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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千同彥林老遠就看見那一個坐落在山谷中間的小山村。兩旁的高山鬱鬱蔥蔥的將小村環抱,一條蜿蜒曲折的石子路從公路上叉開,順着公路下去就又到了下一個村子。
“這片山勢看起來陡峭無比,有種裂縫中求生的長勢,這按照中醫五行風水分析,不是一個風水寶地。”葉千朝着彥林分析道。不過回頭就看見彥林一臉躊躇的靠着車窗,外面的清風吹來,帶來一陣輕微的血腥味。他突然想起彥林的嘴裡的恐怖鬼臉,這個傢伙貌似沒有解決彥林不會開口再說話了,畢竟血流不止,誰也不願意。
“學姐,你的舌頭好點了嗎?”
彥林看着外面的風景輕輕的搖了搖頭,很明顯是疼的難受,不願意多說。
彥林的具體情況葉千並沒有告訴馬叔和紅雲,畢竟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沒有幾個人會真的相信。但是這等到了村裡還是瞞不住多久的,首先吃飯就是一個問題。先可以說是暈車,不想吃東西,瞞住一陣子,但是時間長了肯定是要露出馬腳。倆人是來支教,給學生上課的,不可能一節課不上,或是上課一句話不說。
轉眼又是日落黃昏,太陽羞紅的臉龐在遙遠的樹枝上慢慢冷卻。
麪包車還行走在白天看見的這一段石子路上,傳說中有看山跑死馬,今天葉千領教了。要不是麪包車還算性能良好,說不定這段路途都要出現多少幺蛾子。
等到有稀稀疏疏的房子出現的時候,月亮都已經在東邊的天空出現,湛藍色的夜空像是一片汪洋大海,海中有一個白色的球體在沉浮。
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石子路邊,這條顛簸的小路順着這個坑洞繞過了大半個圓圈。
“這是什麼?”彥林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車後面傳來,把葉千從迷糊之中喚醒。
他順着彥林的目光看去,只見大坑中一片片白色綠色的光點在沉浮,像是漫天的星空倒影在水中。但是這明顯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哪裡來的水。
葉千慢慢定睛,將視線跑遠,然後隨着車子拉近。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應該是鬼火。”他肯定的說道。
“鬼火?”彥林驚叫了一聲。
“不錯。”馬叔不知道什麼時候點燃了一支菸,將那紅色的菸頭伸到了窗外,灰暗的煙火被強風吹的通紅。“這大坑就是我們林源村的天然障礙,傳說在戰爭年代,紅軍就是在這裡革命成功,留下了幾具屍首,然後還在坑的那邊建了一座英雄紀念碑。靠着這天塹,戰勝了當時擁有英美裝備的老蔣。”
“這雖然讓老毛勝利了,但是後來的政府誰也沒能讓這片地方真正的富裕起來,就因爲這片大坑。有陰陽先生就說,這是一個漏水坑,而林源村的財源都被這坑漏走了。所以就有了一個空財坑的名字,而爲了填平這個坑。村裡面的所有人都往裡面倒垃圾,什麼村裡的死牛爛馬更是不知道丟進去了多少,所以這些年就會有鬼火時常出現。”
看着外面那如同夏夜的螢火蟲一般唯美的鬼火,葉千心裡真想帶着彥林下去好好欣賞。這份美好,不是在大城市那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的地方可以見到的。
紅雲好像看出了他的心事,將車速放的緩慢,如同散步一般。
“千萬不要下車,這些鬼火不一般,村裡出現好幾次被鬼火追着跑的恐怖事件。家裡的小孩到晚上都被家長死死的所在家裡,不讓出門,不然到了這裡說不定就被那些什麼畜生或是惡鬼給拖進坑裡。”紅雲的聲音充滿了涼意,好像對這坑充滿了深深的畏懼。
“紅雲,不要瞎說。哪裡有什麼鬼火追人的事情,都是那些小孩無知,編出來騙人的。”馬叔呵斥着紅雲。
紅雲冷笑了一聲,然後車子陡然提速,彥林嘴角磕在車門上,慢慢滲出了血色。
葉千看着外面的美景,夜空同下面的坑中星辰完美對應,天地交匯。但是車上的四人都一言不發,這個村主任好像刻意的對兩人想要隱瞞着什麼,而紅雲被呵斥後也不敢再言語。
