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人,兩兄弟。”
“沒錯,我陳浩南!”
“我山雞!”
“我巢皮!”
“我大天二!”
“我姓包!”
……
“兄弟個屁啊,是兄弟,就不要叫我包-皮!”
一個矮胖子,一拳打在一個瘦高個的肚子上,打得那瘦子連連倒退。
“你爸姓包,你媽姓皮,不叫你包-皮,叫什麼?”
瘦子一本正經的說話,眼中藏不住的嬉笑。
“去你媽-的!”
包達二一腳踹過去,可惜這一次瘦子見機得快,直接躲了過去。
“喂,別再動手了!”
瘦子尖叫一聲,結果又被包達二一腳踢在了小腿上。
“靠,真是搞不懂,你和你哥明明是雙胞胎,怎麼一個瘦,一個胖!”
瘦子和包達二玩鬧累了,躺在平臺上,氣喘吁吁,又是老話重提。
“你的生物課白學了,我和我哥這種情況,叫做異卵受精。長得一樣,那叫做同卵受精!”
包達二解釋了一句,剛纔和瘦子的打鬧,消耗了自己不少的體力。
由於身體太胖,包達二在和玩伴打鬧時,非常吃虧。
“山雞,芝士餅乾放學了!”
忽然包達二一腳踹在躺在身邊的瘦子身上,嘟囔了一聲。
原本就像鹹魚一樣的瘦子,竟然敏捷地翻身站了起來。
“喂、喂、喂,芝芝在哪兒?我怎麼沒看見?”
山雞眼睛亂瞄,但是從平臺向遠處眺望,卻沒看到心上人的身影。
“喂,包-皮,你又騙我!”
“別叫我包-皮,我也沒騙你!”
包達二嘿嘿一笑,也站了起來,逃了一下午課,該回家了。
“好包-皮,你告訴我芝芝在哪啊?在哪兒?”
山雞最緊張就是自己這個夢中情人,只要有駱詠芝的消息,智商就和低能兒沒什麼區別。
“我剛纔不是告訴你了嘛?”
包達二甩開山雞拉着自己的衣袖,哈哈一笑道:“我說芝士餅乾放學了,她現在當然是還在學校了!”
“哇啊!你個死包-皮,又逗我!”
山雞雖然嘴裡叫罵不停,不過對於好兄弟還是很夠意思,抓起自己書包,就向駱詠芝回家路口跑去。
留下包達二一個人,繼續留空蕩蕩的平臺上。
“老天爺,你他媽玩我啊?”
包達二等山雞走遠了,這纔敢嘟囔一聲。
“加入洪興,成爲洪興龍頭!”
“你當我是陳浩南嗎?”
“就算是陳浩南,也是拼了足足二十多年,才成功上位!”
“你讓我附身在一個龍套包-皮身上,看看這一身肥肉,就知道不是主角的命了!”
“不過算你有點良心,把眼睛近視給治好了!”
“不過現在這個身子才十二歲,我現在能幹什麼?”
在一個月前,包達二忽然覺醒了前世記憶。
自己的前世叫做張曉帆,無意中得到一個神話系統,能夠進入電影位面。
如果自己能夠奪取主角氣運,就可以獲得位面之力,加持在身,成神成仙不在話下。
雖然覺醒了前世記憶,但包達二不認爲,自己能完成這項艱難任務。
要知道,自己現在纔剛剛上中學,也就是大陸的初一。
就算大b佬收了自己,讓自己做古惑仔。
但是從古惑仔一步一步向上爬,最後成爲洪興龍頭,其中的艱辛,只要看看主角陳浩南遭受的磨難,就知道有多辛苦了。
電影中情節,天煞孤星陳浩南,一路殺拼,到了千禧之年後,才成爲洪興龍頭。
而包達二細細想了一下自己的條件,好像要成爲洪興龍頭,比陳浩南好不到哪裡去。
現在是1982年,大約需要二十年的撕拼吧!
包達二想到這裡,忍不住又嘟囔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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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又是一年山川白頭!
香江,藍田邨。
一日之計在於晨!
“爸,我去武館了!”
包達二一口把滾燙的早餐灌進了肚子裡,把襯衫掖進長褲腰帶裡面,轉身出門,不等包父回話,已經跑下樓去了。
一個瘦小的男子,才四十來歲,已經白髮蒼蒼,看着二兒子出門,又扭頭看了一眼還躺在牀上的大兒子,不由得嘆了一聲長氣。
“南哥!”
包達二剛跑下樓,就看到陳浩南已經等候多時了。
“走吧!時候不早了!”
陳浩南看了看天色,現在纔剛矇矇亮而已。
不過從藍田邨趕到學武的武館,路上還要半個小時,等兩人趕到武館,直接住宿的師兄弟們早就起牀鍛鍊了。
包達二和陳浩南都是白色汗衫,黑色長褲打扮,只是包達二剃了一個光頭,而陳浩南留了飄逸的長髮,讓兩人氣質迥然不同。
半個小時的快跑,對於已經鍛鍊三年的陳浩南來說,輕鬆自如。
包達二卻纔鍛鍊半年,雖然一身肥肉已經消除掉了,但是快跑起來,不到十分鐘,已經氣喘吁吁了。
不過就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包達二也沒喊停,只是身上的汗水,迅速把汗衫塌溼了。
現在還是冬天,一大早晨,就累出了一身汗水,這完全是包達二的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
陳浩南雖然沒有明說,快跑的步伐,改成了慢跑,同時開始揮動拳頭,提前聯繫自己剛剛學會的詠春拳。
“阿南,包-皮,你們來得真早啊!”
七嬸是拳館門前買早點的,他的兒子也在拳館學拳,是陳浩南和包達二的師兄。
“七嬸纔是真早啊!”
陳浩南和包達二道了個早,就進了拳館。
果然,已經有十幾個兄弟在練拳了。
包達二剛來半年,主要還是站樁,因爲跑得兩腿發軟,活動了五分鐘後,包達二這才和兩個小師弟一個小師妹站在了一起。
這家詠春武館,初級學徒一個月的學費是三十塊錢,也就是包達二這種。
入門學徒貴一些,一個月五十塊錢,就是陳浩南現在的水平。
除了入門學徒,後面還有內門弟子,學費更貴,一個月一百。
至於真傳弟子,價格不知道,因爲這家武館的師傅,還沒收到一個真傳弟子。
雖然交的錢不一樣,但是所有學徒都在一起練武。師父傳授入門學徒時,包達二這種初級學徒,雖然不能練,卻可以去聽。
這半年來,包達二一直勤練站樁功夫,對於師父教授陳浩南的拳法,也慢慢偷學了不少。
經常晚上,自己跑到天台去打拳。
唯一的不足,就是天台上沒有木人樁,供自己練習。
今天好不容易站樁結束,結果師父沒有來指點一句。包達二按照之前學習的呼吸運勁法門,感覺兩腿肌肉越來越酸,到最後已經完全麻木了。
過年學校放假,包達二早晨練完站樁,就隨意的打着王八拳,活動一下筋骨。
“你這樣站一輩子樁,也不會有什麼收穫的!”
忽然身後一個男人,低聲說了一聲。