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冬瓜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王風基本上可以猜的出這傢伙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
轉而王風搖頭嘆息道:“你說你究竟是糊塗呢還是糊塗呢?這麼多年這些事情,你都一直藏在心裡面,再說了你知道人家叫什麼?”
冬瓜搖了搖頭說:“全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姑娘姓唐。”
王風皺眉說道:“難不成叫唐雨柔?”
冬瓜連忙搖頭,回答道:“不是叫唐雨柔,具體的名字我記不清了,但我知道她姓唐,這個姓氏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不過瘋子,有些事情你可能理解錯了。我一直對人家姑娘念念不忘,只不過是因爲她救了我而已,若不是那姑娘及時伸出援手,恐怕我這條命當時就擱在國外了,別說是現在能活着回來了。”
冬瓜搖了搖頭靠在椅子上,他現在非常的鬱悶,在得知血玫瑰組織遭受變故後,這傢伙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王風心裡也清楚,冬瓜儘管平日裡大大咧咧,但是個心思細膩的傢伙。
之前王風就不止一次說過,冬瓜這種性格完全不適合幹殺手,幸虧他金盆洗手的早,否則這條命遲早非得搭進去不可。
王風心想,這血玫瑰組織的成員儘管他不知道都有哪些,但是具體人數心裡也是有數的,最多不超過兩隻手的數,如果在這麼小的範圍之內不止唐家姐妹兩人姓唐,還有人姓唐的話這也太巧合了。
這說這唐本來就不是什麼特別普遍的姓,當冬瓜提到這姑娘當初救她的姑娘姓唐,王風覺得不是唐雨柔,就是唐嫣然,除了這兩姐妹沒跑了。
冬瓜這時才緩過味來,他那端起的酒杯愣在空中,半天沒有喝下。
轉而他問道:“瘋子,你剛纔提的那個叫什麼唐什麼柔的?難不成你認識血玫瑰組織的姓唐的姑娘?”
王風提到唐雨柔,冬瓜瞬間來了精神。
冬瓜連忙問道:“你有沒有照片給我看一下!”
王風搖頭說:“我可沒你那愛好,沒事照人家姑娘幹什麼?再說了,就算是人家血玫瑰組織現在招收了變故,跟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還想報恩?你別開玩笑了!”
王風壓根就不願意讓冬瓜再去插手這個圈子裡面的事情,一個人想要進入殺手行業,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但如果想要真正離開,卻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麼多年過去了,冬瓜好不容易把自己給洗白,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再沾染上這些事情,到頭來可是要牽連自己家室。
冬瓜和王風不同,這傢伙有妻有女,萬一他出了些什麼問題,到頭來這個家庭可就沒有任何支柱了。
想到這裡,王風連忙勸說道:“你小子不管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所有的想法到此爲止,如果讓我再知道你提及這件事情,我可饒不了你!”
王風的態度強硬,冬瓜佯裝無所謂地笑了笑,這傢伙的任何表情,王風可都看在眼裡,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這小子撅屁股拉什麼屎,王風清楚不過。
冬瓜現在儘管可能會偷偷上
對自己承諾,但是這傢伙會不會真的真守承諾還另當別論。
王風索性也沒再勸說,他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點了一根菸,擡頭對冬瓜問道:“假如你找到了血玫瑰集團曾經救了你的那個姑娘,你打算怎麼辦?”
“幫她啊!那還能怎麼辦?”冬瓜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
王風就害怕這傢伙給出這樣的答案。
王風手指輕輕點着桌面,分析道:“你想想,現在你女兒是不是快小學三年級了,而且你還有個特別賢惠的老婆,說實話冬瓜我挺羨慕你,既然你現在已經擁有了一個男人應該擁有的一切,很多事情能不插手就不用插手。”
聽到王風這麼一說,冬瓜徹底急了,他拍着桌子對王風說道:“我並不是對人家姑娘有非分之想,我想你誤會我了瘋子,我只是想要報答當年的搭救之恩,如果不是當初這姑娘出手相救,現在別說是妻兒,我就連這條命都沒有了。”
同樣的話冬瓜不止說過一次了,而王風也相信冬瓜所說的。
即便,這傢伙有時候不老實,但是在王風面前冬瓜可永遠都是說一是一的。
冬瓜緊接着說道:“如果我真的找到當年救下我的那個姑娘,我一定會竭盡竭盡全力的幫助她,就算是對方不需要我幫忙,但是再怎麼說,血玫瑰惹上的可是狼毫組織,狼毫的那幫傢伙瘋子你心裡又不是不清楚,各個心生心狠手辣,辦事沒有章法,如果落在他們的手裡,到頭來後果不堪設想,我說這些並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冬瓜和說完這句話喝下了第七杯酒。
王風見狀,連忙將酒瓶子收了起來,萬一遇着冬瓜喝大了回去再說漏了嘴,倘若是冬瓜被人盯上了,到頭來這可是禍及滿門的事情。
自從回到凌雲市,王風就儘可能的避免和冬瓜直接接觸,就連王風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暗中盯着他呢,只不過沒有找到由頭還來不及發難。
萬一讓人知道這冬瓜和自己有聯繫,這一查明下來得知冬瓜的身份,到頭來肯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冬瓜擺了擺手,轉而說道:“行了不提這事兒了,總之事兒我提過了,你記在心裡幫我留意一下就行,還有在你身邊的那兩個血玫瑰的姑娘,什麼時候抽空我過去看一下,沒準就是當年救下我的女人。”
見冬瓜如此執意,王風也便沒再堅持。
冬瓜接着說道:“對了,你這段時間究竟在忙些什麼呢?神出鬼沒的也不見個音訊,前段時間找你出來喝酒你說你在外地?”
