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佛兒本身武力,已經極強橫,能夠讓他覺得需要的幫手,在整個中土也是寥寥可數。而目前最容易的尋找,有方可尋的,就是顏龍清雪這位被他扔在廣寒宮的美女。
“若是能把前代廣寒宮主,一起鬨騙了來,當然更好!”在路上,王佛兒做如此想,等到再次趕回廣寒宮,找到顏龍清雪,卻發現廣寒宮已經大亂。
上代廣寒宮主脫困之後,立刻就找上了月長老等人,想要取回自己的應有地位,但是,卻給月長老等三人質疑,一氣之下,大打出手。已經恢復了七八分功力的上代廣寒宮主,不敵月長老等三人的三潭印月神通,因此在苦鬥千招之後,脫身遠揚,事後,卻幾次三番殺上廣寒宮。
繞是月長老等三人神通驚人,也沒法守護得了廣寒宮上下平安。在上代廣寒宮主神出鬼沒的襲擊手段之下,六大長老的另外三位,一一給她擊的重傷。如今月長老等三人幾乎是不眠不休的,日日巡山。
顏龍清雪跟王佛兒說起此事,本來是想助廣寒宮一臂之力。顏龍清雪暗忖,有她跟王佛兒聯手,至少有機會抵擋住上代廣寒宮主的偷襲,捱到月長老等三人過來救援。
不過王佛兒想起他在瑤池的一場大殺,早就跟廣寒宮結下不可化解的深仇。顏龍清雪當然不會知道,這種大丟面子的門內秘辛,他卻相信,自己露面,月長老等三人只怕會先下手對付自己。
“幫助廣寒宮?顏龍清雪姐姐你想些什麼呢?她們這些混帳,把我的傾城送去了西奇洲異大陸,我還要辛苦去尋找回來。這口惡氣,我還沒出去撒,怎會去幫這些可惡的女人?”
顏龍清雪聽到王佛兒這麼說,心中也知道。此事有些渺茫,不過顏龍家跟廣寒宮,也是多年經營,才拉上了關係,這種名門大派,根基深厚,對顏龍家的幫助無可估量,這種可是施惠賣好的機會。錯過了十分可惜。
因此,她不得不再做努力說道:“我顏龍家,在這裡還有幾位晚輩學藝,我這個做長輩的,怎麼也要保護了她們的安全。雖然我很想幫你出海,去尋傾城妹妹,但是無奈現在卻脫身不開!”
王佛兒細細一想,遂把是自己把上代廣寒宮主放出來的事情說了,並且言道:“顏龍清雪姐姐,幫助廣寒宮對我而言,是沒什麼好處。但是以我們兩人地實力。幫助上代廣寒宮主,奪回她的宮主之位,卻至少有七成可能。我們何不反其道而行?”
顏龍清雪聽到王佛兒這個計劃。心中一動,但是隨即搖頭說道:“你這個計劃倒也可行,只是,我要爲東敖族的利益考慮,沒法露面的。一旦插手這等門派更替的大事,東敖族數萬年以來,置身戰亂之外的和平立場,就會因此而崩潰。”
王佛兒嘿嘿一笑,掏出身上僅存的一張幻蝶面具,交付在顏龍清雪手裡。
顏龍清雪見到此物。立刻無話可說,搖搖螓首,含笑問道:“那你打算如何計劃?”
王佛兒嘿嘿一笑,說道:“等下次上代廣寒宮主來襲,你不妨搶先出戰,然後故作失手,詐敗而遁。然後就改變了形貌,再捲土重來好了。”
顏龍清雪點頭稱是,王佛兒這次是潛入廣寒宮。不敢久留。雖然想起張瑛,但是卻也不知該以何面目去見她。只能悄然退出月桂山,以這座冰峰爲中心,螺旋形的疾馳起來。繞了三圈之後,搜索地範圍已經擴大到了五百里,終於聽到有人在遠處打鬥的聲音。
王佛兒頓時精神一振,尋聲而去,卻看到一頭太古巨猿,手裡拎了一根通體墨晶般的粗大棒子,上面雷電暴走,聲勢駭人之極,正跟一名嬌小的女子,苦鬥不休。
“石靈通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另外那女子雖然力量不如石靈通,但是武功之強,也超過我甚多,雖然樣貌陌生,但定是上代廣寒宮主無疑!”
