消受得了。
殷離似乎瞧出了王大夏的疑問,淡淡道:“那是金眼蛛,可以說是毒性最烈的一種蜘蛛。我們做過實驗,它的一滴毒液可以叫數十隻老鼠立刻斃命,所以當然不是給銀葉先生吃的,而是給他的寵物準備的。”什麼?這銀葉還養着寵物,是小貓還是小狗?咋沒看到在哪裡呢?
只見那些蜘蛛如一層泛着粼光的波Lang向前面涌去,而銀葉卻輕抖了下袍子,似乎抖落下一樣東西,也是黑色的,還蠕蠕動着。
張無忌使勁揉了揉眼睛,詫異道:“是我花眼了還是咋的,怎麼看着那像只耗子啊。”還真讓他言中了,那果然就是一隻黑光鋥亮的小老鼠。只見它tian了tian小爪,便朝那些毒蜘蛛迎面跑去。
王大夏哎呀一聲,同情道:“這傢伙玩了,看來是想服毒自殺啊。”
說話間雙方便已短兵相接。那老鼠貪婪的齧噬着眼前的“美味”,絲毫不在乎爬上身去攻擊它的蜘蛛。不到一支菸的工夫,地上便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殘肢斷骸。那老鼠這頓大餐似乎吃得很爽,坐下來一邊撥弄着鬍鬚,一邊愜意地打着飽嗝。
張無忌咂舌道:“這老鼠簡直百毒不侵啊,絕對是鼠類中的極品。”可剛說完,場上局面便起了變化,那老鼠搖晃兩下後竟癱倒在地抽搐不止。
金花譏笑道:“雖然還是被幹挺了,但好像比上次堅持的時間長了些,不錯,有進步,下次繼續努力。”王大夏心說這話說得也太有歧義了,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銀葉變得臉色鐵青,不聲不響自懷中掏出了一柄匕首,然後朝着下身就要刺去,千鈞一髮之際,那老鼠竟奇蹟般的站了起來,在原地轉悠幾圈後又恢復了原先的勁頭。我靠,直接就是一隻鼠堅強啊。
銀葉見此情景立時變得欣喜若狂,得意的喊道:“我終於贏了,你得履行諾言,快快脫去衣服。”這倆人究竟玩得什麼把戲,弄只耗子跟一羣蜘蛛打架,難道輸的人要跳脫衣舞?這也太搞笑了吧?
沒想到金花卻臉色一沉,叱道:“你高興得未免太早了,我還有殺手鐗沒使呢。”說着從皮囊裡掏出了一隻更小的紅色蜘蛛來,但令人奇怪的是,那蜘蛛竟長了一雙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