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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韓梟一聲慘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怎麼怎麼能無恥到這種程度?”
司徒寒默然不語,如果這次不是韓梟找到他,並且跟他說了在西海之上發生的情況,他對這件事也不會有多少感覺,帝都裡的豪門恩怨多了去了,甚至就連皇族的位置都常年受到挑戰,豪門的隕落自然也不是什麼奇事。
“你打算怎麼做?”司徒寒問道。
“那就在天心島上揭穿這一切吧。”韓梟很平靜的說道,之後帶着池洪明和洪城出發。司徒寒看着韓梟離開的背影,眼神裡充滿複雜的神色:“揭穿?世事就是如此,你以爲是這麼好揭穿的?”
話雖如此,司徒寒還是跟着韓梟出發。
天心島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但今天聚在天心島上的人,心情或多或少都有些複雜。在過去的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時間裡,天心島作爲帝都裡舉行最dà事件的島嶼,一直以來其實都是華庭帝國榮譽的象徵。因爲千百年來,這個富饒強大的帝國所有發生的能在天心島上舉行典禮的大事件,都是好事。
華庭帝國的子民和大佬似乎都習慣了在天心島上迎接各種各樣的好消息,甚至曾經在這裡迎接過遠征神魔戰場遺蹟歸來的諸多強者,這裡是華庭帝國榮譽的象徵,可今天天心島上卻要迎來一件恥辱的事件。
數千**着上身的修士被五花大綁的束縛在天心島上,這些人在過去的時候都是帝都百姓眼裡高高在上的大老爺,修士的身份在俗世百姓眼裡本來就極高,更何況這些海軍修士。只是今天,他們卻成了被審判的對xiàng,儘管很多人身上還帶着傷,但卻得不到意思善待。
最前面的一批修士甚至是被綁在石柱上,有幾個修士怒目環睜,恨不得生吃了眼前之人,還有一批卻已經面如死灰,他們沒有求饒,但都垂頭喪氣,甚至眼神中充滿死寂。在這些修士對面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之中,有一批人的表情同樣陰沉到極點,看着那些**着上身被捆綁起來的修士眼中充滿憐憫和愧疚。
龐源清一臉平靜的看着龐貝軍團衆將士被五花大綁,久久不語。身爲龐家老祖,他已經有太多年沒有出現在人們面前,外界人們都在傳聞龐源清已經開始衝擊化神境,事實上其實也正是如此,只是因爲當年的那場大戰,他受傷太重,一直沒有衝擊到那個神秘的境界當中去,甚至就在不久前得到了一截龍筋,這纔開始有了養好傷勢的轉機。
若是一般的事故,龐源清絕對不會出面,畢竟遠離人們視線多年,他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面,尤其是他本身也並不是龐貝軍團的軍團長,往日裡也不太喜歡越俎代庖,以免人們對現在的軍團長不敬。只是今天發生的事,卻由不得他不出面。
“龐老,這些都是龐貝軍團的人,我等外人都不好插手,這次就您來自己來審判如何?”東方朔笑着對龐源清說道。
東方朔是帝國海軍東方軍團的軍團長,東方軍團算不上最強軍團,但也絕對是衆多海軍軍團裡的頂尖力量,東方朔身爲東方軍團的軍團長,論輩分自然不如龐源清,但論身份卻足以讓他這樣跟龐源清說話。
“東方德那個老傢伙怎麼不來?他不是一向喜歡看我龐家的熱鬧嗎?”龐源清冷聲說道。
“龐老說笑了,大家同爲帝國效力,出現這樣的事自然誰都不願面對,家祖若是在外的話,自然也會前來,但如今家祖正在潛修,似乎已經要衝擊到化神之境,實在脫不開身,是以沒有趕來。”
“那個老傢伙還沒衝擊到化神境?”龐源清問道。
“化神之境若是那麼好衝擊的話,世間化神境修士又豈會那麼稀缺。”東方朔笑了笑說道,隨後馬上看向一旁的龐貝軍團將士:“龐老,世間也不早了,大家聚在這裡的時間也都不短了,咱們是不是先把正事辦了?”
