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喬恆有些傻眼,他自然明白韓梟這句話的意思,只是想了一想之後他卻是直接搖頭說道:“前輩還是不要這麼冒險了,咱們還是按部就班的徵召傭軍修士,等回到裂天宗再說吧。..”
喬恆自然不是怕事,但他實在有些忌諱姜辰的實力,姜辰本人的戰力且不提,他手下那一千多修士可都不是白給的。諒你是化神境修士又如何,都不用一千通玄境修士出手,就是二三十個通玄境修士圍攻,一個化神境修士也肯定吃不消。之前韓梟雖然一戰擊殺了邵榮他們一夥人,但那一戰的條件極爲特殊,估計不會再出現。
況且喬恆瞭解姜辰的爲人,他雖然狂傲,但卻不是沒腦子的人,不管韓梟如何挑釁,他也不可能跟韓梟單打獨鬥。而一旦現在開戰,火拼之下吃虧的肯定就是他們,這種大虧自然吃不得,也實在沒有必要吃這種苦頭,畢竟這不僅僅是吃苦頭那麼簡單,若是太沖動的話肯定是要送命的。
韓梟喬恆想保存實力的想法,最終只是搖了搖頭走進石屋。梟搖頭的模樣,喬恆竟是忽然有些後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是從最初的尊敬轉變成了敬畏,喬恆也不知道這樣的轉變到底是好是壞,畢竟直到現在爲止韓梟都還沒有真正的展示過自己的實力,而之前自己拿出鎮魂石的時候韓梟的表現終究是讓喬恆多少有些聯想。
石屋裡的修士都略顯拘謹,畢竟相互之間都沒有什麼交情,更重要的是他們對這一次的僱主喬恆也沒什麼瞭解,到現在爲止他們唯一知道的事情也僅僅就是他們知道接下來是要去裂天戰場征戰。
“諸位,簡單介紹一下,我來自裂天宗,是裂天宗四階弟子,這次僱傭諸位去裂天戰場征戰就是爲了完成宗門試煉,若是這次成功,諸位不但可以得到神石賞賜,如果我們可以德勝而歸的話,諸位想加入裂天宗,我是可以幫你們引薦的。”石屋的門關上之後,喬恆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喬恆剛一說完,石屋裡的這些修士都“譁”的一聲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有相當一部分的修士自然只是露出驚訝神色,來他們只是對喬恆的身份略感意外,但也有一小部分的修士除了驚訝之外竟是顯出幾分興奮的神色,些修士的樣子,韓梟可以想到這些人估計是對加入裂天宗應該有幾分興趣。想來也是,有的人做傭軍修士固然是喜歡自由,但有的傭軍修士可能就是因爲進不了大宗門,又不甘心委身小勢力,所以纔會一直這樣遊蕩。如今有機會進入裂天宗,並且是有人引薦,這樣的情況估計是他們都很期待的。
“四階弟子是什麼意思?”趁着這些修士議論紛紛的時候,韓梟低聲向喬恆說道。
喬恆很簡潔的解釋了一遍,韓梟這才明白裂天宗裡竟然是如此的等級森嚴。裂天宗弟子共分爲九階,不過是九階最低,一階最高。弟子的等階在初期的時候自然是和戰力,只要修爲達到一定程度,或者具備挑戰相應等階長老的戰力,自然就可以晉升到上一個等階,不過達到五階之後,想要進階就必須要有足夠戰功才行,這也是爲什麼喬恆現在如此次宗門試煉,因爲這次宗門試煉得到的獎賞就是宗門的戰功賞賜。
按照喬恆的說法來一次若能成功的話,也許喬恆真的可以進階到三階弟子,而三階弟子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裂天宗的頂層結構,在一個萬年宗門當中可以擁有一定權柄,其間的諸多好處自然很難說得清楚,但可以預見一個萬年宗門裡的三階弟子絕對已經可以稱之爲一方諸侯,再不濟也絕對是掌握着數萬人生死的上位者。
聽着喬恆這樣的講述,就不難理解喬恆爲什麼會如此熱衷於完成宗門試煉。其實可以想到,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絕對安全,尤其是鳳凰嶺這種極爲特殊的地方,想要過隱世的生活幾乎不可能,而既然想要跟人聚在一起,就不可避免會出現攀比,爭鬥,更會有互相殺戮的情況出現。也許資源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但是手中掌握的資源越多,手裡的權柄越大,自然越可以讓自己有更多的安全感,最重要的是可以更好的讓自己的修爲提升。不管在哪裡,都是有一心走上強者巔峰的修士存在的。
喬恆的講述沒有讓韓梟有多大感觸,倒是一旁的秦無月不免露出幾分嚮往:“若是真能站在權力頂端,也許也不失爲一件幸事吧。”
韓梟心頭一驚,一臉震驚的無月問道:“你是認真的?”