石靈通武功質樸至極,一招就是一招,一棒就是一棒,全無多餘變化,盡顯歷經百戰鍛煉出來的武技。而上代廣寒宮主,除了廣寒宮一脈的武學,身兼多家技藝,以巧降力,就如一隻蝴蝶,雖然暴風驟雨,卻總能翩然翻飛。
“兩位前輩請住手,有什麼誤會,不妨解說請楚!”王佛兒對兩方的武學,都深所熟悉,揚手就是二十四節氣劍法,分別形成入道劍氣,驚蟄,大雪,小雪,處暑,芒種,春分,穀雨,冬至,把兩人的攻擊吸引開來,插身進去。
“我四下游歷,怎麼知道這女子見我就打,要說誤會,應該是她了罷!”
雷魄石靈通一收墨晶般的巨棒,倒也立刻住手。上代廣寒宮主雖然有些不忿,但是苦鬥了這麼久,她也知道,這頭巨大的猴子,武功驚人,尚在她之上。剛纔使盡平生本事,卻連這頭巨猿地實力多少,也未能試探出來。
見王佛兒出現調停,上代廣寒宮主冷哼一聲,也飄身退開。
石靈通見戰鬥難續,呵呵一笑,法身收了,立刻化作九尺巨漢,腦後青色長髮,隨風一飄,更增威猛。“王佛兒你怎會有閒工夫,跑到這麼遠地地方?”
王佛兒提起此事,心中有火,心道:“若不是你當初不肯幫手,支孝龍那廢物怎會丟了傾城?”因此淡淡一笑,隨口說道:“看來石靈通前輩,把十變魔佛陀神通已經修煉成功,變化的形象果然威風凜凜。”
石靈通聽了臉色微微現出愧意,呵呵笑道:“還是多虧了你教我這門功夫,不然這行走中土,還有些不方便。”
上代廣寒宮主,聽到兩人敘舊,冷冷說道:“若是沒有事情,本宮就不耽擱兩位了。”
石靈通沒等王佛兒開口,突然說道:“這位姑娘,你可知道這極北之地。何處有火焰花生長?”
上代廣寒宮主冷哼一聲,說道:“本宮從未聽過火焰花這種東西,極北之地,根本沒有什麼植物生長。”
王佛兒深呼了一口氣,打斷了兩人,對上代廣寒宮主說道:“宮主若是想要奪回失去的東西,沒有幫手,只怕甚難。就算你拿得回來,難道就能抵擋的住五莊觀主珩道莊麼?”
不等上代廣寒宮主臉上變色,王佛兒已經搶先說道:“鄙人想要出海一行,若是能邀請得宮主相助,我定會傾盡四十七島,大雷音寺之力,助宮主復位。而且如今宮主勢單力孤,若是借出海這幾年,培養出來一批中心弟子,日後也可一呼百應。不致孤掌難鳴。”
上代廣寒宮主聽了王佛兒的說話,頓時怦然心動。她脫困之後,幾次殺入廣寒宮,也知道了刑玉是因爲圍攻皇叔失敗。如今被珩道莊以道門至高大X,運轉魂魄,恢復實力。而且刑玉跟珩道莊準備多年,有道門元胎爲軀殼,比她隨意奪舍,功力損失更少,一起一落之間,就算面對這仇人,她也沒有把握。更別說道門第一人珩道莊了。
王佛兒實力精強,又有大爛陀寺在背後撐腰。確實是天下唯一能跟道門相抗。畢竟如今正是鳩摩羅笈多,跟珩道莊東西並稱,是齊名當代的高手。
雖然給王佛兒的話打動,但是上代廣寒宮主,心中尚有猶豫。王佛兒也不繼續追問她,轉而對石靈通說道:“上次記得跟前輩提起,晚輩準備出海一行,不知前輩可有興趣?聽說西奇洲大陸上,有無數奇異古怪之事。甚至有很多特別的修煉法門,跟我中土大不相同,說不定互相補益下,有助於前輩恢復力量!”
