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禾將兩人拉到水下,化出人形,只將手臂化成樹藤纏住兩人,一人肚子上踢了一腳:“昨天誰傷的姑娘,誰傷的大叔,自己說,說錯了後果自負。”
兩人在水下冒了兩股氣泡,沒說出話來,張禾又道:“傷了姑娘的擺擺手。”
一人在水下襬手,張禾被李狗三激發了記憶,其實早就知道,只是消遣他們而已。在那人肚子上狠踢了一腳,將兩人拉上水面,拖着向沒人的地方走。
凡間的武林人士,跟修道、修妖之人不能比,凡人分明勁、暗勁、化勁、丹勁,暗勁高手,差不多是道家築基、妖家紫丹的水平。到了化勁就比較厲害,接近道家結丹、妖家金丹的初期,加上凡人格鬥技巧高一些,一些化勁高手倒是經常擊敗結丹道人。
要是凡人修煉至丹勁,那就相當於道家結丹後期的武林宗師了,任我行、左冷禪、嶽不羣,就是這樣的宗師,當然嶽不羣步入丹勁的時間晚一點。丹勁高手可能能打過結丹後期的道士,但絕對打不過元嬰期道士或者血丹期妖怪。技巧歸技巧,力量差距不能太懸殊了。
而且凡人有個很大的弱點,就是幾乎不穿裝備,都是布衣布鞋,頂多拿個武器,就算穿上鎧甲,也是沒有用材料煉化過的白裝,因此凡人格鬥技巧極高,但力量太差,單兵作戰無法跟其他家抗衡。
隨着核武器的發明,加上人類數量的龐大,凡人的綜合實力倒是超過了道家,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動用的,因此那兩個暗勁高手在結成金丹的張禾面前基本沒什麼反抗力,直接被拖走。
“你,扇他耳光去,打到嘴出血爲止。”張禾對傷洪浩志的那劍客道。
張禾話語間煞氣流轉,那劍客早被驚得軟了,哪裡敢反抗,便去扇自己的同伴耳光。等張禾覺得稍稍消氣了,便帶上亡靈手套,一條手臂化成帶着金屬倒鉤的樹藤,在傷黃亦秋那劍客手臂上一絞,那劍客大聲慘呼,一條胳膊已經血肉模糊,處處看見白骨。
張禾慢慢地說道:“因爲你,觸犯了我的底線,所以你要死得難受點,你可以吆喝,但是我不會手軟。”
張禾想想黃亦秋的慘狀,發起狠來,將那人絞得全身上下處處見白骨,雖然比不上古時凌遲那麼狠,用時也比較短,但這真不是一般人能下得了手的,只有狠人能下了手。
張禾處理了屍體,向傷洪浩志的那人道:“看到了吧,你想不想這樣?”
那人已經快嚇出心臟病了,說不出話來。
張禾又道:“誰讓你來的,你是什麼身份,說話要負責,慢慢說。”
那人道:“是嵩山掌門叫我們來的。”
張禾道:“但華山分舵說聯繫過嵩山,你們是冒名頂替的。”
那人道:“嵩山當然不會承認,他寧肯犧牲我們,我沒證據,但我不敢騙你。”
張禾將信將疑道:“好,你跟我去趟嵩山,要是嵩山派的劍客跟你打招呼叫你師兄弟,你就沒有騙我。”
那人連聲答應,張禾便已決定上嵩山尋仇。
媽個逼的算你倒黴,惹到爺身上了。張禾一再隱忍,那是再沒有實力的情況下,現在張禾能附身六百隻金丹蜂怪,再找李星瀚幫忙,張禾不信嵩山能抗衡。
在張禾的深處,何嘗沒有藏着一顆“一言不合當街殺人”的心哪!
張禾帶上那嵩山劍客,跟李狗三去找了李星瀚。
到了百溪山莊,蕭蕭和尚也在,原來李星瀚閒的蛋疼,便把蕭蕭和尚叫來作伴。
聽張禾說要去嵩山殺人,李星瀚立刻來了興致,蕭蕭和尚也高興起來:“徒兒啊,帶師傅也去吧,爲師正要順路去拜訪少林寺的一位師太。”
“師傅,我們是要去殺人,你一個出家人,不能天天喊打喊殺喊師太的。”李星瀚道。
“徒兒就帶我去嘛,你們去殺人,爲師去超度,好不好?”蕭蕭和尚懇求道。
“好吧,師傅去了可要聽徒兒的話,不要隨便惹事。”李星瀚道。
“爲師明白。”和尚竊笑道。
張禾和李星瀚師徒三人,加上一個鬼李狗三,押着那名嵩山劍客就投了河南。
由於手裡都不太有錢,幾人從杭州坐K525路去城站火車站坐車,一路奔波後,從鄭州下了火車。
張禾問那劍客:“嵩山劍派,在鄭州境內有什麼產業沒有?”
那劍客道:“我知道個黑賭場,不過裡面都是老千,去了只輸不贏,裡面有不少打手,甚至有化勁高手。”
李星瀚道:“好地方,我感覺我今天手氣特別好,去了能贏錢。”
和尚道:“徒兒贏了錢,給師傅分一點。”
張禾道:“大師啊,出家人不能貪錢。”
和尚道:“施主有所不知,我家裡沒錢,不能安心念經,普度衆生,這錢是替佛祖老人家要的。”
張禾心下納悶,他奶奶的,怎麼這世道鬼也喜歡美女,和尚也喜歡錢?
那劍客怕李星瀚吃了虧怪自己,反覆強調,裡面都是老千,豈知李星瀚就是奔着老千去的。這幫狗日的,今天能贏就贏,不能贏搶也得搶點,反正也是不義之財。
張禾忽然道:“大師不是要去少林寺拜訪師太麼?要麼我們去賭場,大師去少林寺如何?”
和尚道:“萬萬不可,男女授受不親,師太可不能隨便拜訪,還是先去賭場,貧僧對千術有所研究,說不定也能贏點。”
張禾又納悶了,這和尚還會賭啊?
幾人執意要去賭場,那名劍客再三表示“輸了錢本人概不負責”後就帶着幾人去了。
那是在郊區的一所居民樓裡,樓道很髒,樓梯裡有難聞的味道,聞起來是放的發黴了的地毯之類。樓道里的燈是聲控的,賭場在六樓,好幾層的燈都是壞的。
這種地方做賭場還算安全,估計就是死了人也得半個月後警方纔會知道。
推開賭場的門,視線一下模糊了,人們嘴裡噴出來的香菸瀰漫開來,撒滿了整間屋子,這並不算一個很大的賭場,至少面積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