秦無月和喬恆都被韓梟的反應嚇了一跳,跟韓梟在一起的時間也已經不算太短,他們卻從未梟有過這樣的反應,在的樣子甚至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秘聞一樣,甚至就好像是都不敢相信秦無月的說法一樣。
“前輩,怎麼了?”秦無月怯生生的梟,她跟喬恆差不多,不知不覺間其實已經對韓梟有了些許的敬畏之心。
“不要想着做女王,女王沒什麼意思的,很寂寞也很無聊,還是,還是……”韓梟開始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到最後才硬生生的憋出來一句:“做賊吧,還是做賊好玩,以後就跟着我做賊,不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秦無月這次算是徹底傻眼,喬恆只是因爲韓梟的一些異常表現而感覺奇怪,但秦無月卻很清楚韓梟在說什麼,如今他們在喬恆面前也已經不需要遮掩什麼,秦無月苦笑着說道:“前輩你是不是有些擔心的過頭了,我父皇正在巔峰,叔叔伯伯們也都實力超羣,縱然不提那一輩人,幾位兄長也都是一時人傑,你這女王的說法可是有些危言聳聽了吧。”
韓梟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失態了,喬恆去組織那些傭軍修士,第一次開始爲了他做統帥而做準備,但秦無月卻是一臉疑惑的梟,她明白韓梟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只是她現在實在不能理解韓梟爲什麼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最後韓梟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解釋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總之,回去之後就跟着我走吧,我到你去更多更好玩的地方,華庭……帝國的事就不要再多想了。”
梟一臉認真的樣子,秦無月的眼神裡漸漸多了幾分疑惑,許久之後她終於說道:“前輩,你是不是對華庭帝國其實很熟悉,並且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這些話是我父皇讓你跟我說的嗎?還是,還是我那幾位皇兄已經開始爲了帝位出手了?”
秦無月現在的表現出奇的冷靜,就好像韓梟不管說什麼答案都不會讓她感覺意外似的。而聽到秦無月的這番話,韓梟才知道原來秦無月早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華庭帝國皇族的時候。這樣的發現讓韓梟對秦無月的一些想法變得理解,韓梟開口問道:“你爲什麼會想着要做女王?”
韓梟的眼神十分純淨,秦無月竟是些癡了,沉默許久之後她才說道:“我知道,我的天賦是不錯的。可能前輩覺得我這樣說有些臭屁,但事實確實如此,在那幾位皇兄之中,我確實比他們優秀許多。可是些原本情誼深厚的皇兄們爲了帝位整日裡勾心鬥角,甚至不惜大打出手,我感覺很無奈也很痛心。所以我想我坐上這個帝位,我比他們都要年輕,他們這一生都不用再去考慮這個位置的問題,也許也就漸漸的會淡了想要爭鬥的念頭了吧。”
秦無月的話讓韓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得不說秦無月現在的這個心態真的是沒長大的想法,不過韓梟卻是苦笑,沒想到秦無月無比冷清的外表下,竟然始終想着的都是這樣的事情。只是想着她說的話,韓梟還是下意識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如果坐上那把椅子,你的那些皇兄可能都會針對你呢?”
