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形皇后狂奔的速度超乎想象,幾乎眨眼的功夫就衝入了冰隧道之中。
等鐵血戰士衝到冰隧道入口的時候,以它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到異形皇后的身影了。但是鐵血戰士並沒有在繼續追擊異形皇后了。它很清楚,異形皇后若真的想要逃走,以自己的速度是絕對追不上的。至於異形皇后逃出去會對這個星球造成的影響,它根本不在乎。
就算只有一條異形皇后的尾巴,也足夠它獲得部落成員的尊敬了。
鐵血戰轉身就重新走向金字塔。
張行天在異形皇后衝向冰隧道的時候也還在路上狂奔着。看到異形皇后朝他衝來,也以爲異形皇后要殺他,就怒吼着要對異形皇后射擊,可是這次他張十爺竟然連槍都沒抓穩。金字塔外面實在是太冷了,他的手腳都凍僵抽筋了。然後張十爺能做也就是臨死前的放聲咆哮了。結果……張十爺發現他表錯情了,人家異形皇后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直接一衝而過。然後張十爺就“哈哈”的大笑起來。
而操弘毅是最早逃出金字塔的。但是跑到冰隧道口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返回地面。冰窟窿內有一個鋼索雪橇通往地面,但是需要密碼,然後他又沒有釘靴,不信邪的試了幾次沒爬上幾米就又滑了下去。在寒冷與恐懼侵襲之下操弘毅除了癲狂的怒吼似乎就什麼都做不了。哦,操弘毅還從一個死人身上扒了一身棉襖下來,稍微抵禦了一下寒冷。
異形皇后衝過去的時候,絕望的操弘毅就縮在冰隧道下面絕望大喊大叫,自以爲異形皇后一定是來追殺他的。但異形皇后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鑽入冰隧道中就如履平地的往地面而去。操弘毅又是憤怒又是慶幸——人在非正常狀態下思維自然也非正常,操弘毅一方面慶幸自己沒死,另一方面又憤怒於異形皇后對自己的無視,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媽的!敢無視我!?等老子弄到一管火箭炮直接將你轟的稀巴爛!”
然後,等到鐵血戰士衝過來,操弘毅又蔫兒了。
直到看到鐵血戰士離去,操弘毅才呼出一口氣,哆嗦的問張行天,道:“張哥,我們……我們現在怎怎……怎麼辦?”
張行天提起霰彈槍一槍托砸在操弘毅頭上:“你有腦子沒?會思考嗎?我要知道怎麼辦我還在這裡凍凍……凍的要死?”對於操弘毅這種牛皮吹的響亮膽子還不如一個女人的傢伙,張行天甚至連收他做小弟想法都沒了。這種人他以前瞧都不瞧一眼。殺了他都會髒了自己的手,哪裡還會有好脾氣?
操弘毅嚇得都不敢還口,但是他眼中卻是閃爍着怨毒的光芒。
樑幼蔓跑到隧道口,問道:“屠辛呢?”
操弘毅望向樑幼蔓,大眼珠子當即就離不開了。
原來之前辛途爲了救她,將她扒的只剩下內衣了。黑色的蕾絲罩罩堪堪兜住一半的乳肉,同樣黑色的繫帶式蕾絲褲褲甚至兜不住翹臀的三分一,豐乳圓臀盡顯無遺。加之樑幼蔓的身材極好,雙腿修長筆直簡直就好像圓規一般,纖腰內凹不堪一窩,一雙手臂就好像是剛剛衝過泥的白藕一樣新嫩。
至於兩腿之間的三角領域……操弘毅都不好意思去看了。
尤其的,樑幼蔓的手中還握着半截寒氣森森的鐵血長矛,又給她添了些許兇悍和野性。
顯然,此時擺在操弘毅面前的就是一具技能刺激雄性激素的女體。
操弘毅不自覺的就吞嚥起唾沫來,爬了起來道:“樑……幼蔓,你……你沒有受傷?那怪物……”
樑幼蔓道:“我問你屠辛呢?!”
