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笑着搖了搖頭。
花逐月一雙美眸熠熠生光:“說真的,你是從哪個朝代穿過來的?”
許純良道:“我當初也就是隨口說說,你當真了。”
花逐月道:“怎麼?你怕我舉報,有關部門把你弄過去解剖搞科研?”
許純良道:“你要是真有興趣,你自己留着仔細研究唄。”
花逐月嗤之以鼻:“你有什麼好研究的?臭男人一個,我纔沒興趣。”
許純良道:“要有解剖麻雀的精神。”
花逐月伸手一把捏住他蠢蠢欲動的地方,許純良被捏得頭皮一緊。
“老實點,小心我把麻雀腦袋給擰斷了。”
許純良連連點頭,此時手機鈴聲響起,卻是墨晗打來了電話,問他明天是不是過去。
許純良示意花逐月放手,可花逐月非但沒有放手而攥的越發緊緻了,許純良馬上意識到可能是己方遇到刺激做出的自然反應,聽着墨晗的話,不停用嗯嗯啊啊的鼻音來回應。
墨晗有些不耐煩了:“許純良,你什麼意思?我可是幫伱辦事,你到底去不去?”
花逐月聽得清清楚楚,一旁嬌滴滴嗯哼了一聲。
墨晗聽到這嬌柔婉轉的女聲頓時火冒三丈:“無恥,下流!”她把電話給掛上了。
花逐月惡作劇得逞,馬上把手縮了回去。
許純良嘆了口氣道:“你可真調皮。”
花逐月道:“你娶過幾個老婆?”
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被激起很難輕易收場。
許純良道:“始終未婚!”
“誰會相信?”
許純良道:“有些武功是需要保持童身的。”
“就你?”
許純良道:“我承認,我在這方面沒有做好,所以影響了我修煉的進境,不然我早就神功大成,獨霸天下了。”閉上眼睛,前世的一切在腦海中翻騰噴涌,許純良不得不承認,世界變了,自己也變了,修煉在當今時代已經變得不是那麼重要,再牛逼的武者在熱武器的面前也只能選擇退避三舍。
花逐月將許純良送到了星辰酒店的停車場內,小聲道:“到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忽然將她擁入懷中,親吻着她的柔脣,花逐月沒有抗拒,也沒有配合,就像一個人偶一般任憑許純良恣意揉捏。
許純良終於還是放開了她,深深吸了口氣道:“對不起。”
花逐月伸出手輕輕撫摸着他的頭髮,柔聲道:“你心中藏着太多秘密,若是需要有人分擔,我隨時都願意。”
許純良抿了抿嘴脣道:“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甚至不是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扮演怎樣的角色?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離開,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
即使是許純良也需要有人和他分享內心中的一些秘密,如果在這世上沒有一個可以暢所欲言的對象,那麼必然是孤獨的。
花逐月點了點頭,美眸中充滿了憐惜之色:“我懂!”
許純良道:“你懂?”
花逐月道:“其實人的一生和人類歷史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你有兩世的經歷已經足夠幸運,無論你選擇過去還是現在,在我眼中你就是你,沒有人可以替代。”
“如果我前世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呢?”
花逐月將螓首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道:“多數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你不用刻意去迎合任何人,也不用迎合這個世界,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
許純良望着花逐月灰藍色的雙眸道:“你不用安慰我。”
花逐月附在他耳邊吹氣若蘭道:“只要你想要,我什麼都能給你。”
許純良的雙目一亮,大手不安分地感受着花逐月身後彈性驚人的豐腴。
手機鈴聲再度打斷了車廂內的溫馨美好,還是墨晗,許純良本不想接,可花逐月附在他耳邊道:“接,我保證不說話。”
許純良接通電話,墨晗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我得到可靠消息,孫長利明晚會現身,你到底去不去?” 花逐月望着他,也在等待他的回答,許純良一言不發,沉默了片刻之後掛上了電話。
許純良醒來的時候,花逐月仍在沉睡,昨晚她認識到解剖麻雀也是一件極其損耗精力和體力的事情,許純良撩起她的秀髮,在她潔白如雪的粉頸上輕吻了一記。
花逐月發出一聲慵懶的輕吟,伸手抱住了他,夢囈般道:“求求你,讓我再睡一會兒。”
許純良從她肢體藤蔓般纏繞中抽身而出,這是花逐月位於京西的一套平墅,許純良曾經來過一次。
望着牀頭散亂一地的衣物,回想起昨晚熱辣的場面,許純良的臉上露出會心的笑意,他走入盥洗室,用冷水滌盪着仍然熱血澎湃的身軀,他可以清晰感受到身體每一條經脈中都流淌着充沛的真氣,這不是普通的真氣,而是如同旭日東昇日益強大的先天之氣。
花逐月雖然風情萬種,也不算年輕,可她直到昨晚都保持着完璧之身,在以陽道陰的修煉中,被定義爲純陰之體,許純良雙管齊下,在昨晚難捨難分的纏綿中用以陽道陰之術改造了花逐月的經脈,這對他們兩人都大有裨益,相比而言,花逐月得到的好處更大。
許純良出來的時候,花逐月也已經起來了,穿着睡衣,俏臉紅撲撲的,向來落落大方的她居然有些不敢直視許純良,小聲說了句我去洗澡,就一路小跑逃去了盥洗室,只是跑了沒幾步,腳步就慢了下來。
許純良從她的步態已經猜到是什麼緣故,笑了笑,起身去了廚房,拉開冰箱找出食材,做了兩份早餐。
花逐月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看到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芳心中頓時洋溢着暖暖的幸福,兩人相處的時候不在乎對方說什麼,而在乎對方做什麼。
“你做的?”
