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方雲每日除了修練輪迴刀法,就走到郭伯濟老先生那裡請教學問。郭伯濟對於這個學生,也極爲滿意。方雲有疑惑,向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一日,方雲和郭伯濟老先生一起吃了晚飯,收拾了碗碟之後。郭伯濟對方雲道:
“西洱城是朝廷重地,不應該落在宗派手中。而且這座城池商業氣息太重,做學問的氣息大少。商業氣息太重,就容易失了本心,所以我邀請了一些同窗到西洱城來。一則爲鐮壓城池,令邪道修道不敢進入這裡,另一方面,我也準備聚攏衆位師兄。在這裡設個講究,教教學生。”“這樣挺好啊。”方雲眼睛一亮,和聲道。有這些儒家大師們坐饋,這裡基本上就是邪道的禁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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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伯濟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們儒家不追求外物,爲官之道向來是兩袖清風。所以,這座講堂,還要着落在你的身上。”方雲連連點頭:“老師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辦得妥妥當
郭伯濟露出一絲笑容:“另外,我估算了一下。今天他們應該就要到西洱城了。一會兒,你隨我一起去迎接吧。”
朝廷的大儒不能飛騰掠空,一路趕來,也只能坐馬車。速庋上就快不了。方雲在西洱城待了快一個月了,這些大儒也纔剛剛趕過來。“弟子遵命。”
方雲言行之鬮,以弟子自稱。他知道,郭伯濟是想借這個機會,提攜自己。日後有了郭老先生的金面,方雲在其他城池,和其他大儒打起交道的時候,就輕鬆多了。甚至遇上強大的邪派高手,也能請逕些城池裡的大儒,出手把他們震死。
要知道,大周朝文武分治,文武朝臣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那麼融洽。方雲頂着平北將軍的名頭,就是屬於家。按道理一般大儒都不會理他。
要不是方雲所說的西洱城情況,太過猖狂,加上方雲的一封信,筆法風流,文字也流露出極深的儒學修養,是名儒家弟子。郭伯濟都不一定會理。
郭伯濟滿意的點點頭。對於方雲他是極爲滿意的。所謂觀其言察其行,運段時間郭伯濟也以暗中觀察方雲。方雲雖然有的時候,也會要點小心思,但總的來說,品性還是不錯。而且對儒學一道,即有悟性,也有學習的心思。郭伯濟便動了心思,把他引進門來。
不多時,士兵來報,西洱城外發現數輛青銅馬車,打的是朝廷的旗號。方雲會意,知道是郭伯濟以前的同侮、同窗來了。便同了郭伯濟,一起到城門口迎接。
五輛青銅馬車在朝廷禁軍的護持-下,停在了西洱城門口。車廂打開,五名白髮蒼蒼,現出老態,但精神矍鑠的老儒,從馬車內走了出來。“子文兄,多年不見了!”五位大儒拱了拱手,走上前來。方雲這才知道,郭伯濟的字是子郭伯濟一臉喜意,帶着方雲走上前去。“這位是凌公債,當年在輔政閣走動,任三品通議大夫。“這位是陳長文,前任!$政大夫,享二品大夫奉祿。”“這位是楊孝直,前任四品朝議大夫。”“這位是劉公壽,當年曾在陛下壽宴上作詩,技驚四座!郭伯濟一一介紹,方雲都以學生之禮見之:“學生見過老師。輪到最後一位,郭伯濟顯得很鄭重:“這位是我的同窗耿李行。不在朝廷任職,但他的學問,連我也方雲仔細瞧了一眼,這第五名大儒,神情古板、嚴肅,不句言笑。”學生-見過老師。”方雲躬身行了一禮,態度恭謹。嗯。”名喚劉公壽老先生,只是淡然的嗯了聲。”郭兄,你這是幹什麼?”
幾名大儒也發現了郭伯濟身後方雲,看郭伯濟這架勢,似乎是在鄭重的這名叫方雲的守城將軍,介紹給他們。“呵呵”郭伯濟笑號與1:“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學生方几名大儒齊齊動容:“郭兄,你收弟子了?”郭伯濟笑而不答。
幾名大儒眼中掠過一絲驚異。幾人和郭伯濟或同朝爲官,或同窗讀書,對他極爲了解。郭伯濟一直不收弟子,今年七十有六,行將就木,卻突然破了戒。“恭喜啊!”幾人真心道。
講學是一回事,收傳衣鉢的弟子又是另一回事了。這些學問精深的大儒們,對於弟子的挑選極爲苛刻。必報要品行端正,悟性極佳之輩。品行不端,就是所傳非人。悟性不佳,教也是白教。“方雲……”前任資政大夫陳老先生,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候宋的次子,元宵節文武雙中,太傅親點的那位?”四方侯正是家父。”方雲恭敬道。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目中都是古怪。神情古板的耿李行,眼瞼眨動了一下,很是特別的看了一眼方雲。“元宵節雙中,太傅親點?”