操弘毅一噎。
張行天瞄了樑幼蔓一眼就沒興趣了。在他玩過的女人中,樑幼蔓這身材也就是上等,非極品不能入他張十爺的眼。張行天道:“給異形皇后拖着走了,依我看必死無疑。”
一旁的操弘毅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不過緊着就消失了,心道:“是啊,那傢伙必死無疑,我吃他的醋幹什麼?雖然之前表現不佳,但是隻要加把勁,憑我這張嘴我就不信哄不到她。女人不都喜歡嘴上功夫好的嗎?”
操弘毅見樑幼蔓去操作那鋼絲雪橇就道:“這個機器需要密碼才能夠啓動。”
樑幼蔓氣的一腳揣在雪橇上。
不一會兒,鐵血戰士拖着異形皇后的尾巴,和金惠茜來到冰隧道口。張行天和操弘毅又緊張起來,生怕鐵血戰士攻擊他們。但是鐵血戰士根本無視他們,將異形皇后的尾巴放到雪橇上,然後爪子就在雪橇旁邊的屏幕上操作了起來。
樑幼蔓,張行天,操弘毅三人當即眼睛一亮。
果然,“滴”的一聲,那雪橇就給啓動了。
鐵血戰士突然提起操弘毅,用力的將他丟出去,然後就隨手指了樑幼蔓和張行天一下,又指了指隧道,然後趴在了雪橇上。金惠茜和樑幼蔓就趴在了鐵血戰士的旁邊。剛好雪橇就給擠滿了。張行天無奈,只能抓住雪橇下的鐵桿。
接着,雪橇開始向着地面升去。
不過張行天突然感覺腳下一沉,就看到操弘毅竟然抓住抱住了他的腳,死死抱着不放。
“混蛋,你找死!”張行天怒吼一聲,但緊接着雪橇就加速上升,張行天差點就鬆手了,沒奈何他只能用力的抓住鐵桿,也不敢亂動身子,但是心裡卻吼道:“姓操的我操你祖宗!等下老子不滅了你老子隨你姓操!”
很快,雪橇就飛出了兩千多米長的冰隧道,“嗖”的一聲直飛沖天,雪橇上的人自然也飛了出去,各自摔在的地上。不過相比於逃出生天的喜悅,這些疼痛更不就不算呢什麼。
“哈哈,活下來了,活下啦!出來了啊!終於可以回去啦!”操弘毅直接躺在地上興奮的大吼大叫起來。
一根冰冷的槍管突然插進了操弘毅的口中,堵住了他的嘴巴,“你這張嘴巴正的很吵誒!”說完,張行天就兇狠的扣下扳機。
然而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操弘毅的身體突然化作點點白光,猶如飛散螢火蟲的一般消失不見了。而張行天射出的子彈只打中了那些光點和地面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問題剛剛在張行天的腦海中想起來,一瞬間一個答案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返回地面,任務完成,隨意可以迴歸。”
“可以回去了?那還等什麼,回去!”然後張行天的身體也化作點點白光,消失不見了。
槍聲響起,鐵血戰士怒轉身,但是他什麼也沒有看到,環視一圈都沒有發現開槍之人,但是卻讓它發現了一個碩大的身影,它當即衝了過去。
樑幼蔓一返回地面,幾乎就要給凍的暈過去,但是她還是大聲的吼道:“屠辛,你在哪裡?!你給我滾出來!”然後她就發現了遠處一個巨大的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躺倒的異形皇后,一動不動的。她當即衝過去。不過才衝到一半,樑幼蔓就突然被什麼絆倒在地,直接撲在了厚厚的積雪之後。
樑幼蔓起身一看,竟然是一個人的腳,而是還是她熟悉的腳。之前就是抱住了這隻腳,她才活了下來。當即樑幼蔓沿着那隻腳將積雪扒拉開來,然後她就看到了辛途。被埋在雪中,辛途瘦弱的身子幾乎凍的跟冰棍似的,而且左肩上空空如也,猩紅的血肉給凍上了一層冰霜。
而令樑幼蔓驚駭的是,辛途的頭上竟然被一隻抱臉蟲緊緊的抱住。
這隻抱臉蟲與一般的抱臉蟲完全不同,如果說其他的抱臉蟲給人第一感覺是噁心的話,眼前這隻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恐懼。它的體表覆蓋着金屬質的堅硬骨甲,整體呈現透亮的黝黑,無論是觸肢還是尾巴上都分佈着尖利的骨刺,光看着就很是駭人。
“這是……什麼鬼東西?”
