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詭異的情況還遠不止於此,只見倆人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塊頂天之高的石碑出現,而倆人好似螻蟻一般是、的站在這石碑下面,仰望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厚重文明。而馬明還沉浸在那古董羅盤損壞的傷感之中,這是老師傅就流傳下來的,不知道已經經過了多少代捉鬼道士的手,可以說是一個象徵着馬家驅鬼術的興衰和落寞。
而現在這羅盤無端的損失在馬明的手裡,想要不難受一點都是不可能的。“馬明,不要在多想了。這個時候應該穩住心神,使勁的把咱們應該辦的事情給辦好了,這纔是能對得起你師傅的一片良苦用心。”
“小子,你看看背後是什麼?”葉千看着這高聳入雲的高大石碑朝着馬明喊道,但是他恍若未聞。依舊癡呆的凝視手裡的殘缺羅盤,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一下子將馬明給驚醒過來。
他的眼睛瞬間鎖定了這塊石碑,但是耳朵好似是動了動,不過那女子的聲音方纔好似哭聲,又好似是笑聲,但是一聲過後戛然而止,再也沒有出現。
“你也聽見了?”葉千弱弱的問道。“不要傷悲,如果你這次沒有回去,或是傷殘之後回去,你的師傅纔是最難受的。而一個羅盤,只要能讓你平安,絕對能讓馬師傅感到一陣驚喜。”
馬明沒有回答,點點頭直接將熒惑刀已經提在手裡了,他將刀身噌噌的在石碑上面颳了兩下,居然見到火星從刀口上面碰出來。
“是沙石?”馬明自言自語,好似有點不相信的樣子。
“不是。沙石質地酥脆易斷裂,表面帶着顆粒均勻的沙粒。輕輕一敲打便會碎裂成小塊。而眼前這個,不僅沒有沙粒出現,甚至表面都是平整光滑。就差跟玻璃又得一比了,而且還帶着一種黑色反光。這種東西。我小時候在煤炭洞裡面見過。這應該是汞礦,可以用來鍊汞,燃燒後有汞之劇毒。鐵器摩擦帶有火星,但是這麼巨大的汞礦,不知道是從哪裡拿出來的,要是真的哪裡礦山有這麼大,那估計這一塊石碑,那整條礦脈都已經被開發完畢了。”
葉千說着。然後雙手不停的在這石碑上面摸索,手感沉重而冰涼,卻是真的就是汞礦,但是真的是不是,只有用某些理化鑑定才能真實確認。
突然,一聲慘叫從石碑裡面傳來。這次倆人都很是小心的聽着,終於聽清了這聲音到底是從那個方位傳來,但是這一次倆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因爲這個聲音倆人都熟悉無比,而且好似之前不久才聽過的一個聲音,但是又實在想不起了。
“前面。石碑裡面。”馬明說着,直接就提着刀摸了上去。他的手在石碑上面拍打兩下,而葉千也學着他的動作試了試。這東西不像是之前的那個詭異石碑。能如同電子觸屏一般,手腳放上去便產生一個凹陷,讓人輕易的能如同壁虎一般的爬上去。
馬明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前面,葉千隻是看見他一個背影,便消失了。好似是被石碑在哪裡存在一張巨口,瞬間吞噬。
“馬明……”他大喊一聲便衝了上去,但是石碑平整如鏡,連一絲缺口都沒有留下。他的手掌飛快的在石碑上面拍打,連一個印記也沒有留下。馬明就這樣在眼前活生生的消失了。
他也很想進入。這東西充滿了詭異。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聲女人的哭泣再次傳來。而一條縫隙好似一個機關一般的劃開,裡面一層細密的風從裡面吹出。而裡面黑嗚嗚,入目什麼東西都看不清。
葉千這時候哪裡還等他看清裡面是否有危險,只要能立馬進入就萬幸。他一個閃身就進入,入目一片黑暗,但是瞬間感覺自己的背後一陣冰涼。有一隻手順着他的後脊背朝着下面摸索,葉千回頭就是一劍,但是劃過虛空,連一絲波紋也沒有漾起。
“什麼人?馬明,是你小子麼?”
附近的空中,一聲桀桀怪笑傳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就是在外面聽到的那種。不過現在好似就在自己的耳邊,不過什麼也看不清,立馬將自己的酒精燈點燃。
入目是一片烏黑暗金色反射的光芒,葉千立即將自己的燈火一下子吹滅。這是汞礦,如果真的持續燃燒,空氣之中的高含量汞被氣化吸入,輕易的便可以讓他中毒,當場昏迷。那個詭異的桀桀怪笑還在持續,葉千使勁的想要聽清這個聲音到底從何傳來,但是無論他怎樣聚集心神,還是難以聽清。
這時候的黑暗之中,一個人的腳步聲突然傳來,是那種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噠噠噠……
葉千聽的頭皮發麻,這東西正在朝着他的地方接近,但是什麼都是黑暗的。而這個“人”或許現在就站立在對面。
“馬明?”周圍的聲音陡然安靜,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在葉千耳邊慘叫而起。這聲音淒厲悠長,感覺耳膜都要被刺破。葉千手上朝着前面摸了過去,但是入手一種滑膩的感覺讓他朝着背後退了三步。這種冰涼溼潤之感覺,他在萬豐寺下面的那個石洞裡面便經歷過一次,那裡的血屍蠟便是這種感覺。
但是背後突然有一隻手搭在肩膀上,葉千被下了一跳。翻手就是一個過肩摔,但是他瞬間摔倒在地,因爲這真的就只是一隻手,到了手肘以上,連肩膀都沒有的一隻手。而葉千自己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一下子便力量過於大,將自己朝着前面折了過去。
前面是什麼?是那個全身冰涼溼潤的女屍,爲什麼知道是女屍。男屍有穿高跟鞋的?
葉千感覺自己的最都碰到了前面的那女屍,皮膚溼潤,一股濃重的腐臭味道從鼻間吸入,他哇的一聲就吐了一口黃水。這東西哪裡會有這麼噁心的味道,反正葉千是第一次聞到。原來那些東西,說起難聞,但是都能忍受。
他連忙朝着背後退了一步,但是肩膀上的那隻手居然死死的抓了他的肩膀,一種鎖骨被扣住的疼痛從肩膀傳遍了整個的肩頭,甚至脖子都連帶有幾分發麻。這是什麼,一隻斷手,還會有這般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