聽到韓梟的話秦無月卻是自信的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他們會一起針對我啊,但也就是因爲這樣,他們可能反而會聯合在一起對付我吧。反正他們也打不過我,讓他們爭來爭去又如何。”
這次對話就這樣戛然而止,韓梟對秦無月的這些想法已經徹底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一個比較不好的消息就是沒想到秦無月在這個年紀就已經想到了這些事情,並且爲了讓自己的皇兄們團結,她不惜做那個最大的惡人。這個想法不說是天方夜譚,但也絕對稱得上是可笑之極。如此秦無月之後變得那麼偏執,也是因爲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如此了吧。只是因爲年輕時候的秦無月韓梟跟她並不熟,所以才很好奇爲什麼秦無月後來變成那樣。
原來一切都是從最初的時候就已經朝着那個方向發展。
不過正是因爲這個發現,堅定了韓梟帶着秦無月回到軒轅大陸後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的想法。不爲別的,至少不能讓這個偏執的小姑娘再一次成爲那個性格極端的無月女王。
石屋另一後面,喬恆的事情做的倒是十分順利,那些被徵召過來的修士在知道喬恆的身份後,雖然不至於對喬恆倍加尊敬,但至少也已經對喬恆比較信服。如此萬年宗門的影響力在鳳凰嶺修士心中還是很濃厚的。
恆又重新走回來,韓梟了略顯奇怪的問道:“這就可以了?”
喬恆一愣,說道:“是啊,不然還能怎麼樣?”
“不然……”韓梟下意識想說點什麼,結果所有的想法都憋在了嘴裡,倒不是韓梟想藏私,實在是他腦子裡瞬間蹦出來無數個想法,但卻沒有一個清晰的思路。說到底,韓梟終究不是一個戰略方面有太強能力的人,甚至可以說是糟糕透頂。在軒轅大陸的時候韓梟甚至因爲這方面的能力太差,而遭到了鐵錘和趙鋼蛋他們的殘酷嘲笑。想到這,韓梟又下意識旁的秦無月,想來當時秦無月也是嘲笑自己的那些人之一吧,只是當時的她實在太能收斂了。
喬恆等了半天也沒等韓梟“不然”出個所以然來,還以爲韓梟是有什麼高深莫測的想法,他神秘兮兮的一笑,表示理解,然後便走到一旁繼續動員那些剛剛徵召過來的修士,不過樣子似乎就在等着韓梟給他一個驚天的秘技呢。
韓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是真的已經無計可施,他只是感覺徵召過來了這些修士,大家都是剛剛聚到一起,沒有操練,甚至沒有什麼讓他們增進感情的舉措,就是把他們聚到一起,然後等到一年多以後拉進裂天戰場就要跟那些神秘的敵人戰鬥,這樣的事情想想就讓韓梟感覺崩潰。
現在唯一能讓韓梟轉移一下這方面擔心的理由,也就是自己並不需要考慮喬恆在裂天戰場裡是否能取勝,因爲畢竟他只是去了裂天戰場就可以,進入之後他就肯定是要帶着秦無月離開的,至於喬恆的戰況如何,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對了,裂天戰場裡的敵人到底都是什麼樣的?”韓梟忽然問道。
喬恆想了想,說道:“沒什麼兩樣啊,無非就是修士和妖獸,只是他們修士修煉的功法千奇百怪,用的法寶也十分奇特,除此之外就跟我們都沒什麼兩樣了。”
韓梟點了點頭,這個情況倒是跟軒轅大陸上的相差不多,想來他們肯定也是在裂天戰場上有前方陣地的,否則的話派遣過去的修士基本上只有一戰之力,得不到休整的話,肯定是要葬身戰場的。
這些本不該韓梟擔心的事情都被他操心了一遍,但又全都無疾而終後,韓梟的心情不免有些心煩。下意識扭頭順着石屋的縫隙面的時候,韓梟微微一笑,說道:“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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