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崔克,準備一下,我稍後會帶兩位嘉賓,參觀一下我們的實驗基地。不,不是政府官員,國會那幫人我能搞定。對,就是我之前說過的超級變種人,不不不不,你搞不定她,不要奢望用武力解決,你之前面對的變種人是人,而現在你要面對的是神。”
靠在咖啡廳的玻璃牆上,王旭看着洗手間方向,撥通了史崔克的電話。
史崔克對待變種人的手段一向殘忍,能武力解決的絕不和平解決,王旭認爲有必要跟他通通氣,以免這傢伙腦袋不清醒,將琴葛蕾當成被他抓捕的阿貓阿狗。
“不需要你做什麼,有個平常心就行了,我知道你對變種人的憎恨,可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我們依然要積蓄力量。相信我,我比你更想將變種人全部抓回來,在對待變種人的問題上,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艾德曼實驗區一切照舊,x武器計劃暫停一下,另外我不想在實驗室內,看到被肢解的變種人小男孩,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說到這裡,王旭看到琴葛蕾從洗手間走了出來,輕聲道:“嗯,就這樣吧,我相信你能剋制自己,這麼多年你都忍過來了,不會急於一時。”
掛斷電話,王旭將手機收好,主動向琴葛蕾走了過去。
“我已經與基地聯繫好了,你隨時可以去參觀,並且在離開的時候,帶走斯科特那些人。”
“我們先去接小淘氣,然後再去你的基地,你是怎麼來的,開車還是直升機?”
“直升機,它就停在外面。”
王旭帶着琴葛蕾走上電梯,直奔樓頂的停機場,搭乘直升機前往x學院。
到達x學院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王旭雖然有心參觀一下,卻也知道眼下不是參觀的好機會。
一路跟隨着琴葛蕾,穿過大廳,來到作爲宿舍的二樓。
小淘氣並沒有入睡,敲開她的房門時,她正在裡面寫日記。
看到琴葛蕾回來,小淘氣臉上露出笑容,看到琴葛蕾身後的王旭時,笑容又飛快的消失了下去,滿是戒備的問道:“他是誰?”
“參議會議員,胡弗基地負責人王旭,他答應帶我們去參觀胡弗基地,釋放斯科特和你的朋友。”琴葛蕾拉着小淘氣走進去,將王旭的話重複了一遍。
聽到胡弗基地抓捕變種人,是爲了研製變種人抑制疫苗,小淘氣的目光中明顯帶着質疑。
與待在x學院的琴葛蕾不同,小淘氣作爲隱藏在民間的變種人,更清楚胡弗基地的作風,那就是一羣吃人的魔鬼。
魔鬼突然不吃人,說自己吃素了,這可能嗎。
小淘氣目光中帶着懷疑,藏在琴葛蕾背後看着王旭,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你好小淘氣,我叫王旭,很高興見到你。”感受到小淘氣的不信任,王旭笑的更加柔和。
小淘氣撇了撇嘴,壓低着聲音嘀咕道:“你更希望在抓捕隊手上見到我吧!”
聲音雖小,王旭卻聽得一清二楚,只是臉上的笑容分毫不變。
琴葛蕾看到氣氛尷尬,主動轉移話題道:“小淘氣,你不是擔心你的朋友嗎,現在你就能帶他們回來了。”
小淘氣看向王旭,王旭含笑點頭,維持着小純潔的形象。
只可惜他長得比較兇,沒有戴平光眼鏡掩藏眼神中的鋒芒,普通人看到他的目光都會有壓力,鄰家大哥哥是裝不成了。
突突突突
直升機的螺旋槳劃過雲霧,載着三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下。
胡弗基地。
“吃飯了,吃飯了!”
地下三層中,羅根坐在玻璃房內,悠閒的抽着雪茄。
他來到胡弗基地有幾天了,除了吃的不好,每天都要被抽血化驗,外加不讓出去以外,其他的還算不錯。
要知道在林城,他辛辛苦苦當伐木工,每天也就是吃點麪包與蘋果醬,要不是還能打打拳賽贏點獎金,日子早就過不下去。
現在什麼也不用幹,就有人管一日三餐,羅根一點都不當自己是坐牢的,悠閒的彷彿是在享受退休生活。
“紅坦克,你說晚上我們會吃什麼?”
