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的是兩個黨派的措辭並不激烈,這至少還算不錯,其實我們如果把目標定在拖時間上面,可能預想就會好得多。”
在面對解決辦法詢問的時候,艾倫威爾遜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沒有辦法,現在做的工作就是拖時間,儘量在中間和稀泥,爲兩個宗教找事情做。
實話實說,現在英國在英屬印度做的事情,其實和美國在東亞做的調解差不多,都是調解兩個黨派組成聯合政府,這也是三個內閣大臣來到英屬印度的目的。
不過倫敦佔據多數讓英屬印度獨立的議員們,想的是兩個宗教在一個國家。現在三個內閣大臣已經明白,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穆盟根本對聯合政府毫無興趣,追求的就是建立一個和印度教徒無關的國家。
只要穆盟的態度不改變,一旦獨立英屬印度的分裂就會成爲定局。
“看起來保留英屬印度的整體性,是不可能的了!”佩西克-勞倫斯嘆了一口氣,“國內的議員們,還對此抱有希望,那我們宣佈調解失敗?”
“如果把目標定在儘可能的拖時間上,倒也不用這麼着急宣佈。”巴倫爵士一聽開口建議道,“我們是民主國家,要保留任何人說話的權利,其實如果穆盟和國大黨覺得在新德里說話不夠,可以繼續去倫敦公開辯論。”
“最好坐船去,還可以延緩一些時間。”艾倫威爾遜小聲的建議道,“在安排兩個黨派的代表,沿途轉一轉,這樣一來一回至少要幾個月的時間,而尊敬的大臣們,在英屬印度可以傾聽廣泛的意見,等到大臣帶着誠意離開之後,之後安排兩個黨派前往倫敦,這樣一年時間說不定馬上就過去了。”
“可以給一些名義上的甜頭,比如說安排兩個黨派的代表,安排一個旁聽聯合國會議的機會,假裝他們已經實施獨立了,正在適應一個國家的角色。”
“長期以來印度作爲大英帝國控制非洲殖民地的輔助力量,在不少非洲殖民地都有不少的僑民,可以安排兩黨的代表,在去倫敦的過程當中,可以當地的僑民見一面,做一番演講什麼的,至少又能浪費一個月時間。”
巴倫爵士和艾倫威爾遜一唱一和,圍繞着給英屬印度兩個黨派找事的中心思想,繼續進行轉移矛盾的建議,聽的三個內閣大臣一愣一愣的。
反正英屬印度的殖民地夠大,要善於運用這種潛力,把英屬印度的事情變成整個大英帝國殖民地,全體印度移民的事情,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如此反覆無窮盡,拖過一年時間還不是輕而易舉。
本來覺得任務失敗的三個內閣大臣,聽着兩個公務員的話,細細品味之下,好像還是有些道理的,反正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既然是獨立這麼大的事情,多進行幾場辯論,認真傾聽一些意見,這都是十分正常的。
“可如果讓兩個黨派前往其他殖民地,散播了獨立思潮不是後果更糟?”佩西克-勞倫斯忽然開口道,“萬一印度的獨立引起了示範作用,那就得不償失了。”
“印度人作爲大英帝國殖民政府的幫兇,肯定是被本地人所排斥的。其實我們可以掀起一場排印浪潮,轉移一下印度人的注意力。”艾倫威爾遜一邊思考一邊道,“這個舉動的必要性在於,印度移民分佈廣泛,我們可以在任何英國殖民地這麼做,算是讓國大黨或者穆盟清醒一些,不過爲了殖民地秩序考慮,還是找一個孤立地方來牛刀小試比較好。”
“什麼地方適合進行這樣的操作!”海軍大臣亞歷山大衝着艾倫威爾遜反問道。
“地方小,局勢容易控制,還能給印度人一個警告,毛里求斯怎麼樣?個人感覺非常適合,還可以利用歐洲人和非洲的混血後代,克里奧爾人。”艾倫威爾遜理直氣壯,對這種卸磨殺驢的注意毫無心理負擔。
爲非洲東部一島國,位於印度洋西南方,距馬達加斯加約八百公里,與非洲大陸相距兩千二百公里。作爲火山島國,毛里求斯四周被珊瑚礁環繞,島上地貌千姿百態,沿海是狹窄平原,中部是高原山地,有多座山脈和孤立的山峰。
首先這個島嶼面積小,總面積不過兩千平方公里,作爲一個羣島對大英帝國這種以海上力量見長的國家,十分容易控制。
面積雖然不大但是人口已經不少,羣島總人口已經突破了二十萬。主要分爲兩個民族,印巴人的後裔爲主體,佔據總人口的大半,作爲歐洲和非洲人混血的克里奧爾人,佔據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口,比例上也非常適合進行挑撥。
