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飯點,樑幼蔓的屋門悄然打開,然後又穿上一身鐵血鎧甲的樑幼蔓便走了出來,暗銀色的鎧甲色澤,黑色的網格衣覆蓋着雪白的肌膚,盡現着野性與妖嬈,冰冷與火熱的完美結合。
暗中監視着樑幼蔓的人忍不住盯着樑幼蔓左右扭動的渾圓挺翹的美臀,都忍不住吞嚥一口唾沫,心裡琢磨着以後一定要狠狠的操她一番。有着陸紅衣撐腰,他們除了不敢幻想操陸紅衣,還有什麼不敢想的?
意淫一陣之後這三個監視者才取出通訊設備向上頭彙報樑幼蔓的行蹤。自然了,這三個人的大眼睛就粘着人家屁股不放,哪裡還會注意樑幼蔓身後有沒有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他們想注意也什麼都看不到。
辛途就跟在樑幼蔓的身後,隱去去身形的他看似悠閒隨意,但實際上卻高度警戒着。而在前往食堂的路上卻也平安無事。直到靠近食堂,辛途便停下了腳步,然後一步步的後退,露出一個無聲的輕蔑笑容,轉身一步步遠去。
樑幼蔓並沒有注意到辛途是什麼時候離去的,只是在靠近食堂十米的時候樑幼蔓就感知到至少有五個人將自己鎖定。六個第五層的強者!?一個陸地龍虎幫竟然能夠一次性揪出六個第五層的強者來,連樑幼蔓都忍不住感到震撼。
樑幼蔓當然不知道這五個人當中有一個來自宋家,一個來自木蘭幫也就是“藍水保安公司”,一個來自秦堯慧的秦家,一個來自南宮家,剩下的兩個纔是出自陸家。昨日陸紅衣不殺樑幼蔓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個就是看能不能通過樑幼蔓引誘出昨日那個極有可能是辛途的人來。然後,她就連夜聯繫了辛途的仇家,集結出了這麼一個隊伍。
當然真正的殺手鐗還是陸紅衣。在陸紅衣看來,這樣一個隊伍,你辛途要是敢來,你的命我們就敢收下!
辛途正是因爲窺視出了看似平靜的食堂周圍實則殺機四伏,加上他本來就沒有寄太大的希望能夠輕鬆殺死陸紅衣,所以便果斷的撤走,反正他也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樑幼蔓進入食堂,就看到空蕩蕩的食堂內就陸紅衣一個人坐在哪裡細嚼慢嚥。讓其他勢力的強手蹲守在外面而她自己卻在屋子裡吃飯,這事兒估計也只有陸紅衣幹得出來。
“坐。隨便點,我請。”
丁海潮熱情的候在一旁,樑幼蔓只說了兩個字:隨便!丁海潮的臉一下子就苦了下來。隨便?隨便最麻煩!但眼前兩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只好苦着臉下去準備“隨便”這道菜。
樑幼蔓剛要開口,陸紅衣就繼續低頭吃飯,只說了三個字:“食不言。”
樑幼蔓說隨便,丁海潮再苦瓜臉也不敢真的隨便,很快精緻的三菜一湯就擺在了樑幼蔓面前。樑幼蔓抓起碗筷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狼吞虎嚥的,和她性感美女的外表完全不相稱,也與對面淑女樣細嚼慢嚥的陸紅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紅衣擡眼看了樑幼蔓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繼續低眼進食。
吃東西的確也是一種不錯的發泄。當樑幼蔓感覺到自己整個胃都填充的滿滿脹脹的時候,不管懼也好愛也好,又或者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緒似乎都消失的差不多了。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陸紅衣才吞下最後一口飯,面前的四菜一湯清潔溜溜。誰能想到以陸紅衣的性子竟然吃的這麼慢。
陸紅衣優雅的擦拭了性感紅潤的雙脣,似乎有些遺憾的嘆息一聲,道:“想清楚了?”樑幼蔓苦笑着反問:“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陸紅衣道:“好像沒有。不過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做了一些保障措施。”
說着陸紅衣將一張照片推到樑幼蔓的面前。照片上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細細辨別的話還可以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一些樑幼蔓的特徵。
“你!”
樑幼蔓一愣,隨即抓起照片站了起來,神色激動。
樑幼蔓瞬間的一愣並沒有逃過陸紅衣的眼睛,不過她也沒去在意,自己又何須在意?陸紅衣道:“僅僅只是必要的保障和激勵措施。你放心,等青草社被連根拔起的時候,你的父母就會安然無恙的站在你的面前。反之,我就讓人將他們帶入浮屠界。”
樑幼蔓無力的坐下,盯着陸紅衣道:“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有什麼要吩咐的找個人傳話給我就行了,不敢勞您大駕。”說完樑幼蔓就氣憤的離去。
等樑幼蔓出了食堂,陸紅衣就嘀咕道:“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不過陸紅衣雖然不把樑幼蔓當人看,卻把她當作對付青草社不可或缺的一枚棋子。
陸紅衣離開了食堂,便當着一堆空氣說道:“不好意思啊各位,看來人家也沒那麼容易上當。”說完她就抖了抖大衣離去了。直讓暗處足足蹲守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第五層強者們咬牙切齒。
且說辛途。
辛途直接來到了白鯊會總部。對於這裡的盯梢的人辛途就沒那麼客氣了。一個個暗樁子拔了過去,乾淨利落。那些人甚至還沒有明白就已經去閻王爺那裡報道去了。說起來也沒有比這死的更冤枉的了。
當然暗處也有青草社的負責監視的人,辛途就只是將他們敲暈而已。
然後辛途就大搖大擺的走入白鯊會總部,徑直進入正廳。雖然是大中午吃飯的時間,可是白鯊會算得上高層的人仍然聚集在這裡,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商議着事情。其中兩個氣勢尤其很足的人各自坐在兩排人的最前頭,最靠近白鯊會會長的寶座,辛途記得他們,左邊的是張一馳,右邊的是杜華隆。至於其他人辛途則沒什麼印象。
辛途剛剛走入白鯊會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叫道:“媽蛋!乾脆舉旗投降算了!看看現在白鯊會都瘦成什麼樣了?我們這受的是哪門子的孬氣啊?再看看現在白鯊村什麼狗屁樣子,有個屌搞頭!”
