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悲鳴洞穴中四劍聖和使徒希洛克鏖戰,盧克西引動了體內鬼神的力量,與希洛克同歸於盡。
但這只是外界的流傳,參與這場戰鬥的只有四劍聖和已經死去的盧克西、希洛克。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四劍聖也都對這件事忌諱莫深,不願提及,怎麼可能像外界說的那麼頭頭是道。
至少有一點,嶽川四人曾經出現在悲鳴洞穴中,雖然沒趕上盧克西的死,但也拯救了狀態極差的四劍聖,避免了他們被魔劍-阿波菲斯控制,成爲傀儡。
可是這一切,外界一無所知,彷彿嶽川四人從未出現過一樣。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可是很多時候,耳朵聽的未必是真的,眼睛看的也未必就是事實。比如西嵐多年來醉生夢死,自暴自棄,這一切都是僞裝,他騙過了所有人,甚至連****夜夜服侍在身邊的諾羽都被矇在鼓裡。
“那一戰,是阿甘左人生的拐點,也是我命運的轉折。”
“盧克西引動鬼神的力量,與希洛克同歸於盡,這兩股不屬於人間的力量對碰,使得周圍空間變得異常脆弱和不穩定,許多規則也都處在崩潰的邊緣。後來,我使用了禁招——碎夢殘光斬……”
碎夢殘光斬是西嵐最強的絕學,這一招已經脫離了“武”的範疇,是屬於規則的力量。
這一招使出後,彷彿光陰回溯,昨日的西嵐、前天的西嵐、去年的西嵐……就像是電影的膠片一樣,每一秒都有十幾個鏡頭被投射到熒幕上,90分鐘的電影會耗費數萬個膠片。而西嵐這一招就好像在一瞬間將所有膠片全都投射出來。
無數個西嵐被喚醒,所有的西嵐共同揮刀,一擊滅殺魔劍—阿波菲斯。
“正是這一刀,破開了空間、打破了規則,令我進入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見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存在。”
嶽川穿越的時候,地球上已經更新了時空之門地區的副本,嶽川對這一段背景資料熟悉之極。
“時空之門中的時間守護者——終日之梅米特?”
西嵐愕然的瞪大眼睛,然後點了點頭,“沒錯!”
這個傢伙的名字的確有些拗口,可是說起另一個名字大家就熟悉了——獅子頭。也就是時空之門深淵中經常出現的那個傢伙,鎮魂地下城中的魔法陣也經常出現他的身影。
西嵐因爲特殊的原因,進入了時間的禁區,遇到了這裡的守護者,終日之梅米特。
這裡,就是“大道五十”中第五十的境界,也是最高的境界,是大道的頂峰。按照正常的步驟,所有生靈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攀登才能到達這裡,可偏偏西嵐直接像空降兵一樣進入了這裡。
西嵐的確見到了梅米特,可是梅米特對他說:“軟弱的人類啊,你還不夠資格掌握時間的力量。”
很顯然,梅米特在等待一個足夠強大的生靈,一個有資格掌握時間力量的偉大存在。然而很可惜,西嵐不是他要等待的人。
“我被梅米特送了出來,雖然沒能掌控時間,但我也並非一無所獲,我擁有了穿梭時空的力量。”
“時間”只是一個很籠統的說法,時間也包含很多種規則和使用方式。
比如冷殤情掌握的時間加速、時間靜止,這都只是最基本最粗糙的,就像撥快鐘錶、撥慢鐘錶一樣。冷殤情曾經使用時間加速的力量擊殺了劍道文明世界的世界樹,但並不意味冷殤情掌握了時間的力量。
西嵐纔是真正意義上掌握了時間力量的人,因爲他去過時間的禁區,他可以開啓時空之門,進行時空穿梭,回到過去任意一個時間節點,經歷和感受那個時間發生的事情。
然而,梅米特對西嵐的評價是——“軟弱的人類啊,你還不夠資格掌握時間的力量”。也就是說,西嵐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還沒有真正掌握時間的力量。
“我利用時空之門的力量,穿梭時空回到過去,我一次又一次回到悲鳴洞穴中,可是對於那個世界而言,我就像是一個旁觀的過客,我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一切,卻什麼都做不了。”
我想拯救盧克西,可是我做不到,他們甚至都看不到我,感覺不到我,我回到悲鳴洞穴七次,卻還是無法改變什麼。也正是那時候我才明白,我雖然能夠穿梭時空,可我畢竟沒有掌控時間,所以我只能像過客一樣去旁觀、去見證,卻什麼都做不了。
西嵐痛苦的低下頭。嶽川能理解他心中的痛苦,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眼睜睜看着悲鳴洞穴慘劇的發生,卻什麼都做不了。
“後來,我不再去悲鳴洞穴,而是去其他的時間,從頭到尾縱觀阿拉德大陸的歷史,尋找阿拉德大陸歲月變遷中的種種隱秘。然後,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西嵐豎起一根手指,“太久遠的歷史就不說了,以我現在的實力,最多穿梭到五千年之內的歷史,遠了就不行了。”
嶽川對《地下城與勇士》遊戲世界的歷史十分了解,可他了解的只是侷限於一千年之內的歷史,更久遠的時代往往都是一筆帶過,言語不詳。所以,嶽川根本不知道五千年前的阿拉德是什麼樣子。
“五千年前的阿拉德,還是精靈族強盛的時期,整個阿拉德大陸都被精靈森林覆蓋,十二個精靈王共同統治阿拉德大陸。精靈王們統治了大地,精靈森林的邊緣直接蔓延到海邊,甚至向海洋中擴張。可是精靈王依舊不滿,他們還想統治天空。”
嶽川饒有興趣的聽着這段歷史,因爲這是阿拉德大陸中根本不曾有過的記載,畢竟五千年的時光足以湮滅太多太多事物,經歷了五千年歲月的摧殘,太多事情變得面目全非。
“天空,是神靈的居所,精靈王此舉,就像是向神靈宣戰。然後就是衆神和精靈族的大戰。一場關係到阿拉德命運的戰爭。”
嶽川聽到西嵐的話,頓時醒悟到什麼,忽然接到:“然後精靈族戰敗,被衆神詛咒,難道這就是暗精靈的由來?”
西嵐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