“啊,你們是想談正事啊。”龐源清清了清嗓子,環顧四周。
之前所有人都似乎在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談公事談私事皆有,但當龐源清沉默下來後,所有人卻同一時間把目光投向這位老人。一些被拉來充數的小家族家主自然都抱着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態度,而那些頂級豪門的大佬們自然都暗自興奮着,畢竟帝國的資源就這麼多,而豪門的位置就那麼幾個,能擠掉一個自然就擠掉一個,如此一來他們這些豪門才能從中獲取更多的資源。
“龐老……”東方朔見龐源清始zhōng沉默,又打算開口,結果卻被龐源清一個冷冷的眼神制止。
“我知道我該做什麼,老夫還輪不到你來指點。”龐源清冷冷說道。
“是是是,那龐老您請便。”東方朔眼神陰冷,臉上卻堆着虛假無比的笑意,含着笑微微搖着頭走開了去。
龐源清慢慢走到龐貝軍團衆將士身前,看到自家老祖終於出面,那些被五花大綁的龐貝軍團修士全都擡起頭,有的人眼裡充滿希冀,也有的人現在仍jiù帶着一臉的羞愧,最前面的那些龐貝軍團將領各個垂頭喪氣,這一戰被打的體無完膚,而他們甚至不知道是如何輸的,身爲將領自然無顏面對龐源清。
老人看着一衆將士沉默良久,許久之後才終於緩緩開口:“我只問你們一件事,我龐貝軍團裡到底有沒有叛徒。”
“沒有,老祖,我們真的沒有背叛帝國,我們也被矇在鼓裡啊。”被綁在最中間的將領忽然大聲喊了起來,好像受到了莫大屈辱,他的雙眼赤紅,臉色通紅,甚至上身的皮膚都在發紅。
這個硬漢爲龐貝軍團效力四十年,從一個小小的船員拼殺到一方大員,他的傷疤幾乎遍佈全身,這次龐貝軍團潰敗,身爲一軍統帥他竟然受了比尋常船員還要嚴重的傷勢,他可以接受失敗,卻不能接受這樣的屈辱。
看着他一臉憤怒的樣子,龐源清眼神又是一黯,最後卻只能微微點了點頭:“好,沒有賊子就是好的,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敗了,日後我們找回場子就是了,老夫還沒死,還有一把子力氣,兒郎們,龐家不會離開帝都,老夫會親自等你們從水獄裡被放出來,到時老夫要親自帶你們殺回戰場,定要讓那些西方雜毛付出千百倍代價。”
“真的?”爲首的硬漢一雙赤紅的眼睛裡第一次浮現出興奮神色,一臉的死寂也終於消失,怔怔的看着龐源清滿是皺紋的臉,最後他緩緩擡起右手放在左肩之上,沉聲說道:“華庭必勝,龐貝必勝。”
在他身後,那些因爲接受審判而垂頭喪氣的龐貝軍團的將士也都跟着他們的主帥一起喊了起來,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龐貝軍團準備馬上再出徵,他們這些人竟是完全沒有被審判的覺悟。
越是看到龐貝軍團的將士如此做派,龐燕青越是臉色陰沉,之後更是不敢跟這些人對視。這一戰固然是他們統軍之人不夠小心,竟然被奸細混入龐貝軍團,但仔細想想這也跟龐家在帝都的權鬥當中佔不到優勢有很大關xì。若是龐家足夠強大,也不會出現今日之變。
還好,今日受審之人雖然明知道是自己冤枉的,但至少他們都沒有讓人看輕,其實在場幾乎所有人心裡都明鏡的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只是裝聾作傻而已。
就在東方朔臉上冷笑之色愈濃,準備接過龐源清的話鋒繼續往下說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忽然在天心島上響了起來。
“慢着,我這還有點話想說。”
衆人循聲望去,看到一個一身藍袍,氣度不凡的修士慢慢走了過來,司徒寒在帝都之中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在豪門大佬之中司徒寒也是絕對的強勢人物,雖然他沒有什麼豪門背-景,但一身煉器之術堪稱神術,自然是諸多豪門不願得罪的。甚至一些暗地裡對皇族不是很待見的豪門大佬,在明知道司徒寒是堅定的保皇派,也都故意裝作意識不到這一點,畢竟得罪一個煉器宗師絕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
“邪月大師今日怎麼有空來天心島了?”看到司徒寒出現,東方朔笑吟吟的迎了上去,今日的審判他隱隱的已經成了主事人。
“剛煉器結束,閒來無事過來走走。”司徒寒一如既往的態度清冷,掃了一眼龐家將士後,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我這遇到個小傢伙,他似乎對西海之戰有不同看法,所以我帶他來說幾句。”
“對西海之戰有不同看法?”東方朔眉頭一皺,他是不願今日之事再橫生任何枝節的,但想到發話之人是司徒寒,他也只能笑着點頭道:“不知邪月大師帶來的是誰?”
