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有如蘆蓆般大小的巨掌,摟頭抓了下來,王佛兒這才把精力,集中到了戰鬥中。
“是到了該發動最後手段的時候了。”
王佛兒身外突然竄起一道匹練般的青氣,跟大梁王化身黑魔天甲冑的大手硬拼到了一起,竟然不分勝負。黑魔天甲冑看似復快速,但是給淚傾城練成魂兵的神兵斬中,元氣早就消耗甚多,竟然沒法壓制下去王佛兒催動的五帝龍拳。
“傾城,助我一臂之力,送大梁王好上路!”
聽得王佛兒召喚,淚傾城一笑嫣然,飄飛到了他的身後,一雙玉掌拍在了他的肩頭。
“大梁王,望你一路好走,小弟恕不遠送。”
無盡的空間波動,震盪而來,王佛兒爲了儘快打開惡鬼道,跟類傾城聯手,來自深淵世界的力量,讓大梁王的身軀,突然一淡,復有轉爲明顯,現在正在跟來自惡鬼道的力量抗衡。
就在此刻,於道遂等三人,灌入大梁王體內的明焰長虹,突然爆發起來,蒼炎怒張,屍氣四溢,讓大梁王再沒法操控自己的力量,身形忽聚忽散,飄搖若風中燈焰。
三頭黑甲玄騎,齊齊大喝一聲,身上浮起了無數的符文咒語,轟出一記濃縮了身上全部蒼炎的大補光球。這顆光球入體,大梁王身上屍氣更盛。再也抗拒不了惡鬼道地力量,黑氣有如輕霧般漸漸散開。黑魔天甲冑形象的魔神,憑空消失在空氣。
送走了這大瘟神,王佛兒總算輕鬆片刻,立刻大聲發號施令,隱藏在他麾下屍兵中的七頭黑甲玄騎。跟於道遂等三名護法神將,結成了一股無可抗拒的旋風,頃刻間已經把帥帳附近的所有屍兵,清掃一空。
剛纔王佛兒是把四頭最強的黑甲玄騎,藏身屍兵中,於道遂等三大護法神將做法,把這四頭黑甲玄騎地屍氣,攝了下來,化成明焰長虹轉註入大梁王的體內。
身上屍氣盛極裂變,大梁王自然沒法抗拒惡鬼道的吸攝。
“殺出敵營。不可有絲毫停留,說不定,大梁王很快就會回來!”王佛兒對這裡的屍兵,沒有半點收服之意,這個時候。危機重重,半點也耽擱不得。
大梁王的軍營殺聲震天,一直按兵不動的倉雲紅,對慕容村說道:“原來那王十方還有這等強橫的實力,那兩隊屍兵。精銳非常,可當一萬精兵使用。”
慕容村淡淡說道:“怪不得他有本事誇口,說可以拖住兩家反王的兵馬。不過。我們荒木軍可不是畏縮手腳的廢物,就這麼撤走,豈可不收一些利息?倉將軍,今夜的戰事,就託付給你了,我這就去跟城中居民會和,不能參與此番夜襲。”
倉雲紅點頭說道:“我曉得城主身上,膽子比我還重,大將地身體可曾康復些了麼?”
慕容村搖頭說道:“沒有任何好轉!若非我騙了那個王十方。讓他以爲大將早就被送走。只怕現在最想要大將命,就是這個心狠手辣,做事完全不依常規的假和尚。”
倉雲紅舉手跟慕容村揮別,一聲清喝,三千餘荒木軍的騎兵,跟在他的身後,潑刺刺的向已經亂成一團地大梁軍營地殺去。
“王爺,敵襲來了!”
一名小校衝入了北周王的營帳,大聲稟報,北周王本來有些黯淡無光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無匹,低聲喝道:“慌亂什麼?是青木城的荒木軍麼?我方大營現在如何?”
那報信的小兵,乃是北周王地心腹,立刻壓低了聲音說道:“來襲者還未查明,但是他們的目標是大梁王的帥帳,此刻第一批襲營地人馬已經踏破了大梁王的營盤,此刻第二股援兵正在跟我軍交戰。”
“竟然能刺殺了大梁王那怪物?來者何方神聖?”
北周王沉吟片刻,當機立斷喝道:“傳我的命令下去,北周軍立刻拔營,不要跟有任何留戀,撤去西方九十里安營,讓大梁軍獨立應付這場混亂吧。”
那小校露出驚喜神色,脫口說道:“難道我們終於可以擺脫大梁王的那怪物,也不用擔心北周軍的兄弟,被抓去給他麾下的屍兵當作血食了。”
北周王冷哼一聲,喝道:“小聲些!”他看着那小兵臉上喜色頓去,也不由得喟然道:“也不知大梁王有了什麼奇遇,竟然可以化身天屍,收攏數萬屍兵。以武力,強行逼我降他。我亦想早日擺脫這混蛋的控制,只可惜天屍不死軀,刀劍水火,甚至毒藥都難以傷害,我們還是看看今晚大戰的結果,若是大梁王不幸,嘿嘿……我北周王也不是忍氣吞聲之輩。”
那小兵躬身施禮,立刻跑出營帳,大聲傳下了拔營的命令。北周王不似大梁王那樣,投身天屍,連帶地影響了智力,統領的軍隊也鬆散之極。北周軍本來紀律就勝過了大梁軍,因此,無論是王佛兒,還是倉雲紅,襲營的目標,都放在了看起來一團糟的大梁軍方向。
北周王也因此,才能臨時聚攏手下兵馬,倉皇逃出了軍營,把大梁軍的側翼生生賣了荒木軍。
倉雲紅既然身爲荒木大將手下的六大猛將之一,自然是軍陣上一等一的老手。本來他率領荒木軍僅存的三千騎兵,只是想大殺一陣,報復下被兩家反王攻城的仇恨。沒有想到軍容最整齊的北周軍,不但沒有應敵,反而莫名其妙的撤退了,倉雲紅怎會不把握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指揮了部下從失去了主將統領的大梁軍中死命衝殺,倉雲紅把一腔怒火發泄的淋漓盡致。一直殺到了天亮,才領兵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