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冥河教主倒臺以後,在這幾個月的平靜當中,大家都在猜測,誰會成爲下一個野心家,誰會出來推翻現在實力空虛的玉帝,然後被隱藏更深的人羣毆。幾個月過去了,這個人沒有出現,但奇怪的是,彷彿玉帝也知道自己的位子不穩,竟然在七月一日的時候發出公告:一個月後,將舉行禪讓,選出新的玉帝,只要有一點法力的人,就可以參加競選,而他自己交待完工作以後,就準備去悟道,永遠從大家的視線裡消失。
這是爲了把燙手的山芋外送麼?很多人都這麼想,但是誰也無法確定,而這次玉帝拋出來的條件又是這麼的誘人,因爲是隻要有一點法力的人,就可以參加競選,也就是說,如果這次競選成功了,基本上實在肯定就在那兒了,也就是說,位子相對穩固,而且得到位子的方法,沒有經過流血死人,反而來的名正言順。
一個星期後,玉帝又下發了補充條款,說是他手裡有一件先天法寶,這件法寶並沒有任何攻擊的手段,但是有一個奇怪的功能:如果有一萬個人將自己的名字寫在這法寶上面,那麼只有擁有它的人能夠保持全部法力,剩下的人,法力會失去百分之八十左右,而擁有他的人,不非得只是一個,可以是任意數量,也就是說,如果你們一百人是一夥的,你們一百人裡面有一個人得到了法器,其餘的九十九個人都可以保持法力。
玉帝在補充條款中講到: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無法忽悠大家在上面寫上名字失去法力,但是可以公平地來一場較量,大家按照自己信仰分成黨派也好,團體也好,總之要想競選新的玉帝位子,就需要在法寶上寫上自己名字,到時候那家勝出,哪家就保持法力,其他家都需要法力大減。玉帝聲明,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不希望在看到流血犧牲了,因此希望有個人穩定地坐玉帝,而其他人沒有反抗的能力。但是自己能力不夠,所以才舉行的禪讓。
又過了一個星期。玉帝再次發出了補充條款:他已經啓動了法器的又一個功能,如果有人沒有將自己的名字寫在法器上,那麼這人只能保持百分之五左右的法力,相當於你的法力就基本沒有了。至於這法器是不是真的,有沒有這樣的功能,大家裡面一定有極多高手,歡迎在八月一號舉行禪讓的時候驗證,如果認爲法器沒有這樣的功能,那就可以不寫自己的名字。
經過了兩個補充條款,大家才恍然大悟,這玉帝其實充聰明着呢。本來最近大家已經相安無事,進入了暫時的平靜期,而他這麼一攪合,就是逼着大家分出黨派或者幫會,然後以黨派爲單位進行混戰,最後只有勝出的一方可以擁有實權和地位。
這招的一個聰明之處在於,本來玉帝現在的實力,是沒法保住位子的,但是如果進行混戰,那麼就有可能讓大家互相消耗自己的力量,他也有了渾水摸魚的機會。這招的又一個聰明之處在於,他一下子規定出了時間,大家考慮的時間有限了,很可能匆匆做出決定,有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直接被削弱了。
這招還有一個很賤的地方:你必須選擇,寫不寫名字,名義上是不寫隨你,但是他說了,不寫就沒法力,你不想參與紛爭?不成。那麼寫吧?一寫,好,只有最後勝出的一方可以保持法力,你寫了不代表你可以保持法力,但是代表你必須參與紛爭!
張禾找劉愛國他們商量,到底是寫還是不寫呢?如果說寫的話,那就意味着自己決定參與角逐,現在就必須開始組建團體了,自己要寫,自己的朋友要寫,而且自己手下的士兵,也要每個人都寫上名字上去。
張禾的意思,偏向於不寫,畢竟不寫名字就沒法力的意思是,世界上所以的法力都是他玉帝那破玩意控制的,你寫名字纔有法力,不寫名字就沒有,這事不太可信。而且不寫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寫的話,就不用參與紛爭了。
寫還是不寫,其中的關鍵就在於這法器到底是真的還是忽悠的。如果說真的是忽悠的,那玉帝爲什麼又敢說“歡迎在八月一號舉行禪讓的時候驗證,如果認爲法器沒有這樣的功能,那就可以不寫自己的名字”?
