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億四千二百二十萬!
隨着衛修最後三塊翡翠分別以一億兩千六百七十萬、一億三千二百三十萬、一億四千萬整被拍出,被一個比一個殘暴數字震得暈乎乎的衆人還是忍不住看向坐在前排的衛修。那眼神何止是羨慕嫉妒恨,就是拍下這些翡翠的珠寶商看向衛修也是神色慼慼。
人家上午花了兩千八百萬,下午就賺了六個多億,一口氣翻了二十多倍,這尼瑪這叫賺錢?這麼多錢,就是點鈔機一中午都點不過來吧?
而坐在衛修身邊的人,看向衛修的神色,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那該是一種怎麼樣的妒火中燒與震驚?
尤其是岑中天,他帶來六個億採購金額,人家不過一天時間就賺到,這讓他情何以堪!?
倪紫君微微側着腦袋看向衛修的側臉,此時的衛修嘴角含笑,並不如衆人預料的那般狂喜,也沒有冷峻的板着面孔,看起來就像是午飯吃得很舒服一般。
這般沉穩的姿態,簡直令倪紫君冰冷冷的內心都有種徹底融化了感覺。
有人說,金錢可以襯托男人的高度與容貌,此時的衛修大概便是這種情況,場間許多罕見的女人瞥向衛修的神色中都赤.裸裸的帶上嫵媚的誘惑之態。
這件事的後遺症就是,下面出現的毛料一旦衛修參與競標,立馬身價飆升,遭到慘烈的搶奪。
然而你別說,凡是衛修參與競標的毛料,哪怕是全賭毛料,事後一切,都會發現居然都能解出翡翠,而且品質還相當不錯。當然這是後話。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明標下午場結束。
衛修現身後.臺與主辦方交接,由於涉及金額巨大,以至於現場有一位豪商直接是刷信用卡付賬。
在這裡衛修終於見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馬老闆,然而此時馬老闆的臉色卻十分難看,整整六個多億的交易額,他竟然只得到六十幾萬的回扣,這筆生意簡直虧到姥姥家了。然而這話是他親口和人家商談的,根本就不容賴賬,而且人家也不可能給他賴賬。
衛修笑呵呵的抱拳對馬老闆道:“馬老闆仗義,衛某佩服!”
馬老闆打掉牙齒往肚裡吞,只能擠着笑臉,說了幾句話,便神色難看的離開了,留下衛修越發燦爛的笑容。
敢敲小爺的竹竿子,這個虧吃得爽不爽?
晚上的時候,衛修逛了一遍暗標區,那裡正在展示着明天拍賣的毛料。不同於明標大家公開競價。暗標都是投遞投標書,價格寫在投標書上,主辦方最終集中處理這些投標書,取最高價者中標。
而暗標又多以全賭毛料爲主,又因爲賭石大會毛料貨源並不充沛,所以並不像緬甸公盤那般熱度遠遠大於明標。
暗標區的毛料看着很多,但是在衛修看來,多是以次充好最終被人撿剩的料子。衛修隨便溜達一圈,拿張紙記下看中的一些毛料編號,在後面寫上心中的估價,遞給王啓星道:“這些東西,明兒你幫我投遞,這事你跟着岑先生就好了,我回頭跟他打聲招呼。”
王啓星聞言微微一愣道:“你不在?”
衛修搖了搖頭道:“嗯,是的,我得回清河市一趟。這些暗標沒多少好東西,就算一塊撈不到也無所謂,你別有壓力,再說了,今天這一趟咱就已經賺夠了。”
王啓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回到酒店之後,衛修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搭夜班機回清河市。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收拾,清河市他有房子,衣服什麼的都有,回來不過是和靳川他們打聲招呼。
衆人對衛修爲什麼匆匆回清河市感覺有些倉促,但是也並沒有想太多。老闆嘛,事情忙一點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倒是岑雪落嘀咕了一句,不會是捲款跑了吧!
倪紫君本來想跟着回去的,不過被衛修拒絕了,理由是讓她着看一下存放在酒店的毛料,而且他回清河市就少則一兩天,多則三四天就回來,沒必要跟着過去。
十點鐘的夜班機,衛修登機的時候給葉易打了一個電話,凌晨一點鐘的時候,飛機抵達清河市。
葉易一身運動服開着一輛奔馳趕過來接機,衛修坐進葉易的座駕道:“這車啥時候買的?”
“不是我車,我爸的,讓給我開了。”葉易笑呵呵了一句,又道:“怎麼這麼急着回來了?”
“我考慮了一下午,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清河市也沒什麼家底子,但是怎麼說我衛修也是在清河市起家,這要是被人攆了出去,嫌丟人。”衛修語氣很輕鬆。
葉易聞言沉默了,南大投毒案,以及幫衛修監督運南市工程的事情,讓他一窺衛修冰山一角,就是這一角也足以令他震驚了。
隱約間他也察覺到衛修與清河市原市委書記於正的關係,所以這邊新書記一上臺,第一把火就燒到學校這邊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趕緊給衛修打了電話。
然而衛修此時的話,卻令他心中的越發不妙而忐忑不安起來。衛修這是要幹什麼?跟書記頂牛?
車子在一家24小時營業快餐店門前停下,葉易下車掃了一堆食物,又去了一家超市拎了一打啤酒,這才悠悠然回到他的家中。
衛修嫌棄自己那小窩落上灰塵或者被褥有些潮氣,所以這才決定先去葉易家中將就一夜。
葉易家比衛修家奢華多了,乃是一棟獨棟小別墅,這是他父親給他買結婚用的房子,裝修也
兩個大老爺們呆在一起沒啥講究,盤腿圍着茶几坐在地毯上,茶几上堆放着一堆快餐,衛修也是餓了,拿起一個漢堡就是在那啃了起來。
葉易去收拾一下客房,衛修盤腿坐在茶几旁邊有些無聊,隨手拿起遙控器點開一個電視臺。
這都凌晨了,電視臺自然幾乎沒什麼好節目,除了電視電視連續劇,就是意些廣告。衛修隨便調到一個央視財經頻道,看着電視上一個又一個似乎和平常人沒什麼關係的國際國內新聞,嚼着漢堡,思緒顯然已經飄遠了。
沒一會,葉易回來道:“幸好這房子裝修出來之後,我爸經常叫家政保潔,不然我還真的收拾不過來。”
衛修開了一聽啤酒,遞過去道:“陪我熬夜到這麼晚,明天沒什麼事吧?”
葉易接過啤酒,灌了一口道:“能有啥事?學校那幫老師爲了討好新書記,上下大掃除,本來有我沒我都一樣的事情,還非得把我叫來。要不是看食堂那塊還有點利潤,我都想轉手了。”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留着吧。”衛修道了一句,捏起一個薯條塞進嘴中道:“孫顧宇那小子最近咋樣?”
“還可以,這小子很重要?”葉易問。
“沒啥,我上大學跟他父親借過錢,恩情嘛,得還。你做事老練,我放心。”衛修隨口又道:“蘇化集團感興趣不?”
“蘇化集團?啥意思?”葉易一愣。
衛修撿起一根雞翅,撕下一塊肉.道:“我手裡還有蘇化集團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本來留着是爲了作爲後手,不過現在看來,這一手估計用不到了,所以我想轉給你。咱們兄弟我也不說虛的,這股份燙手倒也不至於,不過需要的時候,你得給我吆喝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