雷魄石靈通聽了頓時大聲叫好,說道:“我力量恢復與否,倒也不甚着急。反正現在的中土神州,也沒有人能跟我抗衡。不過既然可以出海去道遙,倒也不錯。”
王佛兒看了石靈通一眼,心中暗道:“回頭在大海之上,遇到太古蒼龍,我就把你扔下海去,讓你知道一下,得罪小人,跟得罪女人地雙重滋味。”
上代廣寒宮主突然一指石靈通說道:“若是你能說動此人助我,我就答應隨你先去海外!”
王佛兒還未回答,石靈通可以大聲叫好:“能夠助姑娘一份力氣,石靈通甚感榮幸。海外歸來,我就幫你殺回廣寒宮好了。”
聽到石靈通這般回答,王佛兒仔細看了一眼上代廣寒宮主,心道:“這婆娘挑選的軀殼,倒也美貌絕倫,怪不得剛纔這色猴子,不肯下殺手。顛倒是因爲色心大動。這兩頭老怪物,湊成一對,倒也有趣。”
上代廣寒宮主聽到石靈通答應的爽快,冷冷一哼,話也不多說什麼。王佛兒雙掌一擊,大叫道:“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廣寒宮一趟,知了一個朋友,便即出發。”
上代廣寒宮主跟雷魄石靈通,倒也沒有異議,三人盡展輕功,趕回了廣寒宮。按照上代廣寒宮主之意,本想就此殺入進去,反正三人聯手,絕對可以破去月長老等人三人地三潭印月心法。
王佛兒卻道:“我現在着急,趕去海外救人,若是宮主定要現在奪回廣寒,我也只能助你這一次,然後等刑玉歸來,珩道莊出現,只怕就要麻煩宮主自去對付。不過只怕我數年內無法返回,您若是再被擒下,困在什麼地方,怕是晚輩就沒能力再救你一次。”
上代廣寒宮主心中羌怒,但是也知道王佛兒說的是實情,沒有高手相助,就算她能重新執掌廣寒宮,也絕對沒法坐穩。畢竟刑玉已經擔任了多年的宮主之位,在本派中勢力也極爲雄厚,她自然不想這萬年傳承的大派,就此陷入了內亂,然後沒落下去。文心閣隼風手打。
“王佛兒你威嚇本宮,此事我就先記下了,若是你海外歸來,背信棄義,本宮也絕對饒你不得!”
王佛兒冷冷說道:“你以爲我會瞧這些混賬順眼麼?若不是着急去救傾城,我早就去殺光了牧雲家的混蛋,我看道門誰敢出頭?”
上代廣寒宮主見王佛兒口氣如此之大,氣勢上一衰,再也沒有勇氣跟這少年爭辯。三人到了月桂山下,王佛兒讓石靈通去挑戰月長老等人,跟廣寒宮主分頭上山。廣寒宮主給王佛兒說動了心思,也暗自忖道:“若是我帶走一批優秀地年輕弟子,在海外調教數十年,就算沒有人幫助,無法奪回廣寒宮。也可以積攢實力,另外開創一派。千百年後,人世更替,卷士重來也未可知。”
因此王佛兒去找顏龍清雪,上代廣寒宮主,卻單獨行動。王佛兒找到了顏龍清雪之後,跟她說起,自己已經勸服了上代廣寒宮主,前次計劃已經無用。兩人商議,正要不辭而別。王佛兒又想起了張瑛之事,心道:“反正我也要回大雷音寺,去看看支孝龍,白太監究竟有無回去,乾脆救了她走算了。”
他跟顏龍清雪說了一聲,還有些事情,約了在月桂山外會合,就前往凌波別院,想要搶了張瑛離開。但是等他潛入之後,卻駭然發現,這裡已經被人光顧過了,凌波長老被人一掌印在牆上,早就氣絕身亡,而他遍搜別院內的其他弟子,卻發現張瑛已經不見了。
“糟糕,我怎地忘記了,跟宮主說上一聲,讓她別對這別院中的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