艾倫威爾遜甚至認爲,像是毛里求斯這種小島國,不獨立作爲大英帝國的海外省完全合情合理,至於什麼外來人口的衝擊,對英國形成外來人口衝擊最大的就是印度人。
和印度移民相比,任何民族對不算對英國造成人口衝擊了。
見到佩西克-勞倫斯兩人一臉的不瞭解,海軍大臣亞歷山大開口解釋道,“是南印度洋一個說法語的小島,克里奧爾語是一種法國方言,不過我們移民的印度人說的是英語。”
聽了海軍大臣的話,佩西克-勞倫斯兩人才明白過來,疑問道,“那可要控制好力道,不然的話又讓法國人佔據了上風,簡直比現在更糟。”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記今日辱法?艾倫威爾遜對眼前的三個內閣大臣無奈了。
“如果局勢不可避免的話,倒是可以試試。”亞歷山大作爲海軍大臣,比其他兩個大臣果斷的多,並不介意使用一些小手段,讓印度人清醒一點。
到了現在,三個內閣大臣至少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英屬印度的兩個黨派敵意非常重,國內國會佔據壓倒性言論的保持英屬印度的統一性,是不可能實現的。
有了這個心理準備,那麼巴倫爵士和艾倫威爾遜提及的拖時間,並不是一個壞辦法。
那麼佩西克-勞倫斯三人現在的想法,就是面帶笑容,聽取意見,做出親民作風,但表示所有決定權不在自己手上,在英屬印度待上幾個月時間,然後在讓國大黨和穆盟派代表去倫敦商談,儘量把選舉國家的低效優勢發揮出來,給英屬印度抽乾資金爭取時間。
雖然這種想法非常的不紳士,但是印度人先動手的,拒絕了大英帝國有誠意的調解,所以必須爲接下來的一系列後果負責。
念頭通達了,三個內閣大臣也不疲乏了,而是開始享受英屬印度之行。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營造親民形象,就當是進行一場選舉。
到達英屬印度的三個內閣大臣,以及整個內閣使團,開始表現出來對印度人的親民行爲,當然沒有艾倫威爾遜表現的這麼不要臉,什麼榮譽都敢往印度教上面扣。
但不可避免還是要說一些,印度教是人類精神財富的話,每說出去一句,就引起印度人的口口相傳。
至於艾倫威爾遜則和印度事務大臣佩西克-勞倫斯,沒事談論如何保障婦女權益的草案。
雖然心裡面早已經準備從印度教聖女上面下手,但不能在佩西克-勞倫斯面前說出來,而是以請教的態度,讓佩西克-勞倫斯介紹他本人在保障婦女權益上的光輝歷史,看看能不能吸取什麼有益的經驗。
“恕我直言,大臣,以英屬印度目前的基礎,可能有些辦法實行不了。”艾倫威爾遜面帶鄭重的提議道,“當然不能像是消滅寡婦**的過去那樣,用強迫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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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西克-勞倫斯一臉的茫然,艾倫威爾遜就知道眼前的印度事務大臣,原來並不知道英國曾經對印度寡婦**採取過激烈手段,介紹了一下那時候的情況。
甚至炮決的手段,佩西克-勞倫斯才知道,原來當初印度總督府還做過這種事。
“這種手段當然是要避免的,我們不能讓美國人或者蘇聯人對大英帝國展開抨擊。”作爲一個大臣,佩西克-勞倫斯還是有敏感性的,這涉及到了他的政治生命。
“那麼就的用非常柔和的辦法了。應該以藝術的形勢,讓廣大的印度民衆知道這是不對的,喚起人們心中對女性保護的意識。最好是通過電影表達出來,不過要有一個全民偶像,纔能有這種號召力。”艾倫威爾遜一字一頓的道,“英屬印度是沒有演員有這樣的號召力的,我希望這個演員能夠表現出來仁慈、知性以及美麗等等。”
“你說的演員,要具備這種條件,還要有影響力可能只有費雯麗能做到了。”佩西克-勞倫斯搖頭苦笑道,“其他人沒有這個影響力。”
“爲什麼不呢,一個演員爲了大英帝國做一點貢獻不是應該的麼?”艾倫威爾遜義正辭嚴的道,“她應該感覺到光榮,這是帝國賦予她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