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葉村正大門外,一大羣人被阻攔在這裡。這些人中,有的是來木葉旅遊的,有的是來做生意的,有的是來走親訪友的,還有的是來僱傭忍者“幹活”的……可不管懷着怎樣的目的前來,迎接他們不是木葉村特有的歡迎與熱情,而是一扇緊閉的大門,以及貼在大門上的一紙告示。告示上大概的意思就是:木葉村正在舉行“應付緊急事態大演習”活動,暫時封閉村子五天,五天內謝絕一切形式的來訪!
原本空曠的道路此刻卻被喧鬧的人羣阻塞了,吃了閉門羹的一大羣人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宣泄着對木葉村的不滿,更有甚者將用來贈送給親友的雞蛋都砸在木葉的大門上。
此刻,阮明星,陳朝尤等等一羣人也擁擠在人羣之中。在昨日的襲擊事件中,這個鬆散的小團體喪生了五個人。這五條生命倒是叫剩下的十七個人更加的凝聚了。當人,這十七個人中並不包括樑幼蔓。他們不對樑幼蔓動手已經算是很理智了,樑幼蔓想要靠近他們的圈子那是白日做夢。自然了,樑幼蔓壓根就沒那個心思。
反而,此時此刻的樑幼蔓很是忐忑。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此刻的樑幼蔓顯然是心虛的。她不知道木葉村裡面會不會有大能人發現自己就是那個參與殺死宇智波佐助的人。要真是這樣,樑幼蔓想來自己只有拼命逃跑的份了。說起來,要不是辛途要求的,她根本不願意再回到木葉。
距離樑幼蔓不遠處的人羣中,阮明星衆人相互望了望,便不約而同的擠出人羣。樑幼蔓看了他們一眼,想了想,還是厚着臉皮跟了過去。
木葉村外就是一大片密集高聳的樹木,算是木葉村外一處天然的緩衝帶。阮明星一羣人找了片大樹陰影圍聚在一起。一羣人有站有坐。雖然時間並不久,可是這個十七人的臨時團體卻已經分出了階層。阮明星,秦堯慧,陳朝尤,還有一個叫做伊麗莎白的英國大波女人,這四個人顯然更有話語權,因爲四人都是第六層的強者!
一羣人還未開始議事,便有人注意到了樑幼蔓,那個伊麗莎白直接就道:“女士,我們這裡不歡迎你!”無所顧忌,**裸的排斥,一點顏面都不給。之所以會如此,其實陳朝尤有意無意的推動起了很大作用。誰讓之前樑幼蔓和他打了一場,破壞了他的意圖呢?樑幼蔓“哈”的一聲笑,“我可不記得我說過要加入你們。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我不過是過來這裡躲躲太陽。怎麼?這裡的土地屬於你的不成?”
回答樑幼蔓的是一羣人的怒視。
“好,很好!”伊麗莎白站起來道,“那就你留在這裡乘涼吧,我們換一個地方。”陳朝尤卻擺擺手,道:“算了。我想樑小姐應該不會有什麼惡意。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是吧,樑小姐?”樑小姐笑道:“說的是呢!”說完便一臉愜意的抱胸靠在樹幹上,看起來就好像真的是在乘涼。
於是這十七個人便開始議事,無非就是關於木葉村的變故,無法繼續跟蹤陸上光,商量解決辦法等等,集思廣益。可說來說去,誰也沒有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法。樑幼蔓就在一旁看着聽着,心裡鄙夷不已。屁大的本事沒有,卻又妄想着掌控局勢,白癡不成?就這裡一夥人,想要影響木葉村裡面的忍者力量,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其實,樑幼蔓也知道,阮明星等人並不是自己譏誚的那般不堪。只不過他們犯了一個明知道是錯誤可還是要犯的錯誤——死死的咬住辛途這個目標不放,總是想方設法的除掉他,但是辛途卻不和他們玩兒,東跳跳西竄竄,他們甚至連辛途的後腳跟都摸不到。這就好像,一羣被困在籠子裡的貓在抓耳撓腮的想着怎麼捕老鼠一樣。
讓樑幼蔓來想,都覺得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媽的!這次任務失敗的懲罰那麼嚴重,我就不信那個傢伙不會來木葉村找陸上光!現在木葉村就是一個火藥桶,他一來不用我們動手木葉村的忍者也不會放過他!到時候我們只要做好準備坐收漁翁之利不就可以了,哪裡需要在這裡煞費苦心的想來想去?”田昌盛聽的想的實在是煩了,忍不住破口大叫。
等?