許純良反問道:“這房間裡還有其他男人嗎?”
花逐月啐道:“討厭!”
許純良主動拉開椅子請她坐下,花逐月快坐下之時,又讓她等等,往她屁股下塞了一個軟墊:“這樣舒服一些。”
花逐月因爲這廝的體貼俏臉羞了個通紅,他還真是觀察入微。
許純良來到她對面坐下:“將就着吃,這方面不是我的特長。”
花逐月道:“已經很好了,你太完美我可hold不住。”說完之後心中暗忖,想hold住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太難了。
男女之間一旦跨出關鍵的一步,相處的氛圍就發生了明顯的改變,豁達如花逐月今晨羞澀的如同一個小姑娘,目光始終逃避着許純良,偶爾相遇,瞬間俏臉就有些發熱。
“你能不能別看我?”
許純良道:“我要是閉眼怎麼吃飯?”
花逐月道:“你別坐我對面。”
許純良已經吃完了飯,繞到花逐月身後:“這下你滿意了。”
花逐月道:“你也別在我後面,我心裡不踏實。”
許純良道:“昨晚你怎麼不說?”
花逐月難爲情地皺起了眉頭,揚起拳頭打他,許純良樂呵呵退了出去:“我不耽誤你吃飯,回頭有正事跟你聊。”
許純良所說的正事和鬼市拍賣有關,他雖然沒有答應和墨晗一同前往,但是並不代表着他不會出現。
花逐月一直都對許純良有求必應,更何況現在他們的關係更進一層,在她看來許純良的事情就是她自己的事情,而且黃望麟家裡的這次變故和武援義當初留下的那本記錄有關,她也願意幫忙消除武援義留下後患。
鬼市拍賣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隨便參與的,需要行業內的人推薦,拿到資格還要繳納一定數額的保證金,保證金十萬,無論你能不能買到心儀的寶貝,離開的時候保證金只能帶走一半。
當然購物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是現金交易,一種是以物易物,現場如果你沒有帶夠現金,那麼你也只能和看中的寶貝擦肩而過。
以花逐月今時今日的地位,搞到入場資格並不難,她建議許純良不用親自前往,畢竟這種鬼市拍賣並非官方允許,許純良身份特殊,如果在現場被人拍下照片或視頻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許純良對此早有準備,讓花逐月不必擔心,到時候他自有辦法掩人耳目。
當晚十點,兩人驅車來到津門新港,花逐月事先安排好了遊艇已經在碼頭等候。
下車之前,花逐月仍然試圖奉勸許純良改變想法:“純良……”
透過車窗欣賞港口夜色的許純良轉過臉來,映入花逐月眼簾的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滿面皺紋佈滿滄桑,直觀上判斷這廝至少有五十歲。
花逐月首先想到的是有陌生人進入了自己的車內,可她從京城來到這裡中途並未停車,車內自始至終只有許純良和她,化妝?的確有可能,但是途中並未看到許純良化妝?
“看什麼看?不認識我了?”
聲音低沉沙啞,和許純良此前的聲音完全不同,花逐月越發迷惘了,她知道眼前就是許純良,可這廝怎麼會在短時間內完成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直接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分鐘之前,她還看到許純良坐在副駕上。
許純良笑道:“沒嚇着你吧,我這叫千肌變,是一種通過控制骨骼肌肉改變形體容貌的功法。”,爲了消除花逐月的疑惑,他又恢復了自己本來的聲音。
花逐月嘆了口氣道:“你還真是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