等到了正式的村裡,已經是晚上九點。
好在提前打過電話,在村委會的會客廳裡面做好了一桌子熱菜,葉千吃的飽飽的。彥林裝模作樣的隨便喝了點湯。
提着行李上了樓,安排好了房間,葉千和彥林早就準備趕緊沒人了好看看彥林舌下的東西該怎麼處理。
一人一間房,葉千幫所有行李都搬進了自己的房間。把彥林送過去躺下,出門送這位社會最底層的官員。
“馬叔,你慢走。累了一天了,明天再過來商量具體的教室佈置和課程安排。”葉千客氣的說着,心裡還想着回去怎麼給彥林施針。
“好,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夥子。我們村裡的孩子一定也會喜歡你的。不過這到了晚上,無論聽見什麼,都不要出門,特別是十二點以後,連燈也不要開。”馬叔說完就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葉千看着這個矮小的背影消失在村委會的大門外,趕緊回去看他的學姐。
彥林斜躺在席夢思牀上,臉色蒼白,馬尾隨意的被壓在身下,除了眉頭皺着,好像沒有惡化的情況。
“學姐。”他輕輕的叫了一聲,沒有迴應。從書包裡掏出一整套銀針,然後直接在彥林的掌心紮了一針。
彥林充滿的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學姐,你好點沒有?”
她搖了搖頭。
“張開嘴我看看。”葉千溫和的說道。
彥林剛一張開嘴,一股子臭味伴隨着烏黑的血水就瀰漫出來。但是她好像渾然不覺,既沒有疼痛的叫出聲來,也沒有噁心的吐。
不過葉千聞着這味道,胃裡面剛剛裝進去的大魚大肉就朝着喉嚨嗓子蔓延。
“學姐,你先坐着。我去去就來。”葉千說着朝着門外跑去,一直到了洗手間。
用涼水漱口。然後兩把涼水打在臉上,他才徹底的冷靜下來。
“已經惡化到這種地步了,看起來只能用那個了。”他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說道。
回到房間,彥林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但是這次他沒有叫醒她。
從口袋裡面掏出隨身的手術刀片,然後直接在食指中指無名指的三個指頭上割了一條口子。鋒利的手術刀片劃過,一顆顆血珠子便如同雨點般落下。
將血燃在黃色的紙上,這紙是由黃連黃柏黃芪浸出的液體泡的,三黃具有驅邪抗菌的功效。
“希望能有效吧。”他把染血的紙張放在電風扇旁邊吹乾,然後直接湊到彥林的鼻子旁邊,用打火機就點燃了。
一層淡淡的青煙升起,但是嫋嫋不散。青煙化作兩條小蛇,鑽進彥林的鼻孔。
彥林吸了有一分來鍾,紙燒光了。
葉千將剩下的灰燼掃盡垃圾簍,彥林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團一團的污血從她嘴裡嘔出,落在地上就慢慢滲透進地板消失不見。
吐了大概有十多分鐘,葉千估計吐出來的污血都快有一大碗了。
慢慢的咳嗽聲逐漸平復,彥林含糊的說着“水,要水”。
葉千感覺要是自己吐了這麼久,別說能說話,肯定是連嘴脣都已經乾裂。連忙從書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湊到了彥林帶着血水的嘴邊。
“學姐,先別急着嚥下去。你先漱漱口。”
彥林睜開眼,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看着終於慢慢恢復的彥林,葉千提着的心也終於落下。將彥林放在牀上輕輕的躺着,蓋好被子,看着蒼白無血的臉龐,他心底升起無限的愛憐。
“真想就這樣看着你,一隻到永遠。”他說着。
時間在靜謐安詳的時候總是很快的溜走。
等葉千恢復時間這個觀念的時候,午夜十二點的指針早就偏離了凌晨時分。
剛要關燈,回自己房間睡覺,彥林突然說道:“葉千,別關燈,我一個人怕黑。”
“嗯,那就亮着,沒事。”葉千爽朗的笑着說道。
葉千躺在牀上,四周一片寂靜黑暗,一天奔波的疲勞襲來,很快就沉入了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