正好說到這裡正廳內衆人就看到辛途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辛途十指頭連彈,呼嘯劍氣指飛射而出,除了張一馳和杜華隆兩個人以外其餘都當場昏死過去。
“好膽!”身材已經變得格外魁梧的杜華隆咆哮一聲,拳頭一拎就往辛途轟了過去,拳頭過處捲起一陣雷鳴之聲。倒是張一馳冷靜許多,一雙眼睛盯着辛途。
嗡!!
杜華隆的拳頭被辛途單掌接住,頓時發出一陣轟鳴,席捲開來的餘威衝勁就將兩邊兩個昏死的人連人帶凳子的銜飛。一拳力竭,杜華隆便連退數步蔓,神色駭然。
辛途也沒空和他們耍無聊的把戲,直接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嗚嗚!
一聲古怪的叫聲想起,柿子金就從辛途的後背飛了出來,落在辛途的肩頭,瞪大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張一馳和杜華隆兩個,大圓的金色腦袋一歪,“嗚?”
杜華隆和張一馳看到辛途的真容當即就愣愕當場。
辛途直接越過他們,大馬金刀的坐在空閒了許久的白鯊會會長虎皮寶座上。
杜、張兩人當即驚覺,拱手低腰,“參見會長!”
聲音響亮,中氣十足。可以清楚的看到原本也爬滿這兩人臉上的愁容也隨着辛途的落座而散去。顯然,辛途的強大與強勢已經在他們的心中根深蒂固的,似乎只要有他這位會長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
辛途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不容易啊,白鯊會直到現在也還在。還有你們,能夠活着在相見,也算是不淺的緣分了。”辛途忍不住有些感慨。
杜華隆卻一臉的苦笑,道:“會長,雖然現在白鯊會仍在,可是隻怕再過兩天,無論是白鯊會還是白鯊村,都不復存在了。還請會長力挽狂瀾,救白鯊會白鯊村於爲難啊!”張一馳也道:“而且若不是有青草社鼎力相救,只怕兩天前白鯊會就已經被陸紅衣滅掉了。此時此刻的白鯊會已經承受不住任何的衝擊了。如果那個陸紅衣再來一次,白鯊會就真的會不復存在啊。”
可辛途的一句話卻讓張、杜兩人如遭雷劈:“從明天起,白鯊會併入青草社。張一馳,具體的事項你去和青草社洽談。但是記住,決不能提到我,哪怕一絲一毫。甚至我今天都沒有和你們見面,也沒有出現,記清楚了嗎?”
張一馳和杜華隆愣神,隨即杜華隆就大聲的問道:“會長,爲什麼?爲什麼突然要白鯊會併入青草社?你是開玩笑的吧?”他們辛辛苦苦才保住了白鯊會到現在,你不心疼我們還心疼的要死!這已經不僅僅是權力和利益的原因。常久的困苦與共已經讓杜華隆以及絕大多數的白鯊會成員對“白鯊會”這三個字有了感情,否則白鯊會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你作爲一會之長,在我們最苦難的時候什麼也沒做,一回來不但不想着解決白鯊會的困難,竟然還說什麼併入青草社?
世上豈有這樣的道理?
辛途說道:“你不需要質疑我說的話,你只需要遵照我的意思去做!如果你忤逆我……我同樣可以讓白鯊會覆滅。”張一馳忙道:“會長請息怒。杜老大並沒有要違抗您的意思,只是會長您突然宣佈要白鯊會併入青草社,不僅我們心有疑惑,只怕其他會衆一下子也無法接受啊。”
辛途道:“這簡單,只說白鯊會被逼得走投無路,青草社答應只要我們願意加入他們,就可以繼續獲得他們的支援。人都是怕死的,就算大家表面上不接受,實際上卻不會又太大的牴觸。至於青草社,顯然不用擔心他們不接受。”
說完辛途丟出兩張紙,道:“上面的東西你們兩個秘密採購回來,記住是秘密!想要白鯊不滅,上面的一樣都不能少。本來還想在這裡那點紅石幣,現在看來還是算了。今天晚上我會再過來驗收。是名亡實亡,還是名亡實存?我不逼你們,你們自己好好掂量。不過我至少可以向你們保證,白鯊會不在了,但是白鯊村將名揚天下,至於將來會不會成爲‘白鯊帝國’……呵,誰有知道呢?”
說完辛途站了起來,閒庭信步一般從兩人中間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