張禾知道,這天界的很多大佬,整天什麼事都不幹就研究法器,玉帝自然敢放出話讓大家自己驗證,那就是說心裡沒鬼。
劉愛國的意思,也偏向於不寫:“這事,八成是玉帝感覺自己幹部下去了,因此故弄玄虛,忽悠的大家互相攻擊起來,實際上就是考驗你的心理,看你信還是不信。”
這個時候,李星瀚出來說了一句話:“我有些洪荒大妖的記憶,這件事情,好像真是有的,不知爲什麼,記憶裡面,對這法寶還真有一點印象,但是那點印象又很模糊,說不出到底是什麼。”
“難道真的寫麼?寫的話,很可能就被人控制了。”張禾道。
“我的記憶裡面告訴我的是,寫是一種行爲,不寫也是一種行爲,無論你選擇哪種行爲,都可能被控制。”李星瀚道:“我看現在不如趕緊組建團體,結成死黨,形成一個派系。到時候寫不寫名字,也不光是我們在懷疑,大家都在懷疑。到時候咱們可能參照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等人的意見。”
“也好,那我們就先做出寫的準備。”劉愛國道:“咱們這個團體,咱這幾個人肯定是跑不了的。我們暫時也不用選出誰是頭兒,因爲名額不是沒有限制麼?我們先約好,如果起了紛爭,我們是一派,互相不幫助,互不傷害,如果最後有幸走到最後,再商量誰當頭兒的事情。”
這樣商量下來,劉愛國、張禾等三人、朱仙陣、藥王周紅結了一派,口罩姐提出要加入,但是投票表決沒有半數以上通過,因此大家沒有接納口罩姐,但是口頭約定了:如果起了紛爭,不會主動傷害口罩姐。
經過短暫的準備,這一 團體暫時就形成了,到了禪讓的那天,大家齊聚天庭,玉帝準時現身,他拿出一個發着淡淡的青灰色光澤的圓盤向大家道:“我也不說多餘的話,我想說的話,之前都已經說過了,法器就是這件法器,我把他展開,可以鋪在地上,覆蓋天庭周邊極大的面積,如果大家認爲他是真的,只需要在地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即可!”
接着玉帝拿起那圓盤一轉,一片清輝灑向了地面,隨即消失,玉帝道:“這法器現在就在大家的腳下,請鑑定吧,如果大家認爲他是真的,就寫自己的名字,如果大家認爲他不是真的,現在就可以回家,我送路費。七天之後,我將收回法器。”
玉帝說完,首先在地上寫了自己的名字,一些在天庭做事的要人,例如張道陵等,也很快就寫了自己的名字撤了,其他人則呆在原地試圖鑑定一下這法寶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玄乎的效果。
大家紛紛看向自己的腳下,可是大部分的人,只是看到一層淡淡的清輝,那法器散步開來,已經變成了鋪在地上的清輝,給鑑定增加了極大的難度。
這個時候,就是看那些大佬的了,張禾心想,按照李星瀚的記憶,這玩意還真有些可信,但是也不的完全可信,還要參考一些人的意見。張禾和劉愛國等商量,最後認定:如果三清裡面有兩人寫自己的名字,那就也寫,如果三清一個人都不寫,那就不寫,否則就再考慮。
三天過去了,還沒有一個人寫自己的名字,大家都在互相看着,因爲這法寶變成了一片清輝,所以很多鑑定法寶的行家都變得根本摸不着頭腦,基本上確定不了這法寶到底有沒有玉帝說的那麼玄乎。
到了第五天,通天教主忽然長嘯一聲,那手虛指着,在地上寫了自己的名字便去了,通天是三清道尊,大聖人之一,他寫了名字,很多人跟着寫了名字便走了。
張禾等人還在觀望着,如果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再有一人寫上自己的名字,那就也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