王風輕描淡寫的將馮小月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這件事情如果沒有韓康健和韓氏集團的出現,壓根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只不過是援建山區的小學而已。
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想發生什麼都難,然而偏偏在韓氏集團就和王風糾結上了。
就在王風和石頭聊天的時候,他突然怔住了。
順着王風的目光,冬瓜看到了一個穿着花襯衫的年輕人,在這年輕人的身邊還有一個穿着白襯衫的大漢。
這大漢
看上去五大三粗,長着一張國字臉,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殺氣。
而那名男青年看上去油頭粉面,一看就像是紈絝子弟。
看到王風如此驚訝的表情,冬瓜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會認識那倆人吧?”、
王風輕輕點了點頭,還別說,這兩人他都認識!
那穿着白襯衫的男人,是之前和王風交過手的酒吧負責人,崔海龍。
而另外那個就是韓氏集團的韓康健了。
崔海龍在長江街酒吧這一帶享譽盛名,他的身手可是被吹上了天,自從上一次被王風擊敗後,崔海龍收斂了不少,當然在這段時間裡,崔海龍不止一次向王風拋出過橄欖枝。
不可否認,王風對於這傢伙其實印象並不差。
當初敗在王風手下的時候,崔海龍毫無怨言,並且兌現了承諾,而且還賠償給了何潔100萬整。
也正是因爲這筆錢,何潔才得以重建了新視角新聞社。
在他們這個地下勢力中,出爾反爾還不是司空見慣,但崔海龍並沒有。
傳聞稱海龍是從北寒國逃到華夏來的,北寒國的人天生有一股狠勁,能逃到華夏國並且能混得這麼好的,崔海龍可能是獨一無二的一個,所以王風對於這樣一個人打心底的其實有些佩服。
若是換做是他王風,別說是逃到華夏國來,沒死在半道上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讓王風感到疑惑的是,崔海龍居然和韓康健混在一起,見崔海龍那一副不太待見的模樣,王風心裡也稍稍踏實了一些。
打心裡講,王風並不想崔海龍和韓康健有任何瓜葛,儘管崔海龍在這長江街酒吧一帶乾的事情並不怎麼幹淨,但多多少少也算是個本分的人,至少出了這條長江街,任何事情他崔海龍都不插手。
韓康健皺着眉頭,像是和崔海龍在商量着什麼事情,但是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這件事好像非常難談一般。
見王風站起身來,冬瓜連忙問道:“你幹嘛去?”
王風小聲回答道:“上廁所,你要一起嗎?”
石頭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支菸,沒有跟來。
但王風並沒有朝着廁所的方向去,他緩緩的朝着崔海龍和韓康健的方向靠去。
在霓虹閃爍的酒吧裡,王風的裝扮非常之低調,一點也不顯眼,他低着頭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越發靠近崔海龍和韓康健,王風便依稀可以聽到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崔海龍,我是給你個面子,這些事兒放在臺面上好生的跟你商量,如果你執迷不悟,接下來你這裡經營的酒吧,我可不保證你能正常的運行下去。”
韓康健氣勢逼人,如果不是因爲在崔海龍的地盤,韓康健現在沒準就已經動手了,但對於韓康健的威脅,崔海龍卻不以爲然。
“我在這長江街開了五家酒吧,五年來,沒有一個人敢說在我的地頭鬧事,而我之前做的事情無愧於心,我覺得我沒做錯,如果韓大少爺您執意要爲難我,那麼咱們也只能拳頭見真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