“也不算外人,就是不久前我舉薦的那個遊擊將軍。”司徒寒回身招招手,人們這才順着他的手勢看到慢慢出現的韓梟。
聽到司徒寒說到遊擊將軍的時候天心島上的一衆大佬都多少有些疑惑,誠然在帝國海軍裡哪怕只是個都尉之職都很難輕易得到,海軍將軍是真正的貴族裡的貴族。只是遊擊將軍也許在外面會顯得很出衆,可對這些大佬們來講一個遊擊將軍名頭之前真的是要加上“小小的”這三個字。
不過當人們看到韓梟那張過分年輕的臉之後,卻都隱隱的想起韓梟的名zì。畢竟以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躋身海軍將領的人,在華庭帝國數百年的歷史裡都已經沒有出現過,對這種事異常敏感的貴族大佬們自然不會對韓梟一點印象都沒有。
只是韓梟出場的架勢卻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最初看到他用一個奇怪的柱子挑着兩個東西走過來的時候人們還都很疑惑,但看清楚上miàn掛着的驚人是兩個被折磨的已經沒了人樣的可憐蟲之後,這些大佬卻都忍不住皺起眉頭來。而在看清楚其中一人的面容後,人羣中有一人忽然怒吼一聲衝向韓梟。
忽然的變故讓人都是一驚,要知道今天的天心島上除了那些受審的龐貝軍團將士外,哪一個在外面不是一方大佬,就算在這裡看起來好像是小家族的家主,也都不是真正的小家族,而是跟那些巨無霸一樣的豪門相比顯得小而已。看到韓梟在這種情況下帶着這麼兩個人出現本就已經讓人不悅,如今更是有人不顧一切出手,當然讓許多大佬眉頭緊皺,想要怒斥一番。
看到衝過來之人韓梟雖然不認識,但也能猜到他絕對是姓池的,不過還沒等韓梟出手,早有準備的司徒寒已經擋在他身前,在司徒寒身前豎着一面巨型戰盾。看到戰盾的時候韓梟不禁一愣,不久前他看到洪城也用過這樣的一面戰盾,只是不知道兩者之間有什麼不同。
“邪月盾?”衝來之人猛地停住,死死盯着那面戰盾說道:“邪月大師,這件事是你安排的?”
“我安排什麼了?”司徒寒明知故問道。
“你身後那小畜生膽敢傷我池家人,這件事邪月大師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池家人語氣不善的說道。
“我知道他是池家人。”司徒寒很平靜的說道。
結果這番話一出口,天心島上瞬間響起陣陣倒吸氣的聲音,過往的時候司徒寒固然作風強硬,在帝都裡是出了名的老頑固,但卻從未真的對豪門修士動過手,人們奈何不了司徒寒也正是因爲他的分寸一向把握的極好。卻不想今日司徒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他是打算對池家表態了?
所有人都在猜測司徒寒的想法,作爲在華庭帝國裡都舉足輕重的煉器宗師,沒有認會忽視他的存在。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被司徒寒擋在身後的年輕人卻在這個時候慢慢走出邪月盾,一甩手就把肩上的那根奇怪的柱子甩了下來,然hòu就是那池家子弟和另外一個人棍落在地上。
無視池家人幾乎噴火的雙眼,韓梟冷冷說道:“說點什麼吧,不會是等我幫你們開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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