就在樑幼蔓不知所措之際,鐵血戰士和金惠茜來到了辛途的身邊。
“沒想到他竟然殺死了異形皇后!”金惠茜驚歎的說道,“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只怕也活不成了。哼,省了我殺他的功夫!”
突然,鐵血戰士肩膀上的鐵血肩炮活動起來,竟然開始充能,而所指的目標正是地面的辛途。
樑幼蔓大驚,當即攔在辛途的面前,道:“你要幹什麼!?”
鐵血戰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後五指一張做出一個“破開”的動作,顯示意思是再說辛途的胸口將會被破開。
樑幼蔓問道:“你有沒有辦法救他?”
鐵血戰士搖搖頭。
這個時候,辛途突然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然後抱在他臉上的黑甲抱臉蟲就自然脫落,死蜘蛛一般縮在縮在雪地裡。
樑幼蔓依舊攔住鐵血戰士,道:“等一下,就等一會兒!一定有辦法救他!”
辛途睜開眼睛,就看到樑幼蔓攔住鐵血戰士的一幕,接着又看到躺在自己臉旁邊的黑甲抱臉蟲,便幽幽的嘆息一聲。
其實辛途之前就恢復了意識,並且意識中還多了一條“返回地面,任務完成,隨時可以迴歸”的信息。可就在他想要“迴歸”的時候,卻又一條信息浮現在腦海中:“身體不乾淨,無法迴歸。”一想,辛途就明白自己被異形寄生了。只是究竟如何被寄生的,他怎麼也想不出來。
異形皇后明明被炸死了,寄生抱臉蟲又是從哪裡來的?
“樑幼蔓……”辛途虛弱的喚道。
鐵血戰士此時倒是還友善,重新收起肩炮。
樑幼蔓回頭,當即將辛途扶起來,放到她豐腴卻同樣冰冷的大腿上,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胸口有沒有什麼東西要衝破出來?”
辛途深吸一口氣,道:“我問你,被寄生後會怎麼樣?”
“會……異形會從你的胸口位置衝出來,到時候你會……會……”
“會死?”辛途面無表情,“怎麼將寄生蟲從我體內取出來?”
“只能動手術,可是……可是……”樑幼蔓一擡頭望向鐵血戰士,道:“你們的飛船不是在這裡嗎?能不能將他帶上去治療?”
鐵血戰士斷然搖頭。
辛途卻用微弱但堅決的聲音道:“用你長矛,刺開我胸口,將寄生蟲殺死!”
“啊!?”樑幼蔓愣住了,還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
辛途道:“照我說的做!就當是……給你自己報仇。之前我刺你的胸口,現在換你來刺我。把寄生蟲殺死!之後……就聽天由命了。”
樑幼蔓握住鐵血斷矛的手微微顫抖。
辛途突然挺起胸膛,道:“快!我的心臟跳動越來越快,沒時間了!快啊!”
果然,辛途的心臟部位開始劇烈起伏起來。
鐵血戰士的肩炮再次開始充能了。連金惠茜也緊張起來,搭箭上弓。
辛途面目痛苦的扭曲起來,怒吼道:“快啊!你不敢就把長矛給我,我自己來,你這個沒用的女人!”
“好!我來!”樑幼蔓緊緊咬牙,她知道不能再拖了,當即雙手緊緊的握住鐵血斷矛,大叫一聲,對準辛途的胸口就插了下去。
噗——鮮血噴濺!
痛感如海嘯席捲全身,辛途便一番白眼,頭部一歪。
徹底失去知覺的一瞬間,辛途腦海中就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