什麼破辦法!衆人心想。可是又一想,不等還能幹啥?現在連辛途在哪裡都不知道。唯一可行的就是圍着陸上光轉悠,等着辛途上鉤。另一個男的也說道:“或者我們可以想辦法設計死陸上光,讓辛途任務失敗,實力減半。到時候就算他回到了現實世界,能夠殺死他的人也一大把。”這個方法比“等”更加差勁,陸上光要是那麼容易就被殺死,他的懸賞也不會一直掛在地下交易所,而且賞金還那麼高。
另外,其實衆人也防備着辛途來個釜底抽薪,殺死衆人相應的任務目標讓他們任務失敗,所以他們都叫人前往各大忍者村委託“尋人”與“保護”的任務。至於有沒有效果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世界上哪有萬全的策略?
陳朝尤道:“我有一個方法。但是非常的冒險,一個不好就極有可能大家都會陷入險境。”說這,他的目光中閃爍過一絲別人難以察覺的光芒。伊麗莎白問道:“陳先生請說?”秦堯慧也望向陳朝尤。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扮演着一個聽衆的角色,沒有發表任何觀點和建議,冷傲的有些前奏。她的腦子就究竟在想些什麼,估計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陳朝尤迎着衆人的目光:“我們可以挑起忍者村之間的紛爭,徹底搞亂這個忍者世界!只有這樣,我們纔有機會渾水摸魚。”陳朝尤想過了,這個方法在其他的世界未必有效,但是在這個充滿了紛爭和殺戮,背叛與仇恨的忍者世界,只要稍加推動,就能夠引爆一個巨大的火藥桶。許多大規模的戰爭,不正是因爲某些小摩擦誘發的嗎?
“這個方法可行!”一個明顯是好戰分子的傢伙說道,“現在我們想要殺一個忍者增強實力都怕捅了馬蜂窩,但只要一亂起來,死個把幾個忍者又有誰會去在乎?同時,我們也不用獨自的面對木葉這個龐然大物。現在這麼個情況,只怕我們一靠近陸上光就會被他們當作敵人清理掉。”
聽陳朝尤說的時候不少人還有些惴惴躊躇,可在聽了那個好戰分子的發言之後,細細一想居然還真的很有道理。如此依賴,簡直就是一箭數雕的妙計。當然了,正如陳朝尤所說的,這個方法足夠瘋狂,也足夠危險,一旦操作不當大家就有可能面臨數個忍者村的追殺。總的來說,利弊還真的不好衡量。
那個好戰分子臉色激紅,“怕什麼?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浮屠界裡充滿了機遇,到處都是變強的機會,現在就擺在我們眼前,憑什麼不拼一把?只要我們都變強了,別說殺了辛途,就是大家所屬國家的一些人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到時候我們就是真正的英雄!”
陳朝尤道:“潘吉先生說的對!”雖然大點其頭,但是他眼中卻閃爍着不悅。這些本來是他的臺詞,卻給一個第五層的傢伙搶走了,他能高興?
大圈子裡的各個小圈子紛紛低聲議論起來。阮明星也趁機發表自己的看法:“功名但在馬上取!這句古話就算放到任何一個時期都適用。陳先生的提議可以說是當前困境中最好的辦法了。我舉雙手贊同。”他的應聲蟲田昌盛也大嚷着“好方法”。如此一來,又有幾個人表示同意。
不遠處靠在樹幹上的樑幼蔓眉頭一挑,一羣被困在籠子裡的貓竟然開始打破籠子了?樑幼蔓撇了一眼陳朝尤,不知道在想什麼。同時這個時候,一個安靜的人影也映入了樑幼蔓的視線。樑幼蔓記得她好像叫做近藤七花,那熟悉的容貌似乎在哪裡見過?
而就在此時,秦堯慧突然說道:“安靜!有人靠近。”她的聲音極有穿透力,聲音一落大家就安靜了下來,同時下意識的戒備起來。
一個纖細的身影從一棵樹後面挪了出來。
“你是誰?”伊麗莎白語氣不善的說道,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有人靠近,反而叫別人搶了先,實在可惡。
來人留着一頭精幹的短髮,身材卻是窈窕動人,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一身偏向於男性的打扮,眉宇間充滿了一股英氣,也不知道是該用帥氣還是用漂亮來形容這個人。
“老妹!”
突然,一聲驚喜的聲音響起,一陣風捲過,阮明星就已經出現在了來人的面前。來人眉頭一皺,打量着阮明星,“你是……阮明星?”聲音沒有尋常女孩的清脆,更加的明亮中氣。阮明星忙除去自己的易容,露出了真正屬於阮明星的面貌,一臉驚喜,“妹子,看到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老哥可擔心死你了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你都跑去哪裡了?我委託不少忍者都沒有找到你。”
女孩撇撇嘴,卻沒有與自己哥哥相逢的喜悅,“找我?得了吧。而且我過的很好,用不着你關心。另外,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錯,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正是阮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