靠在玻璃牆上,羅根深吸一口煙,敲了敲背後的玻璃。
紅坦克是他的鄰家,這幾天羅根也跟他混熟了,知道紅坦克看着不像好人,其實性格還不錯,就是有點嘴碎。
不過嘴碎這個毛病,被王旭治了一下也好的差不多了,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前天是土豆泥,昨天是土豆泥,我敢說今天還是土豆泥。”紅坦克也靠在玻璃牆上,他眼睛上戴着醫療繃帶,癱軟再地彷彿失去夢想的鹹魚。
“吃飯!”在二人的議論中,發放盒飯的警衛,通過窗口將盒飯塞了進來。
羅根心急火燎的撲上去,將盒飯的蓋子打開一下,立刻就吸了吸鼻子:“雞蛋,香腸,番茄面,居然還有雞腿?我的天,今天是聖誕節嗎?吃的這麼好?”
嘴上這麼說,羅根手上卻毫不停頓。
在這裡每天只有兩餐,餐餐都是土豆泥,成年人根本吃不飽。
羅根別看只來了三四天,嘴裡面早就淡出鳥來了,拿起雞腿就開始了猛啃。
“哇,雞腿上面連孜然都有,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我沒有吃錯吧?”羅根擡頭看向紅坦克,發現紅坦克的盒飯是炒米飯,上面還蓋着一層烤肉。
二人相視一眼,露出會心的微笑,抱着盒飯與其他人一樣狂吃起來。
“老爺子,你怎麼不吃?”
一口氣吃了半盆,羅根偶然擡頭才發現,住在自己隔壁7號房間的老頭,居然還在那裡玩牌,盒飯碰都沒有碰一下。
“斷頭飯,不好吃的。”老頭略顯消瘦,自己跟自己玩着牌。
羅根抱着飯盒靠過去,用腦門撞了撞玻璃,問道:“什麼叫斷頭飯?”
在這裡住了好幾天,別的人不敢說,左右鄰家羅根都認識。
7號房中的老頭來自華夏,據說是在唐人街開餐館的,擁有控制他人身體的能力,代號皮影師。
皮影是什麼羅根不知道,只是聽警衛們議論,抓捕老頭足足出動了四架直升機,最後抓住了老人的孩子,才讓他束手就擒。
“在我們華夏,被判處死刑的人,臨死前都是能吃一頓好的,這就是斷頭飯。我來這有兩個月了,天天吃土豆,今天突然吃雞腿,你當他們好心啊?”
皮影師將手上的牌扣住,轉頭看了羅根一眼:“那個姓王的負責人,百分百是華夏人,這是給我們吃的斷頭飯啊。”
“那吃了斷頭飯呢?”羅根吃不下去了,美味的雞腿也是如同爵蠟。
“吃了斷頭飯就送往刑場,咔嚓一下,你的頭就沒有了。”皮影師拿着撲克牌,一張張丟向盒飯,嘴裡面嘀咕着:“我不吃,我還要出去看孫子,不吃,就是不吃。”
“嗚哇”
耳邊傳來一聲痛哭,羅根趕緊回頭看去,只見紅坦克的盒飯掉在了地上,哭的就像個孩子。
“我不想死啊,我才23歲,連女朋友都沒有,我不想死。”
紅坦克看着五大三粗,卻是個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第一個忍受不住崩潰了。
這邊一哭,就跟聽到了報喪一樣,好多人都哭了起來。
沒一會的功夫,三層重點監護區就化爲了火葬場,一個哭的比一個傷心。
紅坦克更是其中的極品,哭到一半又將盒飯抱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大吃特吃,眼淚與炒飯混合在一起,嘀咕着:“我得吃飽再走啊,多吃點,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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