郭伯濟皺了皺眉頭,他隱居宛城,潛心學問,一向不管外界的事。這一點從宛城城主,在他所居草廬外,豎立石碑,題上不得打擾,就可以看得出來。“老師見諒,這些都是去年的事了。學生以爲老師知道,所以沒有提過。”方雲恭聲道。“原來是去年的事……,不說這些了。這位師兄,請隨我一起進城吧。”郭伯濟道。五位大儒點了點頭。在軍隊的護送下,進了將軍府。
方雲知道,這一翻引薦,加上郭伯濟弟子的頭銜,他就算是真正的,開始進入大周朝一干大儒們的視線了。這一天晚上,六位大儒圍坐在一起。“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郭伯濟顯得很憤怒。“郭兄息怒,這件事情關備太大,卻不是該由我博嘴裡說出來的。陳長文道。“在城門外也就罷了,現在我們六人同堂。你們說吧,到底是什麼?郭伯濟道。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覺到了郭伯濟堅定的意志。嘆息一聲,劉公壽道:
“郭兄,不是我們不告訴你。而是我們知道的也不多。陳兄說的不硭,這件事情,卻是不該由我們的嘴裡說出去。至少,不應該是我們對方雲說。”頓了頓,劉公壽道:“我們只知道,這件事情,和夫子有關!”“夫子!”聽到這個名字,郭伯濟臉上露出震動的神色。“不錯,所以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絕不該由我們嘴裡說出。
幾人說到夫子的時候,都是臉色尊敬,那是一種比對自己老師還要尊敬的神情。
郭伯濟沉就不語。他知道,如今這件事情,真的牽年到夫子的話。那麼眼前幾位同僚說的絕對沒錯。不止如此,連他過問這件事「都走過份了。
“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學生啊……”郭伯濟嘆息道。
前通議大夫凌公績搖了搖頭:
“你放心吧。沒人想瞞着他。這件事情,他遲早會知道的。只是,眼下還不到時候。而且,我們也沒有這個資格。”
頓了椿,凌公績道:
“郭兄,你這幾年太禁閉了。本來方家次子,是絕對不應該進入你名下的。不過,這已經是事實,追究無益。暫時就這樣吧。一一不在其位,不謀其職。我們還是專心做講堂的事吧!”“。&”其他幾人點了點頭。做爲他們這個層次,總是能接紲到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也只能這樣了。”
郭伯濟心中憂心忡忡,卻也不好多言,心中想道:“如果真的是夫子,那麼夫子應該都做好安排了吧。”
五名大儒到齊後,方雲伎着手辦理論堂的事情。他有八萬士兵在手,再加上也不缺錢,很快在西洱城中心,建立了一座講堂。講堂頎具規模。
西洱城邪道盡除,再上如今有方雲坐鎮,正道中人,也沒人敢打什麼主意。就算有人,也會其他人盯着。畢竟,五位當朝大儒,如果死在西洱城裡,那可真的就是一場滅頂之災了。
時間一天天過全,眨眼間,方雲到西洱城已有兩天了。
這一天,方雲正坐大殿上。突然之間,嗤的一聲,一件薄若紙張的東西,穿過將軍府的大門,帶着剌耳銳嘯之聲,射了進來。叮的一聲,距離方雲有一丈之距的大殿牆壁上。
“嗯!”方雲驀然睜開眼睛,只見身左,一張紅色的請柬,嵌在牆壁上。青銅做成的厚厚的金屬牆,居然軟的豆腐一樣,被這張請柬,射入三尺之深。“好霸道的功力!”方雲瞳孔收縮了一下,知道對手除了內力高深外,必定還修練有兵器上的功夫。“看來,西洱城,真正的掌控者們,終於沉不氣,出面了!”
方雲一臉冷竣,站起身來。走到請柬邊,內力一送,將這張請柬取了出來。打開請柬,上面的字跡,如鐵勾鋃劃,只有短短的一行:“今晚子時,煙闕樓。”
方雲看了一眼,將請柬放下。西洱城裡,精魄級的高手,他已經會過了。現在,在事隔兩個月之後,還敢跑出來的。必定是地變級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